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言,元月月的腦子裡“嗡”的一聲巨響,不敢相信地看着裴修哲。
在他的眼睛裡,她彷彿看見了自己,那是種什麼樣的神態,她形容不清楚。
可是,她自己卻很慌張、很害怕、很混亂,就連渾身的血液都噼裡啪啦的在爆炸。
喜歡……大叔?
怎麼可能呢?
她一直以來喜歡的不都是裴修哲嗎?
不!
不會的!
大叔只是她的救命恩人而已啊!
“月月。”裴修哲將她拉近懷中,強忍着手腕的痛,急道:“你是我的女人!我不相信你對我沒有感覺!在Z市的時候,你對我那份愛慕的心思我看得很明白,你分明就是喜歡我的!可爲什麼,到這兒來之後,你就變了?你眼裡看到的、心裡想的,全部都是他!你瞭解他嗎?你甚至都不知道他叫什麼!你知不知道,他接近你是有目的的!”
“修哲哥哥……”她皺緊眉頭,“我……”
裴修哲抱緊了元月月,不讓她推開。
他繼續說:“你不屬於這兒,更不屬於他!如果你選擇和他在一起,你會後悔的!你鬥得過蕭詩韻和葉芷瑜嗎?你能接受一個又一個針對你而來的陰謀嗎?尤其是你元月月的身份,你敢在他面前坦白嗎?如果他知道你只是一個被遺棄的孩子,並不是什麼大小姐,你們門不當戶不對,到時候他對你的新鮮感退去了,他還會喜歡你嗎?”
元月月被裴修哲說得沒有話語反駁。
她一早就看清楚自己和大叔之間的差距,所以,她真的沒有非分之想。
她甚至都不敢對裴修哲有更多的念頭。
她沒有學過什麼高端禮儀,連很簡單的吃牛排哪隻手拿刀都分不清楚,她更加不知道什麼紅酒、雞尾酒的具體名字,她和他們的生活不在同一個檔次,就像是兩個世界的人。
可是,當這些差距被明顯地提出來,她的胸口還是堵得很厲害。
淚水不停地落在他的胸膛,除了哭,她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麼。
她知道自己遲早是要離開的,可有很多事情,不是她能控制得了的,真的不是。
“月月。”裴修哲心痛地喃喃,“留在我身邊,能照顧你的男人,是我!”
元月月懵懵的,耳邊只有裴修哲這句話。
她沒有立即回答他的話,她很亂,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內心深處的答案是什麼。
在沒有變回真正的元月月之前,她連替自己做決定都是奢侈的。
而此刻,一聲爆呵卻忽然吼出:“你們倆在幹什麼!”
話音剛落,元月月就感覺自己被一股強大的力氣扯出了裴修哲的懷抱。
擡眸間,看見溫靳辰那張嚴峻黑沉的臉,她下意識驚道:“大叔!你怎麼來了?你的傷……”
“你給我閉嘴!”溫靳辰氣急敗壞的打斷她的話。
他怒了,是從未有過的怒意。
不顧一切地救了她,醒來後,她沒有守在他身邊,他能體諒她不敢進醫院。
可是,打電話給她,她卻不接,暗中跟着她的保鏢還說她到這兒來看裴修哲了。
那一瞬間,他的怒意就已經如同火山爆發般的噴泄而出。
他是該恨自己不爭氣,傷得太重,必須躺在醫院,所以才失去她照顧他的資格嗎?
他不顧阻攔地到這兒來找她,卻發現她就在裴修哲的懷裡。
如果他不出現,他們接下來要做什麼?
憤怒已經完全佔據了溫靳辰的思想,他殺了裴修哲的心都有,但殺人真算是這個世界上最輕的懲罰了!
他瞪着裴修哲,一字一頓道:“斷手果然還是太輕了?”tqR1
裴修哲慘然一笑,再說:“那你還想對我怎麼樣?”
“大叔!”元月月趕緊出聲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只是來看看修哲哥哥!”
溫靳辰的嘴角拉出一抹殘忍的笑弧,看着懷中的女人,冷道:“我會讓你們知道,忤逆我的下場。”
話音落下,他拉着元月月走就。
元月月來不及反應,又擔心溫靳辰的傷口,只能暫時依着他,再不停地解釋:“大叔,我和修哲哥哥真的沒有什麼!你相信我!”
溫靳辰不聽,拉開車門,將元月月丟進去,開着車就離開。
裴修哲追出來,可他已經晚了。
看見那迅速消失在他眼前的車子,好久之後,他動了動脣角,拉出一抹複雜又詭譎的笑容。
……
車內,是詭異的安靜,車速持續飆高,元月月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出,只能不停地看着溫靳辰的傷口,很擔心受了重傷的他究竟還能不能開車。
可她卻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有些不對勁——身上的熱量直線堆高,體內好像有一股什麼東西在奔騰流竄,雙手不由自主地會去觸碰身上的敏感地位,然後,能得到瞬間的慰藉。
她這是怎麼了?
怎麼會有這麼怪異的感覺?
溫靳辰絲毫沒有察覺到元月月的異常,一路廝殺回別墅,再拽着她下車,幾乎是將她拖回別墅。
桂姨看見這一場景,趕緊上前來,“少奶奶,怎……”
“滾。”溫靳辰冷冷地爆呵出一個音節。
桂姨嚇了好大一跳,少爺是真的從來都沒有發過這麼大的脾氣啊!
溫靳辰一個眼神逼來,桂姨不敢說話,開了門就出去。
元月月強壓下身體的不適,急道:“大叔,你先冷靜點兒!我們可以好好談!”
溫靳辰冷眼看了元月月一圈,拽着她的手依舊沒鬆開,幾乎是將她整個人都提了起來,一路走去臥室,再將她扔在牀上。
“砰”的一聲響沉悶又粗雜,元月月是真的怕了,趕緊護住自己的衣服褲子,身體叫囂的熱量卻更加放肆地咆哮。
此刻,沒有理智的溫靳辰就像是一隻沒有思想的猛獸。
他所想的,就是如何將那個不聽話的女人徹底征服。
臥室的門一反鎖,元月月還沒來得及躲,那厚重的身子就已經壓了下來。
“大叔!”元月月邊打邊喊,“求求你!放開我!不要這樣對我!”
她不敢反抗得太用力,他穿着病號服,她清楚地看見他左手臂暈溼了一大塊血跡。
他纔剛剛受了重傷啊!
“我送你去醫院好不好?”她徵求着他的意見,“你傷口裂開了!大叔!你流了好多血!”
溫靳辰纔不管那些。
傷口很痛,肉體撕開的感覺卻比不上當他親眼看見她在別的男人懷裡的痛清晰。
“不要碰你?”他扼住她的下巴,強迫她與他對視,“這件事是你說了就算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