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柔柔有些失魂落魄地走在大街上,最後是怎麼走到自己小區的,她都不知道。
她現在只是覺得腿腳有些痠軟,於是找到小區的一個涼亭坐下來休息。
此時她腦子有些暈乎乎的,因爲全出現的是,剛剛白菟和莫司寒兩人在大街上秀恩愛的畫面,以及這段時間以來發生的一些可怕的事情,和那個自己連做夢都不願意夢到的人。
當她沒有去想到,就現在不遠處,有一個人正在用一雙邪惡的,有預謀的眼神盯着她。
江柔柔覺得自己已經休息得差不多,可以回家了,於是站了起來,往家的方向走去。剛沒走幾步,突然竄出來擋在她前面去路的人,着實的把她嚇了一跳。
只見她有些逃避眼前的人,轉身準備往另一個方向走,卻被沈淮南一把抓住,扣進了自己的懷裡。
“怎麼了?才幾天不見就裝作不認識我了。”他一邊說一邊用手指在江柔柔的手臂上來回滑着。
這種感覺讓江柔柔很不好,心裡有一種想作嘔的感覺。可她幾次想從沈淮南的手臂裡掙扎出來,都以失敗告終。
此時的江柔柔有一種不詳的預感,她覺得這次沈淮南突然出現在自己的眼前,事情一定沒有那麼簡單。於是她有些提高了警惕。
“你身體抖什麼呢?我又不是什麼惡狼,瞧把你嚇得!你有那麼害怕我嗎?”沈淮南輕描淡寫的吐露出這番話。
江柔柔看見小區裡一些人基本都認識自己,害怕被更多的人看到這一幕有些不好,於是提議有什麼事回家再說。
“呵呵……”
沈淮南有些不懷好意的看了江柔柔一眼,突然重重地捏起了她的下巴說,“瞧你這副賤樣子,纔多久的時間呀,這麼快就又想要了。”說完這句話他又突然貼近江柔柔的耳朵邊說,“今晚就讓我好好得滿足一下里。”
江柔柔這個時候微微地皺了一下眉頭,看着沈淮南的身影,有一種想掐死他的想法。
可是現在自己勢單力薄,哪裡是沈淮南的對手。倒是他,纔是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毀了自己。
有幾次江柔柔都想趁沈淮南不注意而逃跑,可是今天能逃掉,那明天和後天呢,最後依然會被他找到。
到那個時候被他找到了,又不知道會怎麼算計自己。
剛用鑰匙打開房門,沈淮南就一把將江柔柔抱起,用腳重重的的把門踢來關上了。
“你想幹嘛?”江柔柔有些驚慌的問,畢竟自己現在有了身孕,她害怕沈淮南會害她。
沈淮南跑着她一直往臥室走,說,“你說我想幹嘛,當然是做你最想做的事情了。”
就在江柔柔想掙扎和逃脫不時候,她被沈淮南重重的地扔在了牀上。接着狠狠地朝着她壓了下去。
此時的江柔柔一直護着自己的肚子,在沈淮南對她動手動腳,準備脫她衣服的時候,她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用腳一蹬,就把沈淮南給踢下了牀。
兩人都有些驚訝地看着對方,沈淮南更是覺得有些可氣,他覺得自己從來都沒有得到這樣的侮辱,起身站起來就給了江柔柔狠狠的一耳光。直接把她打得蒙圈了。
“少給老子來“欲拒還迎”我不吃這一套。”說完就準備繼續脫江柔柔的衣服。
江柔柔知道現在自己不可能和沈淮南有多麼親密接觸了,她把自己再這樣掙扎下去,會對自己肚子裡面的寶寶不好,於是語氣有些緩和地說,“今天我不方便。”
“有什麼不方便,我不在乎那些。”
“人家女朋友來了列假,都不會選擇用房,聽說會讓對方倒黴的。”
一聽“倒黴”二字,沈淮南立馬就從江柔柔的身上爬起來了,皺着眉頭說,“爲什麼不早說,害得我白費力氣。”
說完這句話,沈淮南就去到了衛生間,沖涼去了。
一聽到從衛生間傳來的花灑聲,喘着粗氣的江柔柔瞬間就有些踏實了。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有些擔心剛剛自己和沈淮南的揪扯,有沒有傷害到肚子裡的小寶寶。
她一遍一遍地摸着肚子,祈求着她是平安的。
剛洗完澡的沈淮南從浴室裡走了出來,他只是往牀上那麼一坐,讓一旁的江柔柔趕忙退後了好幾步。
沈淮南看到這一幕以後,突然覺得有些好笑,只見他衝着江柔柔招了招手,示意她坐在他旁邊來。
要是以前,心高氣傲的她一定是拒絕的,可今日不同往日了,她早就沒有了之前的風光,可況現在自己還有了孩子,還需要她來保護。
江柔柔朝着沈淮南走了幾步,坐在了他的身邊。
“餓了沒。”
江柔柔被沈淮南這麼柔情似水的一問,心裡突然就軟了一下。今天從醫院出來就一直沒有吃飯,到現在確實有些餓了。
她衝着沈淮南點了點頭!
沈淮南這會突發奇想的捏了捏江柔柔的臉說,“那你在這裡乖乖的等着,我做牛排意麪給你吃。”
看着沈淮南起身走向廚房的那一刻,江柔柔覺得他突然好溫柔,要是孩子以後生出來有這樣的爸爸,也是值得一件開心的事情。
沈淮南在廚房裡倒騰着,江柔柔趁這個時間去了浴室洗澡。
洗完澡一出來,就見沈淮南已經將餐桌上的餐擺好,還找來了蠟燭。
沈淮南很細心的將江柔柔給帶到了餐桌邊,爲她倒好了酒。
兩人一起舉杯,由於江柔柔知道自己有身孕了,也只是象徵性的抿了一下,並沒有讓酒進到自己的肚子裡。
一頓晚餐看似簡單,其實都是沈淮南設得局,他其實就是想讓江柔柔以後完全聽自己的操控。
江柔柔看着自己盤子裡的東西,一直未動自己手裡叉子。因爲她害怕沈淮南不懷好意。
這個時候的沈淮南似乎感覺到了什麼,笑着把自己盤子裡的牛排切成一小塊,一小塊,然後試吃了一塊,在把自己盤裡的食物放到了江柔柔的面前。
“放心吃吧,沒有毒的。”
說實在的,現在江柔柔實在對眼前這個男人琢磨不透,他身上的狼性味道太重了,讓她有些分不清楚他是想幫助自己還是摧毀自己。
江柔柔但現在顧不了那麼多了,因爲現在的她實在太餓了,以前爲了保持身材怎麼餓都行,可現在不可以了。
她不到一會的時間就把盤子裡的東西給吃光了。讓一旁的沈淮南都有些驚奇。
吃完牛排的江柔柔覺得自己全身都有了力氣,同時整個人都精神了很多。她現在才意識到,今天沈淮南來找自己一定還有其他的事情。
於是她用一種很淡定的口吻問,“你今天來找我還有其他的事吧。”
沈淮南這會有些專心致志的吃着他盤裡的東西,好像並不想回答江柔柔的問題。
江柔柔這會也特有耐心得等,她覺得要是今天不清楚沈淮南來這裡的真正目的,她的心裡會一直不安的。”
直到沈淮南把東西吃飯,又將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江柔柔接着繼續問,“說吧!今天爲什麼突然來找自己。”
沈淮南這會突然繞到江柔柔身後說,“你急什麼呢?把你這杯酒也喝完吧,要不然太浪費了。”
“我身體不舒服,所以不想喝。”江柔柔拒絕了。
這時沈淮南又開始給江柔柔按摩起了肩旁,這讓她身上立馬就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冷汗也直冒。
“你想不想把欠我的錢一次性都還清了呢?”沈淮南問。
這時候,沈淮南的一隻手直接按在了牆上,他將江柔柔禁錮在自己的眼前動彈不得,話畢後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緊盯着江柔柔。
江柔柔剛從虎口脫身的恐懼中緩過神來卻再次眉頭緊鎖的看着沈淮南,這個男人身上有太多說不清楚的陰謀了。
但這便是自己最需要的,他似乎比自己想象中更加了解自己,江柔柔的瞳孔瞬間放大,雖然周圍燈光十分明亮,但江柔柔的眼前卻被一種黑暗籠罩着。
聽着沈淮南說的話,江柔柔不得不提高警惕,自己好像一個被人軟禁的小動物一般,站在那裡顯得格外軟弱無力。
這可是自己的家,可現在的局面,沈淮南更像是這個地盤的主人,他的氣勢已經足夠壓倒好幾個自己,這裡還輪不到她站出來叫囂,江柔柔不自覺會有這種感覺。
此刻的情景她必須要好好的思考,自己此刻的狀況可以說是到了迫在眉睫的緊要關頭,沈淮南掌握了自己太多的把柄,她低眸從沈淮南身邊離開。
那眸子裡滿是驚訝和疑惑,雖然臉上帶着笑容,但眸裡仍然透露出對下面未知的恐懼,這未必也太奇怪了,突然提到錢的事情,這完全不像沈淮南的做法。
該不會是貓哭耗子假慈悲吧?就算是這樣,江柔柔也找不到一個理由可以說服自己他這樣做的理由。
思及此,江柔柔背過的身子突然斜傾了些許,沈淮南仍然一副看不透的樣子赫挺挺的站在那裡。
挺拔的身體背部微屈,眸間悉率的劉海遮蓋着眸子,讓他整個人顯得更加放蕩不羈,黑曜的眸子江柔柔看不穿,但看他那副模樣不像是在開玩笑。
能說出來這句話,只能說明沈淮南早已做好十足的打算,雖然很奇怪但對於江柔柔來說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如果真的可以還清錢對自己也沒有什麼壞處。
女人終於還是轉過了頭去,她要看看這個和慈悲二字完全不沾邊的男人,爲什麼要突然做起好事來了。
江柔柔立刻綻放出可人的微笑來,她緩慢的朝沈淮南走近,兩個人的距離逐漸拉近,“你所說的話可以當真嗎?”
男人似乎對她的這個問題有些不耐煩,或者說提出這個條件也是迫不得已的行爲,總之沈淮南的眸間總微蹙着。
他點了點頭,黑曜的眸子在燈光的照耀下顯得更加的深不可測,江柔柔轉身朝一邊的沙發走去,“既然你認真的,那我就同意了!”
她說的似乎很是輕鬆,但其實內心已經慌張的不行,無論如何那筆錢對自己來說都十分的重要。
被現實得困境衝昏了頭腦的她居然會真的以爲沈淮南會有這番好心,男人看着她那副雙手抱胸一副認真的天真模樣逗笑了。
江柔柔立刻知道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她定睛杏目圓瞪的看着這個可怕的男人的影子一點點的侵襲了自己的視線。
光線下,沈淮南的臉龐上佈滿了恐怖,“只要你按照我說的做,我不會虧待你的。”男人薄脣輕啓,任何事情都是有條件的。
江柔柔看着他的臉不禁覺得背脊發涼,他自然知道這個男人的手段有多厲害,但她的心裡也在打着自己的稱心算盤,自己肚子裡的孩子……
她不自覺的將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肚子上,自己現在懷着孕,還能有什麼可以依靠的呢?現在也只能給自己留條後路,而這個孩子究竟是去是留那都是江柔柔爲自己鋪路的棋子。
她沒法清楚的保住孩子的性命,爲了自己的目的她也可以不擇手段,江柔柔的眸子裡顯出格外的冷酷無情,一個可以置自己的親骨肉與這般地步,也算是少之又少。
她需要一大筆錢,不然自己可就只能守株待兔,這不像她做事的風格,只要能拿到自己想要的她可以不擇手段。
沈淮南更是將這句話演繹的淋漓盡致,兩個同樣心狠手辣的人待在一起,自然沒什麼好事,看來這次自己對他有了很大的幫助。
不然照沈淮南的脾氣,怎麼可能如此好說話,思及此江柔柔的心裡也算是有了點把握,她要走一步看一步,越在這種關頭下越要處處小心。
江柔柔的臉上寫滿了淡定,沈淮南默默走到了沙發旁邊,他坐下雙手合十拳抱在眼前,就算江柔柔不漏聲色他還是可以一眼看穿這個眼裡只有自己的女人。
“答應的這麼爽快,那得看自己有沒有本事咯!”沈淮南的話語間透露着嘲諷,他在故意試探江柔柔。
看着江柔柔故作鎮定的樣子,他真的想好好的修理一番這個女人,但的確自己此刻真的需要他替自己完成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江柔柔不甘示弱的將視線落在了沈淮南的身上,那氣憤的小眼神裡寫滿了對沈淮南的厭惡,“你……”
她話到嘴邊卻沒有再說出口,雖然自己從來都沒有受過誰的氣,也只有自己這樣和別人說話的份上,但不管怎樣,如果真的吧沈淮南逼急了,那隻能是自己吃苦頭。
但自己那副好好在上的小姐脾氣又寫在了臉上,江柔柔十分不爽的翻了個白眼,還敢這樣諷刺老孃。
看着氣的說不出話的江柔柔,他不忘用自己的大手使勁的捏了捏江柔柔那白皙的小臉蛋,“你別忘了,你之前做過的事情我可都知道,最好還是收一收你那嚇人的眼神吧!”
耳邊充斥着沈淮南的聲音,他就像一個嗜血的野獸一般粗魯的蹂躪着江柔柔的臉蛋讓她動彈不得,那聲音雖然小卻足以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江柔柔動彈不得,有那麼一瞬間她真的想和這個男人魚死網破,被沈淮南遏制住脖頸得她拼命的喘着氣,她還不想死,她的目的還沒有完成。
江柔柔只覺得眼前的燈光逐漸變得昏暗下來,她努力的想要掰開沈淮南的手,看着求生慾望如此強烈的江柔柔,他猖狂的大笑着鬆開了手。
他已經瘋了,江柔柔拼命的咳嗽着這才覺得自己是活在這個世上的人,看着旁邊的男人江柔柔再也不敢露出一副高高在上無所謂的模樣,她軟弱的像一個羔羊。
沈淮南雖然需要江柔柔,但絕不會允許誰可以用如此囂張的口吻和自己說話,看着現在不再掙扎的江柔柔,沈淮南纔算緩過來些脾氣來。
他立刻又綻放出詭異的笑容來,看着沈淮南的模樣江柔柔心裡怕極了,但她不敢再抗拒,她只能強忍着疼痛主動朝沈淮南靠近。
“剛纔是我的態度不好,我知道錯了。”她咬着嘴脣看起來楚楚可憐,江柔柔還算聰明,和沈淮南在一起這麼久她自然知道怎樣可以保住自己的性命。
果然,沈淮南立刻像換了一個人一樣,他立刻表現出一副十分友好的模樣輕輕撫摸着江柔柔的臉蛋,這白皙的臉蛋被自己弄得紅的着實有些嚇人。
“錢和事情都可以一筆勾銷,只是你必須乖乖聽我的,不然你受傷我也會心疼。”他的眸子裡透露着江柔柔看不穿的光芒。
聽着沈淮南說出來的誘人的條件,江柔柔的很是心動,這對自己來說無疑是最好的翻身機會,但看着沈淮南的神情她知道一定沒有那麼好解決,不然沈淮南也不可能就這樣放過自己。
她低眸仔細思考着事情利弊,臉上仍然有些刺痛,但這完全不會阻礙江柔柔,一筆勾銷,這一個條件就已經夠讓江柔柔的心開始蠢蠢欲動的了
看着江柔柔還有些猶豫,沈淮南並沒有着急,他只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看着還在疑惑的想從自己眸裡找答案的江柔柔。
“那我再加一條,從此以後我不會再找你麻煩,這樣你還不相信我嗎?”男人的微笑十分的滲人。
這些話,江柔柔幾乎從來都沒有聽他這樣說過,沈淮南少有的退步和語氣讓江柔柔的心理知道,這件事情他是真的有求於自己。
江柔柔再次震驚,接二連三的鬆口讓江柔柔不得不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但剛纔的疼痛感讓她知道此刻坐在自己面前說話的的的確確就是沈淮南。
看着江柔柔他有些着急,自己真的快要把底都交了出去,這次也只有江柔柔才能完成自己的任務。
如果她敢不答應自己,沈淮南的心裡已經想好了該如何處置這個女人,到時候可就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時間爭分奪秒,江柔柔可以感覺到沈淮南的耐心在一點點的消失,思考了這麼久這的確是一個誘人的條件。
她膽怯的看了一眼沈淮南,女人的眸子在看到那張陰鷙的眸子後立刻閃躲起來,現在沒有比答應他的話更好的辦法了,說不定自己不答應下一秒便會死在他手裡。
想到這裡,江柔柔突然覺得答應他是一個可以保護自己的好辦法,自己還有利用價值,他不敢對自己怎樣。
看着越發沉不住氣的沈淮南,江柔柔終於看向了他,
“好,我答應你!”終於,沈淮南得到了迴應,那不耐煩的眉頭也終於舒展開來,看着男人的眼裡沒有了惡意,江柔柔才鬆了一口氣。
在她眼裡,沈淮南便是一個惡魔,但爲了自己的目的江柔柔不得不委屈自己待在他的身邊苟且的活着,看着沈淮南善變的模樣,江柔柔發誓總有一天自己要親自結束這樣的生活。
“放心吧,我不會虧待你的。”
此刻,江柔柔已經無心再聽沈淮南說這些,能讓他放低條件的事情一定沒有那麼好做,她只想知道自己要替他完成什麼艱鉅的挑戰。
“你說吧,要我爲你做什麼。”江柔柔顯得格外冷靜,畢竟這種話已經說的不止一次,他們在錯誤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看江柔柔如此着急,他也不打算繼續賣關子,沈淮南看了她一眼,直接站了起來朝一旁的陽臺走去,似乎這一切都是他預謀已久的。
就連他此刻的每一個動作都讓江柔柔格外認真的看,沈淮南雙手扶在陽臺上,他的腰靠在陽臺扶手上看起來格外的愜意。
“現在沈萱萱也已經死了,可我的目的還沒有達到,只要看到莫司寒還在這世上我就恨不得現在就把他殺了……”
他的眸子裡閃爍着憤怒的光芒,他對莫司寒的厭惡達到極致,似乎只要提到這三個字,沈淮南就可以氣的將手邊的一切全部砸了,江柔柔將眸子轉到了他的手上。
修長的手指已經形成了一個拳頭,手臂上可以明顯的看到青筋暴起,江柔柔不由得淹了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