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白曉安懷疑最近一系列的事情都是周文靜做的,苦於沒有證據。當她把自己的懷疑說給慕容煌聽的時候,對方並未驚訝,反而把錄像調出來。
從頭到尾看了一半錄像,雖然沒有直接證明事情都是周文靜乾的,可是她鬼鬼祟祟的樣子的確很可疑,而且趁着別人都出去吃飯了,她一個人悄悄上樓出現在辦公室,難道這些還不足夠讓人懷疑嗎。仔細想來的確很讓人疑心,緊接着她露出了爲難的神色。
“怎麼,你是擔心抓不住她的把柄還是擔心她繼續恐嚇你?”
白了一眼慕容煌,白曉安覺得心裡已經很不是滋味了,還要被她嚇。這麼想着她的心情改變了,緊接着露出了無奈的神情,想來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她能做的雖然不多,還是要多加小心,畢竟周文靜一直認爲自己被調到銷售部是因爲受到了連累。
“你不用擔心,這件事我會處理乾淨。”
“你打算怎麼做?”
慕容煌無所謂地甩着頭髮,淡淡地說:“這件事我會看着辦,不管怎麼樣都好,你不要插手了。”
白曉安看清楚男人臉上的表情,雖說他不在意,可是有些事情發生了不能視而不見。緊接着她試探着詢問起來:“雨玲她現在怎麼樣了?”
“你回去看看不就好了,難道你還要繼續住在外面?”
心裡咯噔一下,其實白曉安到現在不是無法面對雨玲,而是不想大家的立場都爲難。慕容煌表面上什麼都不在意,其實他的心裡是很疼雨玲的,雖說之前因爲鄭宇東的事情鬧得不可開交,畢竟是血脈相連,哪有不關心的。
相比之下,雨玲現在對自己的隔閡越來越深了,就算什麼都不在意也不一定會有好結果。緊接着她看着對方的眼神冷不丁地想到了一件事,緊接着脫口而出:“我父母的事麻煩你了,不管最後能不能找到我都會謝謝你。”
話說的見外,男人聽到了很不爽,冷着一張臉打量着她,黑眼圈下都是陰影。因爲白曉安的事他睡得不太好,已經兩個晚上沒有好好睡覺了,總是半夜三更醒來,每次看到身邊空蕩蕩的就會非常生氣,現在也是一樣。
“我先出去了,不打擾你了。”
白曉安剛剛轉身,身後就出現扔東西的聲響,她顫抖地肩膀抖動了幾下。擔心的一言不發,連回頭都不敢,只好狠下心旋轉了門把手走了出去。爲此她的心一點都不好受,並不覺得自己說錯話,也不覺得哪裡說的不對,可是他就是不高興。
“剛纔慕容煌是在發火嗎?”
自言自語的白曉安說不清楚內心的感受,只覺得自己的想法越來越離譜,一度想到離婚協議書上的條款,她覺得自己快要瘋了,難受地自言自語起來:“他肯定生氣了,要不是生氣也不會趁着我還沒走就發脾氣。”
心情頓時變得不好起來,連下班也不敢有片刻耽誤,她失魂落
魄地離開公司。看着手機上男人的手機號碼,迷迷糊糊地撥了過去,正當接通了對方發出了一個“喂”的聲音時,她才着急地要掛斷,後來聽到聲音不對勁,她開始懷疑了。
“喂……你是哪位?”
白曉安頓時驚訝起來,她傻眼地對着手機一看,果然是鄭宇東的手機號碼,疑惑地說:“怎麼會,我怎麼會打電話給你,我肯定是撥錯了,不好意思你掛了吧。”
“等等,我有話想當面對你說。”
“這個……”
“你先不要着急拒絕我,我要說的事關於你和慕容煌之間的事。加上雨玲的事我想好好問問你,你現在人在哪裡?”
白曉安放眼看去,前方就是回去的公交車站臺了。把自己的地址說出來,她只好傻傻地站在那兒等待鄭宇東的出現了。
眼前這一切越來越迷糊,一切的一切看起來都很簡單,可是她的心並不覺得簡單。尤其是被慕容煌誤會,被慕容不信任,她覺得有些感情逐漸變得不正常了,哪怕什麼都不在意也都避免不了一些負面清晰,再加上週文靜的搗亂。
“等的着急了吧?快二十分鐘了,真是抱歉。”
眼前風塵僕僕趕來的鄭宇東看起來真的很有禮貌,可是他如今的身份卻是慕容煌未來的妹夫。光是這一條就該避嫌,而且牽扯到雨玲,她不知道鄭宇東是否會相信自己的話,或許那些話應該埋在心裡永遠都不要說出來。
“上車吧,我們找個地上聊聊。”
就在她坐上了鄭宇東的車之後,不遠處的男人衝動地按下了車窗,渾身充滿戾氣地陰沉着一張臉。他的心很受傷,沒想到白曉安居然揹着自己跟他見面了。一開始說的義憤填膺,說什麼不會在私底下見面,現在倒好,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
“白曉安,你真對得起我。好,非常好……你們好的不能再好了!”
怒氣衝頭的慕容煌用力地敲打在方向盤上,無視方向盤帶來的痛感。
慕容煌這一次是氣急了,他本來追上去是想聽聽白曉安的解釋,現在倒好,什麼解釋都不用聽了。眼前看到的一切都是現實,他要做的事也不需要做了,現在他只想找個地方好好喝一杯,什麼女人什麼事都沒有喝酒重要。
鄭宇東帶着白曉安來到一個很陌生的地方,這裡是附近的街角餐廳,裡面只能容納五張桌子,對於他來說是最合適說話的地方了。
“我問你,你的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難道你要一直這樣下去嗎?”
剛落坐的白曉安就聽到鄭宇東的指責,她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卻很清楚他指的是什麼,多半是慕容煌有關,這一點她心裡非常清楚。
“我是不清楚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在雨玲的事情上我的確很生氣,那個孩子對我來說是最大的希望,可是……現在沒有了也是老天的意思,我不怪雨玲也不怪你。”
“鄭宇東,我很抱歉,抱歉當時沒有奮力抓住她。等到我想用兩隻手去抓雨玲的時候她已經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鄭宇東聽着白曉安的解釋心裡多少都是安慰的,他一直認爲在雨玲流產的事情上她多少是有私心的,不想承擔責任,現在好了,一切都再清楚不過了。眼前的這一切對於他來說是個很好的解釋了,至少白曉安沒有因爲自己的不滿發泄到雨玲身上。
“我知道了,我相信你的解釋。”
白曉安一愣,隨之緊張地看着他:“你真的願意相信我?”
“當然了,難道我不應該相信你嗎,你說的話太搞笑了。”
不願意聯想,不想要把慕容煌和鄭宇東放在一起作比較。可是現在鄭宇東選擇相信,慕容煌不相信,二者之間本來就存在差異。她多想聽慕容煌說相信兩個字,事情拖到現在她仍舊什麼都沒聽到,如此一來真的讓她傷心不已。
鄭宇東看到白曉安的全部情緒,望着她的眼眸語重心長地說:“我還是那句話,你想要離開我會幫你。光明正大的幫你不行我可以私底下幫你,不管是找房子還是車票我都可以提前幫你辦好。”
“難道我除了這條路沒有其他路可走了?”
白曉安的這句話也是問自己的,她從來沒有問過自己的心是怎麼想的,沒想過自己離開了,慕容家會不會變,又或者慕容煌會怎樣,一切的一切都是她放心不下的。即使在鄭宇東的眼中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很傻,做了就做了,她不會讓自己有有時間後悔的。
“知道你自己下部了決心,當初你昏了頭跟慕容煌在一起,或許你從他哪裡得到了與衆不同的感覺,那以後呢。以後你覺得這種感覺能持續多久,十年來他沒少折磨你,爲什麼在後來你離開慕容家了他才發覺自己要對你好。你不覺得奇怪嗎?”
鄭宇東的話不是一點道理都沒有,白曉安心裡也清楚,世界上的事都不簡單。尤其是做生意的人,無時無刻都可以把事情拿來當算計,即使什麼都不在意也不能忽視已經發生的事。
“鄭宇東……你和雨玲最近怎麼樣了?”
忽然被強迫性地換了一個話題,鄭宇東的心裡並不着急,本來就打算給白曉安一點時間讓她笑話的,現在換個話題也好,平復一下心情就行。如此一來事情變得順理成章,他笑了笑,雙手合十放在大腿上,慢騰騰地說:“最近她的公主病越來越厲害了,我儘量不跟她起衝突。你也知道她任性的樣子。”
白曉安大概猜得出來,尤其是鄭宇東說話時的表情,她能夠想象得到雨玲是怎麼纏住他的。只要是男人都會受不了她的纏功,這也是爲什麼不能有衝突的地方。
“曉安,你告訴我,當時雨玲從樓梯上滾下來的時候她是什麼狀態,當時除了暈倒還有其他的表現嗎?”
“其他的?”白曉安不解地望着鄭宇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