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過一日。
報復戰打響。
在慕容冰絕對想不到的情況下,殘心教動員六十萬衆,計出三十六,分襲天尊門所有財力分派,所有值錢的東西,一掃而空,這一仗直直打了七日,代價不可喻不大,七日後,殘心教弟子平均級別下降至少二十級,然而,慕容冰的代價將會更勝殘心教十倍有餘,這裡指的十倍不是指他們的人力級別方面,而是財力,一個再大的門派,若是失去了最最重要的後援,那麼,他們的未來是淒涼的,而這個最最重要的後援,當然就是“資金”了。
第八天,我收到了慕容冰的一封信,挑戰信。
內容:“古幻雪,我累了,該有個了斷了。”
地點:“三天後,江湖鎮,李家客棧。”字不多,但嘆愁憂息又何少之。
兩天後。
殘心閣。
滿堂高坐,首席中,我面帶微笑,舉杯望向小莫道:“這杯,我敬你,兄弟一場,話我就不多說了。”
小莫會心一笑,仰首一飲而盡,杯倒轉,一滴酒落了下來,小莫微微一吸,吸入口中,衆人大笑,小癡笑道:“莫堂主功力果然高深。”小莫只是“哈哈”笑了笑,並未說什麼,但一臉的得意之色似乎也不用言語去形容什麼了。
狂笑道:“莫堂主一舉拿下蒙古蠻子,功不可沒,直叫小弟羨慕死了,來,來來來,我敬你一杯。”小莫豪爽之人,不會掩飾什麼,大笑道:“杯子是不是太小了?”
狂笑亦不說話,拿了個酒罈,朝小莫遞了個眼神,照着壇口就灌了起來。
豪邁的小莫興至大發,起身大笑,二人兩壇百兩黃金一罈的貢品劍南春,不到盞荼時光便已精光無剩。
仰道嘆息一聲,我道:“不知小興他們怎樣了。”
小莫道:“教主……”揮手,微微一笑,我道:“不是說了,你可以叫我名字麼。”
點點頭,小莫顯得有些激動,道:“小興那邊,不如派我去幫他吧?”微一沉吟,又是一聲長長的嘆息聲傳來,我一改憂鬱之色,忽然笑道:“如此,也好,只是你……”小莫截口道:“我們兄弟間,不用這樣客氣的。”點頭,我道:“蒙古那邊雖已攻下,但朝廷方面……”
小莫道:“放心吧,我怎麼會傻到到嘴的肉送給他們呢。”
讚賞地望了他一眼,我笑道:“如此甚好,來,今天不說別的,喝酒。”說着,舉杯與小莫,小癡,狂笑,鬼嗚,龍澤飄香等一一碰了碰杯。
第二天,小莫去了西夏,律香川傳來喜訊,說前線大勝敵軍,以五軍精兵殲敵三十萬之多,現在我軍勢如破竹,相信不久便可直搗黃龍。
江湖。
無論什麼時候,都不能小視了江湖,於是,人在江湖中,江湖鎮。
李家客棧。
二樓,靠窗邊,我,鬼嗚,龍澤飄香三人一桌,桌上有酒,菜有五碟,美酒佳餚,總是能令我多飲幾杯的,更何況身邊還帶着兩位香飄四野的神秘女子,雖然二女蒙臉難視長相如何,但苗條的身姿,絕美的曲線也是惹來了不少麻煩,微一嘆息,獨自飲了杯酒。
“喲,好閒心呢。”一位貌似天仙般的女子款款而來,身着白色宮裝,長裙及地,一笑間,醉人心魂,七公主,又見七公主。
微微一笑,我道:“你來了。”
“怎麼?不歡迎麼。”
“我能麼?這可是你的酒樓。”
帶着醋意的話語總是令人心動的,然而,心動的狼友也同樣會朝那個令美女生氣的傢伙投以殺死人的目光的,於是,“碰”,鬼嗚重重地放下手中杯子,將頭扭過一旁,對眼前美人來了個忽而不視,龍澤飄香彷彿永遠都是如此,冷冷冰冰,沒有任何事可使她動一動容。
“我可以坐下麼?”
微微笑了笑,一伸手,我做了個請的手勢。
七公主坐了下去,小二很乖巧地送來一付碗筷。
時間往後推移盞荼時分。
終於,今天的主角兒到了,人在門口,香氣已隨風襲來,聞者欲醉,衆人齊地回首望去,來人一襲似雲一般的七彩衣裝,長裙拖地,緩步似仙,清麗脫俗,肌白如玉,晶瑩剔透,冷不可語,美絕人環,不錯,她正是慕容冰。
“你終於來了。”站了起來,我微微笑了笑,走到慕容冰身前不及一尺之距。
白影一閃,慕容冰消失在門口。
“追……”說着,鬼嗚已站了起來,像一條美人蛇似的穿窗而出,而在她說出那個“追”字時,我人已追隨慕容冰遠在十丈開外,當真有如鬼魅,快逾閃電。
一柱香時間過去。
此處四地綠蔭成林,鳥語花香,一陣輕風過,吹得樹影婆婆,黃昏已近,慕容冰霍然轉身,一丈外,我就停身在她面前,殺氣頓時瀰漫開來,壓得人都快喘不過氣來。
“三日後,天山見。”人影一閃,待最個一個“見”字了,聲音彷彿來自百丈開外,慕長嘆一聲,我立身當地,並沒有移動半分,毫無表情,心中亦不知是何滋味。
“她走了?”樹林中,緩緩走來三個女子。
笑了笑,我並沒有說什麼。
三日後。
冷風呼嘯,雪花飛揚,大地被披上了一件白霞無污的華麗衣衫,一朵雪蓮在雪地中正朝着正中的太陽微笑,它是那麼的美,美得令世間所有的污物俱都有了改過悔恨之心,慕容冰就站在雪蓮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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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紫影緩步而來,看似慢,但轉眼間便已到了慕容冰的身前。
“你來了。”慕容冰道。
風又吹,吹起我銀白絲髮,飄飄若仙,悽離的冷風讓這片天空顯得有些淒涼,拿下背後一個包袱,取出腰間一支碧玉笛,包袱淌開,一把紫黑色古琴赫然呈現。
琴在手中,蒼白的左手小指輕輕一拔,琴聲幽幽,如怨如泣,突然,琴聲止,古琴在烈日下化爲一道強光匹朝慕容冰疾飛而去,慕容冰沒有說話,只是輕輕地一伸手便將琴接住,坐下,冷風又吹,吹起她純白勝雪的衣衫飄揚而起,髮絲曲捲舞空,剎那間,真有美絕人下之貌。
“你好狠。”
笑了笑,我道:“這話似乎應該對你自己說,我跟你學的。”
慕容冰突然幽幽一嘆,道:“我……我在你心裡真的……”說着,又是一聲嘆息,下面的話硬是再也說不出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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