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南點頭,笑道:“的確,你很多事都不知道,看在你曾經真心將我當朋友的份上,我不會讓你糊塗死去的,我讓你見一個我的合作伙伴。”話畢,扣了個指響,律香川道:“是”,話畢,他已退了下去,對阿南的神色竟是那般的恭敬。
這時,我才知道,他們的計劃有多麼地天衣無縫,若是平時你見到他與律香川那神態,你絕想不到一個總是對阿南掛着絲嘲弄之色的律香川此刻在他面前居然會是這種恭敬態度。
捉襟見肘,龍澤飄香挽起白嫩的玉手親自爲阿南先倒滿荼水纔將我的杯子滿上,阿南見狀,眉頭一皺,冷冷道:“對待客人你怎可如此不敬?”
龍澤飄香嚇得一顫,道了聲“是”,垂髫不語。
笑了笑,我道:“講故事難道還需打些廣告麼?”
阿南聽得微微一笑,也不再理她,笑道:“不錯,打廣告的確有些浪費時間,不過你就如此不怕死?”
笑笑,我道:“怕是不一定吧。”
點點頭,阿南不再說話,挽起袖子端起荼杯輕輕抿上了一口,讚歎道:“的確是好荼。”
半盞荼時分過去,律香川帶了一位白衣女子過來,女子臉上帶了付面具,阿南微微一笑,指着律香川之前坐的位子道:“坐。”
女子見得我時,先是怔了怔,繼又坐了下去。
阿南望着龍澤兄妹道:“你們先退下去吧。”
二從齊地道了聲“是”,便退了下去。
阿南又望向我道:“很奇怪是麼?”
我點點頭,並未說話。
阿南道:“你是否覺得她有些熟悉?”
再次點點頭,我還是未說話。
阿南道:“那你可知道她是誰麼?要知道春蘭秋菊世間到處皆有,有時候也很可能認錯那朵是那朵的,對吧?。”
我道:“今天的阿南很喜歡說話。”
阿南道:“其實,我一直都很喜歡說話,只不過爲了家族利益,是以我不得不刻制些。”
這時,我才真正的吃了一大驚,冷冷地道:“家族利益?不是爲了玲慧麼?”我說完這話,那白衣女子聽得全身一顫,頭垂得更低了些,彷彿怕我看見她的雙眼似的。
阿南笑了笑,並未再說什麼。
我也笑了,長長嘆息一聲,又長長吸了口氣再呼出,良久,才端了杯荼抿了口,慘然嘆道:“玲慧,難道你還在怕什麼麼?”
那女子又是顫,眼淚悽然而落,落在白色的衣袖上,擡起顫抖的左手,輕輕將面具拿下,雪白的臉頰之上已滿是淚痕,說不出得惹人憐惜,淒涼地笑了笑,那神色直令我肝腸寸斷,我悽慘笑道:“你不應該哭,你應該笑,你的目的不是達到了麼?你還哭什麼?”說到後來,我的語氣越來越重,只嚇得她全身顫抖不已,那瘦削的身子骨彷彿就像風中的一朵美麗的鮮花,隨時都可能被風被去其美麗的花朵,剩下里邊一果醜陋的花心,以及那蜂蜜留下的殘蜜,若真是如此?那這女子還有什麼值得人們看好,誇讚的?她不正是那隻爲甜甜的蜜糖而出賣自己的女人麼?
阿南見她這神色,做出不忍這色,道:“你又何必怪她,至少,聽完故事再怪也不遲吧?”
淒涼的笑了笑,我點了點頭。
阿南笑道:“幾年前富士山下那場車禍,我想你還記得很清楚吧?”
點點頭,我並不知道他的意思何在,望了我一眼,阿南繼道:“古城心你對他了解多少?”
“古城心?”聽到這,我隱約覺得此事是一個巨大的陰謀,我道:“他是個孤兒,收我武管家收養長大,爲人極義氣,對古家也很忠誠,當年是我的專人司機,也就是他開的車載着玲慧掉下了山澗,你提他是何意?。”
阿南道:“他的確是個孤獨的人。”
我道:“至少古家從沒將他當外人看。”
阿南道:“但他還是個孤獨的人,知道爲何?”
搖了搖頭,表示我不知道。
阿南笑了笑,道:“他爲人憨厚,也的確很重情重義,但在愛情面前,人再義氣也是會改變的。”
我看着阿南,並未接口,因爲我知道他會說下去的。
的確,阿南又道:“他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女子,是以,他那天喝了點酒,本來我以爲車子裡也會有你的,誰知道倒黴的卻只是束玲慧一人。”
我終於忍不住爆發內心的怒火,厲聲道:“你這小人……”阿南截口道:“故事還很長,你還是先壓制下心頭的怒火好,不然,哼……”
聽他如此一說,我倒是真的冷靜下來,微微笑了笑,我竟然笑了,不但是一旁的束玲慧感到震驚,就連阿南眼中也閃過一絲訝色,但他隨際又笑了笑,道:“他愛上了你的女人,也就是她。”說着望了一旁的束玲慧一眼,束玲慧被他看得心虛,緩緩垂下頭去,眼中閃過一絲悔色。
阿南又道:“在天之前,我幫他找到了他的親生父母,本來,他見到丟棄他的父母時是很憤怒的,後來,在我的調解下,他原諒了他們,而且,他還覺得很幸福,但可惜的是,他也就得到了不到一個星期的幸福,因爲我找了個很兇的人,在我的安排下,那個人告訴他,他的父母就在他手上,若想他們活命,就讓他搞出一場車禍來,誰知,你竟然沒有在車上,而他竟然笨得不知道這場車禍是因爲你而白白浪費自己的美好生命,而且,他還很幸福的載着自己心愛的人開着車子一起向天國出發。”
點點頭,我道:“當時,因爲我有件很重要的東西掉在酒店,所以叫他先開車帶玲慧去機場等我,我也想不到會是你,那時候,我們應該還不認識的,對吧?”
阿南搖搖頭,笑道:“的確不認識,五年前,古氏集團也就排在世界五百強中的第一百二十強,然而五年後的今天,古氏集團卻排在了世界第七,你知道這是爲何?”
我道:“爲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