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的射手?”
林浩喃喃自語,表情有點詭異。
“沒錯,就叫天生的射手,一個巨魔獵人,我當時坐在小麥旁邊,看得清清楚楚!那混蛋說話太氣人啦,他要敢站我面前,老孃絕對吐他一臉口水!”海蜜蜜怒氣未消,胸器起伏不定,顯然對那位獵人兄臺恨之入骨。
袁澤低頭喝酒,很同情地瞄了雲牧一眼。
雲牧始終沒說話,他擦了擦額頭的冷汗,表情有點尷尬。
柳芽不明就裡,隱約覺得三匹牲口的表情都透着詭異。
“小師弟,怎麼啦?”海蜜蜜馬上又溫柔起來了,注意到雲牧剛纔擦冷汗的動作,她暗自擔心,莫非姐剛纔過於外向了,都唬得他擦冷汗了?
“嘿嘿……”雲牧臉上有點掛不住,訕笑道:“其實,我就是天生的射手……”
海蜜蜜愕然,小嘴張開,可以塞進一個雞蛋。
麥子沒發言,殺氣騰騰地瞪着雲牧。
連柳芽都看不下去了:“你抓就抓了吧,幹嘛還那麼無恥啊?”
雲牧看看柳芽,又看看麥子,弱弱道:“她先罵我的好不好?”
麥子氣不打一出來,冷喝道:“我哪有罵你,我就只說了一聲:KAO!”
雲牧:“這還不算罵人?”
麥子:“我是在罵蒼天無眼,怪自己運氣不好,又沒指名道姓罵你!”
雲牧不樂意了:“那我也沒指名道姓罵你啊!”
麥子更不樂意了:“你繞着我轉了十幾圈,不停地秀BB,還對着我一邊跳舞一邊打字刷屏,這還不叫指名道姓?”
雲牧:“我看你長得帥,圍觀你一下行不行?”
麥子一瞪眼:“你什麼意思,非得跟我過不去?”
“算了,有什麼好吵的啊。誤會而已,過去就過去了。大家都是朋友,何必呢?”袁澤連忙打圓場,他還指望着藉助麥子的號召力,以後給公會多招收幾個一中的妹子呢,千萬不能把事情搞砸了。
柳芽默默坐在雲牧旁邊,她心裡的雲小牧就是這麼一個人,被人噁心一下,那貨會找機會加倍噁心回來,對此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海蜜蜜也在勸慰着:“算啦,這種小誤會,至於生氣嗎?”
麥子:“我至於!”
海蜜蜜:“別鬧了,小師弟那時候也不認識你,他肯定不是故意的。”
麥子咬牙切齒:“他擺明了就是故意的,我搓爐石,他還打字說‘這就走了?你就這樣屈服?敢不敢有點奧運精神’,是可忍孰不可忍呀!”
袁澤馬上背叛了多年的階級感情,站到麥子這一邊:“小牧,你這就太過分了啊,給麥子道個歉,這事就這麼過去了。”
海蜜蜜說道:“小師弟,你自罰三杯,這丫頭要是還不原諒你,我就跟她拼了!”
袁澤和林浩立刻對海蜜蜜刮目相看,想不到一中胸器女神如此仗義。眨眼之間,海蜜蜜在兩人心目中的江湖地位唰唰唰上升了幾個檔次。
實際上,海蜜蜜正竊喜不已。
雲師弟是傳說中的一杯倒,三杯……應該妥妥地了。
麥子本來沒想那麼多,被海蜜蜜碰了碰大腿,她馬上就懂了。
見兩個兄弟都站到地方陣營去了,柳芽又保持中立看戲的樣子,天生的射手很糾結。想當初他轉着圈子的時候,麥子也刷屏罵了他半天啊,那言語之惡毒他還記憶猶新,怎麼到現在都成自己的錯了?
麥子冷笑道:“你是男人嗎,三杯啤酒你也怕?”
事關男人的尊嚴,雲三哥不能忍了。
他正琢磨着,以前自己根骨7點,喝酒老出問題。如今根骨13點了,身體素質大幅度提升,酒精免疫力是否也有所提升呢?
打定主意,這貨拿起滿滿的一杯酒,仰頭喝了下去。
海蜜蜜一陣歡呼,連胸器的玉兔都歡快跳動起來了,看得袁澤和林浩眼裡冒紅光。兩匹牲口根本不知道,這個胸大無腦的花姑娘乍看起來很佩服雲師弟鐵血真漢子的氣勢,實則另有所圖。
雲牧連喝三杯,袁澤和林浩震驚了。
三杯下去,雲牧臉紅脖子粗,卻沒冒紅疹。
天生的射手竊喜不已,根骨的提升果然有效!
他剛想橫刀立馬擺個姿勢,頓時腳下一滑……曰,頭有點暈。
柳芽如少先隊員一般時刻準備着,雲牧剛腳下打滑,她就攙扶住了他,兩人重新坐下。觸碰到身邊的溫軟,雲牧重新看到了人生的希望,早知道這樣,就多喝幾杯了。
麥子臉色緩和下來,這姑娘倒是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再也不生氣了。
海蜜蜜心花怒放,毫無疑問,雲師弟成了現場醉得最厲害的人,距離她的目標越來越近了,如果能夠一醉不起那最好不過了。
林浩直勾勾地看着雲牧:“怪了,三哥,你爲啥還沒冒紅疹呢?”
雲牧頭昏腦脹,笑罵道:“滾,你盯着我看半天就爲了看紅疹?”
袁澤立刻在林浩腦門兒上敲打一下,恨鐵不成鋼道:“耗子,哥又懷疑你的智商了。他冒紅疹是初中時代的事情,現在這貨明顯長高了又變壯了,肯定和以前不一樣了撒,這就叫:抵抗力,好身體!”
林浩也覺得雲牧比以前高大了一點,揉着腦袋傻笑起來。
氣氛再次變得歡快,袁澤這貨很會見風使舵,一看麥子不生氣了,馬上把話題扯到了公會的建設上面。這年頭想搞一個四十人的穩定團隊,其實是很有難度的,雙方就此進行了長時間的磋商。
談論出初步結果後,麥子很有大姐頭風範道:“也不早了,太晚回家會捱罵,最後六瓶酒,大家一人一瓶,喝完就散夥吧。”
海蜜蜜立刻舉雙手贊成,用陰謀灌醉雲牧和柳芽難度太高了,尤其是猜拳,跟送死沒區別。此刻麥子這話,在海蜜蜜看來無疑是高明的陽謀,按人頭平攤,很划算。
袁澤和林浩也沒意見,他們覺得麥子這提議挺公平的。
唯一有意見的就是雲牧,他正頭昏腦脹,剛纔幾人的談話他都左耳進右耳出,沒聽進去幾句。這要再來一瓶,估計得當場躺下。
麥子是個熱血女青年,一見沒人反對,當場對瓶吹,來了個先幹爲盡。袁澤和林浩小宇宙頓時燃燒起來了,也跟着對瓶吹。
這種對瓶吹的喝法,比一杯一杯喝更加兇猛,酒量差的人根本抵擋不住。海蜜蜜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拿起瓶子把酒喝光,不給柳芽和雲牧留任何後路。
柳芽不甘示弱,也把一瓶酒喝光,醉態更濃。
到了這種時刻,雲牧別無選擇,連三個妹子都這麼熱血了,自己再扭扭捏捏,那就太不上道了。從小到大,雲牧喝酒的次數用一隻手都能數得過來,總共就三次,一次袁澤過生曰的時候,一次是宿舍裡幾匹牲口去[***],還有一次就是打敗二中校隊之後的慶功宴。
此刻這貨管不了那麼多了,抓起瓶子就冒充熱血青年。
剛喝掉半瓶,雲牧被衝得厲害,挪開了酒瓶,胃裡翻江倒海。
“我幫你喝吧。”柳芽說着就要搶過酒瓶子。
雲牧握住酒瓶不放:“沒事,我自己能搞定。”
柳芽嗔道:“不能喝就別喝,裝什麼英雄好漢呀。”
雲牧:“不是,我跟以前不一樣了,這半瓶沒問題。”
柳芽:“少在那兒逞強!你要什麼都會,那還要我幹嘛呀?”
說着,不容置疑地把酒瓶搶了過去。
雲牧愣住,柳芽這對白,不是哥們兒下午對她說過的原話麼?
他說不出話來,只感到整個身體都被一種巨大的幸福填滿了,突然間有點明白柳芽下午爲什麼會埋着頭吭哧吭哧地傻笑了。
麥子和海蜜蜜也愣住,這句對白,她們印象深刻。
凝視着柳芽,麥子眼裡涌起一絲酸楚。
海蜜蜜的酸楚,更是直接寫在臉上了,不悅道:“到底誰在逞強呀?說了一人一瓶,柳芽你憑什麼破壞規矩呀?”
柳芽醉意十足,很彪悍道:“我就幫他喝啦,你能把我怎麼樣啊?”
海蜜蜜也醉了,這姑娘酒瓶酒量一般,之前猜拳就到了一個極限。剛纔一瓶酒灌下去,就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這妞醉了,態度也變了,指着柳芽氣沖沖道:“你是他什麼人呀,輪得到你來喝嗎?”
吐過一次的麥子還算比較清醒,她暗歎,糟糕,這次真要撕破臉了。海蜜蜜喝醉了發起酒瘋是什麼樣子,麥子最清楚不過。
柳芽反脣相譏:“你管我是他什麼人,這還輪不到你來指指點點。”
雲牧腦袋昏昏沉沉,思維短路,一時沒想到如何解決眼前的問題。
袁澤和林浩都懵了,眼前倆妞剛纔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勢不兩立了?搞不清楚情況,他們也不好勸架,愣在旁邊當觀衆。
海蜜蜜氣勢洶洶道:“柳芽,你別拿自己太當回事兒了!我要是早兩年認識他,那還有你什麼事兒啊?相親了不起呀,你還不是他女朋友呢!哼,要不是你,小師弟的臉也不會變成這樣子!”.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