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的幾個手下離開了這裡之後,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以現在的時間看來,地鐵的大門肯定早就已經關閉了,如果他們想要出去的話,就算是有地鐵大門的鑰匙,那也將會非常的麻煩。
所以我想到,這個地方,這個防空洞之內,肯定還有與外界相聯繫的地方,肯定還隱藏着通向外面的通道,所以王文傑的手下才能夠如此從容的來去自如。
不論怎麼說,這都是生存下去的一個可能性。
只要我們還活着,那麼我們就一定還有逃出去的可能性!
王文傑看了看我和歐陽倩,輕輕點了點頭,然後說到:“麻煩二位了,現在就只好等待咯。”
我們等了大概十分鐘的時間,他的手下肯定已經到達了歐陽倩的家中,並且發現了那個俄羅斯套娃。
“報告老大,我們已經發現了這個俄羅斯套娃了,正在準備回來的路上。”
我們聽見王文傑的手下向他彙報到。
“等一下!讓我們來驗證一下,這個俄羅斯套娃是不是真正的我們想要的那個東西。以防止這兩個人向我們耍什麼陰謀詭計。”
他轉過身來,手中重新拿上了之前的那把手槍,但是他並沒有將那把槍對準我們,而是對準了歐陽倩的父親歐陽一鳴。
“來吧,歐陽倩的老爸,來說說,這個俄羅斯套娃究竟長什麼樣子。”王文傑看着鐵窗後的歐陽一鳴,眼神中充滿了冷漠和不屑。
我能夠看得出來,就憑藉王文傑的行爲來說,他和歐陽一鳴之間在過去肯定有着什麼特殊的關係。說不定很可能就是昔日好友反目成仇,然後變成了仇人的故事。
但是現在不是時間來想這些的時候,我們依然處於危險之中。
歐陽一鳴並不想回答,而是緊緊的閉上了自己的嘴巴。看來雖然是父親,但是他並沒有完全看透自己的女兒這麼輕易的將自己守護多年的秘密泄露出去究竟是爲了什麼。
“歐陽一鳴啊,你不要再頑固不化了,你的女兒都已經把你們的秘密這樣說出來了,難道你們還想掙扎着不放?究竟是你們做出來的那個破程序重要,還是你們一家三口的小命重要,就不能好好的掂量掂量嗎?”
歐陽一鳴此時臉已經因爲憤怒而變得通紅。歐陽倩此時看不下去了,她希望自己的父親能夠說出來,就算是完全的表述出那個套娃的形狀也好,因爲她現在渾身充滿了自信,她相信自己一定可以打敗眼前的這個惡魔。
當一個人完全的相信自己的時候,我們也應該無條件的選擇相信他。
“爸!”歐陽倩大聲的嘶吼出來。“爸,你快說吧!沒有事的,真的沒有關係的,只要我們好好的活下來,不就夠了嗎?!”
“可是,小倩,我……”
“我知道,那是你花了一生時間研究和守護的東西。但是現在,我們一家人卻都已經因爲這個東西而陷入了最危險的境界之中,難道你不應該懂得取捨嗎?什麼時候該放手,那個時候就是現在啊!爲了你,爲了媽媽,也爲了我!”
王文傑在一旁冷嘲熱諷到:“好了,別煽情了。我的時間真的不錯,所以請你們,趕緊說出那個套娃的樣子,我也好讓我的手下們回來了,明白?”
聽到大家這樣說話,歐陽一鳴也地下了腦袋,他似乎也看到了歐陽倩眼中的那份自信,他應該也明白了。
“好,我說。那個俄羅斯套娃,木製,外層刷有精緻的紅色油漆,套娃的人物是一個可愛的小女孩的樣子,因爲當時我和我老婆覺得它長得很像我們的女兒小倩,所以就把它帶了回來。”
“而同時,我們也將‘華網’最大的,還暫時沒有找到修復辦法的漏洞程序編碼放在了這個套娃中。我們以前還認爲,或許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因此那個套娃也就一直在小倩的家中放着,從來沒有拿出來過。”
站在一旁的王文傑“啪啪”的鼓起了掌。
“你們有智商的人做事情就是不一樣哈,”他取下了待在頭上的那頂誇張的高禮帽:
“看看,你們的女兒一來,事情就完全不同了。我早告訴過你們,如果你們早點投降,早點像你們女兒這樣告訴我們你們的小秘密,那裡還有這些苦頭吃呢,對不對?”
他轉過頭來看了看我,裝作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指了指我的腿上的傷口,誇張的說到:“真是對不住了邵警官,剛剛太激動,本來我也不想開槍的。”
“你知道,殺人這種工作,實在是太粗魯了。”
“我很好奇。”我看着他,說到:“我一直都不是很瞭解這一起案件,所以也甚至都不知道你的存在。你應該就是那個幕後黑手吧?趙錢只不過是你的另一個手下罷了。”
王文傑嬉皮笑臉的說到:“哈哈哈,那個傢伙,要是沒有我的幫助,根本就只有上街去要飯吃,怎麼可能會成爲現在穿金帶銀的菸草店老闆。要不是因爲那個該死的肖夢,我本來是不會花這麼大的工夫去除掉一個人的……”
我笑着說到:“是啊,你花的功夫確實優點太多了。太多的巧合合在一起,就是變成懷疑的對象。”
“不過呢,事實證明我殺掉肖夢是沒有錯的。根據趙錢給我的你們警方的秘密行動的文件,我看見了肖夢已經發現了在警局中,我派去的好多個臥底。當然,差不多中國大大小小的警局都會有一兩個我的眼線,有的甚至是大人物呢……”
“你究竟是何方神聖?王文傑,我甚至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這號人物。”
“你不用知道,”他驕傲的拿起了放在他板凳旁邊的柺杖,然後站起來說道:“我是高貴的英國皇家情報機構的親信,我受僱於他們,在中國尋找中國警方,甚至是軍方的網絡安全信息漏洞,以此對外透露出更多的情報……”
親信。
“我以爲是什麼鳳凰,原來不過是一條走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