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it!”看到白荼又一次從自己身邊溜走,漠北琅很難忍住不爆粗口。
看着漸漸遠去的車子,漠北琅神情複雜,半晌掏出電話,“跟緊白荼,保護她的安全,別讓她再和漠炎域接觸。”
吩咐完掛斷電話,漠北琅深深地看了一眼她離去的方向,深邃地眸子染上了淡淡的憂鬱。
高貴豪華的邁巴赫內,一個英俊冷酷的男人,久久地望着遠處,定格成一副優雅的畫卷。
良久,漠北琅才終於啓動車子離去。
——
恆盛酒店。
火勢很快被撲滅,漠炎域回到房間,卻發現這裡早就沒了白荼的身影。
離開之前,他囑咐白荼不要亂動,等他回來救她,誰知他剛離開沒多久,白荼就逃了。
“嘭!”一拳砸在茶几上。
“一羣廢物,連一個女人都看不住!”
漠炎域臉色難看至極,此時的他臉上早已褪去了平日裡僞裝的優雅斯文,完全就是另一副惱羞成怒的狠戾模樣。
“……”
漠炎域周身散發出的駭人氣場令人恐懼,身後的一衆保鏢們都不敢言語,唯恐惹禍上身,畢竟白荼也算是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逃脫的。
“報告老闆,查看了酒店所有的監控,並沒有發現白小姐的身影。”身後一個保鏢道。
“難不成她自己長了翅膀飛出去了?”漠炎域銳利的眼神掃過去,那保鏢立刻收了聲不再言語。
“老闆,在前臺查到漠少來過這裡,他的房間就在隔壁。”助理道。
“隔壁?”聞聲,漠炎域皺了皺眉。
他知道漠北琅來過這裡,原以爲他看到他們進了酒店便會離去,沒想到他竟然在他們隔壁監視。
“看來我那位大哥還真是癡情啊!”漠炎域冷笑,眼裡閃過得意和鄙夷,看來他的美人計成效不錯,“這件事情和他脫不了干係。”
“迅速查明白荼的去向!這個女人詭計多端,你們務必謹慎行事,另外醫院那邊派人盯着,她母親在我手裡,我不信她敢違約!”漠炎域面色陰冷,眼中閃過一抹殺戮的狠戾。
雖然兩人還沒有最後簽約,但是他相信那個女人心中有數,此時,他纔是她最佳搭檔!
“是!”一衆保鏢齊聲道。
——
出租車上。
白荼整理好心情,現在不是她頹廢的時候,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她去做。
花昕昕!
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
她從警察局離開的時候,渾身傷痕累累,奄奄一息,那個時候她自身難保,也就更加沒有精力管花昕昕的事。
如今她已經脫身,第一件事情便是想到這位爲自己拔刀相助的好姐妹。
那日,她和她一起被警察帶走,後來兩人被分開看押,從那以後她便再沒有見過她。
在警察局,她被人凌辱屈打,心中還是掛念花昕昕的,唯恐她因爲自己也受到傷害,這樣她會更加內疚的。
“師傅,麻煩送我去市公安局。”白荼突然擡起頭,對司機說道。
對,她要去找花昕昕,不管怎麼樣,她也要把她救出來!
司機點頭應答,車子一路疾馳,很快便來到了公安局門口。
“師父,你等我一下,我進去接個朋友,等會兒還得麻煩您送我們回去,到時候車費一起結算。”
“好。”
司機的善意再一次給了白荼勇氣,她看着公安局的大門,想到自己上午纔剛從這裡離開,如今卻又主動上門,不知裡面的人會作何感想。
大步邁入,她很快便來到了大廳內,看到一個年輕的女警察,白荼問道,“你好,請問有沒有一個叫花昕昕的人關押在這裡?”
“花昕昕?哦,你稍等,我查一下。”女警察看起來很正直,她語氣溫柔,笑容和善,完全跟那些把她打傷的男警察不一樣。
“哦哦,這個人昨天晚上已經離開了。”查到結果,女警察對白荼說道。
“離開了?昨天晚上?”聽到這個消息,白荼終於放下心,同時感到有些疑惑。
昨天晚上就已經離開了,看來她應該沒有受傷。
不過,昨天下午才進來,晚上就已經離開,看來是有人幫了她,不知道是什麼人呢?
白荼留給她的記憶中,關於花昕昕的背景並不清楚,花昕昕從來沒有提起過,她也從來沒有問過。
“對,昨天晚上離開的。”女警察答道。
“哦哦,謝謝!”白荼道謝離開。
心中始終存着一絲疑惑,花昕昕的背景成迷。
來到門口,看到出租車司機還在等她,她便上了車又報了一個地址。
“姑娘,你朋友沒有跟你一起出來?”車子啓動,司機隨意問道。
“她已經回家了。”白荼笑了笑答道。
“哦哦,那就好,警察局不是你們這些女孩子該來的地方。”司機關切地說。
的確,本地人都很清楚,如今的社會,貪污腐敗,警民離心,權利大多被掌握在有錢人手裡,像他們這種小老百姓,最好還是不要招惹的好。
“謝謝師傅提醒,我們以後會小心的。”陌生人的善意,讓白荼心頭一熱,她心中更加堅信,這個世界上還是好人覺居多的。
又和司機聊了一會兒,車子就已經到達了目的地——星輝公館。
出租車在公館門口停下,白荼掏了掏口袋,發現自己身無分文,好在司機師傅好心,見她如此落魄,便沒有問她收車費。
白荼心中感激,目送司機離去,在這個時空終於找到一點善良的人性,白荼頓感安慰,收拾低落的心情終於重新啓航。
來到白家之前,她就想清楚了,既然花昕昕現在已經離開了監獄,相信應該不會有什麼事了。
接下來她應該做的,就是回到白家調查真相。
說實話,對於漠炎域所說,她心中一直心存疑慮。
由於當時太過於憤怒,情緒很敏感,所以沒有多想便相信了他的話。
事後冷靜下來想了想,漠炎域這個人人品低劣,無恥下作,這件事情難免不是他在從中挑撥,目的就是爲了刺激自己儘快跟他簽約,以便於達到他蓄謀已久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