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慶祝你能自力更生。”漠北琅動了動身子,將手裡提着的蛋糕放在桌面上,都說女孩子愛吃甜食,小野貓雖然性格倔強,但是愛好還是同其他女孩子一樣,“是趣銘軒的。”
趣銘軒?趣銘軒離醫院最少有一個小時的路程,漠北琅爲了一個蛋糕盡然跑了這麼遠,白荼心裡一瞬間生了些許暖意,緩緩道:“謝謝。”
“這期雜誌的銷售量不錯的,看來以前還是我小瞧你了。”漠北琅勾了勾嘴角,不動聲色的說着。
What?銷售量不錯?漠北琅你這是故意來嘲諷我的嗎!
今天下午的時候她才接到方正的電話,被方正罵的狗血噴頭,雜誌的銷售量居跌,他要自己夾着尾巴做人,不要再生出什麼事端來。
若不是看着和漠炎域之間的合作,她早就在電話裡把方正的祖宗十八代問候個遍了。
只是一想起漠炎域這個名字,白荼的心沉了沉,他交代給自己的任務確實是有些棘手。
“在漠少面前這點小成績哪裡搬得上臺面。”白荼呵呵的笑了笑,上次誤傷漠北琅,她不敢在胡亂說話,只能收起自己全身的鋒芒,謹慎行事。
都說漠北琅發起火來像暴怒的獅子,萬一一不小心激怒了他,他要同自己新賬舊賬一起算,那該如何是好。
“這條路上的財狼虎豹多得是,別一不小心就被他們生吞活剝了。”漠北琅眼波一動定格在白荼的身上,深知六星影視幕後老闆是誰的他對白荼加入六星影視的事情談不上支持,她雖然有些小聰明,但是圈子裡那些下三濫的手段更是讓人防不勝防。
白荼埋着頭,像小學生似的聽着漠北琅的教誨。
漠北琅也點到爲止,轉身面對着寧小夕微微頷首的,禮貌道:“寧伯母,我公司還有事就先走,下次再來看您。”
“小漠以工作爲重,你每天這樣過來看我,我也怪不好意思的。”寧小夕彎着嘴角,婉轉的道出了拒絕的意思,自從知道漠北琅就是白雲岩口中的漠少之後,她的心裡就不知不覺的對漠北琅豎起了一道牆。
“有任何的需要您都可以和醫院的醫生護士們說,不必客氣。”俊逸的臉謙謙溫和,話畢也沒有多久留的意思,向後退了三步才轉身離開病房。
“嘖嘖嘖,小荼你看漠少是多細心的一個人啊,還專門給你送蛋糕過來慶祝!”漠北琅一走,花昕昕就像脫奈何。繮的野馬 一樣,毫無束縛的撒歡,“漠少的身份是何等的高貴了,剛剛離開病房的時候還先退了幾步,真是個有禮貌的小青年。”
白荼心裡長舒一氣,如釋重負一般沒想到漠北琅竟然沒有計較那件事情。看着花昕昕歡脫的樣子,也不由自主的笑了笑,戳着她的腦門:“漠北琅在你心裡就是百分之百完美的。”
“那當然。”
花昕昕挺起胸脯,驕傲滿滿,讓白荼有些無可奈何。
花昕昕的魔爪已經朝着桌上的蛋糕伸了過去:“小荼咱們都這麼熟了,我就不和你客氣了。”
話音未落,蛋糕的盒子就已經被拆開了,瞧着裡面做工細緻的蛋糕,花昕昕饞的直流口水。
“這是什麼?”一直到把蛋糕大卸八塊了以後,花昕昕才發現蛋糕後面的鑰匙,“漠少的車鑰匙?”
白荼好看的眉頭微微的蹙起來,漠北琅一向心思細膩,平白無故的怎麼會的把鑰匙忘在這裡?
“漠少還沒有走遠,你趕緊給他送過去吧。”花昕昕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直接將要是塞到了白荼的手心裡,擠眉弄眼的說了一句。
而白荼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挑眉抱着手冷言道:“一會兒他自己會回來拿。”
“漠少回來拿和你送過去怎麼能一樣呢。”花昕昕推搡着白荼到了病房門口,嘴巴上還是一直叨叨個不停,“人家漠少對你和寧姨是好的沒話說的,你連個鑰匙都捨不得給人家送就太沒良心了。”
白荼翻了一個白眼,只覺得花昕昕是漠北琅陣營裡的人。
奈何花大嬸最擅長的就是趕鴨子上架,執拗不過她白荼只好認命的走了出去。
只不過隱隱的她能感覺到這是漠北琅故意而爲之。
果然,她纔剛剛走出病房就撞上來倚靠着牆,好似在等待着什麼的漠北琅。
“你的車鑰匙。”白荼食指放在鑰匙圈裡,挑着手送到漠北琅眼前。
漠北琅只是輕飄飄的看了一眼,並沒有要拿的意思:“我不是在等車鑰匙。”
……
“我在等你。”漠北琅勾了勾嘴角,幾日不見他看着白荼的眼神裡都閃着不一樣的光芒。
心裡咯噔了一下,白荼只覺得心裡有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卻故作鎮定的笑着:“謝謝你的蛋糕。”
“你不覺得你欠我一個道歉嗎?”漠北琅勾了勾嘴角,清冷的眸子中帶着戲謔,並沒有要輕易放過白荼的意思。
白荼渾身一僵,立即埋頭哈腰道:“對不起。”
“不夠。”
某人很不給面子。
“對不起。”白荼再次鞠躬,又深了幾度。
“不夠。”某人彎着嘴角,並不鬆口,提示道,“我需要些實質性的東西。”
“漠北琅不這麼得寸進尺你會死嗎!”白荼咬了咬腰,倏地直起腰板,對上漠北琅的眼神,小宇宙爆發。
不就是無意中踢到了不該踢的地方嗎,有什麼了不起的!
漠北琅眼神微眯,眼神中透露着危險的味道:“嗯?”
“我那是危機時刻的本能防狼反應,怪不得我。”白荼嚥了咽口水,努力的給自己壯膽。
“你說我是狼?”漠北琅上前一步,將白荼逼到了牆角,修長的食指輕佻着她的下巴。
白荼訕訕,嘶的吸了一口涼氣,好漢不吃眼前虧立即露出獻媚的笑容:“當然不是了,比喻比喻。”
“可是,我明明剛纔已經聽到了。”漠北琅面色不改,步步逼近,“你剛纔那股雄赳赳氣昂昂的勁兒到哪去了?”
白荼只覺得自己現在像是被放在砧板上等待着被人宰割的魚肉:“我…….”
“去休息室。”
“去那做什麼?”白荼愕然,防備心立起。
“做一匹名副其實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