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後我便馬不停蹄趕去了KT酒吧,離開公司後天空淅瀝瀝地飄起了小雨,空氣中透着一股刺骨的寒冷。寒冷中無數對戀人撐着傘相偎取暖,偶有幾條單身狗在雨中漫步,這種感覺纔是孜然一身。
騎上摩托二十多分鐘後我來到KT酒吧,也是在這裡和方婷相遇,我很少來酒吧,這應該是我爲數不多的一次。
經過酒吧服務員的引薦很快就找到了王胖子,炫目的燈光下胖子左擁右抱和着一羣短裙熱褲靚女嘻嘻哈哈。
我沒打算過去,就在能看見胖子的地方給他發了一條短信:“十二點方向,速來。”
胖子很快就摸出手機看見短信後便向我的方向看了過來,接着就和身旁的幾個靚女說了些什麼然後就向我大搖大擺走了過來。
“兄弟,過來玩玩啊!”還隔着很遠的距離胖子就對我招了招手。
我擺擺手示意不用了,只見胖子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後就遞給我一張銀行卡:“密碼是我的生日。”
“謝了啊,兄弟。”我真誠的對胖子說道。
胖子的臉色立馬變了,厲聲道:“你丫的再說一聲謝試試看!”
我無可奈何的笑了笑:“行了,我不說了,你先去忙吧!”
“確定不過去玩玩,都是極品喲。”胖子用眼神暗示了一下對面沙發上的幾個大胸美女。
我搖搖頭,道:“你去玩吧!我就先回去了,改天請你吃飯。”
“好吧好吧!”胖子無所謂地揮了揮手,然後就轉身向那幾個靚女走了過去。
看着胖子的背影我心裡升起一種莫名的羨慕感,在這以前我從來不會羨慕任何人,包括那些拿着父母錢的紈絝子弟或者商場得意的成功人士,我這一刻羨慕胖子也不是因爲她能每天換一個女人,而是我羨慕他對待生活的樂觀態度,儘管我們的錢包都沒那麼鼓,可他的生活總是充滿陽光,而我......呵呵......
---------
我想問你們一個問題,你們相信所謂的緣分嗎?在這之前我也不信,但是當我轉身的那一刻,我看見了一張如此熟悉的臉,低胸短裙濃妝的方婷出現在我的視線中。
她的身邊還有兩個賊眉鼠眼的男人,兩個男人大概四十來歲其中一個男人還打了耳針,根據我的分析應該是這一片的地痞流氓。兩個地痞流氓的中間架着醉酒狀態下的方婷,看樣子是準備拖着她離開酒吧,至於去什麼地方我就不知道了,總之不是什麼好地方。
我不知道方婷看見我沒有,應該沒有,因爲她已經被這兩個男人灌得一塌糊塗,簡直比上次我來接她那次還要慘烈。
我沒打算招呼她,這個時候我對她的印象更加惡劣,似乎回到了當初認識她的時候。
我們幾乎是一起離開KT酒吧,只是我們的方向不一樣,這兩個男人架着方婷就上了門口停着的一輛黑色大衆車,看着大衆車轟油離開的方向,我的心裡頓時有種莫名其妙的失落感。
在失落中我掏出打火機準備給自己點上一根菸,可是此時風太大,嘗試了好幾次也沒將煙點燃,負氣似的扔掉菸頭便隨手招了輛出租車。
“師傅,西路口99號,謝謝。”
夜幕下我望着車窗外風雨交加的夜晚,沉默中的夜色掙扎的霓虹燈,此時此刻真想拋掉這副肉身,還自己靈魂一個自由。
這時候突然一輛黑色大衆車似一枚**般劃過我的眼際,我立刻打開車窗將目光注視着這輛大衆車的車牌號,我還記得剛纔方婷上的那輛大衆車的車牌號,不用懷疑了就是這輛車。
“師傅,麻煩你跟上前面那輛大衆車好嗎?”我立刻拍了拍司機的肩膀,我突然想去看看這兩個壞蛋將方婷送去哪裡。
“跟蹤?”司機從後視鏡中看了我一眼。
“也不是跟蹤,那是我朋友。”我不想給司機解釋,當然也解釋不清楚。
“就是跟車嘛,那你坐好了,這個我最拿手。”司機說完立刻端坐起身子,雙手緊緊握着方向盤,兩眼目不轉睛地注視着前方大衆車,我只感到一股強大的推背力將我與這輛大衆車越拉越近。
“師傅,你不用追上他,就跟着就行了。”我真懷疑這出租車司機以前是不是受過類似的刺激,或者他可以去拍速度與激情八了,簡直把一輛現代車開得跟不明飛行物似的。
大約一刻鐘的瘋狂行駛後大衆車停在了一家很偏僻的旅店樓下,我也在離大衆車不遠的地方下了車,剛下車就看見半夢半醒中的方婷被兩人架了出來。
我一直小心翼翼地躲在角落裡,看着兩人的猥瑣行爲,只見其中一個男人的手一直在方婷的後背亂摸,甚至滑落到她的大腿內側。
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此時心裡非常不是滋味,就好像自己的東西突然被陌生人佔爲己有。
我也不想多想了,咬了咬牙一跺腳便衝了過去,大聲喝道:“喂、你們幹嘛呢?放開她。”
兩個男人跟看神經病似的瞟了我一眼,也沒理我這個神經病架着方婷繼續往樓上走。
我順手撿起一塊磚頭試圖壯壯膽,繼續對着兩人大喊道:“我讓你們放開她,沒有聽見嗎?”
那兩人再次停下腳步看向我,其中那個打着耳針的男人瞪着眼睛衝我吼道:“你他媽哪來的?想死嗎?”
“放開她,要不然我砸下去了。”我舉起磚頭就準備往這輛大衆車的前蓋砸下去。
那個打着耳針的男人一臉邪惡的笑着將方婷推給旁邊的男人便大步向我走來,嘴裡輕鬆的說道:“你丫倒是砸一個我看看。”
“你以爲我不敢?”我再次將擰着磚頭的手舉高,以此來證明我真的沒有那麼慫。
這男人聳聳肩一臉無所謂的罵了我一聲:“傻逼吧!”
“傻你大爺啊!”我擰着磚頭的手突然猛地一放,接着就聽見一聲巨響,巨響後便是大衆車發出的警報聲。
這男人看見我的動作都傻眼了,接着樓梯口的另一個男人丟掉方婷就衝我跑了過來,用食指警告在我眼前,然後趴在車上仔細欣賞着一板磚的結果。
打耳針的男人怒着就衝我吼道:“你他媽還真敢砸呀!”
“我......我,砸都砸了,怎麼着吧!”其實我根本就沒打算砸,只是爲了嚇嚇他們,哪知道我一激動就......
“怎麼着!你說怎麼着?”打耳針的男人邊說便緊捏着拳頭靠近我。
“你想幹嘛!”他步步緊逼,我一直後退,因爲我還是怕他們的,因爲今昔不同往日了,換作好幾年以前我肯定不會說話,就是幹。
當我退了兩步後看車的這個男人的拳頭突然就朝我掄了上來,七葷八素的一拳讓我的視線也隨之變得模糊。
我使勁的晃了晃頭讓自己清醒點,可剛清醒那麼一點又遭到打耳針這個男人的一頓毒打,頓時我只感到鼻孔裡流出滾燙的血液。
我捲縮着身子任由兩人的暴打,卻沒有一丁點反抗之力,密密麻麻的雨點肆意的飄舞在路燈下,誰也不會想到在這夜深人靜時我還處在這如同人間地獄般的地方。
“我操你大爺!”我大吼一聲,用力一把推開兩人,撿起剛纔的磚頭就朝其中一人的頭上掄了去,只聽一聲慘叫。
我瘋了嗎?我沒瘋,失去理智了嗎?沒有,我只是在找回做男人的尊嚴。
一磚頭後那個被砸重的男人頓時就蹲在了地上,雙手緊緊抱着腦袋,紅色的鮮血止不住的流出來。另一個男人也傻眼了,想要朝我衝過來卻又看見我手裡的磚頭停住了腳步。
“孫子你再打我一個試試看!”我扯着嗓子朝這個男人大吼了一句,便聽見了從不遠處傳來的警笛聲。
忽然間我的眼前一黑,剩下的事情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