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四周一片鬼哭神嚎之象!
但凡君子風過處,漫天鬼物無不崩隕!形體消融似陽春之雪,魂火黯淡若風中之燭,分外淒涼!
哪怕它們能不斷復生,卻無不在剛剛復活的剎那就受到再次的摧殘,不斷地在生死之間徘徊,悽苦萬分。
“小子,你真是太不智了!”沒想到,向昨如此犀利的一招竟受到對面燭龍的無端嘲諷。
“這些卑賤的靈魂,越受煎熬則越是兇殘,越是痛苦則越是難纏!你現在讓它們感受痛苦,它們則會讓你見識什麼纔是真正的痛苦!”
“你,還是太弱了……”
隨着燭龍的話語落下,只見這些鬼物瞬間變得愈發兇殘起來,不但四處衝殺再無一絲遲滯,就連受到的傷害都在大幅弱化。
誠如燭龍所說,它們正在煎熬中變強!
不僅是向昨君子風帶來的痛苦,更包含杜威之火、申屠野之狼牙,如此種種,竭化作這些鬼物進一步強化的養料。
它們最開始出現的時候無不弱不禁風,最大能爲不過是恐嚇凡人罷了!還是那些凡人中比較體弱多病,靈魂之火晦暗不明者。
但是卻在不斷地死亡和復活中,慢慢爆發出後天武者、先天武者,直至太初強者的氣勢!
這一幕讓杜威等人紛紛變色!
對面一個太初境的燭龍已然難纏,如果這些鬼物也大面積施展出太初境界威能的話,那我們直接跑路算了!
“那個背葫蘆的小子,老祖要感謝你!”
“自老祖隕落這麼多年來,還是第一次甦醒,若不是你的酒香意外出現,還不知要沉睡多少年。”
“或許就此徹底寂滅也爲未可知!”燭龍感嘆道,而後雙目中兇芒乍現,張開血盆大口向着杜威吞去。
“老祖生前唯獨愛酒,最終因酒誤事被殺,沒想到今日卻由酒而生,再度復活。”
“來吧!讓我們合二爲一吧!喜歡喝酒的人,肉都是香的!”
“只要吃了你,老祖我就能徹底復生!”
“放心,老祖不會讓你魂飛魄散。看到沒?看看這些不斷成長的小可愛吧!”
“等你死後,老祖會讓你成爲這死亡國度的君王!”
燭龍的話語不斷在我們腦海中響起,隨着它真正殺出,目標早已不侷限在杜威一人身上。
此時燭龍之口吞向杜威,而它的身體則同步向我們碾壓而來
雖然大家的境界都被壓制在太初,卻能明顯感覺到這燭龍之強悍幾乎已經達到了太初境界的極限。
尤其隨着四周死靈鬼物在短時間內的壯大,它身上散發出的氣息也越來越強,直讓人心顫。
眼前這滾滾而來的身軀上哪裡還能看到一絲泥土的影子?就是我記憶深處真正的燭龍之軀也不過如此吧!
“東方天,你還愣着幹什麼!趕緊出手啊!”這時向昨焦急的吶喊聲遠遠傳來。
不僅是他,包括杜威和申屠野也疑惑地望着我,顯然同樣難以理解我的行爲。
以我在太初境界堪稱無敵的戰力,一旦出手,不但可以極大緩解他們的壓力,就算是直接將這燭龍斬殺也不一定。
但是,從這燭龍出現以來,我就始終沒有出手的打算,就像個局外人一樣看着這一切。
不是我不想出手,而是還沒到出手的時候!
排除眼前燭龍帶給我的思緒紛飛不說,它的戰鬥方式也與我記憶中不同。
曾經葬月林的妖祖,似乎更喜歡物理攻擊,在東方堡上空的戰鬥中,全程憑藉強悍的肉身與手執噬血之狂的我戰鬥不休。
而眼前這隻,似乎更喜歡術法,出手便是燭龍一族的天賦神通。
僅僅依靠死亡國度役使亡靈,就打得被壓制到太初境界的杜威等人沒有任何脾氣。
眼下更是親身入場,可見杜威他們遇到的壓力會有多大!
看到他們焦急的眼神,我擺了擺手,示意一切有我。
經過這短暫時間的觀察,我已然知曉這燭龍的戰鬥方式,心中更是有了剋制他的方法。
此時眼前一暗,卻是燭龍那巨尾率先抽了過來!
或許是從杜威等人的反應上察覺到我身上隱藏着的危險,他對我的出手可以說用上了十二分的實力。
沒辦法,我們有的壓力它同樣有!
大家現在都是太初境界,誰又能比誰強到哪裡去?
面對這似乎要將天抽裂,要將地擊沉的一擊,我微微一笑,毫不客氣地挺身而上,從正面直接抓住了燭龍的尾巴!
雖然我與燭龍體型間差距巨大,可這種表象對於修士來說算不得什麼,誰又會天真地認爲一隻螞蟻夾不住一個成人的手指呢?
縱使我不顯化法相,只要我想,便能扣住這主動送上門的燭龍!
頓時令人膛目結舌的一幕在這片天空中上演,燭龍那因爲速度太快而帶着模糊殘影的巨尾,在半空中突然靜止下來。
而後一股無法抵禦的巨力從這尾巴處爆發,直接傳遞到燭龍身軀的每一處,竟使得它吞向杜威的巨口轉向,撞向申屠野和向昨的身軀停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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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着這股巨力繼續爆發,十分燭龍再也控制不住自身,在半空晃動不已。
此時的它就像是一根巨大的鞭子,左抽又劈,忽上忽下,接連砸向下方大地,將大地抽得溝壑連連,好似無盡創傷般。
但是鞭子打向哪裡並不是以鞭子自身的意志爲轉移的,全看它背後的執鞭人怎麼想。
很不幸,今天的這根鞭子正是燭龍所化,而執鞭人卻是我!
此時的我正以與燭龍完全不成比例的身形,抓住它的尾巴,不斷輪動它的身軀,向着四周瘋狂砸下。
這一幕看得杜威和申屠野、向昨等目瞪口呆,徹底顛覆了他們的認知。
Www ●тт kдn ●¢ Ο 他們怎麼也不會想到,我會強悍到這種地步!
此時看去,我就像是一隻微不足道的螞蟻,正攀附在一條巨蟒身後,不斷地揮動着巨蟒亂舞。
剛纔還打得他們疲於應付的燭龍,此時在我手中就像是一根聽話的皮繩,我想怎麼捏就怎麼捏,想打向哪裡就打到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