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海言和沐小小的婚禮雖然盛大,但是,嚴密的防護措施讓童家少奶奶的身份只在很小的一個圈子裡流傳,但是,綁架的事卻一下子將她的身份給暴露了出來。
第二天開始,就有無數的記者圍在了病房外面,打聽情況。
沐小小有點兒頭疼的聽着外面的噪雜聲,無奈嘆息。
林嬸兒看着沐小小不勝其煩的樣子,安慰她:“小姐放心好了,少爺會處理好的。”
昨晚蘇巖在病房裡陪了沐小小一夜,早上的時候就發現了綁架的事上了報,報紙上的照片是童海言陪着沐小小從救護車上下來的照片,還有童海言在急救室外面焦急等待的照片,最後,還有一張沐小小的生活照,非常清晰的呈現出了沐小小的相貌。
蘇巖很快找來了蕭寵,讓她幫着處理那些記者的事。
這時候童海言也趕了過來,他同樣看到了報紙上的報道,眼見的記者很快將他圍了起來,童海言只好無奈的回答記者的問題,並請求記者們不要打擾沐小小休息。
大家都笑着稱童海言疼老婆,童海言不置可否,笑着說要去照顧沐小小,記者們這才放開了他。
看着童海言離開,記者狗仔們議論紛紛。
“這位童家大少有一段時間很喜歡泡夜店的啊,娶了老婆之後就再也沒有去過夜店了呢?”
“何止啊,還記得嗎?以前不少女人爲了他爭風吃醋、大打出手,童大少怕那些女人找童太太的麻煩,都一一警告過的呢。”
“童大少對童太太真好啊……”
“聽說很恩愛的呢,聽說搶救的時候,童大少等在外面,擔心得都哭了呢……”
……
站在角落裡的蘇巖聽着這些議論,心中一下子堵得慌!
他這時候真的很後悔,爲什麼要讓她嫁給童海言呢,爲什麼要給童海言一個正大光明站在她身邊的機會呢,如果她沒有嫁,那麼,如今站在她身邊的人就該是他,給她依靠的人也是他,雖然,他只能以兄長的身份站在那兒,但是,也好過如今這樣,聽着別人議論他們的恩愛啊!
蘇巖場子都悔青了,也於事無補。
他和沐小小之間,有一條這一輩子都無法逾越的鴻溝。
蘇巖痛苦的靠在牆上,難過得幾乎要暈過去了。
……
童海言在的上午,蘇巖去了一趟警察局,又得知了一個新的情況,那就是恆瑞西郊服裝廠的火災,是廖坤等人動的手,火災的事雖然查明是人爲縱火,警察後來也抓到了兩個人。
蘇巖還記得那時候,他在警察局聽了那兩個縱火犯的交代,他們說是缺錢花,所以想到服裝廠弄點兒錢,誰知卻不小心弄得着了火。
而廖坤交代,那次縱火也是拿錢辦事,那兩個被抓的是他的手下,那兩個人之所以願意站出來承擔,就是因爲幕後之人答應到時候就算進去了,也能把人撈出來,所以,那兩個縱火犯才隱瞞了事實,讓廖坤等人多逍遙了一陣。
想到昨天那個查沐小小媽媽被砸案的警察說得話,蘇巖讓審訊的警察問廖坤,“沐小小的母親被廣告牌砸死,是不是你們乾的?”
“沐小小的母親?”廖坤想了一下,搖搖頭,“不是我們。”
蘇巖皺眉,轉身去找負責沐小小母親案子的警察,先要了解更多的情況。
“我們從咖啡廳後面樓梯的監控那兒看到一個案發時離開的可疑男子,不過,他帶着口罩和鴨舌帽,我們又從附件的監控查到該男子的行蹤,他最後進了一家大型商場,然後就消失了,我們懷疑該男子在商場找了地方換了裝。”
“也就是說這條線索也斷了?”
“暫時是這樣的,我們還在繼續調查,尋找新的線索。”
蘇巖嘆息一聲,離開了警察局之後找上了顧寒。
將一年前沐小小被神秘人安排着進公司盜取公司機密的事,後來的西郊縱火案,沐小小母親被殺案,還有這次沐小小被綁架的事,一一向顧寒說了出來。
“西郊縱火案和這次綁架小小的都是同一夥人,都說是拿錢辦事,雖然廖坤說那幕後之人不像是同一個人,但是,我卻覺得這中間還是有聯繫,那個神秘人後來我一直沒有找到,神秘人在沐小小的事曝光之後就消失了一般,再沒有任何的行動,而且,也抹去了所有的痕跡,我查了很久,也沒有查到線索!”
“那你需要我做什麼?”顧寒看着眼前有點兒苦惱的男人,從沐小小被綁架之後,他的精神就高度緊張,後來沐小小救出來之後在醫院搶救,他又警局醫院兩頭跑,公事都只能電話裡處理,這時候還能保持這樣的警覺性,看來的確不是一般人。
“現在敵暗我明,我不知道對方到底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但是,這次這樣的事我不想再發生了,所以,我想請顧先生派可靠的人保護小小。”對於蘇巖來說,任何的爭鬥他都不怕,但是,他卻怕沐小小再次受到傷害。
“這事,蘇先生不說,我也會讓人保護小小的。”這時候,流年走了進來。
蘇巖看到流年有一瞬的恍惚,隨即好奇的問:“易總,其實有個問題我一直想問。”
“是不是想問我和小小爲什麼會這麼像?”
“其實小小和你也不是特別像,至少外表上你比小小更漂亮。”蘇巖實話實說。
那邊,顧寒已經將流年攬進了懷裡,一臉得意的樣子。
“其實我和沐小小是表姐妹!”流年笑着說。
“表姐妹?”
“是的,我母親和沐小小的父親是親兄妹。”流年緩緩的說。
蘇巖臉上露出好奇的神色,“你們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其實也是巧合,上次天天跑到東餘遇到小小,回去之後就說他的小小姐姐和我長得很像,後來問了阿偉,阿偉也說第一眼看到也覺得特別像,感覺像兩姐妹一樣,當時我們也沒有在意,覺得人有相似而已。後來,無意中我和我哥聊天的時候才得知了我母親的一些事。當年我母親生病住院了很長一段時間,那時候都是我哥哥陪在母親身邊,母親在那時候才提到當初爲了和我父親在一起,被家裡趕了出來,從一個千金大小姐變成了一個窮困潦倒,連生命了藥都吃不起的女人……”說道當年母親的艱辛,流年不禁聲音哽咽,顧寒收緊了雙臂,將她更緊的擁進懷裡,無聲的安慰着。
“我母親是個硬氣的人,被親生哥哥趕出家門,後來到死,她都沒有回去過,甚至都沒有在我的面前提到過我的舅舅和外公他們,我哥哥知道的也只是在醫院裡母親提到的隻言片語,那時候,我才知道我還有一個舅舅,而沐小小就是我舅舅的女兒,只是她跟着我舅媽姓而已。不過,因爲舅舅那麼無情的將我媽趕出來,這麼多年也不聞不問,任我媽媽在外面自生自滅……所以,我也沒想着要去認親什麼的……”
聽流年這樣說,蘇岩心中更疑惑了,既然沐小小是她舅舅的女兒,她舅舅又將她媽媽趕出家門,這樣的關係,她應該不會喜歡沐小小纔對啊,可是,如今看來,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啊?
“我不想認親,但是,天天卻經常唸叨着要再去找小小姐姐玩兒,顧寒就讓阿偉去查了一下沐小小的情況,這才知道,原來沐小小很小的時候就被她父親虐待,她們母女被虐待得活不下去,這才逃離了她父親,這麼多年,一直躲着她父親,母女兩人相依爲命!”流年說到這裡,嘆息了一聲。
而蘇巖卻整個的愣住了,雖然和沐小小在一起的時候,她有提到過童年之事,但是,當時他一直以爲,這世上還有誰比他的童年更痛苦呢?
“我舅舅那個人,真是個冷血之人啊,自己的親生妹妹可以趕出家門,自己的老婆女兒也可以逼走!”流年搖頭嘆息,接着說:“所以我對沐小小有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她們母親和我母親當年何其相似,我母親當年好在還有我父親,雖然我父親死得早,但是,沐小小母女卻真的很艱難,特別是在我知道了,沐小小的母親得腎病住院手術的事,後來,看着你和小小在一起,我很爲她高興……”流年說到這裡,目光帶着點兒遺憾的看向蘇巖。
蘇巖一聽流年這樣說,再看着她惋惜遺憾的眼神,他心頭一下子就痛了起來,如果流年說的是事實該有多好,如果沐小小真的是流年舅舅的親生女兒該多好!
“不過,我看那童海言對小小也是不錯的。”流年接下來又補了一句,讓蘇巖頓時黑了臉,冷冷的說了一句麻煩顧寒,就轉身離開了。
流年看着蘇巖黑着臉離開,疑惑的回身問顧寒:“你說,這蘇巖到底是怎麼回事?明明是喜歡小小的,爲什麼卻眼睜睜的看着她嫁給童海言呢?”
“他腦子有病。”顧寒酷酷的說了一句之後,低頭擒住親親老婆的小嘴,心滿意足的吻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