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夜趕到警局並且通知偵察科的同事來到小區,因爲案發時兩天前,在兩道粗的溝壑的中間 ,還有兩道很細微的痕跡。
所以推測出小女孩確實通過這個洞口來到了小區內部,看着小區靠牆的位置,我推測出小女孩應該是當時假裝走到了牆的拐角,等那個撿垃圾的人走以後,再來到了這個洞口的位置,就在這時,我女朋友歐陽倩給我打了一個電話,我趕緊接。
“邵峰,果然你的推測出沒錯,在彤彤家門口的監控,有一個人拿着一個行李箱,不過是背對着監控,不知道是誰,不過看這個人的體型,總感覺那個人,像志明的爸爸。”
我暗自驚訝:“如果兇手真的是志明的爸爸,那麼會有多麼狠毒的人對一個自己孩子的朋友下手?並且小女孩只有八歲?”
我走進小區,看着彤彤的家,今天是小女孩屍體發現的第三天,所以彤彤家裡剛開始辦喪事,許多親戚的車停在樓下,想起前天去志明家裡時,只有志明一個人在家,剛開始沒怎麼在意,但是想到警察來家裡問自己的小孩子時,猛然有點不對勁。
過了三十分鐘,歐陽倩帶着警亭搜查隊的人過來了,看着歐陽倩的表情,估計她和我都一樣難以置信是志明家的人做了這麼禽畜不如的事情。
走到志明家得路過彤彤家,我往門裡瞅了一眼,彤彤的爸爸彷彿比前天我看到他時更加蒼老了,左右坐着許多的親戚,都在安慰他。繼續往上走,是志明家,兩家只有一牆之隔。
我走上去,敲了敲門,沒人答應,等了一會,想安排警局的人傳呼這個人的家人,但就在這個時候我聞到了一股淡淡的煤氣味,我的心裡猛地一驚,趕緊讓人衝進門,但是這個門是防盜門,單單憑我們幾個警察是不能讓這個門打開的。
大家和歐陽倩這個時候也聞到了煤氣味,歐陽倩拿出手機說:“現在我給警局打電話,安排人撞門。”
我心裡想:“煤氣中毒一般很久人才會死於一氧化碳中毒,但是從門外都能聞到這種煤氣味,說明家用的煤氣罐已經開了很久了,如果等着警察來,說不定人會沒救。警察廳從這裡的路估計最快也得二十分鐘,生死關頭,二十分鐘足以決定一個人的生死!”
我猛然想起我進來的時候,看到這裡朝着外邊有一個窗戶,這麼說我可以從上一層踢開這個窗戶,進去志明家裡。
我問:“有沒有人帶着緝拿罪犯的繩子?”因爲可能是多人作案,所以當捉拿多名罪犯的時候,有時候需要一根尼龍繩。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帶了。”我立馬下達命令:“現在全部人去上樓。”
我們幾個人用盡了全力,跑到了樓上的一家。用力拍門。
“誰啊,這麼着急急着投胎啊?”一個帶着眼鏡的爆炸頭男人剛打開門,我們就衝了進去,我大喊了一聲:“警察,徵用你的家裡。”
那人明顯被嚇到了,我衝進對着那個臥室的窗戶,從窗戶可以看到我們的警車,就是這裡了,我打開窗戶,讓幾個警察拿出繩子,系在了我的腰上,因爲是尼龍繩,所以雖然不會斷,但是因爲繩子很細,沒辦法完全撐住我一個成年人的腰。
我倒着進入窗子,幾個警察和歐陽倩用力抓住繩子,歐陽倩大喊:“邵峰,你小心點。”
我並沒有回答她,因爲我知道如果我出一點差錯的話,可能會摔下去,雖然是四樓,摔下去不會死,但是可能下半生只能坐輪椅了,所以我得千萬分的小心。
我的手緩緩的扒着窗沿,腳蹬着牆,就像引體向上那樣,但是因爲這麼高,所以根本不敢向下看。
我想起上來的時候,曾無意間看到這個樓的高度,不算太高但是我手撐住窗沿是不可能探到下一層的窗戶的,我大喊:“各位拉近了。”同時我鬆開手,儘量用腳去探下一層的窗沿,腳探了好久仍然探不到這個窗戶,上面的人正在慢慢的往下放繩,這細細地繩子,現在像一把鋒利的刀一樣把我從腰部拉斷一樣。
我儘量忍住我生疼的腰,我的腳終於探到了窗戶,我對着上面大喊:“再放下一點!”
上面大喊:“邵隊,繩子不夠了。”這時候我聽見了歐陽倩的驚呼:“邵峰,別下去了,別下去了。”
我的臉剛好看見上半部的窗戶,看到了一個男人,躺在地上,旁邊放着一個煤氣罐,剩下的和普通的家裡沒什麼不一樣,但是,如果現在上去的話,不是半途而費了?這時候,我看到我腰中間的那根尼龍繩,因爲受到太大的力的拉扯,現在變得更加細了,我下來的時候系的是兩個活結,方便第一時間救人,但是現在人就在眼前,我卻救不了,難道就這麼上去嗎?
我下了狠心,無論人是死是活,在我面前,我覺得他還有一部分生還的機會。
我打開了一個活結,正準備打開第二顆,繩子突然崩開了,隨着是一種失重的感覺,往下猛墜,我趕緊趴住了這個窗沿,聽着歐陽倩撕心裂肺的喊着:“邵峰!”
我來不及理她,因爲墜落了差不多一米,我的手按住了窗沿,所以手有點骨折的感覺,但是我現在是進不去的,我忍住手的疼痛,將我的身體撐了起來。這個時候,我的小臂撐直,想要用另一隻手打破窗戶是不可能的,因爲我的手鑽心的疼痛,用一隻手撐住身體一秒鐘都不可能,所以我現在只能用頭打破這扇窗戶。
我將頭部往後靠了一下,大喊了:“啊。”接踵而至的是頭部的疼痛感,和玻璃碎裂的聲音,他家的窗戶爛了,還好是普通的玻璃,一扇窗戶的玻璃幾乎全掉光了,我盡力將身體往上撐一點,然後身體部往裡面旋轉,將身體重心調好,就這麼進到了志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