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小琪。”寧小夕楊嘴笑笑道。
而她那一笑,卻似乎有一種讓百花失色的神奇魔力,讓小琪也忍不住看失神的楞了一愣。
好美的人!
就算生病讓她臉色蒼白,但也難掩那與生俱來的美麗跟溫婉。
門口。
白雲岩腳步頓了頓,目光幽深的看着病房內那個病美人綻放的笑容,有那麼一刻心頭微微悸動了一下,彷彿回到了年輕時的感覺。
不過,很快便又恢復。
嬌花雖美,可當將它摘取到手後,卻又會覺得過於嬌弱而缺失韌性,漸漸就失去了一開始的興趣與新鮮感。
咚咚。
敲門聲。
“白先生好。”小琪見到來人,禮貌問候了一聲。
牀上躺着的寧小夕見到來人,臉上閃過一抹驚喜;“你、你來了!”
“嗯!”白雲岩淡淡嗯了一聲。
隨後朝小護士看了一眼,小琪識相的退出了病房。
而病房外的劉希,在小護士離開後,便順手將房門給關上了。
“不用起來了,就躺着好好養病。”見寧小夕想撐着做起來,白雲岩開口阻止。
寧小夕卻還是從病牀上坐起身,有些虛弱氣喘,但卻難掩心情的雀躍;“雲哥,小荼呢?她最近怎麼樣了?她沒跟你一起來嗎?”
小荼被白家認祖歸宗後,她就漸漸很少見到她女兒。
“她最近有事要忙,你不用擔心,等一下我讓人給你轉到VLP病房去,這段時間你就安心在醫院養病,其他事什麼也別想,一起有我呢。”
白雲岩語氣頗爲溫柔的說道着。
寧小夕卻微微一愣,她雖性情軟弱了點,但並不傻。
“小荼、小荼是不是出什麼事了?你咳咳……你……咳咳……告訴我。”寧小夕心裡一急,不禁止不住的咳嗽了起來。
白雲岩皺眉,但還是上前輕撫她後背,替她順着氣,溫柔哄道;“沒事,她是我的女兒,我能讓她出什麼事啊,你彆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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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他的安撫起到了作用,寧小夕漸漸平復了咳嗽。
“那你能能不能讓她過來一趟?我想見她。”
“最近不行。”白雲岩收回手,強硬拒絕。
“爲什麼?我已經好一段時間沒見到她了,我想她了,我不會打擾她學習時間的,只要、只要在她有空的時候,抽那麼一點點時間來就行了。”她真不求多,寧小夕哀求。
白雲岩卻半點沒心軟,語氣冷硬起來;“說了不行就不行,她最近要跟漠少培養培養感謝,等過段時間了,我在讓她過來見你。”
漠少?
“漠少?什麼漠少?”寧小夕皺眉,聲音頗尖銳起,她心裡其實有些明白了什麼,可可卻有些不敢相信。
“問那麼多做什麼,說了你也不知道。”白雲岩語氣有些厭煩不耐。
寧小夕心一揪,滿心都是苦澀冷嘲。
是啊,她如何知道呢,二十年了,她就跟菟絲花一樣,只能依附在他身邊生活了二十年,見不得光、不能聞不能問,就連她的孩子也不能生活在自己身邊。
小三,包養,犯賤,狐猸子……
這些字眼幾乎伴隨了她大半生,讓她都忘記了她曾今是那高高在上的寧家大小姐,天驕之女。
爲何?她到底是爲何才淪落成如今這地步的?
是了。
就是在她愛上這個滿嘴甜言蜜語的男人,爲他不顧父母反對爲他未婚生女,爲他脫離家族逃離京都,爲他失去自我驕傲……
到頭換來了,確實如今這般,滿身病患的只能依附他而活。
可笑!
看着眼前這個滿臉不耐厭惡的男人,寧小夕覺得自己很可笑。
“好了,小荼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等下我會讓人給你換病房,然後再給你配兩個全日值的護士好好照顧你,一切等你身體養好了再說。”
白雲岩說完,也沒再繼續說什麼,轉身就離開了去。
寧小夕知道 ,他又在利用她女兒,心中難掩疼痛,無比憎惡自己的這副病軀跟無能爲力。
很快,寧小夕就被換到了VLP病房。
然而,她卻又迎來了一位客人。
柳葉依,白雲岩的原配妻子,那個一直在暗中將她踩在泥濘下二十年的女人。
在她被白雲岩甜言蜜語哄騙時,她並不知道白雲岩已娶妻,更不知道他連孩子都有了,一門心思就是叛逆倔強的想跟家裡唱反調。
甚至脫離家族、逃離京都、隱姓埋名……
而當年就在她生下孩子的那一日,這個女人出現了,以原配的身姿出現在了她面前,當着醫院所有人的面,她成爲了那世人所不恥的小三狐狸精。
而她也是在那一日才知道,自己給自己還有孩子許下的人生,是這麼不堪的存在。
可一切卻已經晚了。
“看來你那個女兒可真給你長臉了,不但換到了VLP病房,還加了兩名護士特別照顧,嘖嘖,還挺不錯的配置。”
走入病房的柳葉依,就像在跟朋友之間閒聊似的一邊打量房間一邊說道着。
而跟着柳葉依來的劉嫂,則一臉冷嘲譏諷的看着牀上的寧小夕,聲音尖酸附和道;
“夫人,這賤貨生的女兒自然也是小賤種,現在那小賤種給人包養做小三,這錢自然來的快,想要什麼配置沒有啊!”
“劉嫂,怎麼說話的呢,就算人家犯賤換來的錢,那也算是勞動所得,工作不分貴賤。”
“是是是,夫人說的有道理,只是,這下賤工作可不是常人能做的來的。”
“那是自然,畢竟這天生犯賤的可不多。”
“夫人說的是,有些人天生就是躺在牀上任人騎的賤貨,常人哪裡能比得了的。”
這主僕倆你一言我一語的,配合得好不完美。
寧小夕氣得臉色發白,渾身顫抖,雙手死死攥緊得指甲都陷入了掌心也不自知。
“呦,這就生氣了?”柳葉依見寧小夕反應,心裡一陣痛快;“當年你搶我丈夫,厚顏無恥做小三的時候,就應該知道,就算你生下孩子,那也是個賤種,賤種就是賤種,天生就應該讓人騎的,你看到了吧,如今你女兒就跟你一樣,成爲別人包養的對象,任人踐踏坐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