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記響亮的耳光落了下來,沈萱萱不可思議地看着哥哥,“你打我?”她的眼淚在眼眶裡打着滾。
沈淮南盯着自己的手,他……他不是故意的,可不這樣做,這個丫七六頭還會繼續想着莫司寒。
“對,我就是要讓你清醒清醒,你別忘了,我今天讓你來這裡,是爲了讓你看着白菟是怎麼被摧殘的,是爲了讓你睜大眼睛認認真真地看一看,莫司寒看着最心愛的女人備受折磨,是怎樣的感受!”他咆哮着,抓住妹妹的肩膀用力地搖晃着。
沈萱萱愣住了,幾秒之後像是醒悟過來一樣,是啊,她來這裡是看着這個女人來受罪的,她是來報仇的,不是爲了說那麼多廢話的。
她的腦海中迴響着男人剛纔的話,他竟然那樣地絕情,那樣地冷漠,她明明是爲了他好,可他絲毫不領情。
好啊!“莫司寒,我真心實意地愛了你這麼多年,我不惜付出時間和精力,想成爲你的左膀右臂,成爲你的知己和最得力的助手,可你從來都不曾回頭看我一眼,現在爲了這個女人,你強忍着痛苦,哪怕接下來我哥會對你做什麼你也不怕嗎?”
莫司寒感覺眼前這個女人已經瘋了。
沈淮南見狀,給兩個黑衣人使了個眼色,下一秒,白菟便痛苦地喊出了聲。
“菟菟!”莫司寒驚恐地瞪大了眼睛,而站在白菟身後的顧宇反應過來時,她已經恢復了正常。
“莫司寒,看到了吧!這只是一點點教訓,我承認,就是我綁架了她,我可以放了她,也可以讓我哥放了你,不過我的條件是要你和我結婚!”
莫司寒用力地去推制服住自己的兩個人,要是以平時的狀態一定很輕易便能打敗他們兩人,可是現在自己身體條件不允許。
他已經和黑衣人打起來了,可沈淮南早就知道他的能力了,這次派來的人實力非同一般。
“你爲什麼要這樣?和我結婚就那麼難嗎?我告訴你,如果你今天不答應我,我會讓這個女人從這個世界上消失的!我會讓你後悔一輩子!痛苦一輩子!”
沈淮南觀察着這一切,事情和自己計劃的發生了變化,他沒想到自己的妹妹對莫司寒竟然愛得這樣深。
“萱萱,你……”
“你不要勸我,我已經決定了,要麼他娶我,要麼白菟今天死在這裡!”她回頭看着哥哥,眼裡充滿了前所未有的堅定。
此刻,顧宇的眼睛一直緊緊盯着兩名黑衣人,他不能讓白菟再受到傷害了。
莫司寒和另外兩名黑衣人打了一會兒,突然腿上傳來一陣強烈的痛,他差點兒倒下去了,就在這個當兒,兩名黑衣人立刻擒制住了他。
沈萱萱恢復了情緒,笑着走到他面前,伸手去摸他的臉。
“司寒,你知道嗎?這張臉每晚都出現在我的夢裡,爲什麼你不是我的呢?你知道多少個夜晚,我只要一想到你陪在那個女人的身邊,我就恨得睡不着,我只能借酒消愁,我是那麼地愛你啊!可這個女人呢?永遠都是一大堆麻煩事需要你去解決。”
“司寒,跟我結婚吧!我保證不僅幫你把公司打理得井井有條,你需要的我都有,我會把自己全部的愛都給你的!”沈萱萱說得很動情,隱藏了那麼多年的情感,今天終於全部吐出來了,她不要只做她的合作伙伴,她要的是他整個人!
莫司寒的眼睛繞過她看向白菟,剛纔那兩個人用力地扯着菟菟的手,她一定痛死了。
“莫司寒我在跟你說話!”沈萱萱意識到他的眼睛看都不看自己一眼,憤怒地吼着。
而男人只是笑了笑,“這輩子,我愛的人只有白菟一個,和你結婚,下輩子都不可能!”
“什麼?你……莫司寒你竟然這麼絕情!好,我什麼都不說了,但願你別後悔!”她轉身迅速走到白菟面前,“你們讓開!”
黑衣人立馬走到一邊。
“莫司寒我要讓你後悔一輩子!”她從包裡拿出一瓶藥,剛擡起頭時,感覺自己的脖子被人掐住了。
莫司寒見狀,他使出渾身的力氣將兩個黑衣人打倒在地上,正準備跑到菟菟身邊時,看到顧宇搶先自己一步,已經捏住了沈萱萱的脖子。
沈萱萱驚訝地看着他,聲音變得十分沙啞,“顧宇……你……你這是做什麼?你難道不想要了他的命嗎?”
莫司寒見剩下兩個黑衣人作勢衝過來,他跳起來一腳一個,踢中了兩人的腦門。在場的幾個人都痛得躺在地上掙扎着,他趕快走上前來。
顧宇盯着沈萱萱,眼睛冒着憤怒的光。
“你……你快放開我……你這是做什麼?”她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事情。
顧宇死死的掐着脖子,她儘量的冷靜下來,讓自己能夠呼吸。
沈萱萱看着顧宇,她一直都沒有辦法想明白,爲什麼這麼多的男人都可以把整顆心放在白菟的身上。
她拼盡全力做的這一切,在莫司寒的眼裡一文不值。甚至連顧宇都不願意去傷害白菟。
她心裡面最多的就是不甘心了,不明白爲什麼他們都會變成這個樣子。
“怎麼,你不是想要毀了莫司寒嗎?唯一的辦法就是殺了白菟,現在知道捨不得了嗎?”
沈萱萱看着顧宇,目光裡面滿是狠毒。她根本就沒有辦法想象,爲什麼他們都會變成這個樣子。
“我是想要毀了他,可是不是用這種方式,沈萱萱。”
顧宇知道自己沒有辦法下手,他心裡面似乎還是有白菟。
他那張俊臉漸漸的靠近,他承認自己原本對沈萱萱還有一絲的憐憫,但是到了今天這個地步,已經一絲都沒有了。
在這個世界上,顧宇自認爲自己什麼事情都可以做得出來,可是唯獨殺了白菟這件事情,他怎麼都做不到。
今天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裡,也是因爲白菟。
顧宇甚至可以跟莫司寒站在同一條戰線上面,只因爲沈萱萱。
“你不用自欺欺人了!你無非就是放不下,你這樣子的人,到頭來什麼都不會得到。”
沈萱萱毫無懼怕的跟他對視,現在只能夠口出狂言說出這些話來。
她用這樣子的手段,妄圖想要殺了白菟,心裡面可見是恨到了極點。
“這就是你跟我說的決心嗎,怎麼,感情用事了?”
沈萱萱冷笑了一聲,只是對於面前發生的這個場景非常的不甘心。她壓根就沒有想到今天會是這樣子的結果。
顧宇居然下不下來手。
他兜兜轉轉繞了這麼一大圈,心思居然還在白菟的身上。她實在是不明白,那個女人到底有什麼魅力,可以讓這麼多的男人都爲她神魂顛倒。
“我的確說過,但是,你不覺得你用這樣子的手段太卑鄙了嗎?”
顧宇擡起了頭,跟她對視着。
“我想成功是絕對不會用女人作爲代價的。”顧宇再次堅定了自己的想法,面前的這個女人只是想要毀了一切。
顧宇手仍然捏着她的脖子,只不過是放鬆了一些。
他心裡面在猶豫,儘管是無比想要毀了莫司寒,他心裡頭也明白自己不能夠用這樣子的方式。
莫司寒就在旁邊,心裡面也很着急。這場陰謀應該不會這麼容易就結束,白菟應該還被藏在哪個地方。
他們現在只看到了沈萱萱一個人,最後肯定還有更多的人。
要想完成這麼一場計劃,按照沈萱萱的個性,是絕對不會單槍匹馬一個人過來的,這樣明擺着就是快失敗的。
沈萱萱一向的思慮周全,不論是什麼樣的事情都會考慮再三,心思縝密。把自己處於這樣子的地步,無異於送死。
“白菟在哪裡?”
莫司寒的目光落到了沈萱萱的身上,這背後肯定還有更多的陰謀,他們現在在的這個劇場有些奇怪。
“看來我吸引你注意的方式也只有這個了。”
沈萱萱強忍着自己的心情,她看到莫司寒這麼擔心白菟心裡面就更加的惱火。
難道自己爲他做了那麼多,這個男人一點都看不到嗎?沈萱萱一開始就是爲了他出國,想要成爲跟他可以並肩站在一起的人,可是她做到之後,他身邊已經有別人了。
這一切這麼的荒唐,沈萱萱根本就沒有辦法接受,要不然你不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顧宇心裡頭一緊,突然就掐住了沈萱萱的脖子。
她感覺到一瞬間的窒息,畢竟自己的力量跟一個男人比起來還是差得很遠。剛剛那一下用力,沈萱萱差點就呼吸不過來。
顧宇心裡面明白,如果自己真的把這個女人給殺了,那可能就找不到白菟的下落了,所以心裡面還是留了一點底。
“呵呵,感情用事,你這樣的人永遠都沒有辦法做事!”
沈萱萱儘管被逼到了這種地步,仍然不肯認輸,她喉嚨裡面說出來的話只會讓顧宇心裡頭更加的難受。
顧宇努力的在麻痹着自己,可是這個女人一直在刺激他。
他現在的心情已經近乎的臨界點,只要沈萱萱再刺激刺激,恐怕他手下真的會把這個女人給殺了。
她未免也太猖狂了,用了這麼多的手段,得不到就要毀掉。沈萱萱得不到莫司寒,就要把他徹徹底底的毀了。
像她這樣極端的女人才是真正可怕的存在。
顧宇眼眶泛紅,顯然是已經濃度到了極點。
可是最後,他感覺到自己手上被什麼東西給重擊了一下,猛然一鬆開手。再次反應過來的時候,沈萱萱已經被人給叫走了。
他不知道到底是誰,但是知道的是沈萱萱這次肯定不會輕易的放過白菟。事情變得麻煩了起來。
“沈萱萱!”顧宇猛的想把拳頭往牆上砸,實在是不甘心,就讓這個女人給淘寶了。
看着周圍的一切,燈光又突然暗了下來,什麼都看不見了。
“沈萱萱,你不用給我裝神弄鬼,趕緊給我出來!”顧宇猛然的怒吼,但顯然是沒有任何的反應。
她不知道被誰給救走了。
莫司寒也慌了,本來以爲就此可以抓住這個女人,可是沒有想到,卻讓她在眼皮子底下給逃跑了。
隨後舞臺的燈光緩緩的亮起,沈萱萱跟沈淮南一起站在舞臺上面,後面的幕布緩緩的拉開。
剛剛把她救走的是沈淮南,這一切全部都是這兩個人精心策劃的,包括今天把他們引過來也一定是策劃好的。
顧宇心裡面也開始明白了起來,跟莫司寒對視了一眼,兩個人就明白了。
憑着一己之力,是沒有辦法跟他們抗衡的,這兩個人既然已經謀劃好了,就一定有對付的方法。
顧宇跟莫司寒交換了眼神,現在除了對方,沒有別人的。
那是一面單面的反光玻璃,從舞臺的這一面可以看到裡面裡面就看不到外面。
白菟被關在一個巨大的水族箱裡面,手腳都已經被捆綁了起來,嘴上還貼了膠帶。
旁邊的男人拿着水管,隨時準備往水族箱裡面倒水。看到這樣子的情形,他們兩個人的心都不明揪了起來。
莫司寒沒有想到,沈萱萱居然真的可以做得這麼絕。他只是恨自己一開始沒有看清楚這個女人的真實面貌,爲了達到目的,什麼都可以不擇手段。
哪怕是用人命,沈萱萱都沒有手軟過。
“你放她出來!”
莫司寒朝着舞臺上面的沈萱萱說道。
沈萱萱嘴角勾起了一抹美麗的笑容,在這個舞臺上面,看來這場表演是即將開始了。
她今天策劃了這麼長時間,現在也該有個結尾了。
“你讓我放了她?未免也太可笑了一點吧,你覺得我現在會聽你的話嗎,莫總?”
沈萱萱在舞臺上面笑了起來,笑容傳遍了整個劇場,顯得格外的猙獰。
“差不多遊戲該開始了。”沈淮南按下了一個按鍵,整個舞臺的燈光都亮了起來,顯得十分的璀璨奪目。
如果不是因爲知道這是真的,恐怕真的會以爲這是一場舞臺劇。
沈淮南策劃的很完美,甚至連舞臺的舞美都已經做好了。
所有人都沒有辦法理解,但是沈萱萱比誰都清楚,她要的是白菟的命。她一開始沒有這麼想要白菟的命,只不過這一切都來得太突然了。
就是這個女人可以讓別的男人一次又一次的墜入她的陷阱。
沈萱萱就算是從小陪着莫司寒,也一直沒有辦法接近莫司寒的身邊,可是這個女人,不會吹灰之力就得到了一切。
這一切太過於諷刺了。
“你們當初做那些事情的時候,就應該想到今天這樣子的結果!”沈萱萱站在舞臺上面,笑容顯得格外的猙獰和可怕。
沈淮南把這件事情給捅了出去,還幫助沈萱萱做了這一齣戲。
在這個舞臺上面,即將開始最精彩的一場表演。
沒想到他也能夠用這樣子的方式,人命在她的眼裡面全部都是輕微的不值一提。
“沈萱萱,你現在最好給我想清楚,這樣做會有什麼樣的後果,我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你。”
莫司寒握緊了拳頭,手上的青筋依稀可見,他現在真的恨不得衝上去把女子給救下來。
可是隨後站在舞臺上面又出現了一排的男人,個個身上都是精壯的肌肉。沈萱萱是鐵了心不想讓他們過來救她。
在這個世界上,沈萱萱一直覺得自己是獨一無二的,沒有人能夠比得上,直到白菟的出現。
一個平平凡凡的女孩子,居然就可以輕而易舉的超越沈萱萱。她這麼多年的苦心經營,全部都付之一炬,沒有人能夠理解,也沒有人會懂。
沈萱萱沒有絲毫要退讓的意思,今天她肯定會讓這個舞臺變成一個真正的話劇場。
他們每個人想要得到的東西,既然自己得不到,那別人也休想得到。
那就是沈萱萱內心的想法。
白菟被困在巨大的水族箱裡面,透過水族箱的玻璃它不能看到周圍,因爲那是一面單面的反光玻璃,只能看得到鏡子當中的自己。
“我想,我給你準備的禮物,你還算是喜歡吧。”
沈萱萱看着身後被困在水族箱裡面的白菟,笑容漸漸的爬上了臉。
白菟看起來楚楚可人,在水族箱裡面掙扎,更加顯得可憐了,像一條美人魚一樣,所有的舞美和燈光都非常的漂亮。
沈淮南拍拍手,這個畫面美到了極點。你完全符合他腦海裡面是原本設計的方案。
“漂亮吧,今天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策劃好的。”
他一邊欣賞着自己天衣無縫的作品,一邊跟莫司寒說着。
沈萱萱的話是在跟莫司寒說的,既然他喜歡,那就親眼看着白菟死在自己的面前好了。
這場舞臺劇,恐怕即將成爲莫司寒生命當中最大的悲慘了。
沈萱萱要讓他一輩子都忘不掉,無論付出什麼樣的代價。她要讓他後悔,要讓他無路可走。
既然沒有選擇自己,那就毀了他。
“你要付出你的代價了,莫總。”沈萱萱笑得越發的厲害,莫司寒只能在下面默默的捏着拳頭。
沈萱萱一直都是一個不擇手段的人,爲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什麼都可以做得到,今天只不過是一條人命而已,可何況還是白菟。
“你這個瘋子!”莫司寒的拳頭越握越緊,看着沈萱萱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沈淮南似乎是很欣賞今天的這幅畫面,這就是他想象當中的效果,這個舞臺也是他一手設計出來的。
看來,反應很不錯。
“我是瘋子不錯,不過你也好不到哪裡去。你今天會親眼看着她死在你面前,那種感覺,一點一點看着心愛的人死在你的面前,你卻無能爲力。”
沈萱萱說出這樣子的話,讓人毛骨悚然。
可她的的確確就是這麼說的,莫司寒想不到這個女人現在變成這個樣子,他們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甚至中間還成爲過朋友,可是現在這個人變得他越來越不認識了。
“沈萱萱,你怎麼會變成今天這樣!”
莫司寒看着水族箱裡面的白菟,越發的心痛。
“我不會讓她有事的,你做出這樣子的事情,你的內心纔是永遠不可能得到解脫。”
莫司寒的這一番話的確是讓沈萱萱心裡面感覺到了一絲的震驚,可是現在計劃已經到了這種地步,根本就沒有辦法收手了。
更重要的是,她也沒有打算收手。
沈萱萱說的如同是一柄刀劍一樣刺在他的心上,如果真的看着白菟一點一點的在自己面前沒有了氣息,莫司寒估計真的會崩潰。
“有什麼你可以衝我來,是我沒有選擇你,你今天這樣又算什麼?”
這是現在別無選擇了,前段時間已經鬧到了這種地步,沒有辦法退。
“我會變成現在這樣,都是拜你們所賜!”
沈萱萱打了個響指,隨後就有一大羣穿着黑衣服的男人站在他的面前。
“莫總,遊戲要開始了。”沈淮南欣賞着這幅美麗的畫面,如同是被困在水族箱裡面的公主。
這一次,她的王子可能並不會如期來救她。童話故事是沒有美好的結局的。
這一篇童話是沈淮南寫的,也完完美美的在這個舞臺上重新的演繹了出來。
他對於今天的表演十分的滿意,嘴角一直都掛着笑容。目的既然已經達到了,那麼演出就可以開始了,這既是一場演出也是一場遊戲。
只要這場遊戲一旦輸了,就沒有退路可走了,雖然是遊戲卻沒有重頭再來的機會,這就是他的可悲之處。
莫司寒看着那些水管都很粗,如果真的一旦開始,恐怕很快白菟角被淹沒了,那麼多的水,會活生生的在裡面窒息而死。
這一切的計劃全都是爲莫司寒量身定製的,只要計劃一旦開始,就沒有辦法停下來了。
“瘋子。”
顧宇緩緩地吐出了這兩個字。心裡面早就已經做好了準備,就算是他們兩個人也必須要闖一闖。
這些人都是沈淮南安排好的,他知道莫司寒爲了救白菟會不顧一切,但他也不會那麼容易就讓他把女人給救走。
他要完成這場演出,人生當中最漂亮的一次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