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離開公司我也沒有準確的答應陪米小艾出去放鬆幾天,因爲現在看來一切都顯得那麼尷尬。
因爲我今天還有事所以先送走了米小艾,自己也開着公司給配的那輛帕薩特去了何雅所在的地方。
我並沒有提前給何雅打電話,只是想給她一個surprise。
我在以前我們特別愛吃的那家餐廳買了兩份招牌菜和幾罐啤酒,帶着比較輕鬆的心情來到了何雅的店鋪。
此刻剛好到吃晚飯的時候,所以建材市場整條街也沒什麼人,我還慶幸自己來的是時候。
卻當我走到店門口時卻被眼前這一幕完全擋住了去路,店鋪內何雅正和孫郝坐在一起吃飯,桌子上一大堆美食,倆人還有說有笑。何雅臉上有東西了,孫郝也會主動伸手去將她臉上的東西拿下,整個親暱的動作對我來說都似曾相識。
我的心情一下子變成了死灰,我對孫郝這個人談不上很排斥,但我總覺得他表裡不一。
我沒再繼續往店內走,腳步停在了店鋪外一個從裡面看不見的地方,偷窺着倆人親暱到情侶般的動作,雖然聽不見她們都說了些什麼,但是看何雅的笑容我多少能猜到一些。
看來她已經走出了離婚後的陰影,只是我一直沒有看見蕊蕊,心裡想難不成蕊蕊被判給了吳磊。
還真的是時過境遷呀!回想當年我和何雅的關係好到可以睡在同一張牀上,只是如今好似一切都變得不是曾經的模樣。
我習慣性的點上了一根菸,又擡頭看了看漸漸被夜幕籠罩的天空,一聲無力的嘆息。我彷彿看穿了千秋萬代,看穿了人性背後的醜陋,此刻我只想尋求一片清靜的地方。
抽完了這根菸我終於開着車離開了這裡,只是給何雅發了一條短信:“師姐,我回北京了。”
何雅一直沒有回覆我的短信,我又給王胖子打去了電話。
電話響了一聲就被接通:“兄弟你回北京了嗎?”
聽着王胖子的聲音,多少能給我點安慰,我終於說道:“嗯,馬上帶上酒來香山。”
電話那頭王胖子冷笑一聲,說道:“喲!這是什麼情況呀!這又是被生活給揉捏了嗎?”
“我是自己揉捏自己,不多說趕快來。”
“好的,半小時後就到。”
還是王胖子重情意,這些年雖然我們一直互相損着,但心裡可都是把對方當兄弟看待,也許甚是親兄弟。
掛掉王胖子的電話我打開了車載CD,放了些勁爆的歌曲,將馬速提高到80/km以上,自由的穿梭在車與車之間。
直到漸漸遠離城市,車流也漸漸少了,我試圖用這種方式來發泄心中的不愉快。
來到香山後停好車便直接上山去了,依舊是那個可以一覽半個北京城的地方,放下便利袋我便對着晚霞下的城市一聲大吼。
“啊......!”直到聲嘶力竭,直到喉嚨破音,直到面紅耳赤。
我的手機鈴聲也很配合的響了起來,我以爲會是何雅看見信息後打來的電話,拿出來一看卻是王胖子的。
我接通道:“你他媽不要告訴我你臨時有事!”
“操!”王胖子罵了一聲,說道:“你他孃的有病啊!大晚上的瞎叫什麼鬼啊!我在半山腰都能聽見你在鬼叫。”
“哦,你來了啊!趕快的,老子心情忒不爽,老子要發泄。”
王胖子不等我多說便掛了電話,過了五分鐘後,胖子的聲音出現在我背後:“孫子~~~”
我回頭撇了王胖子一眼,損道:“叫你爺爺幹嘛呢!”
王胖子順手把一袋印有絕味logo的購物袋扔給了我,他另一隻手裡還提着一個白色的便利袋,裡面裝的全是啤酒。
我不多說撕開一罐啤酒便仰頭一飲而盡,酒精迅速在全身蔓延,我感到了一股透心涼一直從喉嚨滑倒胃裡。
王胖子也撕開一罐啤酒坐到了我身邊的石頭上喝了起來,我感覺此時此景太適合喝酒了,迎着風看着遠方的天,白一塊紅一塊,真希望時間能夠慢下來。
王胖子低了根菸給我,問道:“你去何雅那邊了嗎?”
“去了。”我無所謂的回答着,又繼續喝酒。
“什麼情況?”
我吧唧一下嘴脣,說道:“你還認識以前大學時何雅那個同班同學孫郝吧!”
王胖子點了頭:“認識呀!上次何雅開業他不來了的麼。”
“對呀!我今天在何雅店裡又看見她了。”
王胖子有些吃驚的說道:“她們又在一起了?”
“他們又沒在一起過,不能說又。”我否定道。
王胖子揮了揮手,解釋道:“上次你拜託我去看何雅的時候,他就和何雅在一起,我看倆人還挺親熱的,我沒告訴你。”
我倒吸一口涼氣,心想難不成何雅真的和他在一起了?雖然我不排斥孫郝,但總有種預感,這個孫郝是帶着目的接近何雅。
我不再做出任何回答,又撕開一罐啤酒大口喝了起來。
王胖子卻在一邊碰了碰我的胳膊,問道:“喂,那孫子是什麼貨色呀!我看還開一輛奔馳,好像挺有錢的樣子。”
“誰他媽知道呢?愛誰誰吧!”我朝着山下分離一喊,繼續喝酒。
“要是真牛逼上網查一下不就知道了嗎?”王胖子說着就拿出手機開始在百度裡搜索孫郝的名字。
我沒理會他,又撕開一罐啤酒喝了起來。
不一會兒,王旁咋呼道:“有了有了有了,還真是了不起啊!歐朋集團執行副總經理。”
我一驚,立馬奪過了王胖子的手機,看了起來,孫郝的個人簡介上寫得清清楚楚,歐朋集團執行副總經理,畢業於哥倫比亞大學曾在哥倫比亞某國際大公司擔任項目經理。”
我對着這不靠譜的簡介罵了聲娘,說道:“就他媽胡說八道!”
王胖子苦笑一聲:“咳,人家有身份的人就是不一樣,這什麼個人資料都可以作假的嘛。”
我帶着情緒回答道:“那他媽怎麼不把名字也作假?性別也作假!操!”
王胖子冷了我一眼,說道:“你那麼激動幹什麼,你管人家怎樣啊!”
“是,我他媽是管不了,也他媽不想管。”我有些火大,接着繼續喝酒,大口大口往肚子裡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