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戰鬥開始,倩熙的氣勢簡直是勢如破竹,節節攀升。儘管對面的人是她的幾倍之多,可她宛如殺紅了眼,不曾考慮過任何。
起腳一記飛踹,兩個人瞬間倒地,藉此時機,她手起刀落,‘咣、咣‘又是兩刀桶了男人的後背。
眼見乾乾淨淨的地下停車場完全變成了一幅屠殺的場景,一股子潮溼味也瞬間被血腥味所覆蓋。
好似殺紅了眼的倩熙,起手擦抹了下臉上沾黏的血跡,快速轉身望向了剩餘的人:“人はあなた方を送った?!(你們是誰派來的人?!)”
冰冷的質問聲發出,剩餘的兩個男人相繼對視了一眼,小步向後退去……
極度富有震撼力的聲音迴盪在這幽閉的地下室內。兩個男人的神情早已顯示出了他們的畏懼。
日本人的氣節促使他們不能選擇逃跑,要留下戰死沙場,而實際卻在暗示他們要快點走,否則只有死路一條。
男人這話一出,倩熙那閃爍着鋥亮的眸光也在一瞬間黯淡了下來……
他們的話意無疑在暗示,如果他們弄不死倩熙,就會用母親來威脅她!!!
母親……母親對她來說的重要性,堪比自己的生命還寶貴!即便她死去,也不願見到母親受到驚嚇、受到虐待。
小時候的她,已經令母親吃了不少苦,那時候因爲她沒有能力保護母親,可現如今,她不會再叫母親吃任何苦了!
霎時,那日本男人似乎瞅準了時機,快速抽起匕首,卯足最後一口氣力將匕首刺入了倩熙的胸腔!
“鷹帝,全世界就你對我最好了……”蘇樂樂的哭泣聲宛如一個孩子,更像是找不到家的孩子,可憐又無助。
見到她這副樣子,殷鷹帝的心無法用言語形容的泛起了一陣陣疼痛。
那個男人爲什麼要把她傷害成這樣?那個男人又爲什麼會如此對待這麼柔弱的女孩?他怎麼會下的去找個狠手,難道就不怕遭到老天的報應麼???
殷鷹帝此時此刻,對可憐的蘇樂樂充滿了憐惜,又對那個傷害了蘇樂樂的男人感到無盡的憎恨!
不是不知道她生活在怎樣的家庭之中,遇見這種事,她一定害怕極了,又恐慌極了。況且,蘇樂樂還是一極其保守的女孩呢?
雙手不自覺的緩緩擡起,緊緊擁抱住這嬌弱的女孩,感受着她不斷髮抖的身體,殷鷹帝那俊美的臉上不禁掛上了一抹傷感與疼惜……
可殷鷹帝不知道,他在給予蘇樂樂溫暖的同時,另一個女孩倩熙,在承受着更大、更大的痛苦,而那個女孩倩熙可比蘇樂樂不幸多了……
因爲……此時,她的身邊並沒有像殷鷹帝這麼好的朋友可以爲她療傷、爲她遮風避雨,她只能孤零零一人承受着所有的痛與苦……
“噗”在男人的匕首刺入倩熙體內的那刻,一口鮮血順着她的嘴角流下,她那潔白的牙齒瞬間被血染成了鮮紅色。胸膛的位置也在這一瞬間,綻放開了一朵無比嬌豔的玫瑰!
“ゴー!(走吧!)”那個給倩熙刀子的男人見此,快速轉過頭對着另外的同伴使了下眼色,二人便倉皇離開了這瀰漫着濃郁血腥味的地下室內。
“呵呵……”望着兩個男人離去的身影,她無奈又絕望的笑了笑,輕輕搖了搖頭:“我根本沒打算還手,你們幹什麼還要跑呢?”
不解的問完,她無神的眸子緩緩飄向了自己被刀刺入的傷口處……
整把匕首陷入了肉的三分之二,如果這匕首在長那麼一點只怕會刺穿她瘦弱的身體。
疼、傷口好疼、好疼,可她那抹淺淡的笑容依舊掛至嘴角,不曾卸下。
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受刀傷了,曾經、曾經的曾經,她受過比這還嚴重的刀傷,起先還會掉淚,可慢慢的,她發現,哭的話,傷口會更疼!
單手捂住傷口,她一步一晃的走到了地上的屍首前,費力解除了其中一人的外衣,小心翼翼套在了自己身上,來遮擋胸口插着的匕首。
若要真插着匕首手,或者拔出來,要麼她出門就被警察扣下,要麼她當場死亡,似乎怎麼樣都沒有好果子不是麼?
“呵呵……”又是一笑,她一步一荊棘的向着地下停車場的出口走去。每走一步宛如踩在棉花上一般輕飄飄的。
僅僅十幾米的距離,她總感覺自己好像走了一個世紀,到達門口,擡手費力的擦抹了下臉,她這才順着破路離開了這陰暗且富有血腥味的地下停車場。
“好冷……”倩熙額頭佈滿的汗水根本與她的話無法形成對比。在看看她慘白的臉色和這個黑夜到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身體微微顫抖着,她隱約記得剛剛還沒有那麼冷,爲什麼現在氣溫彷彿驟降的幾十度??
飛機場的的士出口突然開出了一輛的士。剛邁到的士專用路線的倩熙,聽到這喇叭聲整個人下意識的退到了廣告牌後面……
* * * *
不和諧的喇叭聲響起,緊抱蘇樂樂的殷鷹帝眸中的餘光下意識向側面望了一眼,只見一輛的士緩緩開出,他皺了皺眉,凝視了眼斜對面的廣告牌,便收回了這道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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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着那輛的士開過去,倩熙單手扶着廣告牌緩緩走出,無神的眸子一點點……一點點看向了前面的道路。
然而……
那不遠處,燈光下,相擁在一起的殷鷹帝與蘇樂樂的身影卻倒影在了她的瞳孔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