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失去瑪索的時候,感覺天都要塌了,從來沒有想過,只是一時的置氣,就能讓她和他最終天人永隔……那段時間,我每天都在做惡夢。”
看着眼前的姑娘們,焰如此感嘆道。
“我知道,所以能不能長話短說,表姐。”圓瞪圓了眼睛,好奇心已經完全的佔領了貓姑娘的內心。
“你這姑娘,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伸手颳了刮圓的鼻頭,焰看向悠久她們:“那個時候,巴達安之刃已經是在敵佔區活動的傳奇小隊,論壇上也有很多關於這個小隊的情報,因爲這個小隊的成員從來沒有真正的確認過,所以我們不知道小隊的成員構成,不知道他們的性別模樣,更不知道他們是地球人還是我們隆爾希文明的成員。”
“聽起來真是一個神秘的小隊。”潘尼皺起了眉頭,而悠久在手裡的筆記本上寫下了關於這些的內容。
“我記得他的一些戰鬥經過,其中就有在沙安的北方重鎮,新伊甸軍情局的沙安駐地進行的一次刺殺,他們殺掉了之前負責綠森攻略行動的達達克姆親王。”
“負責我們亞修比這一側的是誰。”悠久在寫下了這個名字後問道。
“英格拉姆親王,我不清楚這是真名還是代號,因爲很多新伊甸人都是這麼稱呼那位親王閣下的,這是一個非常難對付的對手,和他比起來,達達克姆笨的就像是一頭豬,而巴達安之刃在殺掉他之後,換上來的卡特親王倒是有一個有勇有謀的難纏對手。”說到這裡,焰笑了笑:“所以,很多人都對巴達爾之刃的行動抱有疑問,因爲他們處決的對像很多都是那些又蠢又笨的新伊甸指揮官,這不是在幫我們,而是在幫倒忙。”
“這就非常尷尬了。”潘尼也是有些疑惑:“你的意思,是覺得這些傢伙有可能是新伊甸玩家故意用來處決他們軍隊中的廢物的?”
“不,因爲他們也殺有能力的軍官,所以我們很奇怪,因爲他們的刺殺基本上無跡可尋,甚至有人懷疑,是不是新伊甸內部有人和我們東大陸一方的某些人做了交易,對方互相清洗對方的廢物和不懂事的傢伙……但我覺得這太不可能了,對嗎。”焰搖了搖腦袋。
而潘尼看向焰:“告訴我,焰,那一世,我和悠久的去向。”
“你們都嫁人了,不過考慮到你們的心情和看人的眼光,我就不說男方是誰了,反正是你們這一輩子都不會有交集的了。”焰這麼說道。
潘尼和悠久同時嘆了一口氣:“也就是說,軍情七處不在我和艾琉克的手裡,那在誰的手裡。”
被問及這個問題,焰沉默了一下:“……在你侄子馬克思手裡。”
姑娘們倒抽了一口冷氣。
潘尼皺緊了眉頭:“那你記得,那個時候的新伊甸軍情局九處有什麼人嗎。”
“沒有九處,羅先生的那個部門也沒有叫羅冰的少女和那個如今的王牌特工。”
“行了,這樣一來,我覺得我們已經可以理清情報了。”悠久拉出一個共享的虛擬屏幕:“首先,羅達安之刃存在於所有我們已知的時間線裡,而且還是非常強力的,在新伊甸城鎮中橫行無阻的傳奇小隊,殺人無算,可是他們殺掉的很多新伊甸指揮官和目標中,有一些目標很顯然殺了不如不殺的好。”
“沒錯,而且可以肯定的是,如果沒有特殊的瑪索和你的出現,我們不可能在這個世界裡繼續冒險,很有可能我們會嫁人,而且軍情七處也會被傳給馬克思來管理,而這樣一來,羅計量官似乎還在繼續他的深海之路,羅冰不知道去做什麼事,而鄭耀先,我們的這位新出爐的高階調查官也會變成一個路人,我們甚至不知道他是不是暴露了,而被軍情七處調離新伊甸。”
“馬克思管理着軍情七處,據說他和他的朋友們知道這個羅達安之刃的內幕,而這個小隊殺的那些新伊甸人似乎並沒有太多的針對性……不,不對,也許這是另一種針對性。”潘尼看着爐邊圍坐着的姑娘們說道:“就像是之前說的那樣,他們殺掉的新伊甸人,不是愚蠢的令人討厭,就是不懂事的讓人討厭。”
“都是討厭的一種,不是嗎。”盤着腿的悠久在她面前的虛擬屏幕上飛快的拉開一些人物圖,她指向了她的那個大侄子:“說回馬克思,我的大侄子是一個麻煩,因爲他是我的祖父陸氏親王帶大的,所以他的脾氣與個性除了像一個方耳朵之外,更是像極了我的那位祖父。”
“馬克思像是一個地球人與方耳朵的矛盾結合體……如果說他和新伊甸中的某些人有交易,我絕對不會驚訝,因爲就像是我們所猜想的那樣,他是那種爲了正義,從來都不介意弄髒手的孩子,像是祖父那樣。”潘尼這麼說道。
“難道陸親王會是那種人嗎,我不相信。”杏子癟着嘴說道,她的小姐妹沙耶伽拼命的點頭:“是的是的,陸爺爺對我們可好了。”
“天真的小貓還真是好養活啊。”潘尼和悠久對着焰笑了笑。
貓姑娘也用微笑迴應:“你們兩個做大人的都這麼想,我覺得我也不用再說什麼了。”
“那接下來要怎麼辦,要告訴我們的那位朋友,去找一找那些傢伙嗎?”潘尼問道。
“沒問題,讓他最好能抓住一個,確認身份,然後放掉。”悠久點了點頭。
直到這個時候,一直在旁聽的麻美才開了口:“難道……難道關於那件事情……是真的嗎?”
“我們有這麼說過嗎。”潘尼,悠久和焰異口同聲的笑道。
麻美皺起了眉頭。
而明美和明恩這個時候笑了笑:“是真,是假,又有什麼必要呢,那場戰爭已經過去了那麼多年,地球聯邦已經從滅亡的邊緣活了回來,而死在火星的那位殿下用他的死告訴我們,真相有的時候並不重要。”
“是啊,真相併不重要,但有求知慾是好事。”說到這裡,悠久點了點頭:“沒錯,那件事情,是真的。”
麻美捂住了嘴,不止是她,杏子和沙耶加都捂住了嘴,其中麻美的眼淚都涌出來了:“不可能!長輩是那麼的慈祥!”
“所以這就是隻知道結果而不知道經過的過錯,但是今天的確不是我們來講述那場戰爭的時候,我的貓姐妹們,如果有空,而長輩又決定公開他這些年自己寫的回憶錄,那大概你們就能夠知道其中的真相了。”潘尼說到這裡嘆了一口氣:“我見過回憶錄,也讀過其中的絕大部份內容,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們,長輩是在最絕望的狀態下做出那樣的決定的,而我的祖父白超然在他的戰後日記中也承認了,那個時候的那種選擇,是長輩唯一可行的拯救整個文明的選擇,所以纔會有祖父與他的同伴們面對絕望而依然保有希望的決心,更有像隆納爾殿下那樣將希望留給那數以千萬的嬰兒與受精卵的義舉……那是一段最殘酷的故事,也是一段最悲壯的歲月。”
“好了,我的姐妹,有些故事,就讓時間來揭開它們的面紗吧,現在我們的問題是必須要找到巴達安之刃。”悠久伸出手拍了拍潘尼的背部。
而潘尼也點了點頭:“我知道,悠久,現在就讓我們來揭開巴達安之刃身上的面紗吧。”
“你們在說什麼啊?”直到這個時候,圓似乎纔在後知後覺中開了口。