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寶原定兩個小時了兩個小時讓旺仔去查譚果的情況,結果這小子一個小時前就打電話告訴自己都查清楚了,這讓馬寶忍不住懷疑這短短一個小時的時間真的能將譚果的事情查清楚。
喝了一口咖啡,旺仔笑着開口:“小馬哥我辦事你還不放心嘛,都查清楚了,實在是這個小保姆沒什麼資料可以調查的,這人就是個孤兒,無父無母的,之前是在京城生活上學,那些資料不好查,不過她來南川的資料好查的很。”
“別賣關子快說。”馬寶催促了一聲,沒好氣的瞪着優哉遊哉的旺仔,這小子辦事能力強,就是性格太油滑,自己這裡都快火燒眉毛了,他還不急不緩、嬉皮笑臉的。
旺仔也不耍花腔了,正色的繼續開口:“北巷那裡有一處古民居,小馬哥你估計不知道,據上面說那房子老值錢了,估價就在五百萬以上,房子歷史悠久不說,裡面的家居擺設也都是老物件,隨便拿出一件都是古董。”
“當初這房子的主人王明喜是個建築工人,不過運氣好在工地上救了一個大富豪,自己卻被摔斷了腿殘廢了,爲了報答救命之人,富商將古民居送給了王明喜。”提到王家人,旺仔很是不屑的嘖嘖兩聲。
“可惜王明喜的老婆和兒女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他們嫌棄老實巴交的王明喜賺不到錢又窩囊,早就紅杏出牆勾搭了野男人,他老婆沒離婚不過是想要霸佔王明喜結婚時買的房子還他每個月從工地賺的辛苦錢,結果這一次看到王明喜坐着輪椅回家了,他老婆直接拿掃把將人給趕出去了,一雙女兒也嫌棄王明喜這個殘廢。”
“行了,行了,你快進入正題。”馬寶對這些八卦實在沒興趣,他擔心的就是霍天恆的安全,只想着如何讓譚果答應成爲霍天恆的助理,其他事都無關緊要。
旺仔也知道馬寶急了,組織了一下語言言簡意賅的繼續敘說:“王明喜後來住在古民居里,譚果就是他的保姆,王明喜死後將房子留給了小保姆,也不知道王家人怎麼知道了這事,上門又打又鬧,王家的一個外甥子叫陳鋼的甚至因爲開車撞譚果被刑警抓了,最後被人殺死在局裡。”
喝了一口咖啡,旺仔將杯子放在桌子上,語調裡多了一份陳懇和嚴肅,“小馬哥,譚果這個小保姆不足爲懼,可她背後的僱主是秦家繼承人秦豫,秦總似乎一直在護着譚果,小馬哥你如果要做什麼事一定要三思。”
“看來這個譚果有些手段,能哄得王明喜將房子留給她而不是兒女,又能哄住秦總當她的靠山。”馬寶明白的點了點頭,不過譚果再有手段和心機都不怕,只要她有野心有慾望,馬寶就有把握說服譚果答應成爲霍天恆的助理。
又閒話了幾分鐘,馬寶仔細詢問了一下譚果的情況,果真如同旺仔之前說的一般,譚果這邊實在沒什麼可調查的,就是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小保姆,不過對付男人的手段很高明,前面哄住了王明喜,後面又哄住了秦豫,連從京城過來的袁野都對她非同一般。
接過馬寶給的酬勞,站起身的旺仔不放心的又說了一句,“小馬哥,你大概不知道王家有個女兒王雪是刀爺的姘頭,可即使有這份關係,王家也只能偃旗息鼓,眼睜睜的看着譚果霸佔着幾百萬的古民居,譚果絕對不是個小保姆那麼簡單。”
“行,我知道。”馬寶笑着擺擺手,等旺仔離開之後拿出手機撥通了霍天恆的電話,將譚果的情況和霍天恆說了一遍之後,驅車直奔北巷的古民居而去。
“你這刀子不會是解剖屍體的吧?”廚房裡,史前瞅着手起刀落的古青桐,身爲和譚果一樣只會吃的廚房小渣,史前唯一勝過譚果的地方是他有的吃就行,絕對的不挑食。
“你可以選擇不吃。”冰冷冷的聲音沒有一點感情的響起,古青桐將砧板上的火腿精準的切成了薄薄的一片,那尺寸看起來和尺子量過的一般。
而流理臺上的湯碗裡,冬筍片和胡蘿蔔片也被精準無比的切成了同樣的片狀,也難怪史前會發問,實在是古青桐這架勢不像是在做飯更像是在解剖屍體,那冰冷的眼神,那麻木冷漠的表情,再加上手裡頭泛着銀光的刀子,驀地讓人心裡頭瘮的慌。
“喂,譚果,我說你這是怎麼了?”史前回頭看着懶洋洋的坐在沙發上,一臉頹廢模樣的譚果,多難得啊,竟然看到這丫頭無精打采的模樣。
“沒事,就是閒的發慌。”譚果不在意的擺擺手,聽到門鈴聲蹭一下站了起來,忽然想起來這幾天因爲和秦豫冷戰,之前每天會送飯過來的人也不來了,那個小氣又刻薄的男人!
起身向着門外走了去,譚果打開院門,詫異的看了一眼拎着水果的馬寶,“你這是?”
“譚小姐,你好,冒昧打擾了。”馬寶熱情的打着招呼,瞄了一眼充滿古樸韻味的庭院,對此行又多了幾分把握,馬寶收回目光笑着開口:“有件事想要和譚小姐商討一下,不知能不能進去詳談?”
譚果側過身,“行,進來吧。”
古青桐依舊在廚房裡準備晚飯,史前端着茶水送到了客廳,然後在譚果身邊坐了下來,笑看着一副自來熟的馬寶,眼神沉了沉,隨後樂呵呵的開口:“譚果,介紹一下,這位是?”
“你好,我是霍天恆的經紀人,敝姓馬,叫我小馬就可以了。”馬寶連忙回了一句,有些戒備的看着眼前這個笑的如同彌勒佛一般的胖子。
在娛樂圈待久了,馬寶也鍛煉出一副火眼金睛,雖然史前看起來笑容和善而熱情,但是馬寶本能的感到這個胖子不好對付,笑裡藏奸、口蜜腹劍說的就是這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