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警官依然在帶隊沿着寧州市的鐵路線查找所謂的“埋衣”地點,這是一個大工程,估計短時間內得不到什麼線索。
現在沒有確切證據證明張菁菡已經被害,我們就只能先暫時按照人口失蹤案展開調查。
張菁菡已經離家出走三天了,期間一直沒有使用過自己的身份證,說明她大概率還在寧州市。
張菁菡的所有聯繫方式都沒有辦法進行通訊,所以,我們就只能通過蘇予莘來進行查找。
蘇予莘今年二十七歲,和張菁菡,李博然同歲,是高中的同班同學,在高中時期,蘇予莘和張菁菡談過戀愛,蘇予莘是張菁菡的初戀,兩人在畢業之後,沒有去同一所大學,所以兩人因爲異地戀的原因,而和平分手。
十年後,一次同學聚會,讓兩人再次相遇,此時的蘇予莘還是單身,而張菁菡已經嫁爲人妻三年了。
兩人見面之後,曾經的往事一幕幕全都浮現在眼前,兩人決定再續前緣,以一種微妙的婚外情狀態保持着聯繫,而且同學聚會之後,張菁菡多次和蘇予莘私密幽會。
這是我們目前多方面調查到的情況,一切都和劉傲戎來報警的時候,表達的一致。
戶籍科查到了蘇予莘的個人身份信息,進而對他的個人身份證件使用情況展開了調查。
結果顯示,張菁菡失蹤以後,蘇予莘和張菁菡一樣,也沒有使用個人的身份證件做過任何登記註冊事件,包括但不限於購買車票,住宿旅館,辦理信息。
所以,蘇予莘現在大概率也在寧州市,而且張菁菡現在很有可能和蘇予莘就在一起,兩人一起躲在寧州市的某個角落裡。
“秦哥,電話打不通。”
技偵科辦公室裡,小軒無奈地地對我說道。
“電話號是假的?!”我忽一皺眉,認真地問道。
小軒搖了搖頭,緩緩說道:“我們查過了,這個電話號就是蘇予莘的,而且是實名制辦理的,這麼多年來一直在使用。”
“通話記錄能查到嗎?他和張菁菡近期有通訊往來嗎?”我追問了一句。
“秦哥,你是老古董吧?你比我也大不了幾歲,怎麼有代溝了呢?你現在還打電話嗎?你手機裡沒有社交軟件嗎?你不會存錢還用存摺呢吧?!”小軒認真地看着我,一頓妙語連珠,把我數落了一番。
“哎呦,你也學會口嗨了是吧?!”我捏着他的耳朵,用力擰了一下。
“哎呀呀,我錯了秦哥,我錯了!”
小軒連連求饒,我纔沒好氣地鬆開他的耳朵,憤憤地說了一句:“沒事跟老狗學點好,別竟學口嗨,知道了嗎?!”
小軒撇着嘴,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喃喃道:“我狗哥對我,可比你強多了。”
“老狗怎麼對你了?給你鬥地主買歡樂豆了?!那小子我太瞭解了,除了吃捨得花錢,其他方面一律是鐵公雞一毛不拔。”我淡淡說了一句。
隨後回到正題,我繼續問道:“能定位到蘇予莘和張菁菡的手機信號嗎?”
小軒也認真嚴肅起來,搖搖頭,對我說道:“他們的手機裡沒有定位裝置,想要追蹤定位的話,需要他們的電話接通,然後我可以根據他們的訊號進行定位。”
“我聽說不是有一些方法,可以進行通過收集用戶信息,進行對行動軌跡精確定位嗎?”我忽一皺眉,認真地問道。
小軒笑了笑,認真地對我解釋道:“那都是一些APP違法收集個人用戶信息的行爲,屬於犯法,我可是正經人,怎麼能做違法亂紀的事情呢?我現在連歡樂豆都不偷了。”
“唉——”我長長嘆了一口氣。
指尖輕輕揉了揉太陽穴,現在找不到蘇予莘,案情就陷入了僵局,這讓我有些爲難。
沉思片刻,我開口淡淡的問了一句:“這麼說,就沒有辦法快速找到蘇予莘和張菁菡的位置了?”
小軒聽完,也陷入了沉思,他思索片刻,緩緩搖了搖頭:“暫時確實沒有什麼辦法,在沒有任何線索的情況下,僅憑一個電話號碼想要在寧州市找到一個人,是非常困難的。話說,你們重案組找人,那還不容易嗎?你們不是號稱可以動用一切可以調動的資源來破案嗎?”
聽到這裡,我無奈地苦笑了一聲:“目前來看,這只是一起人口失蹤案,不是特大凶殺案,我們沒有辦法調動什麼資源。而且我們也在通過多方面調查蘇予莘的信息,要是我們能找到蘇予莘的住址就好了。”
小軒裝模作樣地點點頭,和我一起分析起來,沉聲說道:“嗯,等你們找到了蘇予莘的住址,我再幫你們做定位。”
我認真地看着他,對着他的腦袋就是一巴掌,嘴裡憤憤地說道:“我們要是找到了地址,直接就上門去調查了,還用你定位個屁。說正經的,現在張菁菡已經失蹤三天了,案情非常緊急,你們技偵科趕緊再想想辦法,一定要定位到蘇予莘和張菁菡的位置。”
“是——秦哥——”小軒拉着長聲說道。
我有些失落地走出技偵科,因爲這代表在,我們通過電話聯繫蘇予莘的想法破滅了。
張菁菡和蘇予莘私奔了,他們會去哪呢?
要是能找到蘇予莘的現住址就好了。
不要說什麼身份證上面有地址,相信現在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都不住在身份證上面的地址了,而且身份證地址並不標明小區和門牌號。
看來我們只能通過蘇予莘的親戚朋友來獲取他在寧州市的現住址了,我們現在獲取到的蘇予莘個人信息和社會關係還是太少了。
刑警隊成員還在努力地爬鐵路。
重案組成員還在收集各種情報。
有時候真感覺,我們就像是一個諜報組織。
張菁菡和蘇予莘既然私奔了,而且還沒有離開寧州市。所以,找到他們兩個人的現住址就是問題的關鍵所在。
沒一會,林子凡和江聽白回到了重案組辦公室,他們今天去張菁菡曾經的工作單位調查了一番,雖然張菁菡已經離職了好幾個月,但是大家對張菁菡的印象還是比較深刻的。
她是一個特別乖巧老實的女孩,沒有什麼不良嗜好,也沒有什麼劣跡行爲。
“沒了?”我忽一皺眉。
林子凡點點頭,淡淡的說了一句:“沒了。”
“就這些?!”我有些不敢相信。
“確實就這些,張菁菡的同事並沒有告訴我們什麼重要的線索,也不知道張菁菡的家庭情況,更不知道蘇予莘是誰。”林子凡聳了聳肩,有些無奈。
就在這個時候,劉傲戎突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