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傳的真快呢,呵呵。那個花心男有什麼好的,這麼多人喜歡他。不過我已經不在乎了,我現在只想回到自己的世界。白菟黯然的想着。
“呵……真是精彩呢!”沈萱萱七六姣好的臉龐上充滿了得意。“跟我鬥,你還嫩着呢。”莫司寒與白菟兩人要分手的消息自然逃不過密切關注他們兩人的沈萱萱的耳朵。
想着自己馬上就要如願的和莫司寒在一起了,沈萱萱的心抑制不住的興奮。以她對莫司寒的事業上的幫助來說,她有自信拿下他。
只是她不明白,莫司寒只是把她當做朋友,僅此而已。她對自己過於自信。對於她的工作能力,他更多的僅僅只是欣賞。
莫司寒也很是奇怪,懊惱。自己只想着想要白菟相信自己,卻沒想到怎麼樣才能讓她相信自己,如今看來,自己都理不清這件事的原委。
又怎能讓白菟相信他呢。
冷靜下來的他,狠狠的回憶着那天發生的事情。他明明是在與沈萱萱僅僅是聊天喝酒而已,以自己的酒量來說,根本不可能會醉。
更何況醉的什麼都不知道。那麼只有一個可能,被人算計了。
想到這裡的莫司寒,臉色瞬間結了冰。
“肖徵,你給我查一下那天的事情。”莫司寒冷漠中夾雜着慍怒。交代肖徵去徹查這件事,並且狠狠的數落了一番肖徵。
自己的上司被人算計,還被人和別的女人放到一個房間,這個下屬有着不可推卸的責任。哼,看來最近對你太好了肖徵。
不過,誰會在我的酒杯裡下藥呢?莫司寒又陷入了沉思,沈萱萱應該不會,他還是信任她的。
哪有人會陷害別人把自己也搭進去。一向精明的莫司寒卻被這個沈萱萱矇蔽了雙眼。也是,誰讓她一直都隱藏的很好呢。
莫司寒一直以爲沈萱萱對自己也是當做純粹的朋友來對待,兩人只是欣賞彼此的能力罷了。
可是,莫司寒還是覺得不對勁,那天的酒,只有沈萱萱動過。直覺告訴他沈萱萱一定知道些什麼。
“莫總,您那天的酒確實是被下藥了,只不過只是迷藥,並沒有其它成分。”肖徵的聲音傳來。
果然是被下藥了,看來我的猜想沒錯。
可是隻是迷藥的話,那麼我只喝了一杯就會不省人事就可以說的過去了。同樣的可以知道我沒有侵犯沈萱萱的可能性比較大。
可是她爲什麼要做出一副被侵犯了的樣子,莫司寒第一次對沈萱萱產生了一絲厭惡轉瞬即逝。
“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一見到沈萱萱,莫司寒就開門見山的問道。
“我不會要你負責的,司寒。”沈萱萱一臉無辜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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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意思是我爲什麼會到那裡,而且還和你在牀上。”莫司寒並沒理會沈萱萱所說。直接追問他想要知道的。
“你只是喝醉了,司寒。男人都會犯錯的,我不會怪你的。”沈萱萱繼續裝作無辜。
“我並沒有喝醉,只是被下藥了而已。”莫司寒對待沈萱萱的語氣沒有了以往的溫和。雙眼如鷹一般盯着她。好像能看到她的所思所想。
“什…什麼?”沈萱萱的眼底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又平靜下來。
“爲什麼會被下藥?司寒,你的身體沒事吧?”沈萱萱平靜的話語中有一些不穩。
“爲什麼?我倒想問問你,我被下藥,你應該沒被下藥吧,我被下的是迷藥,應該不會有力氣做別的事情了吧?”莫司寒雖然是詢問的話語,卻帶着篤定的語氣。
沈萱萱的心再也繃不住了。
“司寒,我也不知道,那天我也什麼都不知道了,我不知道爲什麼會和你出現在那裡。”沈萱萱強裝鎮定。
“是顧宇,一定是他。那天給你的酒,是他給我的。是他,一定是他。”沈萱萱不住的說着。
看着往日閒淡超然的沈萱萱現在慌亂的模樣,莫司寒只覺陌生,好像她已經不是自己認識的那個沈萱萱了一樣。
聽了她的話,莫司寒疑惑更甚,如果自己是被顧宇下了迷藥,那麼她呢,她也沒有意識嗎,難道……
一個可怕的想法在莫司寒精明的腦子裡浮現,難道是他們兩個串通好的,很快莫司寒就否定了這個想法,他還是願意相信她。
“你呢,你也被下藥了?”莫司寒冷冷的問道。
“對,我的酒也是顧宇給的。”沈萱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的迴應。
這麼說來,顧宇這麼做就是爲了要白菟誤解自己,好讓白菟離開自己,他來得逞。長久以來的相處還是讓莫司寒選擇了相信沈萱萱。
顧宇一直一來對白菟窮追不捨,莫司寒相信這種事顧宇爲了得到白菟肯定做的出來。心中頓時怒火中燒。
雖然現在選擇了相信沈萱萱,可是對以往的那種欣賞,把她當做知己朋友的感覺卻莫名奇妙的消失了。
莫司寒也不明白這是爲什麼,甚至對她還是有一種厭惡。
莫司寒沒有再多想,現在他只想着怎麼樣能與白菟把誤會解開,怎麼樣讓那個不擇手段的顧宇付出代價。
偌大的房間裡面,莫司寒原本修長而漂亮的手卻在這一刻緊緊捏成了拳頭,握緊的手用力到指關節泛白,手背上的一條條青筋變得尤爲明顯。
“又是他,這個該死的顧宇!”
他一拳錘在身旁的牆上,力氣大的牆上微微出現了裂紋,可他像是不知道痛一般,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是的,他這肉體上的疼痛哪裡比得上他此刻心裡的疼痛。
一想到白菟對自己幾乎心灰意冷,他就恨不得……
“你不疼嗎?我給你吹一下吧。”
沈萱萱從來沒有見過莫司寒發這麼大的脾氣,壯着膽子一步步的靠近,想笑看一下他手上的傷。
被他錘過的那面牆上的血印告訴她,莫司寒的手受傷了。
意識只停留在白菟會不會原諒他,甚至剛纔的走神已經讓他忘記了他的身邊還有一個人。
剛纔沈萱萱的話讓原本已經慍怒的臉上總算得到了一絲舒緩,一想到他還有個白菟解釋的餘地,冷漠的眸子突然閃過了一絲光芒。
他自己一定沒有注意到,可是沈萱萱看到了,併爲之震驚。
手也因爲心裡的震驚而微微抖動了一下。
“你就真的那麼喜歡她嗎?爲了能夠讓她開心竟然會放棄那麼高傲的自己。”
在沈萱萱的心裡,莫司寒本來就是王一般的存在,可只要是面對白菟的事情,她的王甚至也會低頭,這讓她不敢相信。
莫私寒瞪大他的墨眸,眼睛一動不動緊緊盯着自己面前的這個女人,只要一想到那天晚上的事情,他就沒辦法平息自己心中的怒火。
嘴脣輕啓。
“告訴我,你說的到底是不是實話。”
一句話如同一盆冷水般,將人從頭澆到尾。
本以爲因爲這個誤會讓兩個人心生嫌隙她就會有機會了,可是面前這個男人兇巴巴的看着她的時候,沈萱萱就知道是她輸了。
睫毛因爲內心的緊張而微微顫抖着。
是莫司寒沒有注意,如果他這個時候低下頭一定會看到沈萱萱因爲緊張而相互交織扭絞在一起的手指。
妄想拖延着時間,可莫司寒確實一副迫不及待,既惱火有期待,這份期待只和白菟的是否原諒有關。
沈萱萱連頭都不敢擡一下,只是低着頭眼睛緊盯自己的手,莫司寒的模樣太兇了,像是下一秒想要將她吃掉一般,她害怕與他對視,加上本來她說的就是謊話。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莫司寒的耐心也逐漸被面前這個女人給消磨光了,終於忍住不住上手抓着她的肩膀問道:“我和你說話呢,你聽到了沒有!”
興許是手上的力氣太大了,沈萱萱有些吃痛,倒吸了一口冷氣。
還天真的認爲這樣會讓莫司寒多心疼她一分,這才終於緩緩擡起頭,一副嬌弱的樣子看着莫司寒,卻發現他的眼睛裡面只有“焦急”兩個字。
看着莫司寒眼眸中那種期待的神情,沈萱萱只能像是被控制住了一般的點點頭。
還沒有給她反應的機會,莫司寒直接抓緊沈萱萱的胳膊朝外面走去,原本高冷的臉上難得出現了笑容。
而被他拉着的沈萱萱還沒有明白是什麼情況,只能默默的跟在他的身後,如同一個傀儡一般,只知道向前面又着。
而另一邊,一個神秘的本子出現在就,顧宇的面前,和現在流行的本子不太一樣,這個本子使用的時間已經比較久了,紙張已經略微有些泛黃了。
百無聊賴的顧宇被這一本神秘的本子給吸引了,手上的動作也變成了不受控制的朝着這個本子伸過去。
他坐在座位上,一頁頁的翻看着這個本上所寫的內容,才明白了爲什麼白菟在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會露出那樣的表情,日記裡面一字一句寫的都是一個叫漠炎域的男人。
而自己之所以會讓白菟喜歡也是因爲他和她印象中的那個男人長的一模一樣。
隨着每一頁的翻過去,顧宇原本面無表情的臉上突然勾出來了一個弧度,就憑着這一點,不知道他要甩過莫司寒多少條街了。
心裡不禁有了一番計劃。
腳步聲由遠及近,聽着這個有頻率的腳步聲顧宇就知道一定是白菟回來了,把原本本子應該在哪裡又重新放了回去,輕步走到了座位上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
顧宇背對着門口,右手撐在椅子的把手上,下巴抵在手背處。
剛從外面回來站在門口的白菟看着這個男人的側臉微微有些失神,就愣愣的看着。
這個男人確實和漠炎域長的太像了,幾乎是一模一樣。
窗邊突然吹起一陣風,桌子上的紙紛紛被吹到了地上,原本坐在椅子上的顧宇起身,原本翹起來的腿調整了一下樣子,支撐着他起身,蹲下撿起來背吹了滿地的文件資料。
看呆了的白菟也被着一陣風給吹醒了。
眼神也發生了變化,因爲她知道這個男人不是她的漠炎域,她要認清這一點。
邁開步伐,臉上重新換上官方性的笑容,她一步步走近顧宇。
蹲下身來幫着他一起撿吹到了地上的紙,隨意的開口問道:“你今天怎麼突然過來了,是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早就已經知道白菟回來了,可是顧宇卻裝成了一副不知道她走近的樣子,微微發愣,才緩緩擡起頭看向了白菟,顯然有些沒想到的說道:“你什麼時候過來的,我都沒有聽到聲音,看來我要看看我的耳朵了。”
半開玩笑的,原本冷漠的眸子一下子有了生機般的。
而白菟,低頭淺笑。
“幾天沒有見面好像越來越幽默了,哪裡是你耳朵不好,而是想事情想的太入神了吧,所以纔會這樣。”白菟起身,接過顧宇遞過來的東西,整理了一下放在了桌子上。
挪動了旁邊的座椅然後順勢一坐。
半晌,顧宇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看着白菟,嘴角帶着笑容。
白菟猛的擡起頭想看對面的這個人在做什麼,怎麼一句話都沒有說,結果發現他正看着自己笑呢,不由的彎了眼角,捂着嘴不好意思的說道:“是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怎麼一直看着我笑。”
顧宇一回神,眼神閃躲着說:“對不起,唐突了,我只是有點自責怎麼早一點將你記起來。”
剛想要低下頭的白菟被顧宇這一句話驚到了,原本低垂的睫毛又擡了起來疑惑的看着顧宇淡淡道:“你這個話是什麼意思?”
這一次她沒有再將頭低下去,而是擡頭直接和顧宇四目相對。
“你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你給我說清楚了。”
白菟心裡萌生出一個非常可怕的理解想法,顧宇既然都已經這麼說了那麼這個話的意思是不是,他就是漠炎域。
只是這麼一個想到而已,白菟的心裡就不由的一震了。
“我……對不起菟菟,我已經都想起來了,我不應該忘記你的,我現在非常的自責,也很愧疚,你能不能原諒我。”顧宇鼻子一酸,眼睛開泛紅。逐漸微微溼潤了。
越說情緒就越發的激動,顧宇伸出自己的手想要抓住白菟。
就在兩雙手越靠越近的時候白菟一下就躲開了。
顧宇充滿期待的目光瞬間落寞了下來,故作理解的說:“你現在還沒有辦法原諒我我可以理解,也需要給你一點時間來消化這個事情。”
看向顧宇的眼神開始變得模糊不清起來。
緩了很久,這才遲疑着說出了口。
“你是……漠炎域?”
這個名字像是白菟一個塵封的記憶,除了再夜半醉酒時或者是沉睡的夢裡面會念起來,她從來沒再開過這個口,可是這一切又怎麼可能呢,這個男人明明就是顧宇。
怎麼會……
白菟遲遲不敢相信,可就在她驚訝的目光之下,她看到了顧宇重重的點了兩下頭。
她捂着自己的嘴巴,瞪大了眼睛,怎麼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從來沒有和你說過,因爲我自己都已經忘記了,我之前出過一次車禍,失去了很多的記憶,在我的世界裡面你是一個新的人。我終於明白爲什麼每一次看到你我的心會一陣悸動了。”
顧宇緩緩說出自己的故事。
白菟又怎麼會知道這個男人是帶着怎樣的目的一步步接近她的,又怎麼會知道這個男人所知道的一切都是因爲自己的那本日記。
本來已經相信漠炎域只是她在那個世界裡面的愛人了,她不是屬於這個世界,可是現在顧宇突然這麼說,白菟也有一點起疑了。
她問就很多隻有她和漠炎域纔會知道的事情。
不論多麼私密,顧宇都是對答如流,白菟驚訝的看着這張她再熟悉不過的臉。
情緒也隨着一道道問題而緊張起來,握緊了她修長的手指,瞳孔隨着情緒的波動而張縮。
顧宇一直用一種含情脈脈的眼神看着白菟,直到最後看到白菟重重的落在了椅子上顧宇才緩緩說道:“菟菟。這下你可以相信我就嗎?”
“你,你真的是阿域嗎?”白菟遲疑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他長着一張和漠炎域一模一樣的臉,能說出他們曾經相處的每一個瞬間,眼前的顧宇真的是她的漠炎域嗎?
他真的和自己一樣,穿越到這個世界了嗎?
顧宇握着白菟的雙肩,和她保持着恰到好處的距離,深情款款道:“如果我不是你的阿域,我又怎麼會能夠說出這些我們曾經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呢?”
“可是……”白菟擡起頭看着顧宇的臉,腦海中浮現卻是莫司寒的樣子,她清清楚楚的記得自己和漠炎域在一起的時候的點點滴滴,可是不知道爲什麼她的心中一點悸動都沒有。
顧宇溫柔的看着白菟,說話的聲音輕輕柔柔的:“可是什麼?”
“沒什麼,只是這一切都發生的太突然了,我有些反應不過來。”白菟看着顧宇,話含在喉嚨裡,什麼也說不出來,“你能不能給我一些時間,讓我緩一緩?”
顧宇摸了摸白菟的腦袋,笑道:“傻瓜,只要是你想要的,我什麼都會給你。”
白菟撇了撇頭躲開顧宇的手,而後又下意識的退後了一步,微笑道:“謝謝你。”
看着白菟的動作,顧宇下意識的皺了皺眉,臉上卻露出一抹溫柔的笑容:“和我還這麼客氣,真是欠教訓!”
說罷,他便彎曲着手指,颳了刮白菟的鼻子,看着她的眼神深情款款,滿臉寵溺的笑容。
白菟擡頭問道:“那……那以後我應該叫你顧宇,還是……阿域?”
“只要你開心,叫我什麼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