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 自由

她顯得如此迷茫、困惑、無助而激動,她望着我,聽着我的話,心中涌動着希望的火光。她也是那個**者的獵物,受到玷污的純潔花朵。

直到此刻,我才首次感到克萊蒙多死有餘辜——出於雄性的本能,男人總是嫉妒那些貪得無厭、妻妾成羣的男性同胞的,甚至比的上殺父之仇,媲美奪妻之恨了。我如此怨恨於他,恐怕也是這等心裡作祟。

我問:“你是在等克萊蒙多教授嗎?小姐?”

她嘴脣緊縮,雙手在剎那間不知該放在何處。過了片刻,她突然攥緊自己的褲子,垂下腦袋,滿臉通紅的問:“你知道他。。。。他在哪兒嗎?先生?我的確在等他,已經等了整整三個月了。”

我想:她還不知道克萊蒙多的死訊?沒錯,血族掩蓋了這一事件。他被認定回了國,而那些保鏢也被催眠洗腦,遺忘了當晚的一切。而雙竹小姐呢?她沒有調查真相的能力,只能傻傻的在這酒吧中等待。她的堅持有些不對頭,其中的執着近乎極端的偏執!

我說:“據我所知,他回國去了,小姐,而且永遠都不會再回來了。”

她猛然擡頭,滿是質疑的表情,她說:“真的嗎?先生?請允許我表示疑問,我不相信他會這樣離去。”

我見到她咄咄逼人的神色,不免有些心虛,只是說:“我只是聽到這樣的傳言,他在國內惹了麻煩,似乎涉嫌騷擾某位學生,因而被迫回國避難了。”這說法與真相差的不遠,所有事實環環相扣,倒也算圓了謊。而且劉衣小姐當初鬧得挺兇,網絡上沸沸揚揚,議論紛紛,我相信小姐也肯定有所耳聞。

她一時間顯得絕望極了,捂住嘴巴,似乎將要垂淚,但過了片刻,她擡起頭說:“我要去找他,你知道他去了哪兒嗎?悉尼還是美國?”

我說:“我不知道,他逃得很慌張,也很隱秘,他的很多同僚都在找他。”

她看了我一會兒,須臾間,她堅強的僞裝就此崩潰,趴在吧檯上,發出輕微的哭泣聲。

我感到大事不妙,驚恐的朝身旁環視,發現整個酒吧的人都在悄然注視我倆,有不少酒客已經躍躍欲試,想要趁人之危,藉機上來搭訕。

我乾笑幾聲,也趴在酒吧上說:“你要聽聽克萊蒙多教授的故事嗎?小姐?”

她擡起頭,擦乾眼淚,點了點頭,說:“你知道些什麼?”

我於是把他乾的那些爛事兒撿要緊的說了,包括他欺騙劉衣的事,他同時**三個**的事,順便捏造了一堆他玩弄本國女孩兒的事——其實也算不上捏造,我根據他的性子判斷,他多半還有其餘爛賬,只不過數量太多,我也懶得去查了。

她原本有些不信,但我將他的舉止描述的極爲生動,尤其是深入到他與女孩兒親熱的細節,更是惟妙惟肖,宛若親眼所見。她聽得滿臉通紅,同時火冒三丈,心頭的哀傷逐漸消失,仇恨之情油然而生。

她說:“這個混蛋!”

我點頭說:“不折不扣的混蛋!但他現在已經身敗名裂啦,也算是惡有惡報了,不是嗎?”

她試圖平靜下來,但頃刻間卻力不從心,反而顯示出狂態,她舉起酒杯,對我說:“爲這個混蛋身敗名裂乾杯!” щщщ¤ ttκΛ n¤ ¢ o

我笑着說:“乾杯!”拿起酒杯,喝了一小口。她倒怒氣衝衝的將一大杯酒一飲而盡,酒水從杯子中溢出,流到她的胸口,沾溼了她的衣衫,讓她的曲線完全呈現在我眼前。

她輕笑幾聲,臉上滿是紅暈,看着我問:“你叫什麼名字?”

我說:“在下名爲面具,面具的面,面具的具。”

她歡暢的大笑,說:“面具先生,我叫假面,假面的假,假面的面!”說着朝我倚了過來。

面具和假面,不需要知道名字的情侶,轉瞬即逝的愛人,我們來到這酒吧中,不都是在尋找這片刻的解脫和歡愉嗎?

她顯然是這樣想的,開始癡癡的傻笑起來,在酒精與狂怒的雙重夾攻之下,她已經迷失了自我,放下了矜持,拋棄了希望和尊嚴,如同飢餓的乞丐乞討食物般尋求短暫的愛情。

我說:“假面小姐,你和克萊蒙多先生是如何認識的?”

她靠在我肩膀上,笑着說:“在一個考古學專家的年會上。我和我的丈夫。。。。你別管他,我恨死他啦。。。。。我和丈夫碰上了他,然後我們就看上眼啦。”

我心生疑惑,暗想:克萊蒙多這混球,怎麼如此有女人緣?便是雙竹小姐這般舉止拘謹的女士,他也能輕易勾搭上?他又不見得是情聖唐璜之類的人物。

雙竹小姐見我不吭聲,用撒嬌般的聲音說:“你怎麼啦?你嫉妒啦?你想知道他對我做了什麼嗎?”說着自暴自棄的笑了起來,瞧着都讓人心酸。

我想:在下有一事不明,薩佛林小姐,不知爲何她此刻神智紊亂,以至於舉止有異?

薩佛林原本在一旁神情擔憂,此時被我一問,連忙用力擺手,叫着:“我纔沒有對她施展法術呢,我施法的時候你能夠感覺到,而且還要念咒呢!”

我想:並非此刻,而是數月之前,克萊蒙多與她相遇之時,你對她做了什麼手腳?她的腦部似乎有着永久的催眠損傷,你瞧瞧她這般模樣,與劉衣小姐何等相似?

薩佛林嘟着嘴巴,神情黯然,過了很久,她才緩緩的說:“我對她施展了永久催眠術,讓她深愛上了克萊蒙多。”頓了頓,補上一句:“和劉衣小姐是一樣的。”

我點了點頭,又想:你能否解除這樣的狀況?

薩佛林見我不埋怨她,似乎鬆了口氣,她說:“除非再度對她施展永久催眠,但那樣會再度對她的神經造成損傷,我可不會什麼解除法術呢。”

雙竹小姐在我耳邊說:“我開了車,咱們走吧,躲到車裡去,我的車很寬敞,你可以隨便對我怎麼樣。我會告訴你克萊蒙多是怎麼對待我的,如果你嫉妒了,你可以依樣畫葫蘆的對我。”說着,她露出嫵媚的笑容,拉住我的手,披上大衣,往吧檯上拋出幾張紙鈔,朝酒吧外走去。

我注意到:當我們離開酒吧的時候,坐在酒吧角落裡的幾個男人站了起來,其中一人開始打電話。

酒吧外的寒意瞬間讓我清醒了不少,但雙竹小姐依舊意亂情迷。在黑暗之中,我們穿過街道,來到路邊,她的車上被貼了一張違章停車的罰單,但她毫不在意,拉着我上了車。

我又發現:那些隨我們離開酒吧的人也走上了不遠處的商務車,顯然他們是一羣跟蹤者,而且是北辰教授派來的另一羣人。

我說:“假面小姐,在下。。。。。”她猛然吻了上來,用熱情的嘴脣讓我住嘴。這簡直太沒禮貌了,即使她嫌我嘮叨,至少等我說完這一句話嘛。

我倆親吻了大約一分鐘,她開始扯我的衣服,我慌張起來,一個後仰,逃脫了她的魔爪,她趴在我身上,用深情的眼神俯視着我,她說:“你不必緊張,面具,我不會糾纏你的。就當這是一場遊戲,一場夢境吧。如果你覺得滿意,我們可以定期見面;如果你覺得我討厭,隨時可以終止這一切。”

我**着說:“這周圍人太多啦,咱們開車到別的地方去吧。”我這招叫做緩兵之計,便是希望拖延到她酒意消退,大腦清醒之時。我雖然算不得什麼好人,但說起這趁人之危的事,我是萬萬做不出來的。

她嗯了一聲,乖乖的從我身上爬了下來,坐到副駕駛坐上,說:“你來開車,我們去海邊。”

下洋毗鄰大海,不過此地乃是市中心,那可得五六十公里的路程,我微微猶豫,忽然見到後方一輛轎車呼嘯而來,我透過後視鏡,隱約見到那轎車上的人臉,認出那是北辰教授。他氣的渾身發抖,雙眼露出兇光,彷彿幾欲噴火。

我心虛起來,坐在車上龜縮不動,雙竹一無所知,笑着說:“怎麼?你還是想在這兒?那可隨便你。”

北辰教授走下車,領着四個壯漢在我們車窗上敲了敲,雙竹看清是誰,頓時嚇了一跳,喊道:“別開窗!是我丈夫。”

我嘿嘿慘笑幾聲,想:這下可是捉賊反被賊捉,在下只怕要遭殃啦。

北辰教授在車窗外暴跳如雷,雙手揮舞,大吼大叫。雙竹昂起腦袋,冷冰冰的望着北辰,突然露出鄙夷的笑容,對着教授伸出中指,比出一個污衊的手勢。同時伸手啓動了轎車,猛然一踩油門,轎車轟的一聲躥了出去。

我悶哼一聲,無可奈何,雙手緊緊握住方向盤,雙竹哈哈大笑,在我臉頰旁深深一吻,喊道:“全速前進,我們去海灘吧!”

我看了看後視鏡,發現北辰教授急匆匆的鑽入轎車,朝我們猛追過來。

我嘆了口氣,說:“既然如此,勞煩小姐繫緊安全帶。”她露出癲狂的笑容,打開天窗,朝天空尖叫一聲,喊道:“我是自由的!再見啦,臭老頭!”

二十七 陰暗屠宰場之鬼三十九 靈魂考驗與剝離十三 一代宗師十四 狼人與血族之戰四十 黑夜行五十一 夢十四 妖二 墜深山十四 風雨欲來時的天氣五十 功虧一簣四十五 牧羊人之光十九 大款九 紫藤鐘的光二十七 食屍之犬七 肥皂鬧劇愈演愈烈十二 憶二十六 思維的桎梏七十六 真實的幻境三十三 屍鬼叫二十三 卡杉德羅之夜十五 我似乎攤上大事三十三 墮天使的窮途末路十一 仇四十九 須彌與芥子十一 大富翁遊戲十 命運洪流決堤三十三 屍鬼叫八十八 最後的束縛三十九 探病四十五 末卡維算無遺策三十 狼十七 大天使號的獵殺者八 一切太平無事十三 艾諾亞與捕魚人三十三 心一百 瘋神的造訪二 重逢爲時晚十九 賞金獵人之名二十七 運氣七十六 真實的幻境四十七 試煉二十四 殺十四 驅散陰影的光四十一 扭曲的執着十三 餐館中急來的暗殺二十一 猜疑十四 妖二十六 契五十一 真理四十四 失戀之歌的詛咒三十七 斬魔刀與石像鬼十八 爲何來到惡魔城二十九 分岔小路花園二十八 影山二十三 黑暗的空間三十 謀殺五 石化蜥蜴的巢穴二十六 契五十 魔王降臨之兆十五 聖騎士十三 一代宗師五 另一位敵人五十四 恐怖的巨雲一百 瘋神的造訪三十五 往昔孽緣九十二 羲太與墨慈二十四 諾菲勒親王的請求三 不傳之秘十一 火玫瑰一百 瘋神的造訪二十四 諾菲勒親王的請求八十九 魔影的現形五十 會師與入城七 殺人二十二 血囚徒六 行刑場二 科學怪人三十五 阿布希米亞德之魂十一 仇六 擁有慈悲之心的王六十三 雪山獨行俠二十六 契三十三 墮天使的窮途末路十九 大款三十五 亡者重現人間二十六 思維的桎梏四十一 黑暗對決死靈五十 天使三十五 往昔孽緣十九 染四十三 心靈頌歌四十六 人選四十四 巨妖白蟻獸十九 染十五 如何製造凡人血液五 轉生八十一 蛇語的呢喃四十八 黑顏十八 江畔夜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