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單從服裝上來看,在魏悅別墅門前對峙的兩方人,分別是私人的護衛和雁峽內部的巡邏小隊。
前者人數較多,三三兩兩的守衛站在別墅的門前,將大門給護了起來。說什麼也不讓那些巡邏隊進入。而後者則是站成一個半圓,緊緊的圍着那一夥守衛。爲首的一個巡邏軍官還不時的用手指着不遠處的其他軍屬大樓,一臉無奈的對着那羣衛兵說着什麼。而且從雙方爭吵的辯論聲中,情況似乎有愈演愈烈的狀態。
見狀,楊華也不得不帶着齊越快步上前。畢竟雙方再鬧下去的話對誰都不好,更重要是別墅裡面的那個二貨還是117師的人,這對楊華的聲望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
等到楊華走進,雙方都先一步發現了他。爲首的那名雁峽巡邏軍官,見到一身將官服飾的楊華時,原本有些不耐煩的表情猛地一愣,隨即還是敬禮問好,稍稍的退到了一邊。
而那些分成好多派的護衛們,則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幾乎都表現的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楊華環顧四周,最終把目光定格在那名巡邏軍官身上,衝着他擺擺手說道:“你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爲何都聚集在這裡吵鬧,不知道這附近是軍屬聚集區嗎?”
巡邏軍官有些苦笑着說道:“報告長官,我們也不想啊,不過之前附近有人說,這裡的一戶居民每到晚上就開始狂歡擾民,一直持續到深夜,其他的居民都不得安身,受不了了才叫我們前來處理的,可這纔剛到門口就被這羣衛兵給攔了下來,說什麼也不讓我們進去,這才發生爭吵。”
話音剛落,旁邊圍觀的護衛當中, 一個明顯是隊長級別的人物也開口說道:“這位軍爺,我們也都是迫不得已才這麼做的啊,我家公子受邀前來參加魏大小姐的晚宴,說是什麼好不容易纔得到的機會,一定要來參加。
不過據說不久之前有赤影的細作混進了雁峽內部,爲了安全起見,這才讓我們負責警戒別墅的四周。”
“是啊,我們也是。”
“沒錯,別墅裡面的都是官商富二代小公子哥們,我們要是失職,讓你們打擾了那些公子小姐們的雅興,回過頭來我們可就慘了!”
我靠!
楊華心中暗罵一聲,想不到魏悅來雁峽纔不過短短几天的時間,就認識了那麼多的渣渣,並且還玩的這麼嗨。如此刁蠻任性,真不知道她以前的家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眼見楊華有些猶豫不決,一旁的齊越似乎有些幸災樂禍的說道:“師座,咋們還管不管了?要不我們還是回去休息吧,這種麻煩事少摻和爲妙。這裡就交給他們自己解決了。”
(楊華:怎麼覺得這話說的有些怪怪的呢?什麼叫做“我們回去休息吧”?)
咳咳
楊華輕咳兩聲,對着衆人說道:“還是我去和他們說說吧,你們在這裡等着。”
“這…”當先開口的那名護衛隊長猶豫了一下,還未開口。齊越就接着說道:“你們所說的魏大小姐是我們117師的現任軍官,你們還想阻攔我們師座不成?”
說着,他便把117師的軍官憑證給掏了出來 ,遞給候在一旁的巡邏軍官,後者接過一看,連連低聲道歉,然後帶着下屬後撤。至於那些私人護衛見到巡邏部隊的反應之後,也都不敢再次作聲。
等到楊華走進別墅裡面時才發覺,原來“混亂”這個詞彙已經不適用於這個場景。望着大廳走道上來來往往,穿戴奇裝怪異的人時。楊華所能夠感覺到的,便是妖風陣陣,羣魔亂舞。
只見大廳靠窗的一角,兩臺架子鼓正被人瘋狂的敲打演奏。四周擺放着的超大音響也不停地敲擊着每一個人的耳膜。幾盞安裝在天花板師的燈光,也隨着並不存在的節奏感來回晃動,直叫人眼花繚亂。
而在大廳的中央,一名穿戴小丑裝束的人正踩着半米左右的高蹺,手中上下拋擲着五六個空酒瓶,還時不時的做出一些驚險的動作來博人眼球。
一旁圍坐在長條沙發上的男男女女們則是各自興奮地喝着酒,聊着天。全然沒有一絲戰爭來臨前的緊張感。
哪怕現在的雁峽即將成爲抵抗赤影帝國入侵的,最爲關鍵的一道防線。可是就在這成爲絞肉機的地方,卻還是會有人後知後覺,只管自己醉生夢死,不去理會外界的洪水滔天。
盟約雖然建國百年,期間也有不少忠正愛國之人想要改變這家族集權,貧富極端的現狀。然而終歸是勢單力薄,無所作爲。
對於年輕的一輩人而言,從小就出身富貴的他們壓根就體會不到民間的疾苦。他們所能做的就是儘可能多的給自己找樂子,享受現有的優越生活。
這也就導致了現在的盟約國情就是一批人趴在頂端吸血,一批人站在四周守衛,還有一批人則是跪在地上苦苦求生。
對此楊華並不願意多想,以他現在的實力還無法改變什麼。至少目前來看,打退赤影帝國的大軍纔是重中之重。
楊華在人羣中張望了一會兒才發現坐在角落裡的魏悅,只見她一身紗棉長袍,短髮微微卷起,一張小巧秀麗的臉蛋在不時閃過的燈光下顯得格外迷人。
而在她的身旁,一名衣冠楚楚的男子正不停地說着什麼,還不時的露出看似優雅的笑臉,想要將魏悅逗樂。
楊華眉頭微皺,朝着她的方向走去,期間一個不知從何飛來的皮球直直的朝着楊華的臉上飛去,卻被他隨手拍飛,轉向砸往還在着表演節目的小丑身上,使得他一箇中心不穩,搖晃了幾下便從高蹺上摔了下來,酒瓶也掉到地上,發出崩裂之聲。
而等到楊華靠近魏悅身旁時才發覺,那個還在自作高雅,渾然不覺楊華到來的男子,正是不久前被他甩了一跤的袁忠濤侄子袁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