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俁淳聽了侍衛的話莫名其妙,心想駱止軒念究竟丟了什麼重要的東西,竟然連這幾個人的馬車也要攔下來搜查。
他後面的面秦昭和展紅菱聽到也伸頭出來問:“出了什麼事,皇上丟什麼了?”
侍衛不明所以,糊塗地答道:“小人不知,皇上只說丟了重要的東西,好像是尚寶監那邊的,小人只管搜查,別的不敢問。”
江俁淳爲難地看後面的秦昭,雖然知道侍衛是例行公事,可是這幾個的若是讓搜查也實在太丟人了。
走在最後面的駱馥軒只隱約聽到“許雲暮”三個字的時候就知道,事情已經敗露了。
他暗自後悔,如果出宮裡動作再快一點,此時豈不是已經出去了,何至於被擋在這裡。
他在這裡擔心,前面的江俁淳又已經和侍衛說道:“我等都是剛赴皇上的宴席出來,不論皇上丟了任何東西,肯定與我們幾人無關,還是讓我們過去吧。”
他是皇上的老丈人,不點頭讓查侍衛也不敢硬搜,站在那裡爲難。
坐在後面車上的展紅菱聽到他們的談話拉着無憂和秦昭一起從車裡下來,走過來問道:“江大人,這究竟是怎麼了?皇上丟了什麼,如此興師動衆,把我們都攔下了。”
他們下車,江俁淳夫婦不得不下來,出到車外江俁淳說道:“我也不知道,問來問去也沒問明白,皇上究竟丟了什麼。”
趁他們下車的時候,那侍衛走過去掀開車簾查看,不過也沒敢細搜,只在大略看了一眼,感覺車裡似乎藏不住什麼,便退到一旁去了。
展紅菱看着他的舉動對秦昭說道:“既然都找到這裡來了,肯定是極其重要的東西,要不我們也回看看,看能不能幫到皇上什麼。”
秦昭遲疑了一下,說道:“好吧,那我們就再回去問問,如果不是什麼大事再出宮也不遲。”
說罷又問江俁淳:“江大人可否要和我們一起回去?”
江俁淳夫人說道:“不了,府中還準備了家宴,回去太晚他們還要等着。”
就這樣他們的馬車出了宮門,展紅菱一家的馬車趕到一旁,後面的駱馥軒便走到近前。
駱馥軒明知故問道:“父親、母親,這是出了什麼事,怎麼你們都下車了?”
展紅菱和秦昭完全沒想到是他搞的鬼,剛想說話,嘴快的無憂就已經說道:“皇帝哥哥丟了東西,正派人在找,我們的車子都搜了,我們要回去去看他呢。”
駱馥軒腦袋發大,暗想這一家子真是和氣,連兒子要搜車都讓,他們讓搜,自己可不能讓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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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說道:“那父親和母回去吧,我喝得有點暈,就先不去看皇兄了!”
展紅菱道:“那你小心,回府讓人熬點解酒湯。”
無憂也朝他揮了揮手,然後三口人便又上車向宮內走去。
他們走了之後駱馥軒才走到門口,對侍衛說道:“皇上怎麼吩咐你們的?說每個馬車必須都要搜麼?本王可是皇上的親弟弟,難道還能偷他什麼東西不成!”
侍衛不知道這幾個人的真正關係,還以爲在所有人中,只有駱馥軒與駱止軒的關係最近,而且目前也是他的爵位最高,不敢輕易惹他,點頭哈腰地說道:“別人是別人,碩親王是碩親王,碩親王的車當然是不用搜的。”
駱馥軒滿意地點點頭,說道:“嗯,你這個不錯,我會告訴皇兄提拔你的。”
說完便坐在車裡順利出宮。
展紅菱和秦昭、無憂再回到王宮裡,見到駱止軒問道:“皇上,究竟出了什麼事?”
除了極爲隱秘的時候,駱止軒輕易不會稱她們爲“爹孃”,現在經常有宮人走來走去,所以他也還是不能那樣稱呼。
“安王,安王妃,無憂,你們怎麼回來了?我這裡……沒什麼大事。”
展紅菱和秦昭一看他吞吐的樣子就知道,肯定不會是小事,不然後兒子輕易不會流露出焦慮的神情。
秦昭說道:“皇上,有什麼事不能對我們說的,你不是丟東西了麼,好像還是許雲暮來偷的?這個人若潛進宮來可極爲危險。”
駱止軒把宮人打發出去,甚至把無憂也支走去陪江雲燕,然後說道:“爹,娘,我確實是丟東西了,我的玉璽被許雲暮盜走了。”
說着把那張字條拿給他們看。
展紅菱看完之後問秦昭:“王爺,你看這是許雲暮的字跡麼?”
秦昭與許雲暮交往還是多年前的事,辨認了半天說道:“似乎是的,只是他怎麼可能進到皇宮裡來呢,怎麼想都覺得這件事發生的突然,一點預兆都沒有。”
展紅菱也道:“是啊,而且他偷御璽實在很讓人費解,費這麼多心思、擔這麼大風險,他偷走了玉璽又有什麼用處呢?有些足夠重要的事只憑一個御印似乎不能達成。”
駱止軒說道:“或許他只是想讓我爲難,也或許是想搞什麼詭計欺騙某個官員之類的。”
展紅菱仍舊狐疑,道:“我覺得不像,這件事似乎與他有關,但怎麼想他都進不來皇宮……皇上,你發現多久了,有沒有查到什麼線索?”
駱止軒搖頭,說道:“一點線索都沒有,甚至連一個見到過許雲暮的宮人都沒有,這人就像憑空冒出來的似的。”
展紅菱說道:“那麼你覺得他有沒有可能是與宮中某個人串通,讓那人偷了御璽,然後放一張屬於他的字條來掩蓋事實?”
駱止軒說道:“我也在想,所以我正在人讓搜宮,嚴禁有人出去。”
三人說着話的時候,帶人出去搜宮的安平回來,向駱止軒稟報道:“皇上,奴才剛剛又把尚寶監的人問了一遍,沒發現一點可疑之處,而且今天晚上在那附近的宮人也都問了,沒人發現類似許雲暮的人出現,哦,對了,只有一個宮人說在尚寶監附近見到碩親王了,不過他慢條斯理地走,似乎是在散步。”
由於之前駱馥軒中駱止軒說過,他以他立刻否定安平的話,說道:“二弟就不要想了,他那肯定是在尋找給朕的禮物,不會與玉璽被盜案有關,你再說其他的。”
安平說道:“唔,晚宴之後進出宮門的記錄奴才也都查了,一點可疑之處也都沒查到,剛剛更是隻有兩輛車出宮,一輛是國丈的,另一輛是碩親王駱馥軒的。”
駱止軒再次搖頭,說道:“這兩個人都不可能,還是在宮裡繼續查吧,可能盜璽的人還藏在宮中。”
秦昭見狀說道:“皇上,只查皇宮不行,萬一偷玉璽的在盜完玉璽之後真的逃出宮去了呢,我看還是應該封鎖整個京城,以防竊賊出宮。”
駱止軒無奈只好點頭說道:“那好吧,朕這就下令,明天不準開啓城門,直到玉璽找到爲止。”
說着看向展紅菱,說道:“讓爹孃爲孩兒擔心了,你們也去休息吧,這麼晚了,不願意出宮就住在宮內。”
展紅菱和秦昭想了想,府裡還有姜氏等人,程家的人也暫時沒搬出去,過節兩人不回去實在不好。於是說道:“唔,我們還是回去吧,明天順便在宮外幫你查找,如果你在宮中找到玉璽,也讓人去給我們送個信。”
駱止軒點頭,道:“好,爹孃便先回去吧,天色晚了,便讓無憂住在宮裡吧。”
展紅菱和秦昭點了點頭,又囑咐駱止軒注意安全,別想賊人被逼急了起歹心,然後纔出宮回府。
玉璽被駱馥軒帶出宮,駱止軒當然是找一夜也找不到。他焦頭爛額想了一整夜,也想不明白這賊是怎麼進到宮裡來的。
再說駱馥軒,帶着玉璽回到府中,下車悄悄把玉璽抱出,回到自己的臣房裡,把所有人打發出去悄悄觀看,興奮了半天后把玉璽藏起,然後吩咐人打點行裝,準備明天離京。
第二天一早,天色剛矇矇亮,城內的官兵就在挨家挨戶搜查,希望能找到許雲暮,只要找到他,玉璽也就找到一半了。
可是許雲暮早在駱馥軒偷璽之前就已經到混京城外,去等着駱馥軒會合了,所以在京城內就是算挖地三尺也不可能找到許雲暮。
駱馥軒聽着外面的動靜,想着駱止軒這次鬧得還真兇,竟然搞得這麼興師動衆。不過不管他怎麼查,自己也都是要出城的,玉璽丟了他只會起越查越緊,不會放鬆的,所以越早出城越好。
於是他坐上馬車,和一衆要隨他出城的隨從向城門走去。
因爲擔心着玉璽的事,展紅菱和秦昭一夜都沒怎麼睡,知道玉璽沒有找到,早早的便起來到京兆府打聽情況。
秦昭帶了一部分人馬去跟着一起搜查,展紅菱也出去到城裡亂逛,想着如果真是許雲暮偷的玉璽,他要用什麼方法才能出城呢?
走來走去,竟然和駱馥軒的隊伍走了個對面。
看到是碩王府的隊伍,她走上前去,奇怪地問道:“碩親王,你這是要到哪裡去?”
駱馥軒沒想到在大街上也能遇到她,說道:“哦,是母親啊,我要出城去西晟啊,昨天晚上與皇兄說好的。”
展紅菱意外道:“這麼快?你不知道今天封城麼,等幾天再走多好?”
駱馥軒還在裝傻,道:“封城?爲什麼封城?我不知道。”
展紅菱說道:“就是昨天晚上丟東西的事,到現在還沒有找到,你皇兄已經下令封城了,我們都在幫他找。”
駱馥軒故意問道:“什麼東西這麼重要,讓母親和父親都出來了。”
在大街上展紅菱沒辦法說,也不確定是否應該對他說,沉吟了一下說道:“呃……我們也不知道是什麼,你皇兄沒說,只說是很重要的東西,所以你還是先別走了,回府去等等吧,你今天不可能出城的。”
駱馥軒沒辦法只好說道:“那好吧,我就先回去,我要進宮去向皇兄打聽一下,到底是什麼丟了。”
說完讓人設置車頭向來路上走去。
展紅菱以爲他真走了,便捌向別去,去找秦昭打聽搜查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