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再一次被我推開,相反這一次我是藉着酒精壯的膽。
包廂裡的所有人幾乎同時向我投來不友善的目光,我晃眼一看除了這個化着濃妝的女人站了起來以外,其他人都還是剛纔看見的一樣平靜。
反而就是這種平靜讓我產生了懷疑,一般情況下一個人連續進錯房間兩次,至少應該有人站起來罵我兩聲,相反他們好像完全當我不存在。
我回頭再看了一眼站起來的這個女人,我似乎從她目光中看見了求救信號。
這件事我應該不管的,或者我可以回到大廳繼續享受這糜爛的生活,可是就在酒精這玩意的麻痹下讓我提起腳步走到了這個女人的身邊。
一上前我就冷不丁地扇了她一巴掌,我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那麼大膽子打一個女人,至於這樣的舉動我二十六年來還是第一次。
她被我打了這七葷八素的一巴掌一時間還有些懵了,突然間她身邊的一個***了起來,準備說話,卻被我搶了先。
“你在這裡幹嘛?這就是你告訴我的分手是嗎?你眼中的分手就是和這羣男人相互曖昧是嗎?王 曉曉你真是夠了,三年了!我無時無刻不想着你,我想我們會幸福,我想我們會有天長地久海枯石爛,可是我被眼前的一切矇蔽了雙眼,我現在完全看不到我們的未來。什麼狗屁天長地久,他媽的至死不渝,你這樣很好玩是嗎?行,我陪你,走......”
我胡說八道一大堆後拉着她就往外走,根本就當身邊的人不存在,沒錯,我的確在這一瞬間把她認成了王 曉曉,也許是我太想她了。
她倒也沒掙扎,跟着我就離開了包廂,最後我回頭看了一眼包廂裡這一羣男人,全都用一種複雜且平靜的眼神注視着我,也沒做出阻攔,就那樣眼睜睜看着我把這個女人拉出了包廂。
也許我一想起王曉曉和我分手的消息,我就有點控制不住心裡的委屈,手裡拉着的是這個女人的手,可我的心裡卻裝着另外的人。當然我完全忘記了這個女人到底是誰。
我甩着她的胳膊把她拉到了大廳中,胖子對女人的目光非常敏銳,何況是我手裡的這個極品美女。
胖子很快就跑到我身邊來,先是用一種色迷迷的眼神打量着我旁邊這位美女,接着又小聲在我耳邊嘀咕道:“喲,兄弟這妞可真不耐,今晚上可悠着點別散了腰。”
胖子說完我還特意摸了自己的腰一下,這完全是自然反應,我也沒想和他繼續BB,拉着這個女人就往酒吧外走。
十月的北京城夜晚是相當的冷,一出酒吧門口就被這冷風給瞄上了,讓冷風一吹,我的胃裡開始翻江倒海的難受了,我不得不鬆開了這個女人的手步履蹣跚地跑到人行道的邊上,攙扶着鐵欄杆將自己胃裡的東西掏空似的吐了出來。
心裡卻莫名其妙的一陣絞痛,街邊那昏黃的路燈映襯着我那捲縮的身體,我越來越覺得自己的視線開始模糊,擡頭看着那讓人有些眩暈的燈光,我終究還是躺在了溼滑的地上,用殘餘的力氣摸出煙盒抽出一根十塊一包的雲煙點了上。
點點的火光中我多少會感覺到一絲溫暖,就算沒有溫暖也能讓我暫時清醒不少。
擡起頭的一剎那,一陣濃厚的香水味混雜着酒精味隨着夜風飄進了我的鼻腔裡,我撇過頭一看,正是剛纔被我拉出來的這個女人。
頭疼得厲害,我的視線也跟着模糊了起來,艱難地撐着身子坐了起來深情的向她喊道:“曉曉,不要離開我,沒有你的生活就是一片狼藉,給我一次證明我的機會好嗎?我會讓你過上好日子的,等我把這個項目拿下我們就結婚,我們就去巴厘島度蜜月。”
模糊不清的視線中我看見她點了點頭,我的眼淚如決堤般崩潰,我不認爲這有多被人瞧不起,我認爲能爲自己心愛的女人流淚那是一種幸福。
在這種幸福中我漸漸看不清她的臉,也看不清街邊昏暗的路燈和偶爾呼嘯而過汽車。
終於眼前一黑倒在了她的懷裡,我記不清到底有沒有倒在她的懷裡,只是那一瞬間我突然找回了那種溫暖的感覺。
醒來後,已經是第二天天亮了,有些迷糊地坐起身來模糊的世界開始變得真實起來,模糊的記憶裡我昨天好像是倒在了一個陌生的女人懷抱中。
下意識地四下打量,我所睡在的這張大牀和這個房間我竟然如此熟悉,突然一驚,這不是我的房間嗎,心想那麼昨天晚上還有那個化着濃妝的女人只是一場夢?
口渴得厲害,我正欲掀開被子起牀倒杯水喝,卻忽然發現自己竟然只穿了一條內褲,突然間覺得有一種不詳的預感,接着就有一個女人的聲音出現在房間門口。
“你醒了?”她說話的聲音相當溫柔。
我猛然驚覺,再度把被子蓋住身體,擡起頭茫然失措的看着門口的女人,許久纔回過神。
“你是誰?”我有些吃驚。
“不會吧!才一個晚上的時間就忘記我了?”她一邊假裝驚訝的說着一邊扭着屁股走向我。
我很自然地將被子緊緊的裹住身體,努力的回想她的樣貌,我試圖搜尋了我所有的記憶卻還是沒有這個女人的影子。
“你到底是誰?爲什麼出現在我的屋裡?”我依舊警覺的看着她,甚至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昨天晚上在酒吧,你打了我一巴掌。”她說着向我吐了吐舌頭,試圖以可愛的動作引起我的記憶
“啊......”
我驚訝的看着她,並打量着她,當然我沒有忘記昨天晚上發的事情,只是我不確定真實度,她這麼一說,我自然就想起了昨天晚上在酒吧裡被我強行拉出酒吧的濃妝女孩。
可是......我怎麼也看不出來她就是昨天晚上那個化着濃妝的女人,以她現在的穿着和打扮完全判若兩人。沒有了濃厚的胭脂水粉掩蓋下的這張臉越發的迷人,甚至可以擠進我女神榜前三名,還有她穿的衣服,竟然是我三年前爲了應聘買的白襯衫,很久沒穿了,卻被她穿出了另一翻味道,也可以說是誘人。
“怎麼了?難道真忘記那一巴掌了?”她慢慢地爬到我的牀上來,伸出那一雙如同白玉般的手挑逗似的撫摸着我。
我看着她那持續放電的眼神,很不自然地打了一個冷顫,撇過頭根本就沒法控制住一個正常男人的反應。
我心說這一大早上的作死呢,就算她現在擺脫了濃妝豔抹可終究還是一個酒吧的陪酒女,再一想起她身上那一處處被無數男人摸過的地方,反應突然就軟了下來,我根本就不會對這種女人感興趣。不是我自認爲自己有多清高,只是我實在受不了這種妖嬈的女人。
可是仔細一想她怎麼會出現在我的房間裡,而且我還只穿了一條內褲,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能夠發生什麼我實在不忍心往下想下去了。
一把推開她,瞪着她道:“昨天晚上......”
“怎麼了?昨天晚上你不是很享受嗎?現在怎麼又......”她用迷人的眼神打斷了我的話。
“不會吧!我昨天晚上喝醉了什麼也不知道了。”我想找一塊豆腐一頭撞死算了,會發生這樣的事也是我意料之外的事。
“那你知道的呢?”她接着又很平靜的問道。
“我知道,我......”我正想好好的解釋一通,可又發現沒啥值得我解釋的,就因爲我是男人所以就得承擔責任。
“沒啥好說的了吧!”她插着手站在牀前,好一副她就是這個房子的主人似的。
我看見她穿着我的這件寬大的襯衣再打量着她這顯得瘦小的身體,不自然的一笑,終於我還是默認了我昨天晚上的行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