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現在的局面已經顯而易見了,大家都想對白荼下手,抓住白荼就等於抓住了漠北狼的命脈,您在這個時候下手是絕對不會暴露了,只會被漠北狼懷疑是手下那些不安分的人動的手,怎麼會想到是您呢。”
劉曉雪說的有理有據,可秦玉卻想的更加的仔細,這漠北狼的手段可是不一般,他想要知道的事情輕而易舉就能夠查出來,而且……
“雪兒,我想了一下這個辦法還是不妥,他不是別人,他是漠氏的領導者,你覺得如果沒有一些手段他能夠到今天這個位子嗎?他既然敢把白荼帶到這個地方。就說明他考慮清楚了會發生的所有可能,但他還是毅然決然的來了,就說明他做好了萬全的準備,所以我們還是再找別的機會。”
秦玉心中有顧慮,就一定要講出來,也是爲了提醒劉曉雪不要輕舉妄動。
她並不是一個不疼愛孩子的人,只是比起出頭,她更希望保護好自己這顆搖錢樹。
劉曉雪卻不明白這一點,她以爲母親的顧慮完全就是因爲害怕,不夠愛自己所以不願意爲自己出頭。
她竭盡全力的勸母親,換回來的答案確實在等一等和反反覆覆的猶豫和後悔。
可她已經受夠了,她不想再等下去,她每天只能看着白荼跟在自己喜歡的男人的身邊出門,而自己卻被困在這看似美好的環境內,卻一步都不能踏出。
她對白荼的恨意只會一天一天的加深。
她恨啊,恨自己盼了那麼多久的東西卻被這個女人輕易的奪走。
可秦玉不懂這種感受。
“如果您再遲疑下去,我們就斷絕母女關係,我不再是你的女兒我的生死與你無關。我會登報斷絕你我的關係倒是就算事情敗露了和你秦玉也沒有半毛錢關係!”
“另外也希望你從此以後別再來找我。”劉曉雪一字一頓字字珠璣,她等這個機會已經很久了,絕不可以這樣輕易的放棄。
這是劉曉雪最後的一張牌了,她在賭,她賭秦玉不會放棄自己的。
秦玉聞言先是一愣,沒想到劉曉雪盡然敢連名帶姓的稱呼自己。
這些年不管她如何驕縱任性都不會如此,她是真的要斷句母女關係?
想到這裡秦玉便不禁皺緊了眉頭,她怎麼會想到自己的女兒已經瘋狂到了這種地步,甚至要用斷絕母女關係來威脅自己。
“雪兒,你爲了一個漠北狼至於走這一步嗎?你甚至可以連你的媽媽都不要了是嗎?”
秦玉開始打起感情牌來。
“至於!我喜歡漠北狼喜歡了這麼久,不過就是一個白荼而已,憑什麼和我搶他,還從我的身邊搶走了他,我恨!我一定要殺了她!”
一時之間劉曉雪被仇恨矇蔽了雙眼,步步癲狂。
“如果連你都不幫我,我就沒有退路了,你真的狠心看到我每天被她們虐待嗎?您真的狠心視而不見?”
“好了,你是我唯一的女兒,我不會把你丟在一邊不管的。”秦玉無可奈何,最終妥協,只是害怕劉曉雪會被嫉妒衝昏了頭腦,又不放心的叮囑了一句,“只是你不要輕舉妄動,見機行事。”
接下來的幾天劉曉雪都精心的布謀着自己的計劃。
白荼呆在屋子裡悶得厲害,今天大清早的秦言便找了過來,之後漠北琅便匆匆的和她吃了個早餐就離開了。
她一個人呆在屋子裡百無聊賴,打算出門轉轉,買些食材親手爲漠北琅做飯。
來了L城將近有半個月的時間了,漸漸的她對這裡也熟悉了起來。
漠北琅會帶着她四處轉悠,偶爾給他說起以前的事情。
她知道若是漠北琅的手下知道自己要出門,一定又會時小題大做安排上一個足球隊的人在身後保護着,所以思量了片刻便偷偷的溜了出去。
逃出牢籠的她,興高采烈放鬆了警惕,所以一時之間她並沒有發現身後那深長的眼神。
白荼尋着記憶想要去菜市,卻不料越走越遠,迷了方向。
白荼感覺身邊一陣猛烈的風吹過,吹得她手臂都有些生疼,她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見一個穿黑色衣服看不清臉的人從她的身側擦肩而過,逃也似地飛奔而去,只留下一個看不清晰的背影。
不對!白荼猛然反應過來,只是風吹爲什麼手臂會疼?
她心下一緊,忙把目光移到自己的手臂上。
果然!只見手臂上赫然出現了一條血痕,正往外淌着血,血紅色映入眼簾。
白荼立即用雙手捂住傷口,好在傷疤不算很長,大概也就只有三四釐米
待反應過來的時候,那個黑衣人已經消失不見。
白荼緊咬着下脣好讓自己不發出任何聲音,手臂上傳來的陣陣刺痛刺激着她的大腦,時刻都在提醒白荼,有人要害她。
可是,這麼清楚自己的行蹤,盡然剛好在自己獨自出門的時候動手?
白荼有些不理解,來到L城以來她一直都呆在漠北琅的住所裡,哪怕是出門也算是禁言深吸,她到底是招誰惹誰了?
難道是……
劉曉雪?
一時之間難下定論。
白荼眉皺成川強忍着恨意,白荼回到家中。漠北琅見她回來,立刻起身迎了上去。
可下一秒,英俊的臉上便佈滿了烏雲。
漠北琅看到出現在眼前的血紅色傷口時,猛地擡頭緊緊盯着白荼的眼睛,嗓音低沉又帶着些許沙啞,語氣中夾雜着些狠厲:“是誰?”
僅僅只有這兩個字,直接開門見山地問是誰,是誰傷害了她。
簡潔的兩個字便讓周圍的人一陣,他們都是時漠北琅的手下,隨着漠北琅赴湯蹈火這麼久,還從來都沒有見過漠北琅這麼生氣的樣子。
白荼閉上眼睛搖搖頭,心不在焉地回答道:“我不知道,是一個穿黑色衣服的人。但是現在傷口已經不疼了,貼個創可貼就好。”
此時的漠北琅比剛來時憔悴了不少,白荼不忍在讓他擔心,便故作輕鬆的說着,臉上還掛着些許笑容。
怎麼可能只貼個創可貼這事就算過去了?
漠北琅又看了一眼白荼手臂上血色的傷口,眼中頓時漫上濃濃的柔情,臉上的心疼之色都快溢出來了,就連聲音也開始放軟。
“不要害怕,有我在。”
他輕輕地將白荼擁入懷中,像護着什麼寶貝一樣,抱得太緊怕傷着她,抱得太鬆怕她沒有安全感。
只是漠北琅那句“不要害怕,有我在”就讓白荼心裡踏實了不少。不是因爲這句話多麼溫暖,而是在於這句話是誰說的。她相信漠北琅一直都會在她身邊陪着她。
白荼現在覺得受個傷而已也沒什麼了,再說傷勢也不重。
漠北琅看到白荼臉上幸福的神色,鬆了一口氣。
白荼既然你和我在一起了,我就不會讓你受委屈!
漠北琅在心裡暗暗發誓。他轉頭看着自己的手下,剛纔臉上的心疼和柔情全都消失不見,剩下的只有冷漠和狠厲,跟剛纔的樣子判若兩人。
“你們給我去查!今天凡是穿着黑色衣服的,都給我找到!嚴懲不貸!”
他一出聲,手下一哆嗦,只得微微點頭應下。
最近瑣事翻身,漠北琅本就煩躁,又遇上白荼的事情,所有的怒火幾乎是在一刻之間爆發了出來。
白荼看着漠北琅慣有的冰山臉,突然意識到他太小題大做了。
如果是所有穿黑色衣服的,那得傷及多少無辜?
白荼彆扭地復又把目光移到自己手臂上已經經過簡單包紮不再疼的傷口上,其實…傷得也沒那麼嚴重啊…
她想開口勸勸漠北琅,但是漠北琅臉上的堅定和她從未見過的陰狠讓她自己都在心裡打了個寒顫。
“漠……”第一個字話音還未落,漠北琅那道冰冷的目光就立刻掃了過來,在看到是白荼出聲的那一刻,眼中又是滿滿的心疼。
“乖。”我不會讓你受委屈的,我會好好保護你。後半句話漠北琅沒有說出來,因爲他覺得這種誓言太過虛假。
他不需要說,只需要用行動來證明就好。
於是,很快漠北琅爲了白荼的一點小傷把所有穿黑色衣服的人都傷及到了的傳言在L城滿天飛,那段時間無不有人在聊這件事情。
而漠北琅給出的迴應卻是:“誰若敢傷白荼半分,就是這種後果。”
一時間,白荼在L城更是風光無比,走在街上總有人會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當然沒有人敢對她指指點點的。
要是敢對她指指點點,傳到了漠北琅的耳朵裡,那就完了。
白荼不知道人們對她的印象是什麼,一個被男人寵壞的女人?一個被保護得很好的女人?
這些都不重要,白荼只在乎漠北琅。看到漠北琅爲她做的這些,白荼又感動又甜蜜又彆扭得有些想哭,像是小時候偷喝了蜜糖的感覺,踩在雲端,甜在心裡。
前半生都是流浪,當她遇見他,如鹿歸林如舟靠岸。
……
漠北琅雖忙,但白荼受傷的事情絕不會就此不了了之。
“老大,白小姐上次是一個人出去的沒有人跟着,那個地方十分的偏僻恐怕是一早就計劃好的。”
秦言站在的面前漠北琅的面前,懸着一顆心彙報着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