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吃了。”蕭澤軒聲音專制又霸道。
蕭澤軒迅速地把東西收拾好,坐下來不悅地給林昕菡夾了塊魚:“吃這個。”
“想不想聽聽劉嫂做的東西爲什麼軒會特別喜歡?”劉然冉毫無預警地問,眉眼含笑意地看着林昕菡,有種得意洋洋的錯覺。
她似乎在炫耀自己比林昕菡更瞭解蕭澤軒。
“吃飯!”蕭澤軒冷若寒冰的聲音不悅地響起,黑眸裡有着說不出的狠戾,陰鷙而危險地警告着劉然冉:“不吃就走!”
“不想聽。”林昕菡盯着劉然冉有那麼一秒的怔愣,但很快就恢復了清明:“軒想說的時候,自然會跟我說。”
一句話,把劉然冉原本勝券在握的笑臉完全摧毀了,瞪着一雙眼盯着林昕菡,明明眼裡的恨意那麼明顯,臉上卻笑容不減。
這樣的劉然冉,更讓林昕菡覺得危險可怕。
林昕菡低下眉眼,端起飯碗扒了口飯,隨意夾起魚肉送入嘴裡,胃突然就開始鬧了起來。
林昕菡一手捂着嘴,驚惶失措地丟下飯碗,朝樓上跑去,蕭澤軒眉頭一皺,立馬跟上,把劉然冉一個人扔在餐桌上。
“嘔——”才推開門,就聽見衛生間裡一陣非常剋制的嘔吐聲,蕭澤軒心下一緊,立刻走上前去給林昕菡拍着背。
見林昕菡把頭擡起來,蕭澤軒看見她一張蒼白的小臉,臉色立馬就黑了,沉默着掏出手機,用命令的口氣命令着,“馬上過來!”
“不用,我沒什麼事。”林昕菡吐得身體發虛,伸手輕拽着蕭澤軒的衣袖,溼轆轆的一雙美眸就這麼望着他:“不用叫醫生過來。”
“我就是有點兒反胃。”
“都吐成這樣了,還說沒事。”蕭澤軒鐵青着臉,責備着她,語氣裡卻混着心疼:“彆嘴硬。”
醫生很稱職,不到半小時就出現在別墅裡,此時林昕菡正被蕭澤軒強制躺在牀上。
“你看看她怎麼回事,吃壞肚子的話把廚房裡的人都換了。”蕭澤軒黑着一張臉,站在牀邊,明顯的怒氣讓他的話冷到了冰點。
醫生剛想說點什麼,蕭澤軒的手機就響了起來,蕭澤軒趕緊走出門外接了個電話,不一會又折了回來。
“我有事要出去一會,你今晚早點休息,明天給我好起來。”蕭澤軒一臉着急,叮囑了一聲就火急火燎地走了。
蕭澤軒從二樓下來,看見劉然冉還坐在大廳的沙發的,臉色很不好。
“你怎麼還沒走?”聲音冰冷無情,蕭澤軒如隼鷹般的眼神盯劉然冉,幽深的黑眸沒有半點感情。
看向劉然冉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個素不相識的陌生人。
“我在等你啊。”劉然冉站起來,向前走了兩步,走到蕭澤軒的跟前,擡高下巴看着他:“你不是現在就要出去嗎?”
“剛好可以送送我。”
劉然冉就這麼看着蕭澤軒,眼裡的狂熱毫不掩飾,眼前這個男人即使處於暴怒的邊沿他還是魅力十足,英俊的面龐足以讓她沉迷致死,這個男人,不論手段她勢在必得!
“滾開!”蕭澤軒不悅地沉下眼,薄脣輕輕吐出清冷高傲的聲音,徑直從劉然冉身旁走了出去。
“難道你就不想知道今晚將會發生什麼事嗎?”
蕭澤軒身後傳來劉然冉有些嬌媚的聲音,腳步一頓,隨即轉頭狠狠地盯着她,眼神冰冷,帶着嗜血的兇狠。
蕭澤軒薄薄嘴脣噴薄而出的氣息,讓溫度驟然下降。
“我警告過你的,別不知好歹。”
說完,頭也不回地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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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昕菡安靜地坐在牀上,清澈明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醫生。
他正在認真給她診脈,半斂的眼眸專注而認真,鼻樑上架着的金邊眼鏡泛着絲絲亮光。
“少夫人應該對自己身體的變化有些知曉,孩子已經有一個多月了。”醫生把手收回來,一邊收拾一邊對林昕菡說着。
“知道。”林昕菡把手收進被子裡,手放在身體兩側,撐起來坐直了些問:“見你這麼多次,還不知道怎麼稱呼。”
“我姓皇甫。”醫生簡短地自我介紹,擡起頭向林昕菡望去,鏡片下的眼睛狡黠而睿智。
“我一直以爲皇甫醫生是西醫。”林昕菡記得之前他明明是個西醫,這次卻是給她把了脈。
“中西醫各有可取之處,有時中西結合效果更好。”皇甫醫生抿脣微微扯出一絲弧度。
“你在蕭家很久了嗎?”
“從出生就在蕭家了。”皇甫醫生非常耐心地把話說完:“我父親退休,我只是接起了他的工作。”
他父親在蕭盛偉去世後就退下來了,之後他就成了新一任的蕭傢俬人醫生,當初還兼職過蕭澤軒的心理醫生。
林昕菡驚訝地看着皇甫醫生,這麼說來,皇甫家和蕭家的淵源真的挺深。
皇甫醫生拿起手機,本想給蕭澤軒彙報下診斷結果,結果手上一暖,被林昕菡制止了。
“我想遲些再告訴他。”林昕菡明亮的眼睛裡閃着不知名的光,就這麼安靜地看着皇甫醫生。
“也好。”皇甫醫生把手機收了起來:“最近注意下身體,孕吐辛苦也要吃好,前三個月需要小心對待。”
“好的。”林昕菡點了點頭。
“我先走了。”皇甫醫生擡腕看了看時間:“少夫人早些休息。”
皇甫走時非常細心地把門給關上,林昕菡看着那道門,感受着突然安靜下來的房間,心情頓時變得複雜起來。
總感覺,這個孩子來得不是時候。
蕭澤軒一夜未歸。
第二天,突如其來的變故使皇耀財團瞬間霸佔了各大版塊的頭條,林昕菡來到公司的時候,早已經堵滿了大批的記者。
艱難地擠進去之後,才從同事的口中知道,昨晚有負責安氏項目的高層在辦公室暴斃,現在外面一片譁然,紛紛指責皇耀是無良企業,無情壓柞員工,使得員工壓力太大致死,要向皇耀總裁討說法。
林昕菡心裡一抖,想起昨晚蕭澤軒匆匆走後,她還在心裡埋怨,現在想來覺得自己好無理取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