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恩燦站在原地,好半天都沒有動,張了張嘴,又無力的閉上。請大家搜索看最全!
她輕嘆一口氣,好像自己已經沒有再做任何的必要了。
有時候,分明只需要敞開心扉將一切說清楚,事情就能夠解決。
但原來,她也會計較那幼稚可笑的問題——他和她之間,究竟是誰付出得比較多。
她開始懷疑,自己對北堂墨,還剩多少顯而易見的感情。
如果那些感情都能隱藏起來,那她又爲什麼還要表露出來呢?
宋恩燦上前幾步,看看北堂墨,再看看他身邊的周佳凝,不得不說,他們倆確實挺般配的!
“北堂墨。”宋恩燦的聲音很輕很輕,“剛剛纔發現,原來我們彼此從來沒有了解過對方,看起來的相愛,也不過是因爲一時的新鮮而被誇張了而已。”
北堂墨的眉頭緊了緊,只聽她繼續說:“不過,不管怎樣,還是謝謝你今天救了我們。接下來的時間,你就好好玩吧!我給不了你的,她都可以。”
話音落下,宋恩燦轉頭就走。
望着她離開的背影,北堂墨的心揪着一疼,腳步不聽使喚地追上去,卻在看見緊跟在她身邊的樂青城時,強迫自己頓住腳步。
“墨。”周佳凝立即走上來,輕聲詢問:“你和恩燦怎麼了?她和樂青城怎麼滿身狼狽啊?”
北堂墨額頭上的青筋突突直跳,瞪了眼周佳凝,邁開大步就離開。
而此時,宋恩燦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
她的眼眶裡全是溼潤,很想哭,卻怎麼也哭不出來。
“笨丫頭。”樂青城急了,“走吧,我帶你去散散心,我知道有個地方,超級……”
“青城。”宋恩燦打斷他的話,“你走吧,我想一個人待會兒。”
“幹嘛要一個人待?”樂青城急了,“你完全可以和我待在一起啊!”
“不了。”宋恩燦拿過樂青城手中的圍巾,“你走吧,別管我。”
“笨丫頭,我……”
“我說得還不夠清楚嗎?”宋恩燦吼出聲,“我只想一個人待會兒!你能不能別一直粘着我!”
樂青城皺緊眉頭,頓了頓,還是沒有離開。
“別跟着我。”宋恩燦冷淡一聲,就繼續邁動步子。
樂青城哪裡能放心讓宋恩燦就這樣離開,他跟在她身後兩米遠的地方,警惕着她會不會做傻事。
這時,宋恩燦突然停下,返身,瞪着樂青城,冷道:“我只想一個人待會兒,就這麼困難嗎?求你讓我一個人冷靜會兒好不好?”
“我……”樂青城啓脣,“擔心你出事。”
宋恩燦的心跟着一顫,樂青城給她的感情太深,深得她無能爲力。
她有時候也很想就這樣跟他在一起算了,找個愛自己的,總比找個自己愛的要輕鬆多了。
可是,那種念頭只要是閃出來,就會被她不自覺地壓下。
她不否認和他在一起是輕鬆的,但一想到自己要和他在一起過一輩子,心情就會不自覺地變沉重。
“出事?”宋恩燦冷笑,“我還不至於爲了他就連自己的生命都不要了。”
樂青城深吸一口氣,只好說:“那我先去處理點兒事情,你自己要好好的。”
宋恩燦點頭,她只想安靜安靜。
樂青城無奈,望着宋恩燦離開的背影,他的心口攪着痛。
遇到事情,她每次都是將他推開,難道,他連陪在她身邊做一個知心朋友的資格都沒有嗎?
宋恩燦手裡緊緊抓着圍巾,東想西想地想了一大堆亂七八糟的事情,腦子卻越來越恍惚。
看見前面有個垃圾桶,她走過去,低眸望着手中這條早就淪爲垃圾的圍巾,輕輕地嘆息了聲。
“北堂墨。”她喃喃着,“祝你生日快樂。”
說着,她就將圍巾丟到垃圾桶裡。
這瞬間,一直強忍的眼淚終於在這一刻潰不成軍,她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北堂墨坐在家裡的沙發上,隨着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他越發覺得不安。
他爲什麼要讓宋恩燦和樂青城離開?
而且,最重要的是,那條圍巾,難道真的是宋恩燦送給樂青城的嗎?
怎麼可能宋恩燦早不織晚不織,偏偏在他向她要禮物之後,她就給樂青城織圍巾了?
剛纔他一股腦地將所有事情都想得很極端,現在清醒了才發現,事情或許不是他想的那樣。
北堂墨慌了,立即掏出手機給宋恩燦打電話,纔想起她的手機昨天就掉了。
該死的!
他早上究竟對她說了些什麼?
他是瘋了嗎?
難道那所謂的自尊心,會比她重要?
來不及多想,北堂墨立刻跑出去找人,偌大的城市,卻怎麼也找不到宋恩燦的身影。
此時,宋恩燦漫無目的地走在大街上,她不知道自己該去哪兒,也找不到人陪她說說話,只知道不停地往前走,腦子裡亂哄哄的,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天色漸漸變黑,她坐在公園角落的椅子上,看着來往的人羣,才發現她餓了。
出來得太匆忙,她根本就沒有帶錢,走了一天,也實在是累了。
如果這個時候能有一碗香噴噴的麪條,再配上一杯可樂,那該有多好啊!
她輕嘆一口氣,蘇憶晴和莫勳兩人度蜜月到現在都還捨不得回來,如果他們在家,她好歹也有個去處。
氣溫隨着天黑而變得更加低冷,宋恩燦打了個寒顫,望着天上的星空,覺得自己的選擇實在是有點兒笨。
她又沒有做錯事,爲什麼要離家出走?
現在把自己折騰成這副模樣,好像有誰能心疼似的。
她得回去!
要走也該是北堂墨走啊!
想着,她就起身,決定不再和自己過意不去,先回家填飽肚子,洗個熱水澡,美美地睡一覺再說。
她昨天晚上就沒睡好,今天怎麼也要好好睡一覺!
可是,她身上又沒手機又沒錢,如果就這樣走回去,估計她半條命都沒有了。
似乎是想通了什麼,傷心了一天,她也累了,琥珀色的眼睛裡閃過一抹精細地亮光。
她起身,找了個路人藉手機,撥通了一長串電話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