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樓子午看向門口站着的某個臉色黑沉的男人,強忍着笑意。
“你以爲我吹牛嗎?對付男人,我在行得很,宋城那傢伙表面看起來難纏,其實只要我勾勾手指,就能——”唐七正在口沫橫飛,突然感覺有點不對勁。
身後分明有人,那人還在以惡毒的視線凌遲她。
她覺得,這個人應該就是她剛纔說的正主。
她美目轉了一圈,旋即改口道:“不過說實話,我這輩子能嫁給宋城,是我上輩子修來的福氣。他對我好,我肯定也會死心塌地跟他過一輩子!”
不知道她這樣說,能不能讓愛面子的宋城心情稍微好一點。
她話音剛落,腰間就多了一隻男人的手掌。
“老婆,跟我回辦公室,咱們聊聊以夫爲綱這件小事!”宋城說着,手上的力道加大。
唐七乾笑一聲,就這樣被宋城拽遠,隨後又被宋城帶進了辦公室,開始進行所謂的思想教育和行動教育。
可苦了等着辦公室外的李矣,手上拿了一堆文件等着簽字,宋城卻在上班時間和唐七你儂我儂。
所以說,唐七這個女人本事大,能輕易讓宋城公私不分。
宋城遇到唐七以前,怎麼可能爲了一個女人不工作?
可是自從遇到唐七之後,宋城在上班時間居然就顧着陪女人“玩耍”,這都叫什麼事兒?
又等了半小時,李矣再一次敲門,裡面終於傳來宋城愉悅的聲音:“進來!”
李矣看向腕錶,發現自己足足等了兩個半小時。
不得不說,宋大男神的戰鬥力很持久。
“先生,這些都是需要簽字的文件,今晚還有一個重要的宴會,先生記得參加。”李矣說着,把手中堆積的文件遞交給宋城。
“晚上我沒空,宴會想辦法推了,就說——我腳崴了,沒辦法參加。”宋城因爲吃飽喝足,心情極好,辦公的效率也比平時要高。
李矣聽得這話,淡定地說道:“先生上次已經用了這個藉口。”
能不能
有點誠意?就連藉口都找一樣的。
“宋城,你有宴會幹嘛不參加?像今晚這樣的重要宴會,怎麼能推了?”正在沙發上偷聽的唐七下意識地接下了話頭。
她就說宋城怎麼老有空往她那邊跑,原來是這傢伙把要事都推了,就爲了對付她。
鑑於宋城的戰鬥力實在太強,能把他推出去就推出去。像他這樣的大人物,不該把時間都浪費在她身上。
宋城深深看一眼唐七,兀自對李矣說道:“就說我老婆一個人在家會害怕,她需要我陪,沒空參加。”
“我不需要你陪——”在宋城的瞪視下,唐七乖乖地閉了嘴。
等李矣走後,唐七去到宋城身邊道:“你怎麼這樣,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我讓你別去參加宴會。”
分明是宋城自己不想去,居然好意思拿她當擋箭牌。
“你雖然沒說,可我知道,你希望我能時時刻刻陪着你,你也害怕我出去會有豔遇,被其他女人拐走。”宋城一副“我很理解你”的表情。
唐七:“……”
“放心吧,我有你一個就足夠了。現在我也上了年紀,沒有多餘的精力應付其他女人。”宋城說着,直接把唐七拉到自己的腿上坐下,讓她和自己一起辦公。
唐七默。
她什麼都沒說好嗎,全是他自說自話,這個男人真的夠了。
“你以後要對我熱情一點,儘量把我餵飽。不過你這體力真的太差,沒做兩下就蔫了……”
見宋城越說越離譜,唐七再聽不下去,她倏地起身,折回沙發,躺下休息。
“我說的是實話,你別不當回事……”
“姓宋的,你再多說一個字,我離家出走!”唐七不耐煩地打斷宋城的話,覺得這個男人跟女人一樣,非常嘮叨。
宋城沒再繼續。他在想,這個女人都已經離家出走幾個月了,是不是該把她帶回屬於他們自己的家?
工作到晚上六點多,宋城這才準備下班。
唐七剛開始沒注意到路面狀況。在發現不對勁時,她
看向宋城:“我沒說要跟你回來。”
宋城一把抓住唐七白玉一般的小手,柔聲道:“傻丫頭,咱們就要公佈夫妻關係,你難道還想在外面住一輩子嗎?每次我去見你,感覺自己都像是被你包-養的地下情人。”
這個女人總該給他應得的名分吧?
“我以爲男人就喜歡這種偷-情的刺激感。”唐七不屑地看向宋城。
宋城當初籤分居協議的時候很爽快,不就是覺得玩地下情也不錯嗎?
“別拿我跟那些凡夫俗子做比較。”宋城說着,端正了顏色:“老婆,別告訴我你打算一輩子和我過分居生活。”
唐七見宋城沉下了眉眼,也不敢再多嘴。
她只是覺得意外,沒想到宋城會在今天帶她回家。
也許是近鄉情怯。她今天跟宋城回到了宋宅,從此往後,她和他就是一體的,也是榮辱與共的夫妻。
以後無論遇到什麼事,都不能再隨便玩什麼離家出走,也不能再耍小性子。
雖然要懷上孩子有點難度,但只要努力一點,老天爺開眼的話,她就能爲宋城生一個寶寶。
“宋城,如果我這輩子都懷不上孩子,那該怎麼辦?”唐七靠在宋城的肩上。
宋城在宋家是唯一的男丁,她又是這樣的身體狀況,如果一直懷不上,別說宋家容不下她,她自己也會愧對宋城。
“你這是懷疑你男人的能力嗎?”宋城輕捏唐七的嫩頰。
唐七轉眸看向宋城,眉心緊蹙:“你別轉移話題。我說,如果我懷不上……”
“懷不上咱們就去領養一個孩子,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都什麼年代了,還非要搞什麼傳宗接代的老把戲。”宋城淡聲勾脣。
他對這些事根本不在意。只是因爲唐七在意孩子,如果非要生,就生一個像唐七這麼可愛的女寶寶也好。
至於宋家那邊,他更不在意。
現在他已經大權在握,再不需要看宋景的臉色。
大不了,他和宋家脫離關係,以後井水不犯河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