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你還有什麼事,我是不知道的呢?”靳亦霆意味深長地來了一句,臉上的表情即是高深莫測。
溫心不知道,爲何在他面前有一種被看穿的透明感,雖然夫妻之間本該是坦誠相對,可是有些事情,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難以啓齒。
靳亦霆的眼神在溫心處停留了一會兒,“溫心,不要欺騙我,任何情況下。”
“啊?”溫心遲疑了一下,水眸裡一片怔忡,他說什麼?欺騙,好像很嚴重的樣子,再次擡頭注目的時候,空姐推着香噴噴的早餐來到他們面前,靳亦霆已一副雲淡風輕,毫無芥蒂的表情。
溫心更是如墜雲端,精神踟躕,靳亦霆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二人的鴻溝是消失了,總覺得隱隱約約浮現着一層陰霾,就等着她撥開重重雲霧。
沒錯,她心裡有一個最大的秘密,是關於朗朗的。
經過這幾天的思考,她決定向靳亦霆坦白,算了,等到了烏魯克,再找機會自然而然的說出來吧。
下午,陽光獵獵,光暈炫目。
這邊的溫度很高,e市是秋天,烏魯克是夏天,同機的不少是當地或者周邊國家的人,也有慕名而來的遊客。不得不說,一部電視劇帶動的除了明星自身的人氣以及代言的產品,連一個地方的旅遊事業都水漲船高。
怪不得靳亦霆會說,是個商機。
男人看劇和女人看劇,關心的重點果然大相徑庭,截然不同。
來接機的是個叫阿米爾的當地人,徐恆早已聯繫好的,會說一口流利的中文,和他黝黑的臉,亮白的牙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而拍攝組的人陸陸續續下了飛機,因爲已接近傍晚,一行人直接去了鎮子上的酒店。
邊陲小鎮的生活與電視劇的驚心動魄完全不同,反而顯得慵懶和富有異國的情調,經濟水平的話,當然和e市不能相提並論,大多數原住民穿得很有地方風情,具體請參考棉麻系列的服飾。
夜晚,漫步於石塊鋪就的道路上,周圍是洛可可類似相近風格的房屋,一幢幢房屋頂上是皆是圓圓的形狀,車輛少到忽略不計,街頭響起了異域風情的音樂,抒情而令人陶醉。
溫心站在酒店的一方觀景臺的扶手前,擡頭便是燦爛的星空,好像全世界的星星都聚集到了這一處地方來,觸手可及一般。
太美了。
溫心閉上眼睛,彷彿沉醉其中,身體陡然一空,被人攔腰抱住。
嚇了她一跳,溫心眯眼嬌嗔:“不是說工作沒做完嗎?”
享受了酒店裡的特色超級大餐之後,靳亦霆就抱着筆記本電腦進入工作狀態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在冷落她——好吧,她承認,她無理取鬧了,靳亦霆不工作,她現在哪裡來的錢‘揮霍’啊。
她並不覺得自己虛僞,喜歡一個人,就是喜歡他的全部,財富與外表本就是一個不可或缺的方面,因爲他所存在的優越的外在與內在條件,才讓組成了一個完整的靳亦霆。
“酸。”靳亦霆嘴角牽起,眸中含着一抹趣味,“是怪我冷落你了嗎?”
既然知道,還那麼做。
溫心當然不可能那麼說,她挑眉,裝作若無其事道,“怎麼會,我又不是小孩子,還需要人陪。”
“口是心非。”
靳亦霆輕點了她的鼻尖,眼裡的寵溺溢於言表。
溫心喜歡極了此刻安靜的像個美男子的boss大人,少了幾分凌厲的氣勢,多了幾分溫柔,還有迷離夜色中,他低垂的五官,深邃的眉眼,微微抿着的脣瓣,性感又勾人無比。
他將她放在了觀景臺中間的大牀上,牀面十分的柔軟,四面掛着粉紫色的紗帳,微風拂過,層層疊疊的吹起,飄逸,如夢似幻。
溫心置身於其上,彷彿宿在了漫天繁星之中,天爲棉。
緊接着,她就看到某個人在寬衣解帶,這欣賞夜空輕紗的心頓時就沒了,結結巴巴的問:“你,你幹什麼呀?”
忽然覺得自己假惺惺了,脫衣服能幹啥……
“如你所見。”他言簡意賅,眼裡的灼熱絲毫不加掩飾,聲音帶着一絲獨有的暗啞味道。
說話間,上衣鈕釦在修長如玉的手指間已經一粒粒地解開了,露出精壯結實的上半身,胸肌腹肌神馬的依舊沒半點減少,散發着蜜色的誘人的光澤。
溫心暗自吞了吞口水,這絕對是赤裸裸的肉體誘惑麼。
賣糕的,明知道她定力差,還來搞這些,不是要人的鼻血麼。
關鍵是,關鍵是……她正色道:“這裡是露天,會被人看到的。”
說完,溫心羞澀的低下了頭,罪過啊罪過,跟着靳亦霆之後,節操君已經碎了。
靳亦霆恬不知恥,無所謂的道:“這間酒店的頂樓是整個小鎮上除了鐘樓之外地勢最高的,所以……”
所以無論他們在觀景臺中幹什麼,都不會有人發現,更何況,大牀的四周都有紗帳遮着,加上天色暗沉……溫心順着他的話自動腦補。
他是不是早就算計好了?
從他的表情上來看,應該是的。剛走出房間,她還在奇怪呢,哪家的酒店會在自家陽臺上放那麼大張牀,萬一颳風下雨,不是全溼了麼。
原來不是她孤陋寡聞,而是某人太腹黑。
“不行。”溫心緊緊揪住自己的領口,雖然她承認靳亦霆的理由非常充分,但仍舊不能打消她的顧慮,逼急了,她想了一個藉口,“我覺得裡面那張牀,比較舒服。”
“哦?”靳亦霆挑眉,卻是越靠越近,雙臂撐在她的上方,眼裡流淌着野性的狂傲不羈的慾望。
他勾脣莞爾一笑,似星光在一瞬間光輝璀璨,而後俯身,厚重的呼吸吞吐着,渲染着,奪去了溫心全部的精神和意志,整個就癱軟了下來,雙手雙腳沒有骨頭似的。
他牽起一抹壞笑說:“如果覺得太鉻人,或者你在上,我在下,怎麼樣?”
溫心:“……”實在是難以相信,boss大人口中能說出這般淫蕩的話裡,實在是和他的整體形象不怎麼搭配。
高冷總裁就該有高冷總裁的樣子麼,嬉皮笑臉的,太不符合他的風格了。
搖搖晃晃的一下,本該躺着的溫心被一股力量給強制地轉了一圈,被靳亦霆給提到了上面,換做了她壓着靳亦霆,這姿勢怎麼看怎麼猥瑣曖昧。
雖然身下的靳亦霆秀色可餐,十分誘人,可是,她膽子還沒達到這個程度呢。溫心試圖撤退,兩隻手臂被牢牢地按住,緊接着身體的重心就落了下來,鼻子撞到了他胸口上。
溫心悶哼一聲表示抗議,硬梆梆的,很疼好麼。
就算你是一身軟趴趴的肉,照樣很有殺傷力。
“很疼麼,讓我看看。”靳亦霆捏了捏她的鼻子,溫心以爲的關切到了她這裡全部成了另一種一本正經的挑逗。
最後乃們懂的,在一張大牀上翻來翻去能有什麼好事,少不了一番牀單運動。
吃到肉的boss大人總算如願以償了,在飛機上的兩天就已經是一種煎熬的極限了,現在他當然不能輕鬆放過她了。
“不要動這裡……”
“會被聽到的……恩……”
“……晤……”
因爲抱怨太多,溫心被某人堵住了嘴,但是,她的心臟由始至終跳的超級快。
爲什麼有一種和自家老公滾牀單,還帶着偷,情做賊似的感覺。
這種事情真不能幹,否則節操會碎一地的。
激情過後,疲憊的溫心童鞋眼睛眯開一條縫,星彩依舊,在四方的牀頂之上,似乎再也看不見其他東西了。
身旁靳亦霆已傳來了均勻的呼吸,大掌仍緊緊地橫在她的腰間,真是一個霸道的人,連睡着了都要體現出自己的地位來。
唉,最終她還是被boss大人刷新了節操的下限,這跟打什麼戰絕對是屬於同一種性質……好吧,做都做了,就坦然一點吧,再怎麼樣也無法挽回形象了,但願,樓下或者是隔壁幾棟樓房的住客沒有聽到,就算聽到了,她也堅決不承認!
忽然刮過了一陣風,溫心感到涼意襲來,打了個冷顫,主動地向身旁的熱源靠近,蹭到了他的脖子窩裡,手臂交纏着圈住了他的腰,將被單往上一提,睡得分外安心。
不知道爲什麼,總覺得烏魯克離地平線好近,至少比e市近多了,無論是晚上的夜空,還是早晨的日出,美到如詩如畫,美到令人窒息。
撥開紗帳,分別掛在兩邊的鉤子上,視線中,除了高直的塔樓,對面淺藍色的天際邊,橘紅色的朝霞模糊了天空與紅日的界限,時隱時現,瞬息萬變,正一點點地穿透彩色的雲海,破曉而出,耀眼的紅光照她有些晃眼,暈眩。
但即便如此,不能遮擋她貪婪的想要多瞧一眼的心。
突然,淺淺綿綿的吻從脖頸處傳遞了過來,溫心嬌嗔,“別鬧,癢。”
如此欲拒還迎,自然是換來了更加纏綿悱惻的親吻,撩吻,各式各樣,最後輾轉來到了櫻脣上。
在火紅的日光下,他們動情的擁吻着,俊男美女的組合,美的像一幅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