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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清荷的大婚典禮非常引人注目,因爲主婚人是太子殿下。
與尊貴的主婚人相比,裴清荷的陪嫁再豐富也不足以吸引賓客目光,別人反而會覺得理所當然,因爲如果太子殿下做主婚人的婚禮太寒酸,那還說得過去嗎?
男賓客中不少人以前覺得牛之牧只是太子殿下的一條忠實走狗,就算他考中了武狀元,別人也會覺得其中一定有放水。可他成親時,太子殿下不僅親臨,而且親自主婚,這種恩賜與厚待的情分,簡直令人下巴都要合不攏了。
於是所有人都明白了在太子變成皇帝之後,牛之牧的飛黃騰達指日可待,他們再也不敢用鄙視的眼光看待牛之牧了。
而所有的女賓客則萬分羨慕嫉妒裴清荷,本來她們是打算看看流言中的女主角是什麼樣子,看看她是怎樣一個沒頭腦的傻子纔會下嫁自己家的總管,結果太子和太子妃的親臨讓這些女人全部斂息屏氣,不敢亂說話,乖得不得了。
因爲事先牛之牧便提醒過,所以裴清荷對於太子夫婦的蒞臨倒是表現得還算淡定。
畢竟她也和三皇子在碧雲寺有過一面之緣,對於這位新任的太子殿下印象還算好,起碼他的眼神清正,以後應該不會像他的二皇兄那樣成爲好色之君吧?
其實裴清荷還是不瞭解男人,也不瞭解她的美麗到底對男人有着怎樣的殺傷力,新任太子確實不好色,是個有理想有抱負的好青年,但是他也喜歡看漂亮女子,尤其是裴清荷這樣令人竄到清新和愉悅的極品美女。
就是因爲太子殿下也對裴清荷有着莫名的好感,所以纔不允許京城裡蔓延關於她的流言輩語,也因此同意了牛之牧的報復行爲,更因此出現在今日的婚禮大典上,擔當主婚人。
太子殿下知道牛之牧出身低微,和裴清荷原本的主僕關係又比較敏感和曖昧,就算現在牛之牧身分擡升了,也難以避免別人拿他們以前的關係說三道四,這對裴清荷婚後的人情交際很不利,所以太子殿下才決定出現在婚禮上做主婚人,相信有了他撐腰,日後誰也不敢再對裴清荷指手畫腳。
當然,某些太過微妙與深沉的心理,就算太子殿下本人也未必清楚。
還有仇正鸞,他那麼甘心爲裴清荷幫忙和跑腿,而且總愛捉弄牛之牧,也難說沒有暗羨和嫉妒的心理因素在作祟。
當然,他們都是很理性的男人,明白朋友妻,不可欺的道理,就算心底對於裴清荷有着莫名的喜歡,也僅止於欣賞,而不會想奪爲己有。
世人總說紅顏禍水,也不是全然沒有道理,美女在男人堆裡往往都很吃得開,不過在女人堆裡就很容易到處樹敵了。
總之,對於牛之牧來說,爲了守住自己的美麗妻子,以後的日子可有得他辛苦呢。
夜深人靜,洞房花燭。
牛之牧送走最後一位賓客後,有些疲憊地走進房內。
身體雖然疲憊,他的心裡卻充滿了期待,多年的渴望終於成了真,多年的壓抑終於可以在這洞房花燭夜解禁,他終於可以如他多年想象的那般對她了吧?
只要這麼一想,他疲憊的腳步就立刻充滿了力量。
還是這間房,還是這張牀,七夕夜的時候,裴清荷曾在這裡主動引誘他,而現在他的新娘子卻坐在圓桌旁大吃特吃。
就連一直木頭臉的牛之牧,此時都忍不住嘴角微微抽搐,臉色扭曲了一下。
想象與現實總是充滿了令人崩潰的差距。
裴清荷轉頭看到牛之牧進來了,便對他笑笑,又想起自己已經是他的妻子,理應服侍丈夫,才急忙站起來,迎上前去幫他解新郎服的釦子。
牛之牧看着她手忙腳亂的樣子,好笑又無奈地問:新娘子不是該羞答答地坐在牀上,乖乖等着丈夫回來嗎?
裴清荷的紅蓋頭早在入洞房儀式時就已經被牛之牧掀掉了,之後牛之牧又去前庭應酬,而裴清荷留在洞房裡無聊,那些女賓礙於太子妃的威儀也不敢鬧她,都早早地散了,所以裴清荷便先去沐浴,洗去一身忙碌的汗水和疲憊,之後感到餓了,又開始吃桌子上早已備好的吃食。
反正這已經是她的家,她自然就輕鬆自在起來。
因爲不被打擾,所以丫鬟婆子什麼的,早就統統被她打發到外面去了,沒有召喚不得進來。
聽到牛之牧的問話,裴清荷想了想,才說:真的嗎?我沒有看過別人的洞房耶,不知道別人都要怎麼做,那要不我再坐到牀上去?
邊說着,她還真的整了整自己的衣裳,走到牀沿邊,端正地坐下,然後揚起頭看着牛之牧,對他露出一個明媚乖巧的笑臉,問:牛大哥,這樣坐對不對?
牛之牧深深吸了口氣,用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他的小妻子是故意的吧?
牛之牧抱住她,將她抱到牀上平放下,而他要壓下去時,裴清荷忽然伸手推拒道:好重的酒味,先去沐浴。
牛之牧壓在她的脖子上,狠狠咬了一記,在她掙扎着叫救命時,他才勉強壓抑住自己身心的躁動,起身到外面的廂房去洗澡。
待牛之牧出去之後,裴清荷臉上的輕鬆表情忽然退去,變成了一臉的苦惱憫。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一會兒牛大哥洗完了澡,她又該怎麼辦呢?
今天明明是她和牛大哥的大喜之日,偏偏她身上見了紅,月事提前幾天來了,這是不是不吉利?
想起來自從認識她以後,牛大哥都受了兩次重傷,還爲了她辛苦拚命,勞心勞力,她是不是對不起牛大哥?
到底該怎麼辦?
而且出嫁前管教嬤嬤還說,以後如果身上來了月事,就要主動爲丈夫安排通房或者侍妾伺候,不能讓自己的男人空房,而且男人都嫌棄女人此時骯髒與不吉,也不願意與之同牀共枕。
別說她不願意爲丈夫安排別的女人,也不會允許牛之牧這麼做,今夜可是她一生僅此一回的洞房花燭夜啊,怎麼就這麼倒楣,遇到了這樣的事兒?
當牛之牧沐浴完畢,重新回到內室時,就看到裴清荷正趴在大牀上皺着小眉頭髮愁,小手還把枕巾當手帕摔成了麻花。
牛之牧走到牀前坐下,大手輕輕撫摸着她已經散開的烏黑秀髮,問:怎麼了?有煩心事?
裴清荷唔了半天,才傷心又懊惱地說:牛大哥,我今夜不能和你洞房,你會不會生我的氣?
嗯?牛之牧對於女人其實並不是很瞭解,畢竟他也沒和其他女人同牀共枕過,所以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就是……七夕夜咱們說過的那個,我說女人家每個月都有那麼幾天會心情不好的嘛。裴清荷把小臉埋進繡着鴛鴦戲水的枕頭裡,悶聲悶氣地解釋道。
牛之牧這才恍悟,他楞了一下,也是沒想到會這麼巧。
裴清荷從枕頭裡偷偷看他的表情,見他面無表情,以爲他不高興了,不由更加傷心,眼淚忍不住大顆大顆地滾落下來,說:我聽人家說洞房不能遇紅,否則就意味着不吉利,你是不是也這麼覺得?你會不會討厭我了?
牛之牧忍不住笑起來,說:沒事,你的牛大哥我百無所忌。
真的?裴清荷忍不住歪着頭打量他。
真的。牛之牧在她身邊躺下,說:要不要我發誓?
裴清荷微微一笑,說:不要,我相信你說的每一句話。
牛之牧的心一熱,忍不住又翻身把她壓住,裴清荷急忙掙扎,說:不要啊,我說過了今夜不行啊。
牛之牧親在她的額頭上,說:別動,我只是親一親。
結果這個親吻從額頭一直向下,親過了鼻樑、嘴脣、玉頸,繼續向下延伸,裴清荷仰躺在牀上,臉紅如霞染,緊張到動也不敢動。
當牛之牧解去她的大紅抹胸時,她叉開始掙扎,說:只親一親,怎麼開始脫我的衣服了?
埋首在迷人高聳峰谷之間的男人嗯嗯了兩聲,只顧得飢渴地舔**吸,那壓抑灼熱的氣息讓裴清荷再也無法抗拒出聲,而當她也忍不住嚶嚀申吟時,她害羞地急忙伸手扯過被自己摔成麻花的枕巾蓋在臉上。
洞房花燭這種事,果然很讓人害羞。
正在她東想西想時,牛之牧忽然伸手拉住她的小手,放在了他的帳蓬上,隔着褲子也能感受到那種勃勃跳動,令裴清荷心慌意亂。
牛之牧壓抑地說:乖,幫我。
他以爲自己的定力足夠,可以像七夕夜那樣抗拒她的魅力,可或許是身分的轉變,她已經成了他的妻子,他可以光明正大地和她親熱,所以他下意識中就放縱了自己,多年的壓抑和妄想都突然洶涌蓬勃起來,**強烈到他無法壓抑。
他真的好想要她。
好想,好想。
裴清荷呆了一下,才慢慢地試探地用小手握住那根龐然大物,雖然隔着衣服,卻也能感受到它的粗長與壯碩,她閉上眼,在他大手的帶領下慢慢地動起來,可是直到她的手都痠麻了,他居然還是堅硬如鐵,沒有半點釋放的意思。
裴清荷都快要哭了。
牛之牧的額頭上滿是晶瑩的汗珠,背上的衣裳更是早己溼透,他刻意壓抑着自己的喘息,可是從鼻子中偶爾露出的粗重聲音還是泄漏了他急欲爆發卻不可得的痛苦與難受。
這樣不上不下的感覺,真是要命啊!
牛之牧重重地呼出一口氣,乾脆放開裴清荷的手,伸手拉她躺下,說:好了,就這樣吧。
裴清荷傷心道:是我太沒用了,怎麼辦?
不是她太沒用,而是他對她的**太強烈了,光只有一隻手根本就無法滿足他。
他親了親她的臉龐,安慰道:我都等了這麼多年,我有耐心再等幾天,沒事的。
裴清荷唔了一聲,悶頭在他的懷裡,委屈地嘟嘴,她真的想伺候好他,做一個讓他滿意的好妻子,可是天不遂人願,怎麼會這樣呢?
希望牛大哥不會因此而討厭她。
《》是作者“樂顏”寫的一部小說,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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