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真摸了摸昏昏沉沉的頭醒了過來。當他半睜開眼睛時卻只看見了一片漆黑。他伸出雙手,用力的支撐在地上,將半個身子撐了起來。看到四周黑黑一片,楊真的心也不免的慌了起來。只覺得陣陣壓抑之情涌上心頭,煞是難受。
楊真揉了揉眼睛,衝着四周無力的喊道:“老石……老顏……你們在這裡嗎?”可是連連叫了好幾聲也不見有人回答。楊真低下頭,嘆了口氣。小聲的自言自語道:“唉!我看他們是凶多吉少了。沒想到剛剛還是好好的兩個兄弟,可是現在卻物是人非了。”正說着,雙眼竟不由自主的留下了眼淚。正在楊真傷心到極點的時候,只聽他身旁發出哦的一聲低吼。楊真見狀不好,心想定是那些降頭屍。轉眼間已將口鼻矇住了。儘量不讓人氣外泄,以免讓殭屍發現。
可是楊真顯然多心了,當他的警惕心還未落下,他的旁邊便傳來一陣說話聲。仔細一聽,果然是石天橫。只聽石天橫說道:“老楊……老楊……你在哪裡?你醒了嗎?”聽到了石天橫的說話聲就證明石天橫還活着。楊真心中一陣激動,接着,便說道:“老石,我在這裡。”話落,便伸手向石天橫說話的地方摸索了過去。不一會,楊真便摸到了一個有彈性的東西。楊真一把拽住,激動的大喊道:“老石,我還以爲再也見不到你了呢。”正說着,只見四周一陣綠光冒出。強光照的四周大亮。剛在黑夜中還未適應過來的楊真被照的緊閉上了眼睛。石天橫拍了拍楊真,對他說道:“老楊,你睜眼看看我。”楊真聽了這話,不由得睜開了雙眼。當他看到眼前這一幕時,險些將他嚇得再次暈倒。眼前的人哪是什麼石天橫?根本就是一具沒有了血肉的枯骨。牙齒正在一張一合的衝着楊真說話。
楊真一驚,條件反射般的擁開了枯骨,迅速的躲到了一旁。只聽那枯骨沙啞的說道:“老楊,你剛纔不是說你還以爲再也見不到我了嗎?要麼你也來陪我吧。這樣的話我們兩兄弟就又能聚到一起了。”說話的聲音煞是恐怖,就這一句話聽得楊真汗毛根根豎立。怕是很怕,但是楊真可是茅山的傳人。對付遊魂野鬼可是強項。只見他擦了把頭上的汗,衝枯骨大喊道:“呸!何方妖孽?竟敢模仿我兄弟的聲音來玩弄我。今天我就讓你永不超生。”說着,便撤出量山尺向枯骨衝去。
可哪知那枯骨不但沒有驚怕,而且還鎮定自若的狂笑了起來。伴着那狂笑聲,楊真腦子裡一片空白。漸漸的便閉上了眼睛。可是他心中實在想不通這是怎麼了。隨後又猛地睜開了眼。當他看到眼前的樣子時,心中不免笑自己的愚蠢。楊真醒來第一眼便看見了可有古代圖騰的墓室頂。這才知道原來剛纔只是做夢。他搖了搖頭,坐起了身左右看了看。只見石天橫和喀顏桑巴一個在那裡擦着發着煞氣的屍魂奪,一個正悠閒地打着坐。石天橫見楊真醒了,便連忙上前攙扶。楊真一看見石天橫,心中不免想起了夢裡石天橫的模樣。顯然對他有些忌憚。還未等石天橫扶起他,楊真便一甩胳膊掙開了石天橫。見到這,石天橫煞是不解。便問楊真道:“老楊,你怎麼了?是不是發燒了?”
楊真看看石天橫,笑了笑說道:“哦!我沒事,剛纔只是做了
個怪夢夢到你了。”
“夢?還是怪夢?夢到我怎麼了?”石天橫打趣般的說道。
聽了石天橫的話,楊真將計就計。隨口說道:“夢到你變成了一個娘們兒,想要調戲我。”石天橫聽了煞是不爽,輕聲罵了一句媽了個巴子的,變態後便又回原位繼續擦拭着屍魂奪。這時在一旁的喀顏桑巴自言自語了起來,說道:“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事無一物,何處惹塵埃?有時候夢到的並不一定是真的,但有的時候會經歷到自己夢到過的事情。夢到的就叫做“因”經歷夢到過的就叫“果”兩者合起來就是佛家常說的“因果”兄弟剛纔就夢到了因。如果石天橫真的西去了你也不要傷心。因爲這就是因果。什麼時候死,什麼時候生,這都是天註定的因果報應。又因就有果,有過也並非又因。因果報應,天理循環。兄弟好自爲之。”聽了喀顏桑巴的一陣大道理,楊真好似明白了些什麼。可一時間又不知從何下手。只是這些道理實在是太深奧了。楊真哈哈一樂,不屑的說道:“因果這東西我從來都不相信的。我只相信人定勝天。命運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只是看你怎麼去用它。”
喀顏桑巴見楊真冥頑不靈的態度,搖搖頭道:“兄弟,希望你有一天能夠明白我的道理。因爲你註定是個因果無常之人。”楊真被喀顏桑巴說的有些氣憤,小聲的罵了一句後便找石天橫問自己暈倒後發生的事了。
楊真徑直的走到石天橫身前,興奮的問道:“老石,你用了何等大法術?竟然將成羣的降頭屍全滅了!”石天橫哈哈陰笑了一陣,說道:“這滿屋的火藥味你都沒聞到?”楊真向四周嗅了嗅,果然聞到了一絲火藥的味道。於是便連忙說道:“嘿嘿,還真有火藥味。果然啊!對付殭屍糉子這方面的邪物光靠道術是不行的。有時候還真是得用用科學比較實際。”
“誰說不是呢!也怪我沒早點想到用炸藥。不然就不用費這麼大的勁了。”石天橫自責的說道。楊真見石天橫有些自責,便上前勸說:“沒事的!早誰能知道這炸藥管不管用?要萬一不管用的話,咱們不照樣玩完!”旁邊的喀顏桑巴這時也說道:“是啊!幸好剛纔有石天橫想出了用炸藥,不然的話一時間我也沒什麼辦法了。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還是珍惜眼前事要緊。”見喀顏桑巴有在講大道理,哥倆對視一笑便再不做聲了。
休息了一番後,將該用上得傢伙都準備好了,又把火把的火加大了許多後,幾人終於又出發前行了。可是眼前的羅剎門又讓幾人犯了難。用手敲敲石門,顯然是用相當厚的石板做成的。一時半會想推開它可是個難題。正當幾人發難時,喀顏桑巴想了想,卻說道:“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我們順其自然吧。簡單地說就是如果裡面還有路的話,這門就肯定能過去。我估計這門上肯定有什麼機關之類的東西。我們找一找也比在這幹晾着的機會大。”二人想了想也有道理。便齊齊點頭,接着便在羅剎門上仔細的摸了起來。又拍又打,又敲又推的。搞了好一陣子也沒發現有什麼機關暗門。幾人見到這,都猶如泄了氣的球再也打不起精神了。
“難道我們就註定走到這裡了嗎?”喀顏桑巴
不服氣地說道。
楊真搖了搖頭,說道:“別這樣,我們註定是與鬼王決戰的勇士,不可能還沒見到鬼王就要原道返回的。我們在努努力,相信很快就能找到進去的機關。”聽了楊真這番話,石天橫顆喀顏桑巴二人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般。用力的點了點頭後,便又在石門上摸索了起來。
也許幾人真是命中註定要和鬼王決一死戰的勇士,在幾人的不懈努力下,大約過了一個時辰光景後,楊真仔細觀察了門上畫得羅剎鬼的眼睛一番,越看越發現不對。左眼部分明顯掉漆了。而又眼確還是那麼的鮮豔。肯定是經常有人摸羅剎鬼的那個左眼才導致左眼掉漆的。想到這,楊真再也抵制不住心中的喜悅之情,一個梯雲縱,邁着羅剎門上得豁坎便跳了上去。當跳到羅剎鬼眼睛部位時,楊真以不急掩耳盜鈴的速度的狠狠的敲了羅剎鬼的左眼一下。瞬間,楊真便看到那羅剎鬼的左眼部分旋進了石門內。
楊真腳剛着地,石天橫和喀顏桑巴便投來了佩服的眼光。雙雙得衝着楊真大喊道:“好樣真老楊。”楊真呵呵一笑,點頭示意了一下便在沒作聲。還沒過去幾秒鐘,只聽門內傳來轟的一聲巨響。伴着巨響,三人腳下頓時揚起了一片灰塵。嗆得幾人捂住口鼻連連咳嗽。翻雲吐霧間,二人清楚的看到了那石門正在慢慢的上升。這時已升到了幾人的膝蓋高了。見石門打開了,幾人不僅一陣大喜。互相對視着哈哈狂笑了起來。大約一分鐘後,只聽得一聲似齒輪停止轉動的聲音響起,石門悄然而止。幾人用手臂揚了揚眼前飄蕩的塵土,一字排開的走進了是門內。對於石門裡面的情況幾人都是非常的好奇。可是好奇害死貓啊!幾人不見裡面的東西還好,可這一見,險些將幾人嚇暈當場。
幾人眼前並沒有什麼奇怪生物或什麼上古怪物。可眼前的事物卻遠遠要比這些東西可怕百倍。倒鬥中有句古話,是“豎葬棺,匣子墳。搬山卸嶺繞着走。”幾人身前是一間石室,由於火把的光照範圍,一時間也看不見對面有沒有墓道。可是幾人倒是看見了眼前有九口豎放的棺材。喀顏桑巴不是倒鬥中人,對於門內的一些忌諱自然也就不知道了。可是他身邊的兩位可是倒斗的行家,聽兩人口中唸唸有詞道:“豎葬棺,匣子墳。搬山卸嶺繞着走。”臉上卻有非常懼怕之狀。一時間他也猜出了是碰上大麻煩了。
但看兩人並無想反身離去之意,喀顏桑巴便也放下了一百個心。可是見兩人的臉色一會青一會白的。斷然也不敢下結論。高的喀顏桑巴心中一陣矛盾。七上八下的。當時想和兩人說又不敢說。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石天橫死死的盯着眼前的九口豎葬棺,生怕在裡面忽然跑出只怪物衝向幾人。口中對楊真冷冷的說道:“老楊,這下可碰的麻煩了。你說咱們是過還是不過?”
“過的話就破了祖上的規矩了。可是不過的話等到鬼王現世到處害人就晚了。你說哪個更爲重要些?”楊真反問石天橫道。石天橫被問得一愣,可是又立刻恢復了理智。當下便說道:“當然是阻止鬼王現世最爲重要了。難道讓他害人不成?”楊真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算你小子還有些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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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