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吸了一口氣,對方婷說:“我要去非洲,你能幫我嗎?”
“去非洲?現在?”方婷似乎感覺挺意外的。
我很果斷的說:“是的,現在。”
“不行,你去不了,我也幫不了你。”
“那就不要你幫了,我自己去。”
“你怎麼去?現在已經沒有航班飛非洲了,你去不了的,李洋你別鬧了,一切都交給國家好嗎?”
“飛機去不了那我就先去雲南,不管翻山還是越海,我都一定要去。”
說完我掛掉了電話,將手機的模式調成了飛行模式,當即作出決定找出所有的現金和相關證件,正準備走時,門鈴卻響了起來。
我沒管,繼續收拾東西,用迷彩揹包整整裝了一揹包的行李,什麼地圖、指南針、手電筒、尼龍繩、軍工刀等等,一大堆野外生存的東西,最後穿上了以前爲了趕時髦買的山地鞋,於是整個人打扮得就跟去野外求生似的。
門鈴再一次響了起來,我揹着揹包就去開了門,可當我擡頭的那一剎那我整個人跟傻了似的愣在原地。
站在我面前的竟然是米小艾,我傻逼似的看着她,以爲自己在做夢,還是眼花了,把物管大媽認成她了。
我又傻逼似的抽了自己一大嘴巴子,疼,是真疼,不是做夢,我又揉了揉眼睛,又使勁地眨巴了兩下,她依然還是她。
小艾卻一點不意外的對我笑了笑,感嘆一聲,“哇,在飛機上我有想過你見到我時的反應,但也太誇張了吧!”
她邊說邊走進屋裡,我卻伸手擋住了她,說道:“慢着,你,你現在別動,讓我摸摸是不是真的。”
“呃......你摸吧!”她笑了笑,主動把臉湊過來。
我還真上手在她臉上摸了一下,我敢發誓絕對是真的,但,這都怎麼回事呢?
我還納悶中,米小艾上下打量着我,又看了看我身後揹着的一個大旅行包,說:“你這大半夜的在幹嘛呀?”
“我?我一個人玩呢。”我突然不知道怎麼說話了。
米小艾捂着嘴笑了笑:“你平時都這麼無聊的?”
我尷尬的笑了笑:“可不是嗎,一個人挺無聊的。”
“那我現在回來了,我陪你一起無聊。”
我又還是覺得不太真實,終於向她求證道:“你不是說你明天回來嗎?而且你怎麼買到機票的?”
米小艾終於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對着我輕輕一笑,說:“我知道了,你還以爲我在非洲是吧!你這樣是想去非洲找我是吧!其實一個星期以前我就離開非洲了,我給你說明天回來只是想給你一個驚喜,沒想到成了驚嚇,對不起啊!”
現在我可以確定了,坐在我面前的她就是米小艾,我沒有做夢,她就是如此真實的坐在我面前。
我終於笑着站了起來,奮不顧身的抱住了她,卻明顯感覺到她的肚子又大了好多。
米小艾輕輕的撫摸着我的後背,安慰着說:“好啦,我知道你現在的我心情,我現在不好好的嗎?而且肚子裡的寶寶也快出生了,就是最近幾天喲!所以我回來了。”
我喜極而泣,現在這種心情真像在坐過山車了,不,甚至可以闡明這就是人生,我們永遠也無法預料的人生。
......
一個星期後,我們的孩子終於出生了,是個男孩,我和米小艾共同給她取名爲“等等”,我們都希望她這一生能夠樂觀的面對一切。
一個月後我們去民政局領證了,那一年我28歲。
“我們自願結爲夫妻,從今天起,我們將共同肩負起婚姻賦予我們的責任和義務,上孝父母,下教子女,互敬互愛,互信互勉,互諒互讓,相濡以沫,鍾愛一生!今後,無論順境還是逆境,無論富有還是貧窮,無論健康還是疾病,無論青春還是年老,我們都風雨同舟,患難與共,同甘共苦,成爲終生的伴侶,我們要堅守今天的誓言,我們一定能夠堅守今天的誓言!”
在宣誓的時候我和她都哭了,突然覺得這一輩子真的挺短的,我們經歷了很多挫折才走到今天,以後的日子會更加明白生活的真理。
在宣誓臺上我和米小艾盡情的相擁,於是眼前便出現那一幅幅青春的歡笑和生活裡的艱辛與磨難,那些畫面正在拼湊成一幅美麗的圖片,而圖片中正是那個一直在我夢中出現的新娘,我終於看清楚她的臉了,她是那樣的美麗。
原來從一開始就註定了今天的結局,就像每部電影都會有一個完美的結局,雖然在現實中沒有那麼盡善盡美,但是我相信時間它終究會給我們一個完美的結局的。
我應該感謝,感謝生活,感謝北漂,感謝那天與她相遇,感謝那些曾幫過我或者憎恨過我人,不管怎樣你們都出現在我的生命之中。
我是李洋,這是我的北漂之路,這條路雖艱辛也曾千百次想過放棄,但是我曾也說過,如果有一天我的故事可以寫成一本書,那麼我一定會用北漂開頭,也一定會用北漂結尾。
北漂這條路還沒有走完,而即將走這條路的人會越來越多,不管是爲了夢想還是和我一樣單純的追隨某人,只要你來了,就一定要去香山坐坐,去後街酒吧聽聽最純的民謠,去三里屯偶遇,去故宮看看毛主席紀念堂。
我的故事就講到這兒了,故事雖已結尾,但李洋的生活還在繼續......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