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總,我們是會公司嗎?”
輕輕點點頭,顧清慕看着慕容席,眼神幽幽的很是意味不明。眼角微微上揚,帶着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就這樣直直的望着慕容席。
被顧清慕這樣的眼神望着,慕容席感覺到自己的毛又炸了起來。身子想着椅子的邊緣靠了靠,背後頂在門上才覺得舒心了一些。
“顧總可是有什麼話要說嗎?”
司機先生投給慕容席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之後,就不再參與這件事情。每次顧清慕這樣的時候,他就只管認真開車就好了,沒有必要看戲了。
“沒有,我想着五年的財務報表實在是有些太多,要不我多給你一個星期的時間。這些天除了必要的工作,你就只管負責這些就好!另外,你可以讓艾拉一起!”
說完之後又瞟了一眼慕容席,才悠悠的閉上眼睛養神去了。留下一臉呆滯的慕容席,沒有心思去管他了。
既然自己的局已經布好了,就不能在別的事情上花心思。慕容跟隨自己多年,自己也得必要的給一些補償纔可以的。
“恭喜慕容特助,可以獲得和美人相處的機會啊!”
司機先生笑呵呵的開口祝賀,眼睛卻一直直視着前方。自己的心理素質在顧清慕的收下得到了鍛鍊,他真的是已經淡定得很了。
“呵呵!好說,好說!”
知道顧清慕這人彆扭,慕容席自然也就不放在心上。這回兒閉目養神估計又在籌劃姜淺露的事情,自己作爲屬下自然是努力分擔就好了。
“顧總,這些天需要我注意一下沈朵怡那邊的動靜嗎?”
“不需要!”懶洋洋的迴應着慕容席的話,顧清慕的腦子裡面還在迴盪着童嘉銳抱着姜淺露的畫面。心中雖然明白是在演戲,可是還是覺得那一幕很是刺眼。
“你給我盯好童嘉銳就可以了,沈朵怡根本就是一個妒婦,沒有什麼大本事的。”
眼睛微微瞟了一眼顧清慕那副淡然的樣子,慕容席輕輕地應着。心中卻是很樂呵,活該你難受,閒着沒事兒也就你會折騰自己的老婆,讓你難受一下也是正常的。
這邊沈朵怡剛剛出來就被童嘉銳給攔住了,狠狠地瞪了一眼童嘉銳,沈朵怡就想要離開,哪曾想這人伸手將自己給抱了起來。
“童嘉銳,你放開我!”
掙扎着想要掙脫童嘉銳的束縛,可是腹部的那一下重擊讓她疼得渾身沒有力氣,她根本就沒有反抗的餘地。
輕鬆地將沈朵怡放進車子裡,童嘉銳開着車子直接就衝了出去。眉頭緊緊地皺着,眼睛一直瞟向臉色蒼白的沈朵怡。
“你怎麼能這麼衝動呢!身子還沒與修養好,怎麼能動這麼大的肝火。你稍微忍耐一下,我馬上帶着你去醫院檢查一下!”
擡起頭望着認真開車的那個人,沈朵怡的腦子裡亂糟糟的。剛剛還在辦公室那樣護着姜淺露,怎麼一轉眼就關心起自己來了。
“童嘉銳,你究竟在玩什麼把戲?我都被你搞糊塗了。”
“你不要說話了,這個話題我們以後再說。你的臉色很不好,還是儘快到醫院檢查一下比較好!”
童嘉銳看了一眼沈朵怡,心中也是有些焦急的。她現在的心情很不穩,自己還是不要和她爭辯比較好!
沈朵怡看着童嘉銳,嘴裡小聲的嘟囔了一句,也就安安靜靜的窩在那裡不說話了。腹部的痛感越來越清晰,讓她的臉色也越發的蒼白了。
將她送到醫院,童嘉銳的臉色就變得很陰沉。都怪自己剛剛沒有控制好情緒,才失手推了沈朵怡一下。事後自己冷靜下來,才注意到她不正常的臉色,所以才特意等在那裡。
在門外等了一會兒之後,一聲纔將沈朵怡給推了出來。一聲拿着病歷本,不滿的瞪了一眼童嘉銳。
“病人的身體剛剛小產,腹部現在又受到撞擊,你這個丈夫是怎麼當得?不知道病人的身體還沒有恢復嗎?”
“是!是我的不好,請問我太太她沒有什麼大礙吧?”
童嘉銳點點頭,沒有反駁。現在他一門心思全部房子沈朵怡的身上,自然沒有心思去計較這些了。
一聲看着童嘉銳這幅樣子,心裡才稍稍的好受了一些。將手中的單子遞給童嘉銳,眼睛看了一眼病牀上的沈朵怡。
“具體情況我也說不好,你還是帶着她去做一個全身檢查好了。還有她的精神很不穩定,可能是小產遺留下來的,你記得順便諮詢一下心理醫生,看需不需要治療!”
眼睛看着醫生那副樣子,童嘉銳的心裡一震。雖然自從沈朵怡的性情暴露出來之後,他也習慣了她的野蠻與不講道理。可是小產過後,她就更加變本加厲了。
原本他只是一味她是刺激受大了,一時想不開,現在經過醫生這麼一提點之後,就覺得真的是有些地方不對勁了。
“好的,謝謝你醫生,我會諮詢一下的。”
說完就帶着那些單子先去繳費去了,又看了一眼昏迷的沈朵怡,心中很是難受。如果這次她出了什麼事情的話,自己只怕是要自責死了。
檢查結果出來之後,醫生判斷沈朵怡的腹部收到重創,以後怕是很難受孕了。這對童嘉銳來說就像是一個晴天霹靂一般,讓他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
看着自己手,陷入了深深的自責。如果不是自己一時衝動,順手推了那麼一把,也許沈朵怡的腹部也不會受到重創了。眼睛落在沈朵怡的身上,將手中的診斷書收起來。
這件事情實在是太大了,他想還是趁着沈雄不知道的時候攔下來比較好!伸手將沈朵怡的手我在手中,雖然自己對沈朵怡沒有愛意。可是自從結婚以來,除去對於姜淺露的事情過於敏感之外,其他的事情做得很是合理。
可是自己只是這麼隨便一推沈朵怡,她就收到了這麼大的傷害。那麼被她大的直不起身來的姜淺露會是神馬情況呢?而且據他所知,姜淺露也是剛剛流產的,不知道她會不會比沈朵怡還嚴重呢?
而且像姜淺露那樣堅強的人,如果不是特別疼痛的話,也不會一直那樣子。想到這裡,他就越發的坐不住了。
伸手拿出手機,剛剛解開鎖。病牀上的沈朵怡就悠悠的睜開了眼睛,只好迅速將手機收好,然後靠近。
“怎麼樣?感覺哪裡不舒服嗎?”
能夠一睜眼就看到童嘉銳,沈朵怡的嘴角帶着淡淡的笑意臉色依舊蒼白。只是看到童嘉銳只好,再強行打起精神罷了。
“我還好,身子好多了。”
“那就好!對了,一聲囑咐,這些天你要吃一些清淡的東西,不可以吃刺激性的事物。你的身子一直沒有補好,現在感覺頭暈什麼的,都是因爲這個,你不要過於憂心。”
伸手將被子網上拉了拉,童嘉銳輕聲說着。看着沈朵怡那張蒼白的臉,心裡很是愧疚。
“好了,我出去給你買點兒吃的,你自己好好休息一下!”
“好!你快去快回!”
沈朵怡拉着童嘉銳的衣角,雖然有些捨不得但是還是慢慢的鬆開了手。眼睛緊緊地望着他,心中很是不捨。
走出病房,童嘉銳就翻出姜淺露的號碼,撥了過去。
“喂!怎麼了?”
姜淺露看着手機上那熟悉的的號碼,立刻做出一副虛弱的樣子。臉上的表情有些僵硬,畢竟這扮弱者的事情,她還真的是不適應啊!
“沒事兒,我只是想問問你,身子沒什麼事情吧?”
聽到姜淺露有氣無力的聲音,童嘉銳握着手機的手不自覺得緊了緊。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心裡很是牽掛。
“沒事兒,你放心吧!對了,我看着沈小姐的狀態有些不對勁,你記得去看看她。”
想到沈朵怡臨走時那搖搖晃晃的樣子,姜淺露還是不放心的開口了。畢竟她和沈朵怡沒什麼深仇大恨的,雖然自己的孩子是因爲她纔沒有的,可是她也是丟了孩子的,她真的沒有必要爲難她。
提到沈朵怡,童嘉銳的心中一滯,想不到姜淺露自己都這樣了,竟然還會想到沈朵怡,真的是太難得了。只是想到自己曾經那樣傷害過姜淺露,心中後悔的要死。如果不是自己一時糊塗的話,自己也許還是那樣的幸福吧!
“好了,你不要想這些了,自己注意身體,好了,沒什麼事情我就先掛了,你自己好好的養好身子要緊。”
姜淺露握着手機聽着童嘉銳的話,嘴角揚着冷冷的笑意。實在是搞不懂他,明明做了那樣的事情,卻總是自己很是理直氣壯的樣子。況且,沈朵怡懷的可是他的孩子,他難道機不知道應該好好關心她嗎?
“好!你自己好好照顧沈朵怡吧!畢竟她也是剛剛小產,身子只怕還很虛弱。”
收了電話,童嘉銳看了一下醫院的指示牌,然後就直接循着心理學科去了。站在門外,輕輕地敲了敲門。聽到裡面有人回答,才推開門進去。
入目的是一片純色,柔柔的給人感覺很是舒適整潔。靠窗的位置擺着一張桌子,桌子前做了一個身着白色大褂的男人,正在低頭看着什麼。
“請問你是心理醫生嗎?”
男人聽到這生詢問之後,擡起頭。擡起手將自己鼻樑上的眼睛推了推,笑得一臉溫和。手下一動,將文件合上。
“是的,!請問你有什麼事情需要諮詢嗎?請坐吧!”
說着眼睛看了看面前的那把椅子,示意他坐在這裡。自己自從回國之後,他不是第一個人這樣問自己了。國內的人全部都重視年紀這個方面的因素,自然不會像國外那樣只認這方面的專業素養了。
“不好意思!我沒有想到您這麼年輕,實在是有些驚訝,沒有什麼其他的意思。”
知道自己的說的話有些不禮貌,童嘉銳微微頷首,爲自己剛纔的失禮解釋着。
“這位先生你不必感到不自在,想必畢業應該清楚,你不是第一個這樣問的人,我當然不會放在心上的,請坐吧!”
看着童嘉銳有些尷尬的樣子,程毓煕推推鼻樑上的眼睛,微微一笑,出聲爲他寬心。雖然自己不是那麼豁達的人,可是自己職業原因,自己只能用力的將自己的性情給壓制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