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目前還無法摸清漠炎域對白荼的態度,只怕自己衝動行事,只會吃癟。
所以她只能試探着用語言諷刺着這個離漠炎域不超過二十釐米距離的女人。
“白荼,我見過胃口大的女人,可是卻沒有見過像你胃口這麼大的,吃着鍋裡的看着碗裡的。霸佔着漠北狼不算,還巴着漠炎域不放手。
人要臉樹要皮,您能不要臉到如此高深莫測的地步,我可是想要好好的和您學習一下呢。”
莫謹初雙手交叉在胸前,眼睛直直的盯着白荼。
白荼眼神冷沉,剛想要回答她的話,卻被漠炎域搶先了一步。
“莫謹初!”漠炎域強忍着自己的怒氣,若不是看在自己身上和莫謹初流着同樣的血的份上,她早就沒辦法站在這兒了,“這不是你該說的話。”
“你竟然向着這個女人說話,漠炎域你別被他的狐媚勁兒給蒙了眼睛!”
莫謹初的情緒有些激動,言辭也有些激烈。
白荼卻一步步走到莫謹初的面前,毫不畏懼的直視她的目光。
“莫謹初,你是不是忘記之前的教訓了!”白荼根本不屑於動手。
打這種蠻橫嬌縱的人,完全是髒了自己的手!
白荼不提還好,她一說莫謹初就想起之前在傭人面前被她教訓的樣子。
莫謹初越想越生氣,心裡那把無名火好像怎麼都熄滅不了。她氣的胸腔不斷起伏,怒火衝昏了頭腦,擡起手想給白荼一巴掌。
誰能想到,有個人動作比她還快。還沒等莫謹初打下去,漠炎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給了她一巴掌。
莫謹初沒有防備,被打的身子直接歪到了一邊去。臉上火辣辣的疼,估計已經腫起來了。
她捂着臉,不敢置信的看着漠炎域,這個男人怎麼那麼野蠻,一言不發就打人。
莫謹初更加生氣了,氣的直髮抖,恨不得把面前這個臉色平淡的女人的醜惡嘴臉撕下來。
“白荼!你不得好死!!”莫謹初臉色猙獰,眼底都是憤怒憎恨的神色。
白荼全程一臉冷淡的看完了這場鬧劇,她不知道漠炎域爲什麼幫她,不過打了這個瘋女人。
她心裡還是有些暢快的,白荼有多冷淡多不在意,莫謹初就有多恨,而且臉上的疼痛越發越劇烈。
看來漠炎域真的下了力氣,莫謹初理智全無,羞辱感和憤怒淹沒了她。“白荼!你今天這樣對我!你肯定不會有好下場的。”
還沒等白荼出聲,莫謹初又開口了:“白荼哈哈哈哈哈哈你以爲你現在有人護着很厲害嗎。等我殺了你母親寧小夕看你後不後悔!”
莫謹初自認自己抓到了白荼的死穴,笑的猖狂,覺得她也不過於此。
現在的疼,現在的羞辱!莫謹初會一點一點十倍百倍奉還在白荼身上!
但是莫謹初的笑聲突然止住,驚恐的神色浮現在她臉上代替了原本的笑容。
白荼聽完她剛纔的話,直接不淡定了。上來掐住莫謹初的脖子,鉗制住她,不讓她動彈,手下用力至極。
莫謹初還是沒反應過來,她怎麼能想到白荼會這麼神經質的突然衝上來掐她的脖子。
她腦海裡想起了莫謹初這個賤人之前給她母親下藥,白荼還沒算賬呢。
現在莫謹初居然敢提這個事情,“想弄死我母親?那我現在掐死你就好了,之前的事情我還沒有跟你算賬呢,現在一筆一劃的算回來。”白荼眸中皆是森然冷意,裡面翻滾着怒火。
白荼真的很生氣別人威脅她,還是用她最愛的人威脅。想到這越發越惱怒,她手下的勁也用力了些。
莫謹初有些喘不上氣,瘋狂咳嗽,她的手下意識想扒開白荼鉗制着自己的手。
莫謹初無論是拍還是掰,都不能撼動白荼的手半分,她的手好像用502膠水一樣死死粘在了她的脖子上。
白荼下了死勁鉗制住她。
“咳咳咳……你是個……瘋子!”莫謹初一開始還希望漠炎域有點反應,起碼可以阻攔一下。
但是目光投過去,漠炎域面無表情,好像不是看一個殺人現場一樣。
白荼氣急反笑,說實話要是莫謹初平平和和罵她,說不定她還可以不動手。
但是這種事情,莫謹初都說要拿白荼母親的性命了,白荼怎麼能忍。
“怎麼?很難受嗎?”白荼此時像地獄裡的修羅,掌握着人的生死,臉上笑意若有若無,給人一種陰森感。
白荼沒等她說話,又加重了手下的力氣。莫謹初被掐的雙頰通紅,不斷咳嗽,連一句正常的話都說不出來。
“咳咳咳……你……白……”莫謹初雖然心裡很是害怕甚至慌張到極點,但是她很清楚一點。
就算莫謹初求饒也不可能讓白荼鬆手,反而示弱了。
白荼不急不慢又把手鬆開了一點,給莫謹初呼吸新鮮空氣的機會。
“剛纔不是還很強勢的嗎,嗯?先前你給我母親下藥,不是也挺得瑟的嗎。”白荼微垂下眼簾,把情緒斂去。
雖然白荼生氣,但是她理智尚在不至於當場掐死莫謹初。
莫謹初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整個人像是從水裡撈出來一樣,瘋狂吸收新鮮空氣。
空氣進入肺裡,舒服了許多。
“咳……白荼,你……你不怕漠北狼看到你這個樣子嗎。”
“平日你裝善良裝的挺好的,要是我告訴漠北狼,你不僅腳踏兩隻船,而且想殺死知情者!我脖子間的痕跡就是最好的說明!”莫謹初原本心中的害怕被驅散了七七八八。
大概因爲白荼沒有再下重手掐着她吧,又或者是莫謹初覺得自己找到了一個很好威脅白荼的地方。
莫謹初嘴角勾起一抹勝利的笑容,白荼不僅沒有她想象的驚慌,而且還特別淡定的嗤笑了一聲:“那是不是你要告訴我一個道理。”
一字一句說的十分緩慢,莫謹初整個人莫名愣了一下,有種不好的預感從心中蔓延開來。
“什麼…!”
莫謹初覺得白荼放在自己脖子間的手就是一把鐮刀,不停在自己腦袋上搖晃,隨手掉落下來。
“如果那是我的秘密的話,那是不是死人才會保守秘密…”白荼眉眼含笑,“溫柔”的看着莫謹初,手下力度慢慢收緊。
莫謹初後背發涼,腿嚇的直髮抖。白荼覺得沒勁,鬆開了她。
莫謹初往後踉蹌兩步,順勢逃離了白荼都控制範圍。她呼吸着新鮮的空氣,劫後餘生的感覺再次襲來。
“你儘管去說,我相信漠北狼,他是一個明辨是非的人。要是他能輕易相信了你的話,那我還要謝謝你幫我看清了一個人。”白荼雲淡風輕的說着。她的話表現出來對漠北狼充分的信任。
漠炎域在一旁默默看着這一場由白荼掌握着的鬧劇,眼底閃過一抹琢磨不透的神色。
“你!”莫謹初氣的說不上話,她原本還以爲這個可以威脅到白荼。
但白荼的反應再次出乎了莫謹初的意外,怎麼一回事。
白荼這時候被抓到了不應該是很害怕,然後對她跪地求饒,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求莫謹初不要把事情說出去嗎。
起碼莫謹初一開始的幻想是這樣的,但她沒想到白荼可以不要臉到這種程度。
居然可以腆着臉腳踏兩隻船,還不怕別人去告狀,帶着心安理得的自信。
“我和漠北琅之間的感情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簡單,也不是你那些下三濫的手段就可以破壞的。”白荼冷冷的看着莫謹初,說話的聲音四平八穩,毫無波瀾。
“你和阿北的感情再深厚又如何,他一樣不會爲你主持公道!”
“總有一天我會把你像垃圾一樣丟出漠家,我看你到時還如何得意!”
莫謹初眉頭緊鎖,氣勢洶洶。
從來,她都不會放絆腳石一個生路。
白荼不以爲然,不怒反笑:“等你和駱熙澤之間的關係曝光,還指不定誰會像是垃圾一樣被丟出去!”
當初不瞭解莫謹初的爲人,被她的一面之詞糊弄了過去。
現在細細想來前幾次碰到莫謹初的時候她的樣子並不落魄,又怎麼可能會像當初她說的那樣被人軟禁劫持?
若仔細追查,恐怕會別有一番洞天!
“你……”莫謹初心虛,沒想到白荼會舊事重提,指着她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之後我會去找你,今天到此爲止。”
被莫謹初這麼一攪和,白荼已經沒有了和漠炎域談話的心思,冷冷的撇了他一眼就轉身離開。再也沒有看莫謹初一眼。
“莫謹初,不要怪我這個做哥哥的沒有提醒你。在白荼那丫頭面前還是老實些的好,省的自討苦吃。”
“你,不是她的對手!”
漠炎域一字一頓的說完最後一句話之後,就轉身走向跑車。
對於這個妹妹他沒有半分情義。
“漠炎域你別忘了我是你妹妹!沒有我的幫助你難以達成大業!”莫謹初眉皺成川,自己與母親步步爲營的設計都是爲了他。
卻不料他是這樣的態度。
而漠炎域不爲所動,上車啓動車子的動作一氣呵成。
車子揚塵而去,只留莫謹初一人在原地氣得跺腳。
本以爲這次又可以抓住白荼的什麼把柄,卻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