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夢雨的時候,元月月忽然想到了一種可能性——夢雨有沒有可能就是邢雲烈的人?
否則,怎麼剛好在這個時候,溫靳辰身邊就出現一個夢雨呢?
而如果夢雨真的是邢雲烈派去的,溫靳辰現在,豈不是很危險?
以着他對一個人的寵愛,夢雨想要利用他做什麼,也不是件難事吧!
想着,元月月的心裡立即涌出濃郁的擔憂。
而如果她通風報信,說出自己的猜測,不僅會打草驚蛇,溫靳辰也不一定會相信她,反而會認爲是她故意詆譭夢雨吧!
一想到溫靳辰對夢雨的寵溺,元月月的醋意就格外濃郁。
邢雲烈將元月月此刻的狀態盡收眼底,再笑道:“溫靳辰對你的感情那麼深,這麼輕易的,肯定不會完全移情別戀。這一點,你比我清楚吧?”
“那又如何?”元月月移開視線,“一份不純粹的愛情,要了,不如不要。”
邢雲烈讚許的點頭,然後就沉默了,等着元月月繼續說話。
元月月難免有些着急,索性就坐下來,再說:“如果你一定要知道,我可以告訴你。”
邢雲烈看着元月月,等着她透露。
元月月遲疑着,她勢必不能告訴邢雲烈太多,很多真實的東西,也不能說。
但是,看起來邢雲烈和溫榮貴肯定是一夥的,那麼,關於玉佩的事情,溫榮貴知道的,邢雲烈肯定已經知道了。
正是因爲知道,所以,邢雲烈纔會那麼執着的想要得到那一切吧?
思考了一番之後,元月月再說:“關於玉佩的事情,我確實知道一些,但是,那畢竟是溫家的秘密,而且,溫靳辰知道那個秘密會牽扯得多廣,他那麼費盡心機的保護我,沒有讓我知道太多。”
“是嗎?”邢雲烈顯然有些不相信,“你是他的妻子,是他視若珍寶的人,一旦你被抓,肯定會被問及玉佩的事情,而他,竟然完全不給你一點兒保命的籌碼嗎?”
“我是他最愛的女人,就已經是我保命的籌碼了。”元月月冷聲,語調裡,透着一股濃郁的自信,“誰都會以我爲棋子,去要挾他。在過去的時間裡,讓他選我或者是玉佩,他會選我。”
“那可不一定。”邢雲烈直接潑冷水,“他會那麼輕易的相中別的女人,就說明,在他心裡,你沒有那麼重要。”
元月月張了張嘴,想反駁,卻一個字都找不出來。
她難免頹喪,畢竟,無論夢雨是不是邢雲烈的人,溫靳辰留下她在身邊,就說明,他是動情了的。
沒有再談論這些,元月月無奈地說了些關於玉佩的事情,但都不觸及最深的秘密,尤其是玉佩所在的地方,她完全沒有透露。
當聽完元月月所說的一切之後,邢雲烈再看向元月月,似乎有話想問,猶豫了會兒,卻又沒有問。
“好了,我知道了。”邢雲烈沉聲,“我現在就去見見溫靳辰,順便看看,他對那個夢雨,究竟寵愛到了什麼地步。”
“現在就去?”元月月幾乎。
“怎麼?”邢雲烈不懷好意的看着元月月,“捨不得?”
“不是。”元月月狠下心,“他對我不仁,我也沒必要再操心他。更何況,他也不是那種你輕易就能對付的人,我只是不希望柔柔和念兒受到牽連。”
“不至於。”邢雲烈輕笑,“月兒,等我消息。”
說着,邢雲烈就開門離開。
元月月站在原地,四下看了看,這兒是邢雲烈的書房,她覺得,自己或許能找到些什麼。
但是,在邢雲烈家,她明着找東西,肯定不行。
她得等周遠摸清楚這裡面的攝像頭之後,再伺機行動。
只是,她越來越感覺,自己所剩的時間不多了。
邢雲烈離開家之後,果然就直接去了溫靳辰的公司。
此時,溫靳辰也剛到公司,準備處理事情。
看見邢雲烈來了,兩人見面,自然是格外的眼紅。
溫靳辰痛恨元月月竟然在邢雲烈身邊,邢雲烈痛恨元月月的心裡全部都是溫靳辰。
兩個人就這樣互看對方不順眼,彼此身上散發的都是高傲的冷漠。
但是,邢雲烈卻沒有忘記自己來找溫靳辰的目的。
他就是要將溫靳辰和元月月之間最後的信任也攪得一乾二淨。
“月兒回來的時候,哭了。”邢雲烈率先出聲,“我知道你對她做了什麼,但你不覺得,你現在的身份,不適合對她做那些事嗎?”
“她還是我妻子。”溫靳辰的語氣強悍的強調。
“但是,你已經恨她了。”邢雲烈是肯定的語氣,“而且,她也恨你。她現在一心想做的,就是將孩子從你身邊奪走,然後,離你離得遠遠的。”
聽言,溫靳辰的黑眸裡閃過抹深深地什麼。
元月月不知道他和夢雨是在演戲,她會恨他,其實也情有可原。
但是,她真的有那麼不信任他的感情嗎?
邢雲烈緊緊地盯着溫靳辰,以期從他的表情中看出一些蛛絲馬跡,卻偏偏,溫靳辰將他自己的情緒掩藏得太好太好了,好得讓人很有挫敗感,彷彿壓根就沒辦法打敗他似的。
“不信嗎?”邢雲烈繼續試探,“月兒已經跟我合謀,把當初你信任她,告訴她關於溫家最大的秘密,也告訴我了。”
“是嗎?”溫靳辰的神情依舊沒有一絲波動,“我會將一些秘密告訴給她知道,肯定是因爲我信任。而且,我有把握,即便哪天她和他之間發生了矛盾,她也絕對會將秘密守口如瓶。”
“表象看起來,好像確實是這樣。”邢雲烈的語氣裡,富有濃郁的生意。
他擺出一副自己贏定了的表情,以爲這樣,就可以讓溫靳辰對元月月有所懷疑。
越是深刻的感情,越是經不起懷疑。
邢雲烈相信,這一次來見過溫靳辰之後,他和元月月之間的關係,肯定會崩得很厲害。
“不是好像。”溫靳辰對自己看人的眼光很有自信,“是一定。”
隨即,他還補充一句:“當初,她離開我近乎五年,不就什麼都沒泄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