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能夠成功還是要歸功於這身體原主白菟留下的技能,白菟在心中默默的道謝。
白菟看了一眼四周,心想,這就是她以後要工作的環境了,不知道爲什麼,心中居然有點期待,新的生活嗎……
她已經迫不及待想要把這個好消息跟白母分享了。
白菟回到家中,白母已經在家等待多時,好像白菟去面試這件事情是一件超級大的事情一樣,足夠她把什麼事情都放下。
等到白菟出現在了門口,白母就懷着期待的神情迎了上來,語氣很是着急。
“小菟,怎麼樣,面試成功了嗎?”
那已經顯示出年齡的面孔佈滿了緊張,眼眸之中充滿着期許,有一些激動,但是也有一些害怕得到失敗答案的恐懼。
看着白母緊張自己的模樣,白菟的心中一暖,在她的世界從來沒有人這麼在意過自己,或許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也是一個機會把吧,讓自己從新得到了父母的關愛。
想到這裡,白菟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襯着整張臉上面的五官都變得生動了起來。
“我通過了!”或許是被白母激動的情緒所感染到了吧,白菟的語氣也不像是平常的那麼冷靜,也帶上了激動的感覺。
聽到白菟這四個字,白母就好像是親眼見證了世界奇蹟一樣,她蒼老的眼眸之中居然閃出了燦爛的光芒,眼角溼潤,一滴眼淚掉落到了地上,形成了一個美麗的水花。
她不是爲此感到難過,她也無法控制自己的情感,只是突然有一種兒女終於長大了的成就感,讓她無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媽,你怎麼哭了,這是開心的事情啊,來笑一笑。”白菟看到白母居然哭了,沒有想到她居然那麼激動,不禁有一些慌亂,手足無措了起來,不知道要怎麼樣安慰白母。
反倒是白母用手搭着白菟的手,在她的手背上輕輕的拍了拍,表示自己沒事。
“媽沒事,你看看你,你說的對啊,這是好事呀,媽不應該流淚的,媽只是一下子想到你以前,從小小的孩子長到現在那麼大,還出息了,真是不容易啊。”
白母這麼說着,目光看向遠方,似乎是在回憶着什麼,想着想着居然又是要掉下淚來。
不想再讓女兒緊張自己又流淚了,白母忙用手抹掉了眼角的淚水,然後快速的恢復了微笑,說道,“不提這些事了,今天居然發生了這麼好的事情,媽也應該爲你慶祝一下,媽做了一桌菜,都是你愛吃的,來看看。”
原本白母就是希望白菟可以成功的,所以做了一桌豐盛的飯菜,白菟也算是不負衆望,成功被錄取。
就在白菟坐下來安靜享用晚餐的時候 白母說話了,一開口就讓白菟成功的嗆到了。
“對了,小菟,你看你都二十多了,現在事業也有了,也應該考慮一下自己的婚姻大事了吧。”
白母不開口則已,一開口就是讓白菟覺得天雷滾滾,白菟一口飯在嘴裡差點咽不下去,只得拍拍胸部好不容易纔嚥下去,又喝了口水。
“這婚姻大事啊,可不能馬虎,你一個女孩子,爸媽我們把你養到那麼大也不容易,所以對於你的婚姻啊我和你爸都跟看重,一定要好好找一個。”
對於白菟的驚訝白母卻沒有注意到,自顧自地講着,似乎已經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
直到白菟拍了拍自己胸脯的聲音傳來,白母才意識到了白菟嗆到了。
“哎呀,你怎麼那麼激動,莫不是有了喜歡的人!”白母想着,愈發覺得這個想法的可能性很大。
剛好說到了這個話題,白母也打算好好的給白菟計劃一下她的婚姻大事,不禁兩眼一亮。
“你若是有了喜歡的人,大可說出來,媽可不是以前那種棒打鴛鴦不講情理的母親,只要那個男人是真心對你,我一定會同意的。”
白母拍拍胸脯,一副十分開明的樣子。
“咳咳……”原本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白菟,又再次咳嗽了起來,好半天才平靜了下來。
喜歡的人嗎……順着白母的思維想下去,白菟想到了另外那個世界裡面的漠炎域。
漠炎域啊,那個在另外那個冰冷的世界裡面給了她溫暖的人,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過得好嗎,有沒有發現那個世界的“白菟”是不是真正的白菟呢。
但是,只可惜啊,她來到了這裡,或許,他們再也見不到了。
白菟原本以爲來到了這個世界以後,遇到的都是她以前都所想要的,她不會萌生回去的念頭,但是沒有想到,一想到漠炎域,這個念頭就好像一堵不堪重負的牆,輕輕一個錘子就變成了一堆破銅爛鐵。
白菟的臉色沉悶了下來,心情也不似剛纔那樣找到了工作並且感受到了親情那般溫暖了。
白菟原本微笑的神情逐漸收斂,目光也從原本的善良變得有點暗沉,就好像團本璀璨的星星被灰塵擋住了光芒一樣,讓人看起來都不自覺的爲她惋惜。
但是隻是一瞬間,白菟又掩飾好了自己的情緒,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然後微笑着對白母說道。
“我哪有什麼喜歡的人啊,還沒遇到合適的呢,要是有合適的一定會帶來給媽你看的。”
白母一直都在留意白菟的神情,自然不可能漏掉白菟這一瞬間的失落的神情。
但是白母知道白菟不講自然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也不願意去逼迫她,急忙換了個話題順着白菟的話講了下去。
“那就好,媽媽等着。對了,小菟,你過幾天上班要準備的東西都準備好了沒有,什麼職業裝啊,如果不夠的話媽媽過兩天再帶你過去商場買一套。”
“媽,不用了,我有準備好。”白菟見躲過了這個話題不禁也鬆了一口氣,接話道。
母女兩個人聊了很久,吃完飯以後便上牀睡覺了。
夜很靜,但是躺在牀上的白菟卻久久都不能入眠,或許是剛纔的回憶觸動了她,她現在腦海裡面都是自己和漠炎域以前相處的畫面。
一滴淚不自覺的從眼角滑落下來,沾溼了枕頭的一個小角落,就像是白菟,哭的那麼隱蔽,不敢被人知道。
我還可以再見到你嗎,漠炎域。
環抱着這樣的念頭,白菟進入了夢鄉。
翌日便是週末,白菟還沒有起牀就聽到了白母嘮嘮叨叨的聲音
“你看看你這個東西隨便扔,哪裡有一點小女生的樣子啊,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一個懶惰的閨女,明明我那麼勤快。”白母從方佳里面走出來手裡還拿着白菟換下來的衣服。
白菟回過頭看了一眼,但是心虛的沒有說話,原本露出來的半個身子也漸漸地滑了下去。
正好這個動作被白母看進了眼睛裡面,緊緊的盯着白菟的動作。
“你再挪,再挪一下我看看,我還管不了你了是吧,臭丫頭,看見媽媽在幹活都不知道過來幫一下忙。”白母揮了一下自己手裡的衣服。
白菟拿起手邊的抱枕蓋在了自己的頭上。
“媽,我今天挺累了,這個衣服你放在旁邊,我改天再洗行不行啊。”白菟撒着嬌和白母說着。
求饒的表情露在白菟的臉上,看的白母一臉的無奈。
“行了行了,看你這個丫頭,每一次說你的時候就知道撒嬌,如果撒嬌有用的話,我看我也只能養你一輩子了啊,以後怎麼嫁人啊。”白母笑了一下。
寵溺的看着白菟,白母只好拿着白菟的衣服走到浴室裡面,幫白菟洗着衣服。
本來賴在沙發上窩着的白菟看着白母的背影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於是躡手躡腳的走過來從背後抱緊了正在爲她洗衣服的白母。
“媽,真是謝謝你了,要不是因爲我工作太忙了,我肯定不會讓你幫我洗衣服的。”並且還豎起來手指發誓道:“下次,我一定不麻煩媽媽,自己的衣服自己洗。”
忽然被女兒抱住,白母不由自主的停下了手上的動作,這要是換做生病之前的白菟是絕對不會對她做出這麼親密的動作的!
這丫頭生了一場病,還真的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白母收起自己的思緒,回過頭來把白菟伸着的手指給打落了。
“你這個丫頭我要是不知道的話我就不是你媽了,衣服我給你洗了就洗了,你好好工作纔是最重要的。”說完這句話之後白母就露出來了一個寵溺的表情,還在白菟的額頭上輕輕點了一下。
白菟害羞的笑了起來。
“好了,本身這個浴室裡面就沒多大,你就別和我擠在一起了,出去歇着吧,累了一天了,一會兒給你準備飯,想吃點什麼啊?”
白母把白菟從於是裡面給推了出來。
“晚上想吃媽媽親手做的紅燒肉,好久都沒有吃到了。”
平時在工作上面白菟的能力是能夠獨當一面的,她是整個公司裡面公認的能力擔當,外面對工作的時候總是能夠沉着冷靜面對。
可唯獨是在家裡面的時候,只有在白母的面前,她才真的能夠把自己女生的一面表現出來。
不管她的工作能力有多麼強,可是她總歸都是一個女性,她也有脆弱的一面,可她只能在這個在乎她的女人的面前撒嬌。
除了這個女人,還有一個人,就是莫炎域了。
可是……莫炎域在哪裡,她也不清楚。
“丫頭,想什麼呢啊,說這話怎麼還發呆起來了,不會是生什麼病了吧?”白母在白菟的面前晃了一下。
這時候白菟的思緒才飄了回來。
“阿,媽,我剛纔突然想到了今天的工作了,因爲我表現的好,領導又誇我了呢,您是不是得獎勵我一下啊?”白菟抱着白母撒着嬌。
白母表現的非常嚴肅,可是心裡正開心着呢,笑着拍打了一下白菟。
“這麼大的孩子了怎麼這麼膩人啊,不是說了給你做紅燒肉。”提起紅燒肉白母突然想起來什麼了,急匆匆的往冰箱的位置跑了過去。
打開了冰箱看了裡面的東西,猛的一拍大腿。
“哎呀,上次燉肉把肉都給吃光了,現在冰箱裡面沒有了,這就沒有辦法做紅燒肉了,怎麼辦啊。”白母皺着眉頭。
白菟很少在家裡提要求的,雖然這個孩子特別喜歡撒嬌,可是還是非常懂事的,因爲害怕白母辛苦,所以很多事情都憋在自己的心裡不會說出來。
好不容易提了一個要求,白母如果沒有做到還真覺得心裡難受。
一想到這裡,白母就急忙往房間裡面走。
白菟不解的跟在白母的身後問道:“媽,您這麼急匆匆的是準備去哪啊?”
白母一聲沒吭,把白菟關在門外面。
直到了過了兩分鐘白母從房間裡面出來了,換了一身衣服準備拎着兜子出門,這才告訴白菟。
“這不是沒有肉了嗎,難得你想吃了,我總得給你準備好了吧,所以這準備給你出門買肉呢。”抓起錢包白母就想要出門了。
白菟覺得心裡暖暖的,一瞬間眼眶差點就溼潤了。
“媽,這都什麼時間了,你現在去市場上哪裡能買的到好肉啊,不着急,我天天在家裡就改天吃唄,您就好好的在家裡待着吧。”
白菟抓起白母手裡面的兜子還有錢包就放在了桌子上。
“今天咱們就隨便吃一點,改天去市場上了咱們把肉買回來再說阿。”白菟推着白母回到了房間裡面,讓她把衣服換回來。
白母無奈的搖頭笑了一下,她知道白菟這是心疼她太過於忙碌了,所以才這麼做的。
廚房裡面走白母今天剛剛買好的水果,全部都是白菟最喜歡吃的了。
白母指着廚房的方向說:“知道你喜歡吃水果,今天路過水果店的時候裡面正好打折呢,給你買了一點,你快去吃吧,都已經洗好了。”
白菟十分的驚喜。
“特別給我準備的?那我得過去看看。”本來坐在沙發上的白菟像猴一樣用最快的速度竄到了廚房,一眼正好看見放在桌子上的水果,都已經洗的乾乾淨淨的擺在盤子裡面了。
原本就差點溼潤的眼眶瞬間就紅了起來,不知道爲什麼,那一刻的白菟覺得自己的鼻子酸酸的,很想親這個對自己無微不至的女人一口。
“看見了沒有啊,不過你可別都吃完,記得給我……”
“唔……”
白母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個什麼東西塞進了嘴巴里面,一口咬下去還是甜津津的。
“怎麼樣,第一個肯定是要給你吃的啊,我媽媽對我這個好,我必須得報答你啊對不對。”白菟手裡還拿着一個草莓,看見白母吃了下去,才把自己手裡面的草莓塞進了自己的嘴巴里面。
“行了,就你這個孩子會撒嬌。”
白菟心滿意足的從浴室裡面走了出去,手裡捧着一盤水果,心裡是比蜜還要甜。
雖然平時白母對她總是嘮嘮叨叨的,可是說的那些話也都只是過過嘴癮而已,實際上每天都把白菟照顧的非常的好端茶遞水的從來都沒有落下過。
這些事情白菟都是看在眼睛裡面的。
看着這樣的母親白菟覺得自己特別的幸福。
在從前的那個家庭裡面,父親對自己的態度總是冷漠的,因爲她是一個女孩子,所以從來都不受重視。
“你這個丫頭,供你讀書就老這點分數回來,你知不知道我每天賺錢有多麼的不容易,如果是這樣的的話這個書你趁早還是不要讀了,反正也沒有什麼用途。”
父親手裡拿着她的考試卷子,雖然沒有打她,但是言語上面對她造成的傷害一點都不輕。
而另一邊就是後媽了,自從父親把後媽娶進家門之後每天都是圍繞着後媽和他後來的兒子轉悠,每天的髒活累活全都是她來做。
只要是每天聽到了她的名字。就一定是叫她過去幹活的。
白菟活的特別的卑微,可是在這裡的她每天都是被幸福包圍着的,每一個人都特別的愛她。
看着白母的背影,她想努力的留在這裡,活成原本的白菟的樣子,成爲白母最驕傲的女兒,她不想離開這裡,不想回去。
想到這裡,白菟吧手裡面的水果放在了桌子上面,她坐不住了,想要幫白母乾點活。
“媽,你忙什麼呢,給我給安排了點事情。”白菟開始擼胳膊捲袖子的準備開始幹活了。
白母驚訝的回頭看着白菟,用手試探了一下她的額頭,又摸了一下自己。感嘆了一句:“誒?不燒啊,今天這是怎麼了,太陽也沒有從東邊升起來啊。”說完還故意朝窗外看了一下。
白菟羞得臉都紅了。
“媽!你說什麼呢啊,我怎麼以前都沒有發現你竟然這麼的能說,吐槽起來還真的不必年輕人差阿!”
白菟害羞的看了一下自己能夠幹什麼工作,不用等白母開口的,就直接自己動起手來了。
突然白母想起來今天碰見了一個以前的老鄰居,她家的孩子和白菟一般大,小時候經常在一起玩的。
“白菟啊,我今天看見你趙阿姨了,就是咱們家以前的那個鄰居,去市場上買了不少的糖果和花生之類的堅果。”白母像是平常聊天一樣的和白菟說這話。
這個時候的白菟根本不知道前面有多麼大的一個坑在等着自己呢。
於是白菟也沒特別仔細的想,就接茬道:“趙阿姨,怎麼了,不是她早就已經搬走了嗎?怎麼還會在一個市場上碰見啊,不過年不過節的,買那麼多東西……媽,您沒看錯吧?”
白菟開玩笑的吐槽道。
可惜上一秒白菟的臉上還是帶着笑容的,下一秒就消失不見了。
“你是不知道你趙阿姨家的閨女啊,小時候每一次考試回來你都是被我誇獎的,人家就只能躲在咱們家,因爲她媽媽每次都打她,還拿你們做比較。”
白母回憶起了從前的事情。
“是啊,那個時候我的學習成績好,她和我在一班,每天我做完作業就出去玩。可是她就比較慘了,作業寫的慢,寫完還要看書,可是每一次都考不過我。”
想起來這些事情白菟就特別的想笑,可其實這些事情都和“她”是沒有關係的。
白母點點頭。
“對,就是這樣的,可是人家現在馬上就嫁人了,聽說男方那邊條件還是相當不錯的呢,現在也是大姑娘了,說是在一家雜誌社工作,還是一個領導呢。”
白母的言語中帶着羨慕的語氣,聽的白菟馬上收起了自己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不滿。
“媽,您這話說的,,您女兒現在難道不成功嗎?我現在可是公司裡面公認的能力最強的人阿,我也是一個領導好不好?您有什麼可羨慕的啊,我工資拿的也不少吧。”
白菟直接把手裡面的東西一扔,一臉不滿的看着白母,她是想要看看,她媽媽還想吐槽點什麼。
誰承想白母也不高興了,也把自己手裡面的東西給放下了,眼睛緊緊的盯着白菟說:“你還好意思說,你一個女生,和人家拼什麼事業啊,到現在老大不小了,怎麼連男朋友都沒有一個啊,你倒是帶一個回來我看看。”
白菟忍不住的扶額,小聲的嘀咕起來:“我怎麼會沒事跑到您面前呢,還不如回房間。”
結果白母正好聽見了白菟小聲嘀咕,馬上那個臉就探到了白菟的面前,白菟一睜開眼睛嚇了一跳。
“哎呀我的媽,您想幹嘛啊,我找不到男朋友您也不至於想嚇死我吧?”
可是白母卻無所謂,小心翼翼的試探的問道:“閨女,你老實告訴媽,你是不是有什麼毛病?”說完白母還眨眨眼睛。
白菟都快要被氣的吐血了,一把就推開了白母,氣的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可是沒想到白母在後面緊追不捨。
“你有什麼事情你得告訴媽媽呀,我是你最親近的人了,我們可以一起想辦法是不是?”一副賣萌的樣子看着白菟,白菟捂着自己的胸口,捶胸頓足的說:“我怎麼有您這樣一個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