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氣海洋!”我不無好氣地說道。
“厲害,果然不愧是我大哥,連這靈氣海洋都能召喚出來!我就說嘛,怎麼好端端地古鏡裡面就像是被水淹了一樣,魂能濃郁極了!”他說話間還用鼻子深深一吸,語氣中充滿了陶醉的味道。
“什麼!還有此事?”我脫口而出道。
黃粱的話讓我大感意外,趕緊將注意力轉移到魂戒內部,赫然發現那裡的景象與我記憶中相比,早已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原本魂戒中心的金字塔依舊巍然聳立,但是四周空蕩蕩的空間卻不知何時被一片一眼望不到邊的海洋給佔據了。
整個空間內部到處都是濃郁到極致的魂能,而那片海洋正是魂能所化!
它就像是外面的天地靈氣一樣,由於濃度太高,徹底化作了液態。
沒想到我們不久前還小心翼翼地寄望鬼荒老人多次出手,試圖通過他的術法攻擊對魂戒內的養魂之力,也就是魂能進行補充。
只是考慮到事情的危險性最終放棄了!
當時還在想以後若有機會,一定要透徹研究一番,到底應該如何增加魂戒內部養魂之力的濃度。
可是這纔過去了多久?
僅僅在我不經意間的幾次呼吸過後,魂戒內的魂能已然濃郁到如此程度!
這一顆我心意瞬動,直接與魂戒取得了聯繫,試圖弄清楚這一切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我發現隨着剛纔那種奇異狀態的發生,使得我與魂戒的契合度大幅提升。
同時也可能因爲它內部充滿魂能的緣故,此時魂戒的活性也遠非平日可比,使得我與它的溝通更加融洽。
這樣一來,就使得我發現了很多以前所不能留意到的事情!
果然這魂戒與白虎戰靴一樣,隱藏着這樣那樣的秘密,就像是千年老妖一樣,每當你認爲自己對它已經極爲了解的時候,很快就會發現它還隱藏了更多你所不知道的事情。
比如,我現在就可以通過大腦直接與魂戒中的金字塔取得聯繫,在外面直接就可以閱讀上面的經文,繼而進行修行。
再也不用像以前那樣,必須進入到魂戒內部,面對金字塔纔可以做到。
這件事情讓我感覺非常怪異,就像是授信一樣,似乎我以前的信用不夠,導致權限不夠,所以處處受到限制。
但是這次通過給魂戒充能,使得它一下子對我的好感度大幅提升,給予我了更多是信任,同時也爲我開放了更多權限!
這讓我一陣無語,心想裡面該不會真的有器靈吧?
可是以我目前是實力和境界卻偏偏拿它沒有任何辦法,雖然名義上算是魂戒的主人,可實際上與它的奴僕無異。
它高興了就多賞點權限給我,讓我用得更痛快。
“這特麼的……”想到這一點,我差點爆出粗口來。
可是轉念一想,好像也不是這麼回事。
它應該是與白虎戰靴一樣,達成一定條件後才能解鎖後續功能,這一點我在現實世界中經歷得就比較多了,很多遊戲裡面都是這樣的設定,因此很容易接受。
只是不知道爲什麼,這樣的事情放在白虎戰靴上我就覺得很正常,接受起來也心安理得。
可是一旦放到魂戒上,頓時感覺就不一樣,就像是我已經擁有了一件名義上屬於我的玩具,卻並沒有真正得到它,這讓我感到不忿!
“僅僅是因爲白虎戰靴是父親留給我的禮物,所以我纔會另眼相看麼?”
我不清楚,也沒人能告訴我答案。
但是也不知道爲什麼,我潛意識裡強烈希望這就是真相,簡簡單單,而不是還有其它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隱藏。
這種感覺讓我心跳莫名加快,總覺得自己好似發現了什麼很厲害的事情一樣,竟然有一種口乾舌燥的感覺。
可是轉念間又覺得可能只是自己的無端臆想和莫名揣測而已。
原本明明白白的一件好事,卻讓我硬生生地給打上了陰謀論的烙印,我也是沒誰了!
相信魂戒若有靈的話,一定會非常抓狂吧?
我努力地搖了搖頭,將這些紛雜的思緒盡數撇去,而後將目光重新放到魂戒空間內。
放眼望去,巨大的金字塔就像是一座小山一樣,在魂能化作的海洋中載沉載浮,幾如夢幻。
“這是……水漫金山?”我喃喃道,幾乎是脫口而出。
“大哥,什麼是金山?”黃粱問道。
這時我才發現自己的失語,裝作不以爲意道:“那座金字塔不就是金山麼?眼前所見不是水漫金山,又是什麼?”
聽聞我的話,站在金字塔塔尖的黃粱四下張望了番,連聲讚歎道:“大哥就是大哥,如此恰當的比喻我怎麼就沒想到呢?”
而我爲了掩飾心中尷尬,自然不會繼續去接他的話,同時真的意識到隨着魂戒活性的提升,我身上發生了一些不爲人知,至少還不爲我知的事情。
“剛纔的陰謀論未必是幻覺……”
我在心中自語道:“難道是因爲……對了,我現在大腦可以直接溝通金字塔,該不會是大腦受到了什麼刺激吧?”
這樣的想法讓我心中一驚,對比自己現在動不動就出錯的種種思緒和各種恍然,竟然對這個猜測深以爲然!
奈何我實在是找不出證據去印證它,更是尋不出具體的變化發生在何處,一時也無可奈何
只能讓自己強按下這個念頭,去關注那些更容易發現的事情。
我相信,隨着時間的推移,這些變化必然會逐步顯露出來。
而我只要做到時刻保持警惕就好!
一旦真有控制之外的事情發生,也好冷靜應對,至少要做到心中不慌!
最後望了眼在魂能海洋中沉沉浮浮的金字塔,我竟然對它生出一種強烈的敬畏感來。
在這一刻,它彷彿化作了一頭蟄伏的兇獸,正趴在那裡看着我,讓我心中警鐘大鳴!
於是我繼續盯着它看了許久,以至於站在金字塔頂的黃粱都被我看地發毛了。
可是他看到我似乎陷入了某種沉思之中,又不敢貿然開口打斷,只能始終保持着欲言又止的神態在那裡乾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