漸漸暗下的燈光,讓整個宴會大廳開始變得朦朧起來。柔和的鋼琴曲不知何時奏起,大廳的中央處,幾名年輕的男女已經開始相約伴舞。
而在另一邊,還在爲剛纔琪若的話而憂心的楊華,則是顯得有些心不在焉。他悄悄的對着琪若說道:“爲何盟長大人不親自坐鎮雁峽指揮,而是要回盟都,將大權交與其他兩人?”
原本還是微笑着面對楊華的琪若,突然就臉色一變,有些吞吞吐吐道:“這個…楊師長還是不要問的好,這已經是涉及到了最高軍事機密,就連我也不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前幾天據說有幾個軍官在談論此事,結果立馬就被盟約憲兵給帶走了。”
這絕對有問題啊!只不過楊華見琪若並不願意多說,自己也不好在去向他追問。只能夠換一個話題繼續閒扯。而不遠處的舞會依舊在持續着。
直到席衛國在一衆高級將領的陪同下到場時,在場的衆人才安靜下來,把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席衛國身上,誰都不敢大聲放肆。
哪怕席衛國現在的衣着極爲普通,同一個退休普通老幹部的裝束一般,簡簡單單,毫無多餘。
可是當他一出場,同那些爭破頭皮也咬參加宴席,並且打扮得極爲奢侈華麗的官商們相比。這一平常隨意的打扮,卻是顯得極爲有氣場深度。
席衛國面無表情的掃視四周,勉強的翹起嘴角微笑了一下,用平淡的語氣說道:“你們繼續,你們繼續,都不要過於拘謹,要讓那些小輩們多多的交流,將來好好的爲國爭光。我們這些老頭子到後面去喝兩杯就好,不要去妨礙他們了。”說着,席衛國當先一步就向着酒會大廳的後餐廳走去,其他的將領們也都跟了上去。
而那些受邀前來參加酒會的家族代表人們,一個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不知是誰帶的頭,也都離開了大廳會場,朝着後餐廳而去。
轉眼間,整個酒會大廳就只剩下了一些前來混個臉熟,只爲見見世面的年輕家族子弟們,以及一些中低級的軍官和公務員,還有那些請來陪同客人的漂亮女侍。
琪若給自己倒上了一杯紅酒,拿在手上輕輕的晃動,眼神迷離的對着楊華說道:“怎麼了,楊師長不去和盟長大人一起嗎?這可是和那些高官權貴打好關係的好機會呢,還是說楊師長要留在這裡,陪這些小公子哥們玩玩小遊戲?”
楊華輕笑道:“像那種場合,基本上都是一堆人相互吹捧寒暄,虛僞的很。先別說什麼喝喝酒就能夠改善交情之類的話,就是連談論的內容也都只是一些的隨口糊弄的無用消息,談話根本沒有多大意義。真正的交情還是要私下交流的。”
“哈哈,看來楊師長也不喜歡同他人作假呢,不過…”
突然間,還未等琪若的話說完,不遠處就傳來一陣騷亂之聲。
只見一名衣着名貴西裝,臉上卻是陰沉無比的青年公子哥,正用手緊緊地抓住一名侍女的衣領,還時不時的在對方的肩膀上狠狠地戳着。
而那名被他抓住的侍女則是一臉的慌張,臉上帶着無比驚慌失措的表情,眼淚也在打着圈圈。
四周的人都把視線目光轉了過來,卻也沒有人上前勸說,靜觀事態的發展。
畢竟現在大廳裡面已經沒有了長輩們的約束,那些年輕男女也都不在束手束腳,根本沒有人會想去理會這種事情。
面對着侍女的苦苦哀求,那名青年公子哥顯然沒有就此放過她的打算。還一直大聲地向着周圍的人嚷嚷。
楊華帶着琪若也圍了過去,準備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突然之間,一個身影就躥到了楊華身旁,向他打了一個招呼。楊華回頭一看,發覺竟是不久前才認識的雁23師的藍前濤。
藍前濤一個側身,站到楊華身邊,指着那個還在揪着侍女的年輕公子哥,低聲說道:“咯,這個好像是叫袁尚的傢伙,說有侍女偷了他的東西,正在發火呢。”
楊華沒有說話,倒是琪若努努嘴道:“無聊的傢伙,天知道是從哪裡冒出來的暴發戶。”
藍前濤微微搖頭道:“這位美女可是說錯了喲,那個叫袁尚的可是黑原省府省總長袁忠濤的侄子,他前些日子隨着袁忠濤從黑原省府撤離,現在就住在雁峽。”
楊華一愣,隨即就想到了當初有同自己過會過面的袁忠濤。只不過眼下的這個袁尚,可是和當初彬彬有禮,還一直文鄒鄒的袁忠濤相差甚遠。
四周的人越來越多,眼見事情就要鬧大,幾名暗中負責秩序的衛兵連忙上前勸阻。只不過卻被袁尚一把推開。
“你們不要煩我!今天的事情沒有處理好的話,我就沒完!嗝~~,沒完。”袁尚晃晃悠悠的指着在場的衆人,打了一個酒嗝繼續說道:“我可沒有無理取鬧,你們可都要爲我作證啊!是這個婊、子先偷了我的金,金鍊子的,嗝~~。”
楊華在一旁無奈道:“這貨喝醉了,在發酒瘋了吧?”
話剛說完,只見袁尚突然間就把那名侍女猛地一推,自己一個跨步就衝到了楊華跟前,揮手就是要對着楊華的肚子,要來上個那麼一拳。
該死!
楊華身體向後一仰,憑藉着慣性伸手就將袁尚向旁邊那麼一拉。頓時就把連站都站不穩的袁尚給推了四五米遠,一個面朝大地就爬在那裡。任憑其怎麼掙扎也站不起來。
一時間,鬨堂大笑,滿堂喝采。
那些看熱鬧富二代們可不管你是誰,既然看見有人出醜了,那麼該嘲笑就嘲笑,該歡樂就歡樂。絲毫沒有什麼節制畏懼一說。
就連楊華身旁的琪若也是嘻嘻地笑了起來,對着已經站穩身子的楊華說道:“想不到楊師長的身手也這麼好呢,一招就把他給弄趴下了。”
藍前濤也是隨即說道:“還好沒有傷到你,要不然又要在生事端。不過看樣子你的身手還是不錯的啊,改日一同切磋切磋?”
“好啊,恭敬不如從命,到時可別怪我不手下留情。”楊華也笑着迴應道。
至於那個爬在地上的傢伙,楊華可沒有什麼心思去在意他。畢竟是對方先動手在先,難不成還要自己去向他道歉,再讓他也摔自己一次不成?
就算他和袁忠濤有親緣關係,但畢竟也只不過是叔侄罷了。總不可能袁忠濤到時候還會來找自己麻煩,來道歉才差不多。
只不過,楊華沒有注意到的是。那個還趴在地上大叫大鬧,沒有酒醒的袁尚,眼神中卻突然流露出一絲少有的陰狠與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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