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層自信同樣源自於這套功法本身,我發現只有當自己注視着這些文字的時候,自己腦海中才會出現一陣清明。
也只有在這個時候,自己才知道具體該如何修行,並按照這個步驟在不知不覺中開始對魂修秘法的修煉。
除此之外,其它時間我根本想不起來任何關於這套功法的點滴,只能記得自己修行過,但是你要問我如何修行,則根本想不起來任何細節,更不要說將這功法記下來了!
它像極了我當初自通臂猿王那搶來的撼天七十二拳,同樣的不立文字,同樣的難以描述,但是卻比那撼天拳還要霸道。
至少撼天拳我記住了就是記住了,隨時可以按照記憶去修行,只是不能用文字將它描述出來,難以進行擴散,繼而傳授給更多的人罷了。
但是這套功法卻還需要古鏡本身的存在才行,只有將古鏡認主,並凝視這些文字的情況下,才能進行修行。
兩者缺一不可!
這同樣是它擁有更高品階的體現,從這點來看,古鏡中記載的這魂修之法就要比通臂猿族的撼天七十二拳要精妙太多。
可是,這裡面卻存在了一個問題,一個讓我百思不得其解,怎麼思量怎麼相悖的問題。
“黃粱,你說你當時只得到了太初境界的魂修之法,你可能詳細地記起它的內容?”我突然問道。
之所以這樣問,就是因爲黃粱身上發生的事與我遇到的不一樣,這讓我感到困惑。
按他所說,他也只是在靈魂被吸入古鏡後,藉着他和古鏡之間短暫的還沒有斷開的認主聯繫,這才得以看到魂修之法,並修行到太初境界的功法。
可是,之後他就徹底斷開了與古鏡之間的認主關係,這也導致了他沒能獲得太初境界之後的魂修功法,使得自身實力到現在也才恢復到太初境界而已。
那麼這段時間他又是如何修行的?
要知道不是古鏡的主人,即使看到這些文字,也跟看天書差不多,根本不可能跟着修行。
更何況這部魂修秘法的特殊性,又決定了它不可能被記住,如此一來,多重異常情況糾纏在一起,使我困惑不已。
“啊?讓我想想……”沒想到我的這個問題竟讓他也產生了嚴重的困惑感,似乎黃粱從來沒有意識到這是個問題一樣。
我看到他眉頭時而深皺,時而舒展,臉上一會兒疑惑重重,一會兒又痛苦萬分,像是在努力回憶,又像是在認真思考。
許久後,他搖了搖頭,一臉無奈道:“想不起來,什麼都想不起來……”
對於他的這個答案,我已有心理準備,連忙問他道:“那你平時是怎麼修行的?”
“就是這樣修行啊?”他毫不猶豫地張口即答,反問道:“有什麼問題嗎?”
此問一出,我還沒有回答他,他自己的臉色就是一變,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大哥,這……竟然是這樣?”他不確定地問道。
“是的!就是這樣!”我斬釘截鐵道。
一句“這樣”,我們彼此心知,那就是對於黃粱來說,他學習過的這段太初境界的魂修之法,已經成爲了他的一種本能。
就像人活着就有心跳,只要一天不死就會呼吸一樣的本能!
這是獨屬於靈魂的一種本能!
弄清楚這個問題後,我也沒有繼續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結下去,反正黃粱也不可能將這篇功法泄露出去。
既然已經成爲本能了,別說他主動去告訴別人,就是萬一有一天,真有境界高深的修士對這門功法生出覬覦之心,對他進行搜魂都沒用。
畢竟他的腦海中關於這片功法的記憶一片空白!
可以毫無疑問地說,這種功法本身的自我保護特性,比那些因爲怕核心功法泄露,而在自己宗族子弟,或者宗派門人腦海中設置禁制的手段要強出太多。
比之通臂猿等妖族通過血脈記憶的方式進行傳承也要精妙不少!
不過驚歎歸驚歎,可眼下最重要的還是快速掌握這篇魂修之法。
隨着繼續研讀,我發現它不僅僅是魂修之法,同時還是古鏡的控制之法。
原來,在修士將古鏡滴血認主後,只能算是初步掌握古鏡,這時的古鏡主人可以調用它的一些被動能力,就像是當初的黃粱和現在的我一樣。
只有修行過古鏡內的這部魂修之法後,纔算是真正掌控它,纔可以發揮出它的真正威能。
這個修行的過程,即是修士自身強大的過程,也是對古鏡的煉化過程。
每個階段的魂修之法,又對應着該階段古鏡可供使用的能力。
比如我現在若是將自己的靈魂也修行到太初境界,那麼將可主動控制古鏡施展出一招名叫“鎮魂”的絕學。
該技能屬於靈魂攻擊,恰好是太初境界的精神力可以支撐施展的。
招如其名,一旦用出,將會針對敵人的靈魂進行鎮壓,使得對方在猝不及防下頭腦陷入渾噩之中。
這時不但自身功法運行不暢,就連基本的戰鬥意識都會淡薄不少,繼而爲我所趁。
更關鍵的是,這招“鎮魂”的攻擊也是瞬發的,如果在戰鬥中配合我的言出法隨一起用出的話,將在觸不及防下徹底將敵人打懵,連基本的防禦都不可能。
更何況黃粱曾說過,修仙界能夠防禦靈魂攻擊的功法和仙寶少之又少,可以說一旦用出幾乎是必中的。
從這點來看,鎮魂比之言出法隨都要實用!
而隨着魂修境界的提升,古鏡可供使用的招式的威能也越來越強大。
這一點與我的白虎戰靴頗爲相似,因此我產生了一種直覺,覺得這面古鏡至少也是神器級的!
當這個念頭在我心頭升起的時候,我頓時按耐不住內心的興奮之情,連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大哥,你傻笑什麼呢?可是有什麼好事跟小弟我分享?”突然黃粱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將我的思緒徹底拉了回來。
“嗯,自然是好事,大大的好事!”我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