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皮競標很快就拉開了帷幕,因爲白菟擅自換了u盤導致顧宇沒有拿到莫司寒電腦裡的資料,對這場競標沒有絲毫把握。
達到競標會場後,更是一直黑着臉,渾身都散發着七六一股別來招惹我的信息。
尤其是當莫司寒在一衆人的簇擁下走進來時,顧宇的臉色隱隱有種跟鍋底媲美的感覺。
“總裁”
身後的助理有些擔憂的喚了他一聲。
顧宇擡手,示意他無事卻是起身,朝着莫司寒走了過去。
兩人在過道上相遇,周圍瞬間鴉雀無聲,所有人看着兩個大佬相撞,紛紛都瞪大了眼睛,屏氣凝神。
這個時候,他們自然是希望兩個人能夠鬧起來,這樣就可以便宜了他們這些漁翁。
只可惜,鶩蚌相爭的畫面並沒有出現。
顧宇甚至是揚起笑臉朝莫司寒打了個招呼。
“莫總。”
莫司寒冷冷的看着他,面部表情沒有絲毫變化,眼神冷漠的彷彿能將人凍僵。
“喲,莫總別這麼冷漠嗎,好歹我們也是競爭對手,不求你對我和顏悅色,至少打個招呼還是應該的吧。”
莫司寒冷冷的看了他一會兒後,忽然揚起了脣角,他靠近顧宇在他耳邊低聲道:“顧總,能利用女人的男人,我向來不是很待見,如果顧總能憑自己的能力來跟我競爭的話,我可能還會欣賞你一下。”
說完,大步離去,從旁走過時,不輕不重的撞了下顧宇的肩膀。
顧宇的臉色有片刻的陰沉,不過很快就在白菟看過來時,換上了一張笑臉。
白菟是被莫司寒欽點過來的,雖然她也不明白莫司寒爲什麼會在這種場合上,帶着她一起。
不過這並不妨礙她高興, 畢竟她知道顧宇也會出現在競標會場上。
只是她沒有預料到是,顧宇和莫司寒這兩人一見面就對上了。
有些擔憂的看了顧宇幾眼,對上他喊着安撫的眼神,悄悄鬆了口氣。
“白菟!你愣着幹嘛,還不過來。”
前面莫司寒又在叫她了,白菟忙對顧宇做了個加油的手勢這才走過去。
莫司寒的位置在第一排,周圍都已經被帶來的同事坐滿了,只剩下莫司寒手邊的位置。
她猶豫了下,到底還是坐了過去,
才坐下,莫司寒就靠了來,嚇了她一跳。
“你剛剛跟他說了什麼?”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脖頸間,白菟有些不自在的偏過頭,擰了擰眉心。
“你坐過去一些,我們什麼都沒說。”
“那你剛剛站那兒那麼久做什麼?”莫司寒依舊我行我素。
聽着他顛倒黑白的話,白菟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莫總,我剛剛在那兒站的時間總共不超過一分鐘,你到底那隻眼睛看見我站了有‘那麼久’。”
聞言,莫司寒沒再說話,坐回了身子。
白菟不經意的鬆了口氣。
不知道爲什麼,只要最近莫司寒靠近她,總會時不時的就開始心慌,如果不是工作需要,她真是恨不得離莫司寒遠遠的,最好有個幾萬裡。
想着,重重的吐了口氣。
幾家競爭的公司陸陸續續的進入了會場,競標會也終於開始。
主辦發依照慣例上臺說了些官方說辭後,競標正式開始。
前面的幾個地皮,顧莫兩邊的人都沒有動彈,他們的目的非常明確,就是最後的壓軸。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終於,最後一張壓軸的地皮照騙被擺上了檯面。
顧宇和莫司寒遙遙對視了一眼,由白菟和顧宇的助理將競標書交到了主辦方的手中。
接下來就是等到中標或者落標的時候了。
壓軸的地皮,除了顧宇和莫司寒沒有第三人蔘加,所以結果很快出來。
主辦方先是給大家賣了個關子,最後才一錘定音。
“恭喜莫氏集團中標!”
這個結果似乎並不出人意外,會場的其他公司總裁紛紛上前祝賀。
唯有顧宇那邊冷冷清清的,除了顧氏集團的人,只有偶爾幾個跟顧氏集團關係不錯的上前安慰了兩句。
顧宇的臉色從開標就一直陰沉着,對前來安慰他的幾個老總也沒有任何好臉色。
助理好言好語的將人送走後,纔有些擔憂的走到顧宇的面前。
“顧總,我們走嗎?”
顧宇一言不發起身離開。
恰好,又跟莫司寒幾人對上了。
兩人對視一眼,寒光四濺。
“莫司寒,不要太得意了。”他壓低了聲音放了狠話便頭也不會的大步離開。
這一次,他也顧不上白菟了,即使感覺到白菟一直放在他身上擔憂的眼神,卻依舊沒有看她一眼。
白菟有些難受,不過卻給自己解釋。他只是因爲落標了,心裡不舒服才這樣的,儘管這樣,白菟的臉色還是有些難看。
偏偏有人像是看不懂她渾身散發着的“生人勿進”的氣息,大步走到她身邊就道:“你到底喜歡他什麼?這麼不解風情的男人,哪點好?”
白菟不想理他,但莫司寒顯然不想就這麼放過她,見她加快了腳步又大步跟了上去。
“白菟,我覺得你需要去一趟醫院看看眼科,公費怎麼樣?”
白菟直接被氣的翻白眼,差點沒一口氣厥過去。
正好現在這個時間正是午休,她直接將懷裡的文件塞到了肖徵的懷中,頭也不回的道:“莫總,現在是午休時間我要出去吃飯,就不跟你們一起回去了。”
話落後轉眼間就沒了人影。
懷裡抱着一大堆文件的肖徵默默的看了眼不見蹤影的白菟,又看了看莫司寒。
“莫總,白小姐應該是去找顧總去了。”
莫司寒嗯了一聲,卻朝着反方向走了過去。
肖徵有些不解。
“莫總,您不去……看看嗎?”
“放心,顧宇可一點都不想見到她。”
肖徵聞言,瞬間明白他的意思,嘴角抽了抽。
如同莫司寒所說的那般,顧宇一點都不想在這個時候見到白菟,一看見他他就忍不住想到之前u盤的事情,如果不是白菟擅作主張把u盤換了,如今中標的就會是他顧氏集團。
因此,看見白菟的電話打過來直接關機。
一中午都沒聯繫到顧宇,白菟有些失望眼看着上班時間快到了,只能不甘不願的回了公司。
藉着工作之餘,白菟又打了兩個電話給顧宇,得到的都是關機的結果後,便也不再打了。
等她完成工作下班一看,發現已經是晚上八點,想了想還是打了顧宇的電話。
“嘟嘟嘟……”打通了!
白菟有些驚喜,眼睛亮了亮,電話響了兩聲後,被接通。
“顧宇。”他有些着急的喚了一聲。
然而對面卻不是顧宇的聲音,一個陌生的男音,還有些嘈雜的音樂。
白菟皺了皺眉。
“你是誰?”
“小姐您好,我們這裡是藍調酒吧,您朋友在這邊喝醉了,您看能過來一躺嗎?”
“喝醉?”
白菟先是一愣,隨後想到顧氏集團今天中標失敗,立即明白過來,忙跟那邊的服務員要了地址後,匆匆收拾了東西往樓下走。
隨便攔了輛的士一路上不止一次催促司機快些。
她怕喝醉酒的顧宇會出什麼事,着急忙慌的趕到酒吧後,卻被告知已經有一個自稱是顧宇女朋友的人來將人帶走了。
白菟頓住,眉頭瞬間緊皺:“女朋友?”
“她有說姓什麼?”
“抱歉小姐,這個我們就不知道了,是那個先生自己聯繫的人。”
白菟的心頓時就“咯噔”了一下。
一個自稱是顧宇女朋友的人來將顧宇接走了,而且這個女人還是顧宇親自聯繫的,她腦袋頓時有些亂,抿了抿脣。
“麻煩再問一下,他們離開多久了?”
服務員歪着頭想了想:“應該不久,大概十分鐘以內吧,那位先生又喝了酒,應該不遠。”
說完,似乎有些同情的看了白菟一眼好心的又道:“從我們酒吧出去,往右邊走,走到盡頭馬路對面有個酒店,你可以去那邊看看。”
說完,就搖着頭去一旁工作去了,嘴裡似乎還念念叨叨些什麼,白菟沒聽見,卻依稀能猜到他都說了什麼。
抿了抿脣瓣,白菟有些恍惚的從酒吧離開,看着外面形形色色的人羣,手腳隱隱有些泛涼。
她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到底是按照那服務員說的,往右手邊走去。
她在心裡不停的告訴自己,她不是不相信顧宇,只是不相信那個女人。
對,沒錯,就是這樣。
十分鐘,她終於到了那個酒店的對面,酒店的大門正對着白菟所在的地方,示意門口相依畏的兩個人也闖進了白菟的眼底。
白菟從來沒有哪一次這麼憎恨自己的視力好。
跟想象中的不一樣,顧宇並沒有爛醉如泥,他還在跟身邊的女人說些什麼,似乎還笑了下,看起來因爲競標失敗而失落的心情似乎好轉了。
白菟沒看清那女人的臉他們就轉身就如了酒店大堂,她只能從後面看見那個女人的身材很好。
抿了抿脣瓣,白菟只覺得口中有些泛着極度苦澀的味道。
她在原地糾結了一會兒,到底是沒忍住慢悠悠的走過人行道,在酒店門口站了一會兒,大步走了進去。
金碧輝煌的酒店大堂,襯的她本就白的臉色越發蒼白。
很快有服務員過來問她是不是要訂房。
白菟搖了搖頭,將整個大堂都看了一遍,沒看見顧宇的攝影后,一顆心再度下沉了幾分。
服務員是個女子,看見白菟這樣猜到了什麼有些同情的看了她一眼後,指了指角落的休息區。
“這位小姐,您若是找人的話,可以先去那邊等等。”
白菟在立馬離開和等等之間猶豫了一陣,到底還是選擇了後者,她不想就因爲剛剛那一眼就把顧宇一棍子打死。
萬一……萬一那個女人只是將顧宇帶到這兒來安頓呢,萬一待會兒那個女人就下來了呢。
她深吸了口氣,對服務員露出一個感謝的笑容。
“打擾了。”
白菟在酒店的大堂等了又等,每每看見有人出來就伸長了脖子去看,可出來那麼多人,她硬是沒有看見一個跟剛剛那個女人相似的人影,一個都沒有,甚至整個晚上,都沒有幾個女人出來,不是錐子臉的網紅,就是年紀較大的阿姨,沒有一個跟那個女人附和的。
從深夜等到凌晨,又從凌晨等到外面天色微亮,白菟的一顆心已經完全沉入了谷底。
她終於不得不告訴自己,顧宇跟一個女人在酒店過了一晚。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情況下,白菟實在不相信兩人會什麼都沒做。
“呵。”她有些苦澀的笑了笑,忍不住閉上了眼睛。
“是了,再像都不是他。”她喃喃的念着這句話,起身朝着酒店大門走了過去。
清早的天氣帶着一股潮溼的味道,低氣溫讓白菟一出酒店大門就凍的哆嗦了一下,再想到自己這一晚上都做了什麼,想到顧宇昨天對她的不理不睬,眼眶瞬間泛起了水光。
恍惚間,不經意的擡眼她似乎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一個本不該出現在這兒的身影。
白菟先是一愣,隨後將涌出來的淚水擦去,又定睛一看。
“莫……司寒?”她有些詫異,更多的卻是一種未知的情緒,忽然間就涌了上來,方纔才壓制住的淚水,控制不住的涌了出來。
也不知道哪裡來的衝動,她直接衝過去,撲進了莫司寒的懷中,感覺他西裝上傳來的溼潤,立馬就猜到莫司寒在這兒等了一晚上。
眼淚越發洶涌了。
莫司寒仍由她哭了一會兒,忽然伸手將白菟從自己懷裡拉開,看着她泛紅的眼眶,跟一隻兔子似的,無聲的嘆了口氣,片刻後有些嫌棄的丟了一張紙巾到白菟手中。
“別哭了,全是眼淚鼻涕噁心死了。”他臉上的嫌棄十分明顯。
白菟表情頓了頓,抽泣聲也是一停,約莫幾秒後,哭聲越發放肆了些,更是直接再次撲到了他懷裡,將眼淚鼻涕統統的擦在了莫司寒筆挺的西裝上。
一邊擦拭淚水,還一邊憤憤的道:“我讓你嫌棄我!讓你嫌棄我!”
莫司寒沒說話,只是看見她的頭頂,又嘆了口氣。
“繼續守着嗎?”
白菟身形一顫,隨後狠狠僵住,片刻後才恢復了過來,險些沒止住才壓下去的淚意。
不知道過了多久,擡頭見莫司寒既嫌棄又隱忍的眼神看着衣服上被自己弄髒的地方。
難得見到莫司寒這樣的一面,白菟終於破涕而笑,倔強的擦了擦眼淚,推開了擋在她身前的莫司寒,“你讓開我還要去上班。”
莫司寒故作驚訝的挑了挑眉,“不錯啊,這個時候還沒忘記上班,平日裡我怎麼沒發現你是一個這麼愛崗敬業的好員工啊。”
根本推不動莫司寒的白菟擡頭怒視他,“你少陰陽怪氣了,說的我好像什麼時候耽誤過工作一樣。”
“哦?難道沒有?”莫司寒自己都不知道是爲什麼,看她在這等了顧宇一夜心中雖然有些心疼,但看到白菟在顧宇這裡吃癟,他心中莫名其暢快。
心想這下白菟總該清楚顧宇是個什麼樣的人了吧。
知道莫司寒是在暗示自己,上次因爲和顧宇出去約會,而沒有及時交上去的合同,雖然全責不在白菟,但她也有不可逃避的責任。
“那又不能全怪我。”白菟心虛的小聲嘟囔了一句。
“所以爲了避免你心情不好的情況下再給公司造成什麼損失,我拒絕今天讓你去公司上班。”
白菟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莫司寒,“所以你是又打算扣我工資嘍?”
莫司寒想了想低頭瞥了一眼白菟,“我這是爲你好,否則再出了什麼問題,我怕你的到時候賠償不起。”
不認爲自己會出錯的白菟憤憤不平的哼了一聲,“明明就是自己小氣。”
“不過今天看你可憐,我心情還不錯打算讓你帶薪休假一天,不過今天的行程要有我來決定。”
擺弄着手上的鑰匙圈,莫司寒看向白菟微微一笑,挑眉,“怎麼樣,要不要享受一天公費出遊?”
不知道今天莫司寒怎麼會對自己這麼友好,白菟還是有些半信半疑,“真的不扣工資?”
微微皺眉,莫司寒伸手食指在白菟額頭上彈了一下,“我什麼時候說話不算話過?”
“疼!你幹嘛呀,有話好好說嘛,幹嘛動手呀。”捂着額頭,白菟一邊輕輕的揉着一邊抱怨。
而莫司寒卻已經轉身走向了他的黑色邁巴赫,“少廢話,快點上車,過期不候!”
知道如果自己這時候回家,只能躲在被子裡傷心,還不如跟着突然大發慈悲的莫司寒蹭吃蹭喝。
白菟背好自己的包包,屁顛屁顛的跟在莫司寒身後上了車。
“你確定要和我來這裡玩?”雙手扒在車窗上向外張望的白菟看着不遠處的遊樂場,回過頭用見了鬼的表情問道。
“有什麼不可以的嗎?”莫司寒轉頭看向白菟開口,低沉的聲音在車內響起,語氣中帶着一種理所當然。
“當然可以!”他可是今天的金主爸爸,而且這裡確實是一個能讓人開心的好地方。
說話間莫司寒已經停好了車。
“只是…你這樣進去總感覺怪怪的。”打量着莫司寒萬年不變的一身筆挺的高級定製西裝,白菟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說了出來。
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着裝,他是從公司趕來酒店找到白菟的,期間還沒來得換身衣服,平日裡在他眼裡再正常不過的衣服。
看了看遊樂場裡充滿玩偶和卡通人物的氛圍,此刻的他確實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莫司寒微微頓了一下,馬上就想到了解決的辦法。
脫下了身上西裝外套隨手扔進車內的同時,單手解開了領帶,露出了一件白色的襯衫。
藉着車窗的倒影,莫司寒打量了一下自己,覺得還是有些不滿意,又解開了領口的兩粒釦子,把襯衫的袖子微微挽起。
才扭過頭問道白菟,“現在呢?”
目睹了莫大總裁如巴啦啦小魔仙般的變身全過程後,白菟的的嘴巴微微張開,一時間竟不知道說些什麼好了。
不得不說,這傢伙憑着這張棱角分明英氣逼人的臉,和無可挑剔的身材,真的有些爲所欲爲的意思。
脫下嚴肅的西裝外套,和一下子被他穿的很隨意的白色襯衫,現在的他看上去像是一個像是一個鄰家的學霸哥哥。
“恩,完全沒有問題了,莫總果然是天生麗質,玉樹臨風,貌美如花…”點了點頭白菟讚歎道。
只是看着莫司寒慢慢變黑的臉色,她才意識到自己脫口而出的詞語似乎用的並不恰當。
“跟上!走丟了別指望我會去找你。”冷冷的丟下一句話,莫司寒轉身向前走去。
“哦哦,我知道了,你走慢點啊。”緊跟在莫司寒身後的白菟一邊嚷着一邊努力的在跟上他的步伐。
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是因爲遊樂園裡的人比較多,莫司寒還是帶着她去買了一個氣球。
在衆多的氫氣球中,莫司寒挑了一會,才找到了一個比較少見的顏色,把另一端綁在了白菟的手腕上,方便自己可以隨時找到她。
說是出來玩,但是因爲白菟恐高,對一些刺激的高空項目都很牴觸,旋轉木馬就成了她最喜歡的項目。
莫司寒則死活不同她一起坐上這個在他眼中只有弱智和兒童纔會喜歡的東西。
白菟一個人在上面轉了幾圈,慢慢的又開始想到了昨晚顧宇和戚羨馨兩人走進酒店的畫面。
心中覺得委屈的白菟,不知不覺間眼眶又紅了起來。
導致下了旋轉木馬後,也有些心不在焉。
又玩了幾個項目後,因爲她的頻繁失神,導致好幾次都差點跌倒,要不是一直默默跟在她身邊的莫司寒。
白菟大概早就已經鼻青臉腫了。
當第四次白菟又險些絆倒在莫司寒面前時,他反應迅速的再次扶起了她。
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對莫司寒說謝謝了,但是白菟覺得自己今天真的該好好謝謝他。
因爲今天的莫司寒真的以往的他有些不一樣。
雖然有時候嘴巴毒了點,但是全程跟她在身邊,把她照顧的很好。
白菟從沒有見過這樣的莫司寒,好像他溫柔起來的樣子,確實讓人無法不動心。
遊樂園裡一條僻靜小路旁的長椅上,玩累了的白菟坐在上面,一口一口的吃着手上的冰淇淋。
恩,莫司寒買給她的,他今天真的很反常,反常到讓白菟有些心虛。
不過今天莫司寒的所作所爲,真的讓白菟無法不爲之感動。
看着手中已經開始融化的冰淇淋,就像此時白菟的心一樣,對莫司寒的看法也開始有了些改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