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已經確認過了,裡面沒有人。”
“沒有人?”
徐恆詫異,靳亦霆則自始至終保持沉默,沒有人知道他的內心經歷着怎樣的驚濤駭浪。
“你確定他一直呆在房間裡嗎?”靳亦霆突然問道。
??“確定,這些天他的狀況不大好,一直掛營養液,根本不會隨便換地方,10點熄燈前,我還來看過一遍,沒多久就着火了。”院長提起的時候,仍心有餘悸。
??徐恆推測道:“醫院的安全措施是沒問題的,應該是有人故意縱火,並趁機把人擄走。”
事實上,蓄意縱火的事實已昭然若揭。
??靳亦霆眉心一疼,長腿一邁,徑直往滿是瓦礫的走廊上疾步前行,步子邁得極重,勁風陣陣。
??“是王洋。”徐恆追上來的時候,他面無表情的道,像是一種覺悟,或者是宿命。
??王洋到底想幹什麼,季允臣到底把溫心帶到哪裡去了?王洋和季允臣之間是否存在關聯?
??靳亦霆腦子裡亂哄哄一團,從沒像今天現在這般大失方寸過,精準無誤地被抓到了軟肋,被動地等待着對方出手,提出條件。
此時,手機鈴聲雪上加霜般的響起。
靳亦霆掏出手機,盯着屏幕上的號碼顯示,他眸色越來越深,陷入了沉思,到底要不要接這個人的電話?
溫心甦醒過來的時候,腦子還是暈暈乎乎的,好不容易思緒迴轉,一陣陣的後怕,季允臣,季允臣爲什麼會那樣做!
“親愛的妹妹,你醒了?”
熟悉的變態的聲音在耳邊炸響,溫心有有一瞬間呼吸驟然停滯,她警備地嘀盯着眼前的人,激動道,“王洋,你爲什麼在這裡,季允臣呢,你把季允臣怎麼了?”?
“嘖嘖。”王洋露出一抹諷笑,“我倒是看走眼了,你這腳踏兩條船的本事真是高,把兩個男人哄得團團轉,爲你要死要活的!”?
??“你胡說,別血口噴人!”溫心仇視地瞪着他,眼裡流露出刻骨的恨意來。
“喲,激動了,你剛剛流了孩子,得當心自己的身子,別到時偶連個屁都放不出來,那你這輩子可就完了。”王洋輕飄飄地說者,他最擅長的是就是含沙射影的諷刺,言不由衷的挖苦。
聞言,溫心的情緒果然失控,甚至是暴怒,隨便抓起大牀上的抱枕,枕頭,被褥,能用的全部都用上了,狠狠地往王洋身上砸!
他處心積慮殺了她的孩子,挑撥她和靳亦霆的感情,如果她手上有一把槍,她會毫不猶豫地打死王洋。
法律比起這個人帶給她的傷害,顯得那樣的微不足道。
“no,no,溫心,千萬不要激怒我,難道你不想知道,你爲什麼會出現在我的手裡嗎?”王洋身體輕盈地躲閃,教堂裡挨的靳亦霆的幾下拳頭,在臉上顯現出來的淤青和紅腫越發襯得他面目可憎,內心醜陋變態。
溫心惡狠狠地咬着牙:“我不會上你的當了,你是在利用我!”
上了好幾次的當,溫心當然不會輕易相信王洋的陰謀詭計,她努力催眠自己,什麼都不聽,什麼都不要想,上一次就是他的三言兩語,害得靳亦霆親手殺死自己的孩子。
這一次,說什麼她堅決不能動搖。
學聰明瞭?呵呵,不過,即便是靳亦霆在我王洋麪前,也不見得能時刻保持住鎮定,更何況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
他自顧自說着:“因爲你,溫心的三心二意,屢屢造成對季允臣的傷害,所以,他要奪回你,他最愛的女人,當然,憑他一個人怎麼行呢,最聰明的辦法是選擇跟我合作!
不過,他可能想的太天真了,以爲我真的是顧忌靳亦霆的面子,而不敢對你動手!”
“王洋,無論你想做什麼,我都不會讓你得逞的。”溫心緊緊地咬住貝齒,脣上早已被她咬的腥紅一片。
“是嗎?”他笑道,似在嘲笑她的天真。
他一步步地靠近她,溫心往牀後縮了縮,對方卻是像一條盯住了獵物的毒蛇,在一旁虎視眈眈,迅猛地發動攻勢,“你說,如果讓我們的sam看到自己的老婆和最厭惡的男人的激情視頻,會不會氣得直接心臟病發,聽說靳老爺子有心臟病,他應該不至於遺傳吧。”
溫心身體涼的沒有一絲人氣,王洋就是故意退讓她難受,添堵。
她顫抖着,怒視着對方。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靳亦霆如果看到她和別的男人滾牀單,怕是當場就會發瘋,變成一個可怕的魔鬼,後果將不堪設想。
如果是那樣被侮辱,她到寧願清清白白的死。
“sam喜歡的女人,我是不是應該嘗一嘗味道?”他彎下腰,從牀尾一點點地爬過來,不疾不徐,神情悠閒,慢條斯理,像是一隻陰暗的貓在和自己的小獵物做遊戲呢。
溫心的眼裡有害怕,更有着一股執念。
她猝不及防地朝王洋胡吹了一口氣,果然,這廝沒想到她會有此近距離曖昧的舉動,被一股氣迷了睫毛,直搓眼睛。
等睜開眼睛的時候,王洋發現這個狡猾的女人已經做到了落地窗前面的支點上,只要輕輕一挪腳,便會從三樓墜落。
“不要過來!”往下看的時候,溫心整顆心都快冒出嗓子眼了,嘴巴里不斷地咽口水,吞唾沫。
王洋眯起眼,半真半假的道,“喲,妹妹,你這是打算自殺嗎?你自殺的話,我們的sam哥哥豈不是要哭死了,說不定衝動之下還會爲你殉情呢。”
“你閉嘴!”說實話,她現在不過是惱羞成怒,苦苦支撐着,心裡害怕的要命。
怎麼辦呢,她必須要想個既能保全自己,又能敷衍王洋的辦法,既然這個人是變態,自然是不按常理出牌,所以她也要不走尋常的路數。
“溫心,你不敢跳,跳了就再也見不到你的兒子,你最愛的人了。”他一邊說着,腳步潛移默化地靠近。
饒是如此,還是被溫心給注意到了。
“別過來!”她的兩條腿全部懸空,蕩在了玻璃窗外,泛白的指頭緊緊地抓着兩邊的木質窗柩,神情怒不可遏地注視着他。
被她一喝,王洋不覺老實了停在原地不動,臉上盡是志在必得的淺笑。
溫心算是看出來了,王洋非但不想殺了她,還非常害怕自己會自殺。因爲在王洋的這場精心策劃的遊戲之中,自己是主人公。
正當溫心設想應該如何把握這個機會時,王洋徹底粉碎了她的幻想。
原本靜止的針忽然轉動了,王洋又開始靠近她,而她再度作勢威脅對方,根本就不管用了,到底怎麼回事?
“跳吧跳吧,這裡是三樓,你跳下去,運氣好的話,那就是殘廢,半死不活,唉,年輕英俊的sam下半輩子要守着一個癱瘓的妻子,想想都覺得可憐。”
溫心猶豫了,這個男人真是狡猾,能夠精準的找到她的軟肋。
一個癱瘓殘廢意味着什麼?溫心的眼珠子轉來轉去,不得安寧。久病牀前無孝子,再深厚的感情,沒有性和愛的支撐,怕是也會變質。
“當然,如果運氣差的話,直接就摔死了。不過,你千萬不要以爲死了一了百了,因爲,我會讓人沾污你的屍體,我想,這比你活着的時候,更加的刺激,不是嗎?”
“變態!”溫心終於受不住了,破口大罵道,身體氣得重重的發顫。
“哈哈,沒錯,我就是變態!”
說時遲那時快,王洋一下子就把她從窗臺上拽了下來,溫心吃痛,狠狠地摔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緊接着,他如蛇蠍般的身體傾覆而上,她只覺細小的雞皮疙瘩凸起。
“瞧瞧,多漂亮的臉蛋,多細膩的肌膚……”他一邊肆無忌憚地對她曖昧的地吐着氣,一邊冰冷的手指遊走在她的臉上,耳際,脖頸處。
溫心只覺得頭皮發麻,反胃。
不行,再下去,她的清白就真的要不保了。
溫心狠狠地掐了一把自己腿內的嫩肉,攤開抗爭着的身體,閉上眼睛道:“如果你那麼喜歡撿靳亦霆穿過的破鞋,就請便吧!”
她當時一副破罐子破摔的表情,真的是有點震到王洋了。
他突然收斂了玩笑之心,冷不丁從溫心身上離開了。
雖然他暫時放過自己,但此人就是一顆定時炸彈,什麼時候會爆炸,完全不清楚,所以她根本不敢掉以輕心。
“要我放過你,也不是不可以。”
溫心豎起了耳朵,總覺得他是在耍陰謀詭計。
千萬不可以中計。
“我給你一個求生的選擇,你只要替我殺掉一個人,我就把你完好無損的送回靳亦霆身邊。怎麼樣,這個買賣很划算吧。”王洋笑眯眯的道,好像他做的一切都是爲了溫心一樣。
“殺誰?”
其實溫心心裡比任何人都清楚,人爲刀俎我爲魚肉,王洋根本沒有給她選擇的餘地,她只有被迫的接受。
“別急,你很快就會見到他了,現在,跟我走吧。”
王洋的嘴角邊劃過一記森暗的弧度,眼裡跳躍着興奮的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