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八月,原來那麼早。”婁瑾玉不知道心裡是什麼滋味。去年八月,邵瑀辰纔剛知道有三個孩子,他們也才走到一起,關係不明不白,時常爭吵。
若是那個時候知道,她一定會很生氣。可是現在,在她與邵瑀辰關係還不明確的時候,邵瑀辰給孩子的身份就是嫡出,她欣喜,也感念他的一片心。
剛開始總覺得邵瑀辰這樣不好,那樣不好,現在卻覺得他千般好,萬般好。人只有在失去以後,纔會懂得珍惜。
“皇上,以後五個孩子,就拜託你和我爹照顧了。有你們在,我也放心。”
皇上蹙眉,不知是不是他多心,總覺得這話聽着不對味,“瑾玉丫頭,孩子我們會照顧,你早去早回。”
“嗯,臣女回去了!”婁瑾玉福了福身。
出了皇宮,看了看天色,正好午時。婁瑾玉想了一下,回了婁府。
見着女兒回來,婁晟武喜出望外,忙讓李氏準備午飯。
婁姝雯和婁嶽帆看着婁瑾玉,想說些什麼,卻又不知道如何開口。
婁瑾玉笑看着兩人,“怎麼了?”
“大姐,你……還好吧?”婁嶽帆小心翼翼道。
婁瑾玉點頭,“嗯,還好!一年不見,嶽帆長高了。”轉頭看向婁姝雯,“姝雯也是,越來越漂亮了,都是大姑娘了。”
“婁……大姐。”婁姝雯咬脣。
“我沒事,你們不用這樣。”婁瑾玉笑笑,走到一旁坐下。
不多時,丫鬟將飯菜擺放上桌。
李氏給婁瑾玉夾菜,笑着道,“瑾兒,多吃點,你都瘦了。”
“嗯,謝謝娘。”婁瑾玉埋頭吃飯。
一聲娘,李氏受寵若驚,眼底泛起淚光,激動的又接着給婁瑾玉夾菜,“多吃點!”
吃過午飯,婁瑾玉看向婁晟武,柔聲道:“爹,我有事要離京……”
“你又要走?”
“嗯,有點事,要離開三個月。”
“去哪裡?”
“先去青城,然後回藥谷,到時候會將孩子接回來。”
婁晟武沉默半響,“早去早回!”
“會的!”婁瑾玉點頭,目光看向婁嶽帆,“嶽帆是家裡唯一的男孩兒,要努力上進,像爹一樣做個大將軍,也要記得照顧好爹孃。”
“大姐放心,我會照顧好爹和孃的。”
“嗯。”婁瑾玉笑笑,對着婁姝雯道,“姝雯,過去是大姐做的不好,總是欺負你,大姐跟你道歉。”
婁姝雯從沒想過婁瑾玉會跟她道歉,心裡詫異,面上有些不自在,“你只要以後不欺負我就行了。”
“不會再欺負你!”
“那我也不討厭你了。”婁姝雯吐了下舌頭,低聲嘀咕一句,“其實你也不是特別討厭。”
看着兒女相處融洽,婁晟武欣慰,“瑾兒長大了,知道怎麼做姐姐了。”
“過去讓爹操心了!”婁瑾玉面露歉意,看向李氏,“娘,其實在我心裡,你一直都是我的親孃。我性子不好,這些年,多謝你一直包容。”
“瑾兒。”李氏心下動容,“你是個好孩子,好孩子。”
“爹,娘,我很感激你們把我養這麼大,這些年,我過得很幸福!”
“你這孩子,說這些做什麼!”婁晟武斜睨着婁瑾玉,“若真的感激爹孃,就好好的,不許再任性了!”
婁瑾玉笑笑,“女兒知道了。”
在婁府待了好半響,百里無垠找來,婁瑾玉離開,回了百家酒樓。
兩日之後,收拾行裝離京。
見着婁瑾玉揹着包裹,百里無垠皺眉,質問道:“你去哪裡?”
“青城!”
“去青城做什麼?”
“跟你有關係嗎?”婁瑾玉冷嗤一聲,往外走去。
“當然有關!”百里無垠拽住婁瑾玉,“站在這裡不許走,本君去收拾東西!若是膽敢離開,後果自負!”話落,也不管婁瑾玉應不應,轉身走了。
婁瑾玉目光望向自己的衣袖,眼底閃過些什麼,嘴角掛着冷笑。百里無垠,總有一天,你會爲你的自大付出代價。一種毒藥奈何不了你,可千萬種毒藥,就算毒不死你,也絕對讓你吃盡苦頭。
百里無垠收拾好東西出來,身後跟着含襄和赤練。見着婁瑾玉站在原地,百里無垠心下滿意,將手中的行李丟給婁瑾玉,“幫本君拿着!”
婁瑾玉黑臉,好似碰了什麼髒東西一樣,將行李丟還給百里無垠,“本小姐不是你的丫鬟!”
“有個性!本君越來越喜歡你了!”百里無垠邪笑,將行李給了身後的赤練。
含襄皺眉,心底不悅。
婁瑾玉冷嗤一聲,面露不屑,徑直出了酒樓。
掌櫃的準備了幾匹馬,婁瑾玉一躍上馬,一襲紅衣,英姿颯爽。兩腿夾住馬腹,風風火火的往城門行去。
百里無垠邪肆一笑,打馬跟上。
從京城趕到青城,僅僅用了二十天。一路上,除了吃飯時間,婁瑾玉幾乎都在趕路。困了就躺在馬背上,休息半個時辰。
如此毅力,勝過男人,百里無垠心生佩服,對婁瑾玉越發欣賞,還隱隱有些驕傲。在百里無垠心裡,婁瑾玉儼然已經是他的女人。
每次見着百里無垠那讚賞的眼神,含襄心裡就不舒服,堵得慌。爲此,這一路上就算屁股顛得生疼,也是一聲不吭。
到達青城的這一天,含襄心裡總算鬆了口氣。
幾人隨意找了家客棧,洗去一身風塵。
婁瑾玉正在沐浴,忽聽得門被人打開,眸光一厲,拿過一旁的衣物,幾個旋轉,瞬息穿上。正繫着衣襟的帶子,百里無垠走到了屏風後。
四目相對,婁瑾玉眼底滿是寒光。
百里無垠挑眉,邪肆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婁瑾玉,眼裡充滿佔有慾。
湊上前,勾起婁瑾玉的一縷溼發,“美,真是美,這勾人的小模樣,讓本君心癢難耐!”將婁瑾玉打橫抱起,繞過屏風,往牀前走去,“本君等不了兩情相悅了!”
百里無垠將婁瑾玉扔到牀上,俯身壓下。剛準備擁吻婁瑾玉,卻發現渾身奇癢無比,還有一種如螞蟻般專心的疼痛,頓時黑臉,“你又給本君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