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安然沒有說,衆人也沒人敢問。
而黃朵朵見安然這樣說,看了一下週圍的班上看着她們的人,也知道,安然應該是還不想讓其他人知道,於是也不再問什麼:“好吧!”
說完,便拉着安然坐了下來,只是心裡卻還有點不平靜,說道:“然然,你說你怎麼突然就要訂婚了呢,我都還沒有一點準備!”
安然失笑,黃朵朵這樣說到像是她是她老媽一樣,安然說道:“是訂婚,又不是結婚!”
“但是……”黃朵朵還想說些什麼,但卻被安然給阻止了下。
“朵朵,我訂婚是喜事不是嗎,難不成你不希望我訂婚!”安然說道,臉已經略微沉了下來,看上去有點不悅。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然然,你別誤會!”一看到安然沉着臉了,黃朵朵頓時有點急了,急忙說道:“我只是,我只是……”
“好了,我沒有怪你…。”看着黃朵朵急着解釋的樣子,安然收起了逗弄的心思說道:“你也不需要準備什麼,只是個訂婚而已,沒什麼,到時你只要參加我的訂婚宴,爲我祝福就好了!”
“對了,你不會不參加我的訂婚宴吧?”安然挑眉笑問道。
“我當然會參加,你的訂婚宴我一定會參加的!”黃朵朵說道,安然是她在學校最好的朋友,她訂宴,自己又怎麼會有不參加的道理,況且,當時安然的生日宴,她因爲身體的問題沒參加,就已經夠愧疚了,如果再不參加安然的訂婚宴,那自己怎麼還能說是然然的朋友!
見黃朵朵又急了,安然翻了個白眼,她怎麼都想不通,黃朵朵怎麼就這麼不禁逗呢,而自己又和這樣的一個人成爲朋友。
而見安然的樣子,黃朵朵便知道安然是和自己開玩笑了,頓時也不在緊張,鬆了口氣,看着她面前的笑得一派天真的安然,黃朵朵卻不禁覺的開口出聲說道:“然然,我怎麼感覺你越來越邪惡了呢?”
竟然還幾次三翻的作弄自己。
安然一愣,隨即認真嚴肅的說道:“朵朵,這覺得是你感覺錯了,我怎麼會邪惡了,我一向最善良的?”
“嗯,我相信!”聽了安然的話,黃朵機竟然用力的點了點頭,她相信,然然一定是最善良的,就像在學校裡,所有人都不和自己在一起玩,甚至還欺負自己,也就只有然然會出手幫她,並且願意和她做朋友。
好吧,雖然一開始安然會和黃朵朵做朋友,那便是因爲被黃朵朵緣分纏得不耐煩了,才和黃朵朵成爲朋友,但不管怎麼樣,現在兩人是朋友了不是嗎?
在上了兩節課後,突然有人來叫安然,那是一個大學的學姐,對此,安然是一臉的莫名其妙,自己和對方並不認識,怎麼會找上自己。
不過,隨後安然就知道了,並不是這個學姐找自己,她只是代爲傳話的而已,真正找她的人,是溫老師。
溫老師,是溫雪,是聖教聖爾大學的一位鋼琴老師,也是秦牧的母親。
安然被那名學姐帶到了學校的練琴房外面,那學姐說道:“溫老師在裡面,你進去吧!”
說完,那學姐就走了。
安然聽着琴房裡傳來的帶着股憂傷的琴音,緩緩的推開了門,關上門,看着裡面靜靜的彈着琴的女人。
而溫雪,渾身上下都散發着一種經過歲月沉澱的韻味,加上她那眼裡,時不時閃現的悲傷神色,讓人忍不住癡迷,有種想要讓人一探究竟的感覺。
這種人,看上去,一看便是有故事的人。
當然,安然是個女人,溫雪身上的魅力,對安然是沒有任何的吸引力的。
而且,安然早在第一次得知溫雪是秦牧的母親時,便已經讓白骨查過她的資料,對於她的事情,也算是瞭解。
對於這個女人,安然並沒有什麼好感,雖然她同情她的遭遇,但她卻認爲,做爲一個母親,溫雪是非常失敗的,不管她與秦牧的父親之間有什麼,身爲他們孩子的秦牧也是無辜的。
想着上次,這人對秦牧的態度,安然對於溫雪的好感更是直線下降,緩緩向她走去。
而此刻的溫雪,卻還是在彈着鋼琴,安然進來了,她是知道的,但她卻像是沒有看到一樣,表情都沒有任何的變化,繼續彈着那道曲子,那股哀傷的氣息,也是越來越濃重。
安然皺眉,她可不是來聽對方彈琴的,若不是對方是秦牧的母親,安然想知道對方叫自己來是想做什麼,安然根本來都不會來。
看着那個旁若無人的彈着琴的溫雪,安然可沒有耐心等一彈完,於是,直接開口說道:“溫老師,有什麼事嗎,如果有事的話,還請您快點說,我還有事!”
安然的語氣並沒有多麼客氣,甚至比起平時的她,聲音更是多了一點冷意。
聽到安然出聲,溫雪的的調子一亂,但很快便調整了過來,靜靜的說道:“聽我彈完這一曲吧!”
說着的時假,溫雪那被安然打亂的步驟已經調整了過來,一個個哀傷動聽的音符從溫雪的指間彈出。
安然的眉一皺,竟是直接轉身離去:“我對溫老師的琴藝沒興趣,我也不是來聽彈琴的,既然溫老師沒事,那我便先離去了,等溫老師什麼時候和我說了,再叫我來了!”
這女人,太把自己當回事了,當自己也是秦牧嗎,會像秦牧那樣對她恭敬?
安然向琴房門口走去,溫雪也沒有開口,只不過,卻能聽出她的琴裡,多了一分急促之意,聽得出彈琴之人,心情並不平靜!
“安小姐,和你訂婚的人,是秦牧嗎?”就在安然剛到門的時候,那琴間也終於截然而止,而溫雪的聲音也響起。
只不過,聽了卻是讓人感到好笑,做爲一個母親,竟是連名帶性的稱呼自己的兒子,而且還是用那種不帶一絲感情的聲音喊出了那個名字。
安然眼中的閃過冷意,轉過身來,臉上的笑意,卻是刺目之極,再次向溫雪走去,嘴角含着微微的淺笑,說出的話卻是寒意逼人:“哦,在我回答溫老師的這個問題前,我想先問溫老師一個問題,不知道是溫老師是以一個什麼樣的身份,來問我這個!”
“是老師的身份還是說……”說到這,安然停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是以老師的身分,還是以秦牧母親的身分!”
“你,你,知道了……”溫雪臉上的平靜不再,驚訝的看着安然說道。
安然知道,對方是自己知道了她的身分這件事,冷笑一聲,安然看着溫雪,說道:“如果是以老師這個身分,那麼溫老師很抱歉,這個是我自己的事,輪不到溫老師過問,我也沒有回答你的義父,當然,如果你是以秦牧的身分來問我這個問題的話,那麼我想,這個問題,你應該去問秦牧問題,而不是來問我,連自己的兒子是不是要訂婚了,都知道,做爲母親,溫老師,可真夠失敗的!”
最後一句話,安然是帶着嘲諷的,看着那女人平靜的樣子,她便忍不住的心疼秦牧,而那一句,更是爲秦牧打抱不平。
她可不沒忘記,當時秦牧對溫雪說着那天是他生日時,秦牧那淡漠的眼神裡,出現的那一絲希冀,以及後來的受傷。
想到這,安然不禁愕然,難不成自己那時候就已經對秦牧喜歡上了,不然爲何自己便會爲他感到心疼。
而且,一向自制的自己,在當時也做出那樣衝動的事。
安然的話音一落,便看見她面前的溫雪臉色一白,隨後喃喃地說道:“看來,和你訂婚的人真的是她了,連這事情他都告訴了你!”
溫雪指的事情自然是安然知道她是秦牧母親的事情,她以爲,這是秦牧告訴安然的,因爲,秦牧答應過溫雪,絕不在外人面前,說她是他的母親,而秦牧也一向信守承諾,從來沒有其他人面前提過。
卻不想,他竟然告訴了安然,那麼想來,這個女孩在他心裡的位置是不一樣的吧,聯想着昨天電視學校傳的那個傳言,以及那個視頻,溫雪已經可以肯定,和安然訂婚的人,一定是秦牧。
因爲,秦家的人有多霸道,她是清楚的,對是自己喜歡的東西,他們從來不會讓別人得去。
溫雪卻是不知道,秦牧根本就沒跟安然說過這些,安然會知道,也是因爲那天聽到的,雖然當時,溫雪和秦牧說話的聲音較小的,但以安然的耳力,還是能夠聽得到的。
看着面前,冷笑着看自家的安然,溫雪不知道自己的事,安然知道多少,但是,看着溫雪,安然卻還是說道:“安小姐,秦牧並不適合你”
“哦,溫老師是以什麼身份做出這個總結?”是安然再次問道。
溫雪面容一僵,此時才感覺,安然似乎和學校傳的也並不一樣,面前的這樣,似乎從和自己一說話開始,語氣便是冷迫逼人的。
嘆了口氣,溫雪才說道:“我的確是秦牧的母親,這話,是我以一個做母親的的身份說的,安小姐,你可能不瞭解秦牧,秦牧他的世界並不適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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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今天有點事情耽擱了,先三千字,明白再多更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