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他對她說,從今以後,這兒就是你的家,那時候 她也是喜歡的。
現在對着面前的這個人,全都是厭惡。
如果不是受被人制住,白荼還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過激的反應呢。
漠北琅非常激動:“放開她!”
“她是我孫女,我帶她回家。”
漠北琅目眥欲裂,一字一頓道:“她、不、是!”
白荼也掙扎着,沒想到本來沒有用多大力氣抓着她的那個人呢,在感受她的掙扎之後,加大了力氣,白荼的胳膊都是疼的。
“你放開我,放開我呀……”
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就特別容易哭的呢?
從那些事情和漠北琅有關開始。
漠北琅在剛剛的那張裝機總受到的傷害總歸是要比白荼大的。
不然學過那麼長時間武術散打的漠北琅怎麼可能掙脫不開兩個保鏢呢?
白荼嬌嫩的皮膚在粗糙柏油馬路上擦出了血跡,還是掙扎着不讓那個人將她拽入寧峰國的車中。
漠北琅大概是緩過來一些力氣,三下五除二就將那兩個保鏢給放到,朝着白荼這個方向來,對她無聲地做着口型:別怕。
白荼的眼淚再次留下來。
如果你愛的那個男人,爲你奮不顧身。
願意脫下那身驕傲的西裝,你一定要好好珍惜。
白荼的眼睛倏然睜大,嘶吼道:“身後!”
就在漠北琅回頭的瞬間,一個鋼管砸在了他的背上。
漠北琅一下倒地。
白荼想要去看,但怎樣哭喊,抓着她的那個人就好像聽不見一樣,那些砸在他身上的拳頭,每一點的作用。
白荼還是動不了一分一毫。
寧峰國走動白荼的旁邊,眼睛看着倒地的漠北琅,對她說:“你再不跟外公走,他就要被打死了……”
白荼轉過頭來,惡狠狠地看着寧峰國:“好,我跟你走。但我還有幾句話,想要和他說。”
“不行。”寧峰國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本來就是要將兩人的關係徹底斬斷的,要是白荼在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那他這麼做,,還有什麼意義呢?
“那我不走,我本來就是要和他在一起的,我要和他在一切一輩子!”
寧峰國聽了之後,眉頭皺的更加厲害。
對着制住漠北琅的人擡手做了一個動作。
白荼還在疑惑的時候,就聽到漠北琅的強忍住卻露出來的聲音。
看到漠北琅的時候,驟然瘋狂:“你們在做什麼!快停下來!停下來!”
那人沒有任何的停頓,繼續手中的動作。
將鐵棒一下又一下砸在漠北琅的腿上。
漠北琅就那樣強忍着,爲了安慰白荼,還對着她笑
白荼已經看不清面前的東西,只能一個勁兒地對寧峰國說:“我跟你走,我跟你走……”
“你快叫他們停下來!”
寧峰國叫人停下來的時候,漠北琅已經暈過去了。
寧峰國想着,這好歹是漠家的一根獨苗,就這麼折在馬路上,委實難看了些,於是就叫人給漠家的人打了個電腦。
並且說了快點來,不要真的讓救人,變成了來收屍。
在漆黑的夜幕中,白荼的眼睛也是黑色的:“您這麼做,就不怕遭報應嗎?”
寧峰國聽了白荼的話,冷冷笑了一聲:“我做這些都是爲了你好,不過就是讓你和漠北琅分開了,這麼會出現所謂的天譴?”
到了寧峰國這個年紀,早已經不相信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了。
如果這些東西的存在,那曾經殺人放火的人,早就已經歸西了吧。
“你就別再想着吶漠北琅的了,他們漠家也不同意你們的婚事,既然這樣,你們在一起就沒必要了,不是嗎?”
寧峰國開始諄諄善誘的的語氣,想讓白荼從迷惑中醒過來。
誰知道白荼淡淡地說:“你知道我沒有回到寧家的時候,其實很開心的,你知道爲什麼嗎?”
“小的時候,媽媽帶着我雖然過得見那了點,但以後就過了好了起來。在我情竇初開的時候,就想幸虧我只有一個媽媽,媽媽還是一個非常善解人意的人。”
“我以後的愛情,一定就是兩個人的愛情,這樣很輕鬆,不必去承擔兩個家庭的期待,那樣太累了。”
寧峰國語氣中都是不屑:“着漠北琅可不是你想的那種人。”
“剛開始的時候,他是,後來……”白荼說着,就想起了什麼似的,嘲諷道,“現在我們兩個人都不是自由的了。”
“而造成這一切的,都是你們!”聲音裡染上了憤恨,“步步緊逼,非要就人逼到絕境!”
“胡鬧!”寧峰國教訓道,“漠家本來就看不上你,我這麼做也也倒是符合了漠家的想法,這樣倒是兩面都不丟人。”
“再說,這樣不用宣傳,人們就知道你和漠北琅沒關係了。”
寧峰國話音剛落,白荼的臉色就變了。
這一刻,白荼知道爲什麼沒早一點發作,在訂婚當日做出那樣的行爲了。
訂婚當日,漠北琅想讓所有人都知道,白荼是他的人了。
一定會將經常上流圈子裡臉熟的人全都請來,寧峰國調在這樣一個日子裡,不用大費周章,就可以將白荼和漠北琅劃清界限。
絲毫不費力地,衆人皆知。
好一個一箭雙鵰!
白荼重新看寧峰國的時候,重新審視。
眼中再也沒有第一次的不以爲意:“您和我一看見到的不一樣,向您這個年紀的人,是不是就善於隱藏了?”
寧峰國沒有理會白荼語氣中的嘲諷,淡淡:“你到我這年紀就知道了,事情沒那麼簡單。”
“所以我媽媽纔會離開你們,想你這樣的人,我真的害怕媽媽如果一直在你身邊,會被你折磨成什麼樣!”白荼的心中難過,也想讓寧峰國難過,“我很後悔,媽媽如果和商量的話,我一定不會讓他她回來!”
“這根本不是家,這是一個牢籠!”
寧峰國不在說話,坐在哪裡,就像一座爲黑暗籠罩的山。
“我就算跟你回寧家,我也不會嫁人!”表土非常明白的知道,一件東西非常重要,“我的戶口和媽媽在一起,戶口本現在也在我的手裡,你永遠也不要妄想擺佈我。”
“我從來不是那些能夠讓你擺佈的人。”
等回到寧家的時候,白荼沒等車停穩,直接開門下車了。
以及你們,就看到在門口守着的寧小夕。
渾身都會狼狽,忽然身上的那些疼痛就突然出來了。
身上那些傷口,都在發疼:“媽!”
“哎,”寧小夕趕緊迎上去,眼睛一下子就熱了,“有什麼事,就和媽媽說。”
深知這一天白荼經理得了調多的事情,需要一個傾訴。
白荼剛想說話,就聽到身後有一些細微的動靜。
轉頭,就看到已經站在身後的寧峰國。
冷哼一聲,拉着寧小夕就往樓上走,一邊走還一邊說:“媽媽,我和你說,我覺得這個房子,一點都不好,改天咱們就搬出去。”
“您不知道,你女兒仙子啊有錢了,可以讓媽媽住舒服的房子了。”
“雖然比不上這房子大,但勝在溫暖,沒有一些礙眼的人!”
白荼說的每一話都意有所指,但寧峰國聽了之後,臉色沒有一點點的變動,就好像是沒聽到一樣。
想和寧母說話,結果寧母愛看到寧小夕上樓之後,也轉身跟着上去了。
連一個眼神都沒給寧峰國。
寧峰國站在原地有些尷尬,撓了撓臉,去了主臥。
這樣的情況發生了很多的例子。
在吃飯的時候,那三個母女不是沒給他留飯,就是桑而你聊天,直接將她忽略。
三天之後,寧峰國覺得這個家,他都有些呆不下去了。
在看到老孟就愛的外孫之後,更是覺得滿意。
更加覺得那個漠北琅不適合自己的外孫女,也更對自己家族沒有好處。
漠北琅那樣的人不好掌握,而這個經常帶着笑容,對待她十分尊敬的小夥子非常好。
“老孟啊,以前怎麼沒見你這個外孫吶?要是見過我早就將外孫女嫁給你這個外孫嘍!”
老孟:“說起來,咱們都老了!我這個外孫從回國之後,沒回京城,在L市自己闖蕩了一番,這不……沒創出了動靜來,就沒皮沒臉地回來,說要繼承家業了!”
說話的時候,雖然帶着些微的責備,但還是非常開心的,。
畢竟人老了之後,就希望子女常在膝下。
“也是。”
這場是寧峰國輸了,輸在了小輩們的身上。
搖了搖頭,起身,離開:“行,我這就不坐着了。”
寧峰國趕回家之後,直接就吧白荼從樓上叫了下來:“過來!”
“什麼事?”
“我給你約好了時間,你明天去給我相親!”
“!”白荼驚了一下,沒想到寧峰國說的是真的,立刻拒絕,“我不去!”
“必須去!”寧峰國態度強硬,“公司這段時間正在和孟氏的公司有合作,你必須去,懂嗎?”
“我管你什麼合作?”白荼眼神譏誚,看向寧峰國的時候,就像是在仇人一樣,“你的公司,和我有什麼關係?以後我更不會繼承的公司。”
“你去找誰聯姻都好,別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