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大衍境的修士當年我還在東方堡的時候就接觸過,那些實力不知比龔宇強出多少的大妖我一樣暴揍,更遑論他這樣一個剛剛進階者?
就在我打算有所動作,好好教他做人的時候,一件令我沒有想到的事情發生了。
只見龍娟突然竄出,擋在我的身前喝道:“龔宇你好大膽子,竟敢對小師叔祖無禮?”
她畢竟只是太初圓滿,又未曾想到龔宇已經暗暗從氣勢上開始對我進行壓制了。
這纔剛撲上來,就被龔宇的大衍氣勢所侵襲,直接倒飛着撞到我身上。
當我措手不及地伸手接住她的時候才發現,她的氣息已經紊亂至極,更是有大量鮮血不斷地從她嘴角流淌而出。
一個照面而已,龍娟重傷!
大衍畢竟比太初足足高了一個大境界,兩者實力天差地遠,正常情況下的太初修士在大衍境界的強者面前,根本沒有任何反抗能力。
一如此刻的龍娟!
並不是所有人都像我這樣,可以不按常理來認知。
然而,僅僅是我應激反應下抱住龍娟的這個動作,又一次刺激到了本就處於發狂邊緣的龔宇。
“什麼小師叔祖,不過是躲在女人背後的懦夫而已!真不知道太上長老當初是怎麼選你做師弟的!”
“修爲不如我,資質不如我,你何德何能稱宗做祖?給我死來!”龔宇氣急敗壞地出手道,全然不顧我懷中還抱着受傷的龍娟。
他對龍娟態度的前後變化,對太上長老眼光的質疑,對我實力的否定,無不在深深刺激着我的神經。
這一刻他的真實目的我如何不懂?這龔宇完全是嫉妒我所獲得的一切而喪失了理智,剛纔只不過是恰好藉着龍娟發難而已。
我相信今天就算沒有龍娟在場,只是我們兩個遇到,在他的有心滋事下,最後也難免走到彼此對抗的這一步。
當下也懶得跟他廢話,就在龔宇出手的瞬間,我直接發動了剛剛進階的天之陣。
頓時一股無形的力量散出,不但阻擋了龔宇的大衍境氣勢對龍娟的進一步傷害,更是將剛剛竄出的他直接給釘到了大地上。
這一刻,龔宇所在區域的重力已然增強了不知多少倍,哪怕他是大衍境界的修士,也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照顧好你家主人!”趁着這個間隙,我將龍娟放到了邊上,並囑咐她的飛劍道。
與此同時,我也往龍娟體內度了一股飽含生命能量的真元,正在迅速修復着她的傷勢。
看着龍娟略有擔心的虛弱眼神,我笑着安慰道:“區區一個大衍初階的小修士,我還是不放在眼裡的。”
在說完這些的瞬間,我整個人就已經消失了,這是肉身再一次進階後,速度爆發到極致的體現。
不是瞬移,勝似瞬移!
尤其在有限空間內的戰鬥時,更是如此。
當我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到了龔宇的面前,對着這張極其可惡的臉就是一拳砸下。
這樣的極致一拳,剛剛從重力突變下反應過來的龔宇如何能夠阻擋?
更何況還有天之陣的重重束縛力在發生作用,他只能無奈地看着我的拳頭落下。
頓時龔宇臉上初見時的相貌堂堂、丰神俊秀此刻全都不見了,只剩下內心陰暗面徹底爆發後的猙獰,以及被我拳頭砸出的一片腥紅!
面對如此羞辱的一擊,龔宇發出不甘的怒吼,但是在天之陣的重重束縛下,他的行動變得異常緩慢,根本躲不開我暴怒下的連續轟擊。
對於這樣一個內心陰暗的小人,我決心直接用肉身之力來教訓他,就像凡夫俗子之間打架一樣。
只有這樣才能打掉他的自信,才能發泄我心中燃起的熊熊怒火!
“你說我躲在女人後面?”我冷聲問道,直接打出一拳!
“你說太上長老眼光不好?”質疑聲中又是一拳落下!
“你說我資質不如你?”我不無嘲諷地說道:“可現在正是我這樣一個修爲不如你,資質不如你的小小太初修士,打得你這個大衍強者像狗一樣!”
說完,緊接着重重的一拳劃過。
與此同時,我散開了天之陣加諸在他身上的阻力,頓時龔宇化作了一顆炮彈般,直接被轟到後面的山體中。
伴隨着隆隆巨響,只能勉強看出那裡有個人形痕跡在,而龔宇也不知被轟進去多深!
現場出現短暫的靜寂後,突然一股再也壓抑不住的大衍氣息從前方山體中爆發出來。
伴隨着龔宇的怒吼,前方小山直接炸開,震耳欲聾的轟鳴聲不知傳出去多遠。
如此一來,原本小範圍的爭鬥一下子變得轟動起來,也不知會在齊天書院內引起多少人的關注。
對於這一結果,我自然是樂見其成的。
我可不認爲,書院中存在類似龔宇想法的只有他一人!
如今既然已經鬧大了,自然要殺雞儆猴,讓那些潛在的敵意消散,明白我東方天絕對不是那般好惹的。
至於對面的龔宇,我同樣不認爲他現在故意製造出如此大的聲勢會是一種沒腦子的衝動行爲。
能夠修行到大衍境界,已經在這世上活了不知道多久,哪個不是九竅玲瓏?
我深深地明白,他不過也是想引起更多關注,最後在衆目睽睽下打掉我身上的諸多光環而已。
況且,誰又能保證剛纔的戰鬥就沒有人在暗中觀察?
他如果不能堂堂正正的找回場子,只怕會被更多同境界的修士所嗤笑,就此成爲齊天書院內的一大笑柄。
“我要讓你明白什麼纔是大衍境界的真正實力!我儒門修士,就是要光明磊落的戰鬥,絕不可能一輩子都靠卑鄙的偷襲活下去的!”伴隨着一聲怒吼,杜威從漫天塵埃中飛了出來。
“哼,還在爲自己的失敗找藉口!堂堂大衍境界的修士竟然好意思說被我一個太初修士給偷襲,這臉皮還真夠厚的!”我故作不以爲意地說道。
同時極其誇張地甩了甩手,呲牙咧嘴道:“我說剛纔打下去手怎麼那麼痛,原來不是我拳頭不夠硬學,而是你的臉皮太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