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更是強壓下心中理智,冒着危險往回殺來,試圖將我救出!
更不要說爲了這一點,他們剛纔還佯裝不知地追着最後的幾隻死靈亂砍,以看似癲狂的行爲顛覆自己形象,只爲一個恰到好處的出現在我面前的藉口和機會,方便化解跟我之間的誤會。
這些行爲,根本使我生不起一點氣來,心中也全然沒有那種被拋棄過的感覺。
看着他們一個個欲言又止的樣子,我大手一揮道:“這件事就此揭過,誰也不許再提。”
“其實我這招也剛剛學會不久,還不能很好掌控。剛纔幸虧你們跑得快,否則的話,很有可能跟那條燭龍一樣,被我給吞了!”我一臉唏噓道,看起來煞有其事。
“小天,那條燭龍……”杜威小心地問道,經過剛纔接二連三的事件,他的表現跟之前已經截然不同。
少了幾分自信,卻多了幾分忐忑。
不過我相信這終究只是一時之狀態,是一個人思想轉變的必經階段。
那個自信滿滿、大局在握的杜威,很快就會回來,而且是以一種比之前還要優秀的姿態回來!
“小小燭龍,已經被我煉化,大家不用擔心!”我說道,盡力表現出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
而大家也漸漸明白了我的想法,知道很多問題此時不便多問,便也不再言語,只是一個個眼巴巴地看着杜威。
“你們看我幹嘛?”或許是被我們看得發毛了,杜威驚叫道。
“老杜,現在我們該往哪裡去?四周的地貌都已經給我們打殘了,找不準參照物,趕緊把你那葫蘆給放下來,咱們重新定個位,找個方向!”申屠野說道。
看他的樣子,似乎杜威一個不答應,他就要親自上場拿葫蘆一樣。
這倆哥們真不是一般的熟!
“還是不要了吧!”杜威苦笑道:“你們看,剛剛我才把葫蘆拿出沒多久,就引出了燭龍這樣的大敵。”
“誰知道這秘境中還藏着多少萬年老酒鬼呢?他們要是一個個都像燭龍那樣,聞着酒味從墳墓中爬出來,我們倒是真有可能成爲別人的下酒菜。”杜威說道。
“那怎麼辦,總不能因爲怕溼鞋就不過河吧!”申屠野不依不撓道。
“杜師兄,當年你來這裡的時候不喝酒麼?”向昨突然問道。
有時候不得不說,他的腦洞真的很奇特,看問題的角度向來與衆不同。
“不喝!”杜威果斷地擺了擺手道:“當年的我跟小天一樣優秀,滴酒不沾!”
“那是什麼時候開始喝的?”
“那次秘境之旅結束後啊!”
“爲什麼又喝了呢?”
“借酒消愁唄!我的心靈可是受到了巨大摧殘的。”
……
“行了行了,你們無聊是吧?屁大點事也能說個半天!”終於,又聽他們說了幾句後,申屠野很是不滿地打斷了他們的對話。
其實,對於杜威爲什麼從那時候開始喝酒,我倒是有着自己的看法。
誠如杜威方纔所說,那次秘境之旅他的確是受到了巨大的心理創傷。
但是有一點他沒講的是,那一役也使得他深刻認識到自身能力的不足,這纔在回來後以大毅力廢除自身所學,重新選修酒劍仙之法!
那之前的他的確是滴酒不沾的,那之後的他纔是如今我們認識的杜威。
這些也都是他當初跟我說起酒劍仙之法的時候捎帶提的,不過由於內容過於理智,我至今記憶猶新。
“或許,我可以指出我們該往哪裡走!”我突然說道。
一語驚人,使得原本幾乎要陷入爭吵中的幾人立刻閉嘴,齊刷刷地將目光聚焦到我身上。
“小師叔祖,你真有辦法?”申屠野不確定的問道。
“是的!”我點了點頭,並沒有多說。
“那你之前爲什麼不用呢?反而讓我們因爲杜師兄弟酒氣指路,生生承受了燭龍的攻擊!”向昨驟然開口道。
不得不說,他那層出不窮的新奇想法,配上百無遮攔的一張嘴,很多時候總讓人從內心深處難以抑制地生出一股想拍死他的衝動。
就在我控制不住幾乎要發火的時候,杜威若有所思道:“小天不是不用,而是不能!”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小天一定是將那燭龍拿下後,纔有了確定的定位法門!”他說道:“那燭龍畢竟是生活在這裡的生物,如果能獲得他的幫助,的確對我們大有裨益!”
“還是杜師兄了得,一語道破玄機,的確如此!”我笑道,看都不看那向昨一眼。
之所以這樣做,是我覺得對於這種人必須假以顏色,並進行適當敲打,不然的話很可能會出事。
或許他心地並不壞,但是卻很難讓人生出足夠的安全感來。
如果不是因爲杜威邀請到他,有着這層類似“信譽擔保”的存在,我很難對他產生太多好感和信任。
而且我相信,這種想法不僅我有,那申屠野同樣如此!
否則的話,也不會幾次三番的進行鍼對了。
就在做這些事的同時,我已經跟身處魂戒中的黃粱溝通過,確定了那燭龍的態度。
它比我想象中要容易鎮壓多了!
僅僅只是在金字塔的威壓下,黃粱甚至連很多手段都沒有用出,這燭龍竟然已經服軟!
由於過程太過順利,以至於黃粱都在深深地懷疑燭龍是不是詐降。
“它可以相信!”這是我告訴黃粱的話。
從最開始第一眼見到這隻燭龍的時候,我就總感覺有哪些地方不對,幾度懷疑它跟當初我在葬月林中見過的妖祖是不是同一族羣。
這種感覺非常玄奇,沒有任何根據,就是一種感覺,且剛一出現就堅信不疑。
如果真有一個詞來形容的話,大概就是現實世界中的“第六感”了吧!
此時聽到黃粱關於燭龍表現得描述後,我終於知道了這種感覺究竟來自於哪裡。
這是一條怕死的燭龍!
不管他先前跟我戰鬥時表現得如何勇猛,都不能掩蓋這個事實。
也只有這樣的性格,才使得它從當年的一戰中僥倖活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