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族箱裡面白菟拼命的搖頭,舞臺上的燈光打在她的身上。她透過這一面單面的反光玻璃,根本就看不到莫司寒,但是心裡面隱隱的有直覺,莫司寒肯定會過來,而且會不惜一切的。
“莫總,可不要怪我沒有給你機會,我本來就是個很仁慈的人。”沈萱萱自顧自的說了這話,似乎是有些諷刺,“機會就擺在你面前,我教你一個辦法。”
她不希望會發生這樣子的事情。
莫司寒和顧宇都警惕了起來,知道這是他的圈套,可是現在又別無他法,要救出白菟,也只能把現在面前的人全都掃趴下。
“辦法很簡單,只要你們把他們都打倒,就可以有機會來救白菟。”
沈萱萱眼眶已經漸漸的發紅,到了今天這個地步,莫司寒還是沒有想過退縮。
只要莫司寒有一點向着自己,沈萱萱都不會做到這樣。
可是沒有辦法,她唯一能夠想到的付出方法就只有這麼一個。
“我知道。”
莫司寒再次看着沈萱萱,眼裡面早就已經沒有眼前那種熟悉的感覺了,有的只是無限的恨。
“那我就看你的表現了,莫總。”沈萱萱轉過身去,露出了一個美麗的笑容。
她的確是長了一副好容貌,可是現在卻變成了這麼一副陰險的樣子。
相由心生。
莫司寒現在不覺得那張臉漂亮,就覺得無比的噁心。
他身邊只有顧宇,面對這麼一羣人,無疑,他們贏面不大。
但是莫司寒是絕對不可能輕易的放棄的,只要有一絲的希望,哪怕是萬分之一也要去試一試。
沈萱萱討厭這種感覺,可是又沒有辦法,只能逼着自己面對。
這個男人,永遠都會是她人生當中的一道坎。
莫司寒半眯着眸子,冷靜下來,看着這陌生的環境。
這時候他才發現,雖然這裡地方偏僻,但也並不是無路可去。
這裡四邊都被水牆給堵住,類似一個巨大的地窖,看似無路可走,但實際上,只要他們是安然無恙走進來的,那就絕對有辦法可以從這邊走出去。
莫司寒皺了皺眉,狹長的眸子最後停留在了一片能夠透着縫隙的牆上。
按照他們現在的情況來說,雖然並不能夠倆個人都順利逃脫,但要是把顧宇送出去,那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沉默了片刻,莫司寒貼緊了顧宇的背部,沉聲的說道,“三分鐘,夠嗎?”
大概是還沒明白莫司寒這話裡有話,顧宇沒好氣的諷刺了他一句,“三分鐘?你以爲是過家家嗎?這羣傢伙可不是吃素的,隨便一個二頭肌都能把我們弄死。”
雖然他們倆個向來都有鍛鍊身體,但畢竟面對的都是一羣訓練有素的專業古惑仔,要是想三分鐘拿下,簡直是異想天開的事情。
“我的意思是,我最多能夠給你留三分鐘的時間,能不能跑出去就看你自己的了。”莫司寒再重複了一次自己的想法。
聽到這句話,顧宇慕然的一下將頭轉了過來,滿臉不屑的冷笑了一聲,“你的意思是讓我跑?”
“現在還來得及。”莫司寒並沒有否定他的話。
顧宇嘴脣勾起不明感覺的深意,帶着嘲諷的語氣說到“呵,好說我也是一個堂堂正正的大男人,雖然說有時候是不怎麼樣,但也不至於在自己心愛的女人面前做一個逃跑蟲吧?
頓了頓,繼續開口說道“不過你要是怕了,你可以自己跑。”
顧宇冷不丁的的轉過頭,揮出自己的拳頭,一對陰戾的瞳孔死死的盯着面前的這幾個壯漢們。
他這個人,平日裡確實是喜歡耍一些下流的招數,但是那也只是商場上面的戰術而已,作爲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他自然是明白的,什麼時候該走,什麼時候該留下。
何況,要是讓白菟知道了,自己的臉可往哪裡擱?
聽到這個回答,莫司寒的眉頭也難得舒緩了一絲。
雖然對於顧宇這個人,他不喜歡,但是大敵當前,有一個人能夠幫忙,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不過,我可是做夢都沒有想到我們今天站在一起,對付同一個敵人。”顧宇不禁感嘆了聲。
“合作愉快。”莫司寒淡然一笑。
看着倆個人似乎達成了共識,一直坐在旁邊沉默不語的沈淮南臉色開始有些凝固。
不過很快就飄散了。
“我可不管你們今天想做什麼,總之,打不過,你們就給我乖乖的等死。”沈淮南看着被一羣壯漢包圍的倆個男人,嘴邊的笑意愈發的明顯。
今天,他就要讓所有傷害過他的人付出相應的代價。
隨後手朝着天空揮動了幾下,示意另一個房間裡的壯漢,“你們幾個給我放水!”
見狀,還沒等莫司寒反應過來,隔壁的房間就已經開始注滿了大量的水。
每個壯漢像是瘋了一樣地朝着白菟的頭頂上面灌水,原本就不深的地方,瞬間被淹沒了一半,只看見白菟的身體已經被水泡在了浴缸裡面,渾身上下全部都溼透了。
“你……”看到這個場面,站在旁邊的顧宇也感覺到心驚膽跳,朝着沈淮南的方向瘋狂的吼。
“你說你算什麼男人?有本事的話你就衝着我們來,對付一個女人算什麼玩意?沈淮南,你可真是無恥。”
“我無恥?”沈淮南似乎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眉毛往上一挑。
原本就夾帶着幾分奇怪的臉色順便變得扭曲起來,乾瘦的臉頰上面滿滿都是恨意。
“我哪比得上莫家的人心狠手辣?無恥下流?莫司寒你可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當年要不是因爲你母親,嫉妒心強,我媽就不會在我的面前死,就是因爲你們,就是因爲你們莫家,明明什麼都有了,卻偏偏連我的母親,這麼溫柔的一個女人都不放過你們簡直就不是人!”
“虧我媽當年還那麼傻,覺得輔助你們是一個好的職責,是她應該的,到最後死於非命了,還這麼替你們說話,真是傻。”
提及到當年的事情,沈淮南就像是發了瘋一樣。
好像身上的某一個傷口被人無限的放大,然後撕破。
“當年的事情或許確實是她的過錯,但是已經過去這麼久了,難道就不能夠和解?”顧宇沉默了許久,最後從喉嚨裡面憋出了這句話。
似乎聽到了一個可笑的笑話,過了許久,才顧宇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緩了過來。
“過去了?顧宇,你不覺得說出這句話出來很搞笑嗎?你比我更明白這個世界上什麼弱肉強食,別說隨便搶你一塊地皮了,哪怕是佔了你的股份,我想,這件事情你也絕對不可能這麼輕易的就原諒他吧?”
聽到沈淮南的這一段話,原本還有一大段卡在喉嚨裡的話,全部都被顧宇吞回到了肚子裡面。
確實,他也沒有什麼資格可以說他的不是,只是上一輩子的恩怨,他覺得,沒有必要把下一輩都牽扯到。
似乎看出了氣氛的不對勁,沈淮南把弄了幾下自己手上的戒指,笑意斐然。
“我告訴你,這輩子都不可能過去,總之,你們讓我感受到的痛苦,我現在慢慢償還給你,莫司寒你不是很厲害嗎?我倒是要看看你女人死在你面前是什麼感受,水是不會停的,他會流的越來越快,除非你現在能夠從我的面前穿過,否則絕對不可能斷掉。
“因爲……我會讓你慢慢地感受到,那種痛不欲生的感受,失去最愛的痛苦。”
說完,水管裡面的水立馬加快了流速。
水缸也開始逐漸的變得深。
見狀,莫司寒的臉色徒然的僵住,在他們倆個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瞬間衝了出去。
把附近的這幾個大漢都給收拾的服服帖帖,隨後用手臂的力量瞬間將幾個人全部都放倒。
不過沒多快,以人海戰術爲勝利的幾個大漢就恢復了自己的體力,立馬從地上爬了起來。
大概是沒有想到自己做了這麼多年的殺手,還是頭一回遇到過這麼難纏的對象,幾個壯漢們的心情瞬間都飆升到了頂端,是個好玩的局。
緊接着,只看到他們幾個人死死的握住了自己手中的拳頭,似乎是花費了自己所有的力氣,就集中在了這上面,然後朝着莫司寒的方向打過去。
站在旁邊的顧宇也側着身子過來,幫他解圍。
就這麼一瞬間,整個場面開始變得十分的混亂。
誰都不知道是佔上風還是下風。
“你這倆個,其餘的我負責。”人羣中,莫司寒看着面前的幾個大漢,對着顧宇指揮道。
說完,攥緊了拳頭,一個橫踢,將其中一個壯漢潦倒在了地上。
緊接着,猛然再來了一個迴旋踢,將他的頭死死的打在了地上,其餘的幾個也不甘示弱,全部都一下子圍在他的附近。
不過,顯然對方的力氣似乎並不是太足,只是身體上面空有一副體力,但是並沒有多大的反應速度,比起一直以來都喜歡鍛鍊捶拳運動的的莫司寒來說,簡直就是輕而易舉。
隨便倆三峽就輕易的躲過了他們的拳頭,然後順利的溜了過去門外的方向,顧宇似乎也不甘示弱,打了好一倆個壯漢,不過在最後的關頭,因爲心不在焉,所以差點被某個橫衝過來的壯漢給打到。
看到自己這邊逐漸佔下風,沈淮南的眉頭一沉,瞳孔微微轉動着,似乎是在打量着什麼壞主意。
“你們幾個,把水管給我全部爆開,讓水直接衝到她的面前。”許久,沈淮南沉着眸子,臉色陰冷的說道。
見狀,幾個人將水管全部剪開,原本只是順留下來的水瞬間變成了瀑布一樣,從天上飛流而下,白菟的身體也逐漸開始被淹沒。
大概是因爲格外刺骨的冰水,所以將白菟的意識開始逐漸清醒過來。
只是當她睜開眸子的時候,卻發現身體已經被鐵鏈給綁住,只剩下眼睛可以動。
原本就冷的天氣因爲全身上下的溼透,白菟的臉色開始變得十分的駭人,如同一張嚇人的白紙,身體更是虛弱的不行,手更是開始不斷的掙扎起來。
因爲倆個房間之間是用一層巨大的透明玻璃牆建造的,所以能夠清楚的看到對面在做些什麼,當掙扎無力之後,白菟才意識到些什麼,看過去隔壁房。
卻讓她意外的發現莫司寒和顧宇正在在瘋狂的跟幾個大漢生死搏鬥中。
隔壁,是正在看戲的沈淮南,滿臉都是仇怨的看着他們倆個。
到底還是進圈套了……白菟無奈卻又心疼的嘆氣。
大概是因爲想要吸引到他們的注意力白菟的掙扎愈發的用力。
她不希望因爲自己的原因導致他受傷,更不希望自己傷害了他,今天的事情,如果一旦處理不好,那就可能會造成一屍倆命。
但是顯然從一開始他們就並沒有打算讓她能夠逃的出去,鐵鏈除了原本的堅硬以外,爲了防止他順利逃跑,還在隔壁加註了倆個鉛。
鉛會隨着水的阻力愈發的變得重,直到最後,沒有辦法解開爲止。
還真是居心撥測,白菟的嘴脣邊上不禁勾勒出一絲無奈的笑意。
“你……你快點走啊……不要在救我,快跑。”白菟使勁全身的力氣朝着玻璃前面的男人怒吼着。
但是顯然因爲有玻璃的阻擋,所以聲音傳不到他們的耳朵裡面,但是這一幕卻讓沈淮南給看到了。
“讓她透個氣,說話。”沈淮南指示着上面的人,把玻璃封口打開。
下一秒,女人的聲音充滿了倆個房間,淡淡的哀愁。
“你們快走……快走……”
聽到聲音,倆個男人都不約而同的看向了玻璃窗裡面的白菟。
白菟此時臉色已經開始發青了,硃紅色的脣現在毅然變成了一個白色的透明紙。
“靠!你簡直不是人,給我等着。”顧宇的心情瞬間被點燃起來,手上的動作開始加快。
奈何,見到情況不對勁,沈淮南額外加多了好幾個壯漢上去,一下次場面開始不受控制了。
原本還感覺到毫無壓力的莫司寒大概是因爲心不在焉的原因,手腳開始有些混亂。
而莫司寒的心卻一直都放在了白菟是身上,似乎是在仔細的打量着她頭頂上面的水缸,到底需要多大的力氣才能夠衝進去。
隨着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瀑布愈發恐怖的朝着白菟的身上洗刷着,逐漸的,將她的腳,他的肚子,最後把她的胸部都淹沒在了水底中,看着水位線不斷的上升。
這一下子倆個人都沒有再敢多話朝着門口的方向跑過去,只是因爲心裡愈發的放不下來,莫司寒到底還是沒有辦法一心二用,所以越打起來越是吃力。
而且體力也開始逐漸有些不支了……
“你行不行?如果不行的話這邊你交給我,從側面進去,那羣傢伙估計還沒有這麼快能夠追的上來。”顧宇擦了擦自己的滿頭大汗,對着莫司寒說道。
漆黑的瞳孔散發出光,莫司寒猶豫了許久,才輕聲的嗯了一句。
現在一切都是以救白菟爲中心,他們的目標自始至終都只是他莫司寒一個人而已。
至於顧宇跟白菟全然都是無緣無故被抓過來的,只要他走了,顧宇的危險估計也沒有這麼大。
只是還沒有等莫司寒打算好撤離,背後卻猛然一下子感覺到了一個木棍死死的敲在他的腦袋上,突然,莫司寒感覺到了自己的腦袋渾渾噩噩的。
不過是片刻的瞬間,被敲擊的腦殼後開始逐漸的脹痛,隨之,變看到了一羣紅色的血從頭髮裡面溼噠噠的流了出來。
好在頭髮是黑色並沒有這麼明顯,只是看起來卻格外的滲人。
“司寒……寒”看到這一幕,白菟的心裡好像感覺被千萬的刀割開一樣,心痛不已。
但是相比之下,莫司寒倒是沒這麼多的想法,只是輕輕的用手擦拭了一下自己頭髮上的血,便搖搖晃晃的從地上站了起來,繼續朝着門外的方向衝過去。
只是,這一記的力氣到底是不小,難免讓莫司寒吃不消,整個人的反應速度都開始變得得緩慢起來。
看到莫司寒的身體狀態不好,幾個大漢似乎找到了一個下手的合適時機,對着他狠狠的一拳又一拳,因爲被隔開,所以顧宇也來不及幫他。
所以,莫司寒只能夠接受一拳又一拳的襲擊,最後渾身上下都被人打的滿是淤青,就連嘴角也都開始吐出血,整個人暈乎乎的,似乎找不到一個可以支撐的力氣。
……
“哥……你真的要這麼做嗎?”沈萱萱過了許久才從地窖的另一頭走了過來。
眼神裡面充滿了擔憂。
因爲設置了監控的原因,所以即便是在裡面,沈萱萱也能夠看到這裡的一舉一動。
剛開始,她之所以願意騙莫司寒過來純屬是因爲想他爲自己的舉動而感覺到後悔。
但是她並不是真的希望他出什麼事情,卻沒有想到局面開始了一發不可收拾,而且言下之意,估計沈淮南並沒有打算放過他。
看着莫司寒渾身上下都被打的淤青,沈萱萱的語氣也開始有些着急了。
“哥,你不是真的想要打死他吧?他現在已經呼吸不過來了,在這麼下去,是真的要鬧出人命。”沈萱萱側過頭,對準了沈淮南的眼睛,看上去很是焦慮。
她是真的不希望莫司寒出什麼事情,而且這羣傢伙全部都是亡命之徒要是再這麼打下去,輕則住院,嚴重的話性命堪憂,何況隔壁還有這麼大的水池,更是跑不掉了。
“你我都是做大事的人,怎麼能夠只看到面前的蠅頭小利,難不成你對他還是很不捨的?”沈淮南出言嘲諷,語氣中沒有一絲溫柔的感覺,倒是讓人騰昇出一種恐懼。
這個人,癲狂了。
“可是,哥呢答應我的,我帶他們過來,你跟他們好好說,但是絕對不會傷害他。”沈萱萱急眼。
沈淮南怎麼對付白菟跟顧宇她不想管,就算是死了也和她沒有干係,但是莫司寒這個人,不行,無論如何都不能受到一絲的傷害。
“你別傻了,你以爲這個男人真的是什麼好東西嗎?你長這麼大了,難道你就不知道我們媽是怎麼死的嗎?是因爲他啊,要不是他我們至於從小到大顛沛流離,上頓不夠下頓嗎?我們至於被人嘲笑說是孤兒沒人要嗎?”沈淮南強硬的說道。
沈萱萱一下子無話可說。
“可是……”但是還是忍不住想要勸上幾句。
“沒有什麼可是的,反正這件事情你不要插手,我不會讓他這麼快死的,你放心,我會讓他慢慢受到折磨,比死還痛苦上百倍的折磨……”
生不如死……
沈淮南說完,嘴角漏出了一絲讓人捉摸不透的笑容,不過這些沒有讓沈萱萱看見。
對於沈淮南的做法,現在沈萱萱有些捉摸不透她的這個哥哥,好像此時此刻的哥哥跟以前的完全不一樣了。
打鬥還在繼續中,很明顯莫司寒的體力已經快沒有多少了,血還在一滴一滴的往下流着,不過,莫司寒沒有理會,現在主要的任務就是把白菟給解救出來。
沈萱萱看着他們打鬥的那些畫面,雖然心中有點難受,不過她也不能上前去阻止,畢竟一邊是自己的哥哥一邊是自己心愛的人。
不一會兒,莫司寒的附近就有了一臉血泊,另一邊一個人突然偷襲了他,在莫司寒身後,踹了他一腳,之後莫司寒便倒在了地下。
他想要爬起來,但是身上的力氣好像用光了一般,沈萱萱看見了這一幕,心裡心疼不已,她想要去到莫司寒的身邊,可是沈萱萱的動作被沈淮南發現了一般,沈淮南一個眼神,沈萱萱沒有了下一步的動作。
顧宇看見了這邊的情形,他甩開了跟着自己的那些人,來到了莫司寒的身邊,他拍了拍莫司寒的臉,發現莫司寒還是有氣息的,果然他就知道莫司寒沒有那麼輕易地能死掉。
這一幕讓沈淮南打心底裡高興極了,他讓那些打鬥的人停了下來,所有人都看着躺在地下的莫司寒和蹲在他身邊的顧宇。
白菟也看見了,則更是心疼,不過並沒有什麼用,都是徒勞無功的,其實是打在莫司寒的身上,疼在她的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