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一涵怎麼也算是他的主子,他怎麼敢逾越。
然而谷一涵只是腳步微微地頓了一下,冷冷地睨了他一眼,連回應都沒有,繼續往裡面走去。
母親這麼着急地把自己召喚回來,才進門就看到了亞瑟,肯定沒好事。
谷一涵擰着眉頭踏入金碧輝煌的大廳內,一眼就見到喬天琪坐在沙發上極有情調地在品着紅酒,更加地不悅了。
“母親。”谷一涵骨子裡還是一位紳士,從小被教導按着貴族的禮儀生活到現在,很難把已經滲到骨子裡的貴族禮儀給戒掉,不過這樣也好,很多女人就喜歡這樣的男人,他心情又變得極好起來,勾了勾脣,勾出一絲笑意來。
“你已經在機場見過他了,大概也猜到我這麼急着叫你回來是爲了什麼?”什麼事都不可能逃過喬安琪的眼睛,纔剛剛發生的事情,一轉眼就傳到了她這裡來了,可想而知她的眼線有多少。
喬安琪放下酒杯,嚴肅地朝谷一涵望過去,“你把人藏哪了?”
居然使用了她的信任,悄悄地掩過了她的耳目把人藏了起來,這是她最大的失策,她現在才驚覺他的任性已經到了要和自己對着幹的地步了。
無法掌控的感覺,很糟糕。
誰都可以背叛她、懷疑她、欺騙她,但谷一涵是她的親兒子,就他不可以,她這一輩子做的事情都是圍繞着他,爲他鋪最好的路、安排最好的人生,她除了谷家的那些權勢,就只有他了。
“你只要把人交出來,我都可以不計較。”
對谷一涵,她一向有耐心,總是可以一而再地退讓。
喬天琪盯着谷一涵的眼神變得越來越嚴厲,只有這個時候,她那冷漠冰冷的表情纔會有些溫度。
“我拒絕。”谷一涵輕描淡寫地說道,沒有絲毫的猶豫。
喬安琪的臉緊繃了起來,彷彿還可以看到她微微跳動着的肌肉,谷一涵的拒絕把她所有的怒火迅速地帶了出來,幾乎每一個細胞都像個憤怒的因子,在醞釀着一個好的時機,徹底爆發出來。
“原因?”她耐着性子,儘量平靜地問道,斜睨着引起她極度不悅的人,一再地在心底告誡着自己要耐心,先聽聽他怎麼說。
“遺囑的事情還只是捕風捉影,事情做得太絕對恐怕會失去了轉圜的餘地。”谷一涵難得地認真起來,分析起事情來也有幾分道理,“現在他的女人在我們的手上,操控起來也是易如反掌,谷家還不是一樣由你全權控制,還不如讓他迴歸谷家……”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