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瑀辰凝眉,許多事,似乎跟他想的有太大的出入,他心目中的皇祖母,不應該會做出這樣的事。
“邵瑀辰,知道我爲什麼不讓你帶孩子去見太后了吧?我對太后防備,可不是毫無根據的!”婁瑾玉冷冷道。
“婁瑾玉……”邵瑀辰神色複雜,“本王不知道,你怎麼不早一點說?”
“早說?呵!”婁瑾玉冷嗤,“早說你會相信嗎?那可是你的皇祖母!”
“婁瑾玉,本王不糊塗,會判斷是非!”對於婁瑾玉的不信任,邵瑀辰面露不快。
“邵瑀辰,你還不夠糊塗嗎?你真以爲你那個皇祖母是什麼好人?很多事,你心裡不也是向着她的?縱然她做得不對,你不是也在處處妥協嗎?”
“婁瑾玉,在皇祖母的事情上,本王看得不夠透徹,也確實在妥協,但是不代表你說了本王就不信任你。就像現在,你說皇祖母對你下毒,本王不需要去查證,也相信你說的是真的。”
“皇祖母不喜歡你,本王知道,她能做出這樣的事,本王毫不懷疑,對此,本王也是生氣的。”
“邵瑀辰,你生氣,那你會怎麼做呢?會爲了我去指責太后嗎?”婁瑾玉詢問,神色淡淡。
邵瑀辰無奈:“婁瑾玉,皇祖母的身體情況你是知道的,本王若是去指責她,萬一把她氣着了,產生不可挽回的後果,本王該當如何?”
“在這件事情上,本王只能委屈你一點,不過以後,本王不會在信任皇祖母,她說的接受你的話,本王不再相信,也不再期盼。”
婁瑾玉冷笑:“邵瑀辰,還說你喜歡我,在乎我,可你就是這麼一個態度嗎?說你相信我,可是看不出來你哪裡相信我,你若真的喜歡我,現在還能保持理智?難道不應該去找太后嗎?”
“婁瑾玉,在你看來,本王不去找皇祖母就是不在乎你,那若是去找了,以後呢?以後會如何?”
“太醫說了,皇祖母現在不能動怒,若是因爲本王讓皇祖母怒火攻心,造成難以挽回的後果,你覺得本王以後會如何?還能心安理得的跟你在一起嗎?”
“本王不是鐵石心腸,那畢竟是養大本王的人,若是因爲本王而害了皇祖母,本王這一輩子,都會揹負愧疚過活。”
“愧不愧疚的,本王也不是特別在意,可是本王不希望,將來的某一天,本王會因爲皇祖母的事情,責怪你。”
“婁瑾玉,事情本王已經清楚了,以後對於皇祖母的話,本王不會再偏聽偏信,對於皇祖母的要求,本王拒絕了,也不會再負疚。”
“皇祖母於本王有恩,可是她也傷害了本王心愛的女人,本王不會心無芥蒂。印月即將回京,本王沒什麼好說的,只能說,那自始至終都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女人。”
“婁瑾玉,早從今日離開慈安宮的時候,本王心裡就已經有了決定。印月,本王不想娶,父皇也絕對不會同意。”
“本王不想明着激怒皇祖母,所以只能依靠父皇,以父皇拒絕爲理由,不娶印月。”
“若是最後行不通,大不了本王不做這個王爺,只要本王沒有絲毫權利,對印家回京之事就不會有任何助力,到時候,皇祖母也不會同意讓印月嫁給本王的。”
“只是婁瑾玉,若是本王一無所有,你會想要嫁給本王嗎?”
“不會!”婁瑾玉搖頭,回答得相當肯定,“邵瑀辰,若是你一無所有,你肯定養不起我和孩子,說不定還要我反過來養你,你覺得本小姐像是會貼錢養小白臉的人嗎?”
“婁瑾玉!”邵瑀辰黑臉,咬牙切齒,面色可謂是非一般的難看。
“邵瑀辰,本小姐說的可是事實!不對,本小姐說錯了,你皮膚屬於古銅色的,做不了小白臉,頂多就是一個顏色稍微淺一點的小黑臉。”
“婁瑾玉,此時此刻,本王真想掐死你!”邵瑀辰氣惱道。
婁瑾玉脖子一仰,湊上前,挑釁道:“邵瑀辰,我脖子就在這裡,想掐的話,你隨意!”
“婁瑾玉!”邵瑀辰黑着臉,雙手掐住婁瑾玉的脖子,“真想一個用力呢!可惜,捨不得!”說着訕訕的鬆開了手。
婁瑾玉白眼:“算你識相,要是真敢掐,本小姐就廢了你!”
“婁瑾玉,生本王的氣嗎?”邵瑀辰面上有些無奈,又帶了幾分小心翼翼。
婁瑾玉沉默半響:“邵瑀辰,說不生氣是假的,可是,我也沒有立場要求你什麼。我明白,太后縱然萬般不是,在你心裡,終歸存在一定的地位。”
“婁瑾玉,你可以要求,你是本王的女人,你有這個權利。有關皇祖母的事,本王知道,是本王委屈你了,以後,也會補償你的。”
婁瑾玉挑眉,心思微轉:“邵瑀辰,你打算怎麼補償本小姐?”
邵瑀辰笑笑:“婁瑾玉,你想要本王怎麼補償你?”
“邵瑀辰,這樣,你再給我一百萬兩銀子吧!”婁瑾玉說得臉不紅氣不喘,一臉理所當然。
邵瑀辰面色頓時一僵:“婁瑾玉,本王不是已經給過一百萬兩了嗎?”
“邵瑀辰,那是給孩子們的撫養費!”
“可是婁瑾玉……”
“沒有可是,邵瑀辰,是你自己說的,你要補償本小姐。”
“婁瑾玉,本王所有的存款也就兩百多萬兩,已經給了你一百萬,若是再給你一百萬,那本王以後想要給你買點禮物都不成了。”
婁瑾玉抿嘴一笑:“邵瑀辰,以後本小姐想要買東西,自己去買就可以了,不用你買!”
“那婁瑾玉,若是本王想要買東西呢?”
“這個呀,自己想辦法!”
“婁瑾玉,你總得給本王留點兒!”
“邵瑀辰,男人有錢就變壞,本小姐覺得,你還是做個好人比較好!”
“婁瑾玉……”邵瑀辰嘴角抽搐,男人有錢就變壞?他一直都很有錢的……只是以後……“婁瑾玉,本王堂堂王爺,總不能太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